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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要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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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清眠接了任暮黎,霍敦穆去接他现在这个暧昧对象,李梦君要等男朋友一起来。
张音彤和宁玳邝先到的,看见惊为天人的任暮黎,张音彤夸张的称赞。
任暮黎很礼貌的点头回应。
大家都到了之后,每人都点了菜。
李梦君的男朋友大家都见过,一个很文雅的男生叫林葛。
至于霍敦穆现在这个暧昧对象,是个高知男,和他之前的审美差不多,上一个是高知女,都是一个类型的,不过上一个上岸后外派,两人就没怎么联系了。
霍敦穆完全不在意,他本来就觉得暧昧期各自忙碌,最容易断了,心里早有底,不过还是伤心了一阵子。
她们这些人里,李炎斌厌人,宁玳邝事业人,张音彤……还不知道她到底什么取向。
就连她自己都说不好,但大家心里都觉得,或许张音彤喜欢宁玳邝,生理性喜欢。
可惜宁玳邝心里只有事业,还是个激娃强者,让她们也跟着一直忙活。
张音彤第一个举杯,不过没提公司的情况,“在这里,祝大家都要幸福!”
公司的情况大家都不往外说,个个都说自己是小职员,每天累死累活的上班打工。
事以密成这个道理,从创业初期大家就懂了。
时清眠会跟任暮黎说,那是因为以任暮黎的家世,说出去也没有影响。
不是歧视,就是一种……教训。
而且她相信任暮黎。
时清眠也跟大家解释过,她们听了一个个上蹿下跳,要让时清眠卖身给任暮黎,让她帮忙介绍人脉和大单。
都是开玩笑,看着也不反感。
大家嘻嘻哈哈的吃着饭,说着对方一些糗事,掺杂着对工作的烦恼。
任暮黎凑到时清眠耳边,“不喜欢三文鱼?”
“不喜欢芥末,而且……”时清眠也凑近了才说:“太腻。”
时清眠不喜欢油性大的东西,三文鱼也不例外。
一两块还好,多了反胃。
任暮黎不置可否,她和时清眠在这一点上是一样的。
看见她们讲悄悄话,张音彤带头啧啧称奇。
她没喊任暮黎的名字,而是:“妹媳,也就是对你,她对我们可不是这样的。”
张音彤伸手在自己脸上扒拉,“平时对我们都是这样,耷拉着脸,像个严肃的老教练。”
永远那么不耐烦,厌蠢的表情。
时清眠时教的称呼也是这么来的,因为她严肃的像和李炎斌考证训练的那个教练。
“胡说,”时清眠反驳她,“我是天生长得这样。”
“我胡说?”张音彤拉上宁玳邝评理。
宁玳邝也赞同张音彤,大家纷纷出声点头支持。
任暮黎听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时清眠,时清眠红了耳朵,无力反驳。
“之前说到你,她就笑得像个傻子,我们就好奇,到底是她恋爱脑,还你太优秀,现在看来,是都有。”
张音彤此话一出,在座的无一不表示赞同。
林葛和李梦君也谈了一年多,和时清眠接触不算少,他对这个人的印象一直很清晰,一个恋爱脑的禁欲玩咖,这是李梦君总结的,不是他。
说她玩咖也是因为时清眠就爱玩,对其他一切都不理不睬,纯正向调侃。
至于霍敦穆的暧昧对象,他是听霍敦穆说的,今晚有个恋爱脑要带念念不忘的初恋,现在是未婚妻来,还说长得禁欲的就是。
他倒没看出禁欲在哪,不过衣品挺好的。
纯斯文败类长相的时清眠,因为不苟言笑,穿得异常保守,被大家调侃是禁欲。
今天穿高领毛衣,还是黑色的,脖子上是一条银项链,更像修道院的修女了。
那条项链是任暮黎半夜给她戴上的,说是什么……算了,见不得人。
顺着这个话题大家逐渐聊的李梦君和林葛,然后就是霍敦穆两人,张音彤是一个没放过。
时清眠在任暮黎耳边吐槽她,“单身狗的怨气。”
不知道是不是内涵,“狗都爱乱咬人。”
任暮黎心里开心,轻轻笑了,她想起时清眠说过的话,好奇看向张音彤和宁玳邝,“她们不喜欢对方吗?”
“谁知道,装傻还是真傻,只有她们清楚。”时清眠耸耸肩。
张音彤最后连李炎斌都没放过,战斗力可见一斑。
这让李炎斌不乐意了,“你怎么不说说宁玳邝?”
“我们邝邝是事业型女强人!”张音彤为宁玳邝打抱不平。
宁玳邝笑着没说话,低头默默喝茶。
“我还事业型男强人呢!”李炎斌不服气。
张音彤带着嫌弃的语气,“斌斌啊!我们要有自知之明,你最多就是个老实打工人。”
“我不管,”李炎斌坐在宁玳邝的旁边,他拉了拉宁玳邝,学着张音彤撒娇,“邝邝~你看她,你得为伦家做主啊!”
宁玳邝被恶心的抬手,出手制止了这场无聊的闹剧。
再不停下,两个人就要一人一只手了,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结束一个话题,下一个话题接踵而至,大家吵吵闹闹吃完了这顿饭。
走之前李炎斌还给了张音彤一个飞吻,“彤姐,下辈子还跟你混。”
飞吻被张音彤狠狠扇飞,催促着他快点滚。
李炎斌没喝酒,他开车先送了妹妹和林葛回去,才回了自己的住处。霍敦穆也没喝,他要送暧昧对象回去。
宁玳邝送张音彤,她们两个是合租室友。
时清眠喝了,只能让任暮黎开车,路上还想开车窗透气,被任暮黎无情关上。
“醉了?”任暮黎问。
“没有,有点热。”
这件高领毛衣不够厚,她就在底下又穿一件,现在还穿着外套,车里又有空调,酒劲上来就热了。
任暮黎没穿高领的衣服,时清眠喜欢在她脖子后面留痕迹,干脆就半披发,挡住了痕迹。
开到一半任暮黎下车去买东西,时清眠靠在车门昏昏欲睡。
“买什么了?”时清眠好奇要看。
任暮黎买了一些药膏,消痕迹还有擦破皮地方的。
还有……
“你又买!”时清眠生气的把东西扔后座。
那盒用完了,任暮黎看到隔壁便利店有,顺手买了几盒。
她看了眼后座,幽幽开口:“你想去后面也行。”
时清眠语塞,她真没想过任暮黎这么不要脸,心里对她的底线又有了新的认知。
“我去捡回来。”时清眠认怂了。
“我和你一起。”说着她就要解安全带。
时清眠按住她的手,“我自己去。”
真让她去就完蛋了!时清眠不能接受在外面做这种事,这不是丢人了,是伤风败俗!是有违公序良俗!总之不能接受!
任暮黎遗憾的把车座放倒,让时清眠自己爬过去捡,她从后视镜看着她,觉得还是不开心,回去再用一盒。
上次用太快,到后面只能洗的干净点了,还好时清眠买了洗手液,哪种都有。
就这她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洁癖。
时清眠老老实实把东西放好,坐回去。
现在不热了,心凉凉的。
“喜欢小车?”任暮黎发动车子前问。
车座椅都放不到底,不够方便,后座也不够宽。
任暮黎觉得全车也就主副驾驶舒服了。
“大车,”时清眠理了理衣服,坐好,“客户送的够贵,开出去人家也会觉得重山效益好。”
“上次那个?”要自己演出票的那位。
“嗯。”
时清眠没把话说全,她怕任暮黎应激,她多车内没有一点想法!
“后座不够宽,别人就不爱坐了,”时清眠沾沾自喜,“我调的。”
把原本就不足的空间,变得更窄了。
除了宁玳邝她们几个没人发现,只以为是前排太靠后导致的,这也减少了别人蹭车。
任暮黎失笑,她还以为时清眠对狭小等等空间有依赖性,房子小车也小,还很吵。
车开了有一会,时清眠突然对任暮黎说:“别给我买车,没必要。”
这辆车足够时清眠的出行需求,还能撑面子,公司有重要客户都是用这辆去,全公司最贵的车。
时清眠也不怕麻烦,每次都是自己开来开去。
任暮黎确实有想给时清眠买车的想法,她记得时清眠喜欢舒适的车子,对一个叫幻影的车很感兴趣。
不过她不同意就算了,急不得。
没必要……任暮黎沉默的开完全程。
时清眠看她不说话,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洗澡的时候还在想哪个字错了吗?
一个人在家习惯了,卫生间的门也没锁,平常任暮黎也不会进来,所以看到她开门就进,时清眠把扰民这件事都忘了,大声喊了她的名字。
任暮黎充耳不闻,和时清眠洗了个漫长的澡。
直到时清眠实在站不住,任暮黎才咬上她的耳垂,非常不满的问:“没必要是什么意思?”
可以是不需要,偏偏是没必要。
好像再一次被推到时清眠的世界之外。
靠!她还委屈上了?时清眠的意思只是觉得没必要再多一台车,她就一个人,两人一起的时候不可能分开开吧?
各自分开的时候,任暮黎又有专车司机,还有一个任观桦时刻准备着,哪还需要一辆车,再买属实多余。
知道了根结时清眠赶紧解释,生怕她要在浴室待到天荒地老。
听了解释任暮黎也没停,只是后来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时清眠还记得自己最后说的是:“你还有演出……”
任暮黎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一直不肯休息。
她当然知道有演出,没关系,最后一场,结束后她要先停一停,把最大的隐患解决了。
毫不意外,时清眠嗓子也哑了,走路都发颤,原本打算走个后门去看任暮黎演出,现在也去不了了。
任暮黎听到没有遗憾,她还好意思说:“有的是时间听。”
等晚上演出结束,任暮黎拒绝了籁乐和相关方面的邀请,表示未婚妻在家需要人照顾,着急回去。
任观桦还关心的问了句时清眠的情况,任暮黎没说实话,只说着凉了。
冬天是容易着凉,任观桦有就没当回事。
直到彻底收官,和任暮黎讨论钢琴怎么打包带回去的时候,见到了时清眠,一副虚透了的样子,好可怕的——
任观桦转头想问任暮黎,又见她神清气爽的样子,嘴闭上了。
不是他想的那个情况,那就好了,就是任暮黎怎么可能会带时清眠做那么出格的事。
不过时清眠真的是太虚了,“着凉把你精气神都凉透了?”
时清眠白了他一眼,回怼道:“大中午脑子掉河里被勾走了?”
任观桦瞪大眼睛,又独自生气去了,他怕再说又把时清眠说没了。
时清眠就是病瘫了也跟他没关系,看任暮黎那样情况又不严重,就是体虚,任观桦让助理帮忙买点补药,保准补到她流鼻血!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东西!
要不是任暮黎最近状态实在太好,任观桦才不管时清眠的死活。
两人吵吵闹闹的任暮黎也没管,她一直看着呢,不会出什么问题。
钢琴的运输解决后,任观桦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走了,F国那边还要沟通一下。
顺手把补药给任暮黎发过去,还让她盯着时清眠吃,附加几个搞怪表情包,任暮黎觉得好笑就给时清眠看。
有了前车之鉴,任暮黎没让两人加上好友,避免又吵起来。
时清眠一看就炸毛,气得转身就走,任暮黎笑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