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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生入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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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
许负雪结束高考,经过艰难的报考,幸运的被录入城南大学。
城南大学位于京市市中心,因其建校年代悠长,成就斐然,门生故吏优秀校友遍布全国,甚至在国外,都有他们的身影,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大学,成为无数学子的梦中情校。
而许负雪就是那个幸运儿,压在城南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上,侥幸成功上岸。
*
今天,就是她报道的日子。
作为家里面第一个大学生。她的报道,全家出动。
不。
也不算是全家吧。
母系家族都来了,父系一个也没来了。
但这并不影响许负雪的心情。
许负雪父母自她出生时就离婚了,一直跟随母亲生活,与父亲亲缘浅,而弟弟自幼则跟着父亲过活,姐弟关系虽不像父女那样僵硬,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许负雪的母亲任静没有驾照,也没有车。
这次是许负雪舅舅开的车。
因舅舅家里的车只够四人乘坐,许负雪非常懊恼,不知道让哪四个人去送自己。
最后。
令人高兴的是,舅舅借了一辆能够承载七人的车。
于是,一大家子洋洋洒洒的踏上了从临江市到京市的旅途,一路平安。
京市距离临江市不算太远,从早上八点出发,临近晌午,抵达目的地。
*
城南大学门口早已聚集了不少送学生的车辆和家长,长长的车流从城南大学的北门门口延伸至道路的尽头。
车子在路上缓慢爬行,慢的能够碾死地上所有的蚂蚁。
迟迟不见车子向前移动,家长们渐渐不耐,喇叭声纷纷扰扰。
终于。许负雪一行人的车移动到快接近北门。
一看。
怪不得车不动。
人都不走,在校门口堵成一锅粥,成群结队,有样学样的搬行李。
许负雪看周围人都是这样,便叫舅舅也把车停在校门口,但被一口回绝了。
她不懂,
但却没有问出口。
舅舅把行李和车上的人包括许负雪放在北门,快速交代自己去停车,就开车直直往前挪动。
许负雪开学拿的行李不少,两个行李箱,一个收纳箱,两个装着被褥床垫的收纳袋以及杂物。
许负雪搬着最重的行李箱和其中一个收纳袋,故作坚强地走在最前面。
走了没几分钟。突然,一个男声从身旁响起,冷淡清润。
“同学,给我吧。”说着,少年就弯腰要去帮许负雪拿行李箱。
“啊。不用。我自己会拿动。”许负雪说着就要展示自己的臂力。
戏剧性的一幕。
失败了。
在收纳袋即将跌落在地时,说话的少年凭借着手长胳膊长的优势,将收纳袋抓在自己手里。
为掩饰内心的尴尬,许负雪星星眼望着少年,莞尔一笑。
少年没有戳破她的逞强,轻微点头回应她的微笑。
“同学,你住几号楼?”少年清润的嗓音再响在耳畔。
“八号楼。”许负雪跟在少年身后,无脑回答。
送到楼下,是女生寝室,少年不方便再往上送,到此作罢。
少年放下沉重的行李箱:“这就是八号楼。我就先走了。”
许负雪一路上都在想暑假上网时,了解的大学内容,突兀开口:“啊?没了吗”
她记得网上的学长当祥子,帮学弟学妹是为了卖校园卡。
少年疑惑,脸上一整个问号:“?”
不再吞吐,许负雪微蹙眉头,补充:“不卖校园卡吗,学长?”
话音一落,少年忍俊不禁的笑了:“不卖校园卡的。”随即,拜了拜手,隐于人群。
*
校门口。
少年又重新回到北门,坐回社联迎新的帐篷里设置的椅子上。
刚坐下,还没有歇口气,旁边的社联社长司马越就凑了过来:“陈天南?微信号呢?”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什么微信号?”刚刚替许负雪搬行李的少年就是陈天南。陈天南装傻充愣回道。
司马越和陈天南是世交,打小就玩到一起的主。昨天晚上,社团真心话大冒险,陈天南输了,选的是大冒险。
这不。
冒险内容就是来帮司马越开学报到为新同学做志愿者。
临了。
司马越见美女,就是许负雪就走不动道,额外增加冒险的内容:要微信号。
看这阵仗,司马越猴精似的,一眼就明白。
没有。
他是不相信陈天南要不到,肯定是就没要。
陈天南可是城南大学的活字招牌。除了城南大学的大学好,就是顶级帅哥(三高)多,陈天南可是魁首。
想当年,司马越可是费了不知道多大的劲,才把他给招进社联当副社长。
见兄弟伤感,陈天南大言不惭道:“你自己怎么不去?”拿起桌上的社联招新册:“我看你这条件也不差。”
“你说这话,我爱听。实话。以后多说。”司马越笑回道。
“但我觉得啊,那美女可是看不上我。我也hold不住那种,气质又纯又欲,长的却跟妖女,媚。”话音停顿,“你就不同了,我看很是相配。禁欲佛子配妖女。”
帐篷里不只有司马越和陈天南,还有几个副部长,听见这话,都笑了。
“佛子配妖女,我看有搞头。”其中一个部长开玩笑。
陈天南笑骂着,手里的册子卷成桶状,轻轻的点在司马越和部长的肩膀上:“想什么呢?禽兽啊你们。”
大一新生一部分还有可能没有成年,说司马越禽兽,不过分。
两人就在帐篷里斗嘴。
但基本上是。
司马越单方面输出,陈天南选择性失聪。
脑子里不禁回想刚刚自己帮忙的小姑娘,思绪飘远。
司马越话里的形容词“又纯由又欲”“媚”描述确切。
为了搬行李方便,小姑娘穿着简单的藏青色正肩短袖,搭配了一条黑色的微喇裤。本不应该在人群中突出显眼,但她那张脸和周身的气度,注定不平凡。
陈天南也是个俗人,这个小姑娘刚好在他的性癖上。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里,选择帮她。
细细琢磨小姑娘在八号楼下的话。
“不卖校园卡吗,学长?”
坐在简易折叠椅上的陈天南,嘴角噙笑。
司马越眼尖,一下子就扑捉到,这人可不咋笑,今天笑的怎么多,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喊:“陈天南!你笑什么?”
陈天南被抓包,从椅子上坐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头也不回。
徒留司马越和众部长大眼瞪小眼。
司马越:“刚刚我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那小美女。”
集体沉默“……”
看出来了,有戏。
陈天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