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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奇兵制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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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奋不顾身的身影冲向远方,或赤手,或持铜器,或拾石块……眼神中充满着希望,又夹带着悲凉,有去无回,却又连绵不决。
一道道、一排排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围在拜普诺巴尔、图尔率领的联军将士周围,个个杀红了眼睛,鲜血汇聚成溪侵入了地下,染红了这片土地。
“痛快!”拜普诺巴尔望着周遭的尸山,鲜血沿着铁矛滴落而下,眼中充满着红血,那侵着鲜血的铁制鬼面具更显狰狞红色恶魔,用那染红的舌头舔着铁矛上的鲜血,甚是满足,开口略带嘶哑的恶魔之声说道。
跟随拜普诺巴尔的近卫武士们也是带着恶魔之笑,同时也不忘记舔着兵器上残留鲜血的满足之感,那眼神中充满着噬血魔鬼,盯着那些奋不顾身、视死如归的身形,似镰刀般无情的收割着。
土方大首领图尔看着战场上拜普诺巴尔及部众,眼神中充满着震惊及恐惧,也不知这些红发碧眼的异族之士又会是怎样的恶魔,到底谁又来自于地狱?谁又来自于天堂呢?土方大首领图尔很清醒,若不屈服鬼方,那这些被收割的子民又何尝不是土方子民,为了部族,为了子民,弱小的土方又怎么会有选择生存的权力,不然呢?还有其他选择吗?没得选,只有跟随神派使者屠戮沚方子民,殷商子民。
“拜普诺巴尔将军,沚君真卑鄙真无耻,竟然用平民、奴隶的性命拖住我等!”土方大首领图尔也是看着现今的惨状之后,冷静细想了一下,对着拜普诺巴尔开口道。
“哼!来多少,杀多少!鲜血的味道,回味无穷,屠光为止!”拜普诺巴尔再次斩杀身旁的平民、奴隶后,对着大首领图尔霸气充满血腥味的回复道。
“将军,拜普诺巴尔将军,必须速战速决,算算时日,殷商的援军恐怕早该抵达!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出现。”大首领图尔也是带着担忧之色,将心中顾虑讲了出来,略带着焦急之音。同时将陷入恶魔之中的拜普诺巴尔拉回了理性。
“援军?哈哈哈!懦夫之军也敢来增援?”拜普诺巴尔将军不屑之意而带着嘲讽之调回复,同时,屠杀之间的嘲笑之声响起,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悲壮的乐章。
“莫非!图尔大首领心生怜惜?害怕了?胆小了?想临阵脱逃?……”拜普诺巴尔将军带着讥讽之声对着图尔开口道。
“拜普诺巴尔将军怎么还不肯相信土方一族的诚心诚意呢?”土方大首领图尔也没有理会拜普诺巴尔的嘲笑,手起刀落间,斩杀了一名殷士之后,没有表情的回复道。
“最好如此!”拜普诺巴尔短短的几个字,却在不知不觉中刺痛着土方大首领图尔的神经,平淡却有穿刺力,充满着魔咒,图尔及土方将士又更加疯狂且充满怒意的憋屈洒向周边亡命的奴隶身上。
一把铜戈自远处飞来,向着拜普诺巴尔的脑袋砍杀而下,随后接二连三的铜制兵器自远处向着拜普诺巴尔袭击而来。
拜普诺巴尔瞳孔骤缩,那么一瞬间,本能地侧身一闪,那飞来的铜戈擦着他的肩头呼啸而过,锋利的刃口划开了甲胄边缘棱廓,擦带着一道血痕。周围带狰狞铁面具近卫武士们迅速向着拜普诺巴尔靠了上来,并用铁盾围成一圈承受着接二连三的铜制兵器的抛袭而来。
土方大首领图尔见状,也是领着近卫武士向着拜普诺巴尔的方向靠过来,同时,拜普诺巴尔及近卫武士以圆形铁盾阵形成一圈又一圈进行防守,格档四面八方抛袭而来的铜器兵刃。
沚君沚瞂、侯告及众将士率领援军抵达城北战场,虽众将士甲胄破裂,脸上沾满着鲜血,甚至还负伤挂了彩,但眼中却充满着坚韧及高昂的战意,没有丝毫的退意。
沚君沚瞂带着队伍迅速攻向土方大首领图尔、拜普诺巴尔的合拢节点处,同时,带着沚将沚士加入了血战之中,那怕赤手空拳、也无所畏惧。以无所畏惧、视死如归的血肉之躯硬生生将土方大首领图尔、拜普诺巴尔的两支鬼土联军攻入城中的先锋武士分离出来,沚君沚瞂带队迅速向着另一边的土方大首领图尔围了上去。
候告见状,带领着增援的将士向着拜普诺巴尔的武士也围了去上,攻伐之间,候告看了一眼紧挨着拜普诺巴尔身旁插在地上的铜戈,又瞄了一眼拜普诺巴尔那破损甲胄边缘的血痕,露出深深的血印之后,带着蔑视之眼。随后,对着拜普诺巴尔的方向倒竖手指并抹杀脖子的动作,短暂的停滞之后,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四面八方的勇士们向着围成一圈又一圈的铁盾阵攻了上面,抱起身边可用的重物,如石块、木块、残兵断器以自身的□□带着冲刺的速度向着圆形铁盾阵而去,那怕被敌军的长矛洞穿也忍着死神前的短短几秒以肉身砸了上去,视死如归。
拜普诺巴尔看着源源不断、视死如归的殷商死士的冲击,也暂时明白已陷入困境之中,绝境之中,再联想起土方大首领图尔提起的殷商援军或许早已抵达,却迟迟未出现的疑惑之后,明白其中必定有诈,便萌生了退意,便令身旁的号兵吹响了号角变换成锥形阵法向着城北城门方向快速退去。
“大首领,拜普诺巴尔吹响撤退的号角了!”土方大首领图尔的贴身近卫武士斩杀了一名沚士之后,对着图尔开口说道。
土方大首领图尔看见拜普诺巴尔的方向已由铁盾圆形阵变换成冲锋的锥形阵并向着城门方向而去时,便对着土方的将士下令道:“撤!”
候告、沚君沚瞂及众将士也发觉了鬼土联军撤退的意图后,顿时士气高涨了起来,杀意更浓厚,大喊着“杀!”
候告拾起铜戈,骑上马对着正在撤退的拜普诺巴尔冲杀了过去,大吼道:“红毛鬼,哪里走,留下头颅!”
沚君沚瞂顿时明白候告的用意,舍弃了土方大首领图尔,带着沚将勇士们向着拜普诺巴尔的冲杀了过去,两股洪流对着拜普诺巴尔的锥形阵法冲杀了过去,以战马的速度冲撞着铁盾形成的锥形阵,顿时人仰马翻,但随着拜普诺巴尔的指挥,立刻有敌军的武士补充了上去,弥补锥形阵法的缺失。
土方大首领图尔眼见着拜普诺巴尔的队伍被沚君沚瞂、候告及众将士围了起来,挡住了退路后,土方大首领图尔也没有停顿,更没有施加援手,带着土方将士仓皇向着城门方向退去。
拜普诺巴尔望见土方大首领图尔私自带着土方残兵逃了出去,抛下了自己,那眼神中充满着杀意,又望着眼前被沚君沚瞂、候告及眼神中充满着仇恨之意的殷商将士拼死阻挡,无法撤出,更是怒火中烧一般,对着土方大首领图尔逃去的方向大笑的咒骂了起来,并发誓道待冲出去后定如实禀告大祭司,让土方族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望着亡命逃去的土方大首领图尔的土方军队,沚君沚瞂、候告及沚军众将士眼中充满着遗憾,但却无可奈何,心有余力而不足之感,眼睁睁的望着土方军队逃出了残破的城门。同时,心中充满着仇恨、愤怒,将怒气集中于仍被围困的红毛碧眼的异族武士军队之上,用残破的、巨大的、尖刺的木屑、石块、铜器或尸首堵在逃离的、染红的、破碎的石彻街道之上。
沚君沚瞂指挥着骑士们用马匹拖着尖锐的铜球带着速度向着拜普诺巴尔的锥形阵法发起野蛮冲锋,指挥着残破铜制战车带着浇灌着油脂燃烧着的火势奋不顾生的冲向锥形阵法,指挥着沚方死士们骑着马匹拿起铜器背起油脂向着拜普诺巴尔发起了死亡冲锋。
拜普诺巴尔的锥形阵法经历了几次的死亡冲阵之后,那怕再恶魔的异族武士碰见视死如归、亡命之士的死亡冲锋也在心理上防线也开始崩溃了、畏惧了、害怕了,锥形阵也在转眼间土崩瓦解。候告也是当机立断立即骑上一匹马,操起铜戈,带着近旁近卫,紧随发起死亡冲锋的敢死队们径直向着拜普诺巴尔的位置冲杀而去,一路之上,洞穿多名异族武士,戈矛直指拜普诺巴尔,双方近身的武士也是混战在一起,厮杀的眼红耳赤,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寒光的锋刃之上。
候告、拜普诺巴尔的两者间强硬碰撞,厮杀在一起,铜戈、铁矛的碰撞之声,铁制鬼面具的分割两截划落,露出了红毛碧眼清秀俊脸的拜普诺巴尔的真容,真不知如此俊美的男子带上铁面具却成为嗜血、残暴的恶魔。
拜普诺巴尔的短暂惊诧之后,眼神中嗜血的充满着杀气,再次操起铁矛向着候告攻伐而来,候告也是舞动着铜戈迎了上去。
随后沚君沚瞂也是操起铜器带着沚将向着拜普诺巴尔围攻了起来,众将向着拜普诺巴尔的致命处发起群击,面对如此多的沚将,拜普诺巴尔也是体力透支严重,动作慢了起来,身上多处被铜器刺伤,鲜血直流。随后,一把铜戈洞穿拜普诺巴尔的身躯,沚君沚瞂也是手起刀落间斩掉拜普诺巴尔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胜利了,胜利了!”一阵高呼之声,沚君沚瞂举起手中的武器,充满着胜者的欢呼,残存下来的沚将们、殷士们、奴隶们都露出了欢呼之声。
肃清完城内的残敌之后,沚君沚瞂令众将士加紧修固城防,同时,命人将拜普诺巴尔的头颅高高悬挂在城墙之上,又割掉红毛碧眼异族的头颅用木框装上整排挂在城墙边上,用异族的头颅对敌人形成威慑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