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级决战［电竞］》临舰

3、赛场初鸣与心照不宣

　　训练基地的作息表被重新调整，早上七点的铃声刚响，简阑已经坐在训练室里。屏幕上循环播放着lpd战队过去三年的比赛录像，他手里捏着个笔记本，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偶尔停下来，指尖在桌面模拟着操作轨迹。
　　“这么早？”
　　枫白端着咖啡走进来，看到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忍不住凑过去看——上面画着各种地图的缩略图，关键点位用红笔圈出，旁边写着“预判延迟0.3秒”“跳板弹性系数”等精细到近乎苛刻的数据。
　　简阑合上笔记本，抬头看他：“队长？”
　　“直接叫我枫白就行。”
　　枫白把一杯热牛奶放在他手边。
　　“不用这么拼，训练量够了。”
　　简阑没动牛奶，只是把笔记本推过去：“我看了你们上次输给CT的决赛，这里有三个失误点。”他指着地图上的转角，“他们的突击位擅长卡这个视角，你们的反应慢了0.5秒。”
　　枫白的眼神沉了沉。那场决赛是他心里的刺， CT战队的队长是他的老对手，打法凶狠，尤其擅长抓失误。他没想到简阑只看一遍录像，就能精准点出问题。
　　“你说得对。”枫白在他身边坐下，点开那场比赛的回放，“所以今天的训练赛，我们模拟TK的战术。”
　　简阑点头，打开游戏界面。他的账号已经被俱乐部正式注册，id改成了“Lan”，简洁利落，和他的人一样。
　　「是否修改？」
　　「是」
　　—
　　上午的训练赛打得异常激烈。替补队员模仿CT的打法，刁钻的卡位和突然袭击让主力队员频频失误。小胖被撞下平台三次，气得差点摔耳机：“这招也太贱了！”
　　“稳住。”枫白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冷静得像冰，“简阑，左路绕后，我吸引火力。”
　　“你们三个过来，我给你们上一个隐身。”
　　简阑的手指在键盘上一滑，“Lan”操控的蛋仔像道蓝色闪电，借着障碍物的掩护快速迂回。在对方突击位准备起跳的瞬间，他精准预判落点，一个侧撞将对方掀飞出去。
　　“漂亮！”‘离谱迁’兴奋地喊。
　　简阑没说话，只是操控蛋仔落在关键点位，为枫白的推进扫清障碍。两人的配合没有刻意演练，却有种莫名的默契，仿佛已经搭档了很久。
　　训练赛结束，枫白看简阑是全队最高，也同时是个mvp。
　　他拍了拍简阑的肩膀：“下午跟我去个地方。”

　　—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在电竞中心的走廊投下明亮的光斑。枫白带着简阑走进一间封闭训练室，里面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对着电脑分析数据——是lpd的战术分析师，老周。
　　“小周，这是简阑。”枫白介绍道，“你带他熟悉一下赛事系统，顺便测测他的极限反应速度。”
　　老周推了推眼镜，递给简阑一个测试仪器：“跟着屏幕上的光点动，越快越好。”
　　屏幕亮起，无数绿色光点随机闪烁。简阑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几乎出现残影，准确率始终维持在98%以上。当光点闪烁速度达到职业选手的极限值时，他的准确率才微微下降到95%。
　　“怪物。”老周看着数据，喃喃自语，“比你当年还猛，枫白。”
　　枫白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他早就知道简阑是块璞玉，稍加打磨就能发光。
　　测试结束，老周把一份厚厚的资料递给简阑：“这是接下来三个月的赛程，对手的资料都在这里。尤其是下周六的季前赛，对手是SR战队，他们的辅助位（隐身）是新人，打法很野，你多留意。”
　　简阑接过资料，指尖划过“SR战队”的名字，点了点头。
　　季前赛的消息很快传开，lpd战队的粉丝炸开了锅——
　　【消息一：新人？没听说过啊，枫队怎么回事？】
　　【消息二：不会是关系户吧？别毁了lpd！毁了的话，我这个亲妈可受不了QAQ】
　　【消息三：等等，这id“Lan”，是不是上次在蛋仔冲冲冲里乱杀的那个？】
　　枫白的直播评论区也充满质疑。他正在打排位，看到弹幕里的争吵，忽然开口。
　　“简阑是我亲自挑的人，行不行，赛场见。”
　　【话音刚落，游戏里的队友突然发来消息：枫神，听说你们队来了个新人？带带我们呗。】
　　枫白回了个“嗯”，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简阑。他正在研究SR战队的比赛录像，眉头微蹙，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下周六的比赛，紧张吗？”枫白忽然问。
　　简阑抬眼，眼神很平静：。
　　“不紧张。”
　　“那就好。”枫白笑了笑，“输了算我的。”
　　简阑的笔尖顿了顿，低声道：“不会输。”

　　—
　　比赛当天，场馆里座无虚席。lpd战队的应援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粉丝举着“枫白加油”的灯牌，目光却频频投向队伍里那个陌生的身影。
　　简阑穿着战队统一的黑色队服，别人都是把拉丝拉上的，而他不拉拉丝，看着十分独特，又十分难相处。
　　简阑坐在枫白旁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鼠标。台下的欢呼声和闪光灯让他有些不适，指尖微微发凉。
　　“放轻松。”枫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就当是训练赛。”他悄悄碰了碰简阑的手背，像在传递力量。
　　我好像也没说我紧张吧？
　　简阑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屏幕上，调整呼吸。
　　他碰我干什么？
　　比赛开始，第一局是经典决赛地图“舞池狂欢”。SR战队的突击位果然如资料里所说，打法激进，一开场就直冲lpd阵地，试图打乱节奏。
　　“拦住他！”离谱迁喊道。
　　简阑没动，只是盯着屏幕上的敌人移动轨迹。在对方即将撞上枫白的瞬间，他操控“Lan”从斜后方杀出，从背后拿个道具咸鱼，给地震击飞了。
　　「锋芒毕露」
　　全场哗然。
　　解说的声音带着激动：“我的天！这反应速度！简阑选手第一时间预判了对方的走位，太漂亮了！”
　　枫白对着麦克风低笑：“喂喂喂！干得不错。”
　　简阑的耳朵微微发烫，没说话，只是操控蛋仔继续推进。接下来的比赛，他像台精准的机器，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在最需要的位置，卡位、拦截、助攻，把隐身发挥到极致，把SR战队的节奏搅得一团糟。
　　三局连胜，lpd轻松拿下比赛。
　　赛后采访环节，记者的话筒立刻围了上来。
　　“枫白队长，简阑选手的表现超出预期，你怎么看？”

　　枫白侧身，把简阑让到前面：“他不是超出预期，他本来就这么强……”
　　“不愧是我看上的天才选手。”然后又自言自语。
　　话筒转向简阑：“简阑选手，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有什么感想？”
　　简阑面对镜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很轻，很高冷，又带着疏远：“赢了就好。”
　　台下哄笑起来，粉丝的灯牌里多了些写着“Lan”的牌子。
　　回到后台，离谱迁扑上来抱住简阑：“牛逼啊兄弟！你刚才那下咸鱼是三刀还是四刀，帅炸了！！！”
　　简阑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拍了拍小胖的背：“放……放开！”
　　枫白看着这一幕，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递过一瓶水，故意撞了下简阑的胳膊：“表现不错，晚上庆功宴，你请客。“
　　简阑挑眉：“不是说输了算你的？赢了怎么还我请客？”
　　“因为我是队长。”枫白笑得坦荡。
　　“你还是人吗？”
　　庆功宴设在基地附近的火锅店，热气腾腾的锅底咕嘟作响。小胖他们闹着要简阑讲自己的过去，他却只是低头涮肉，偶尔被问急了，就抬眼看向枫白，像是在求助。
　　枫白会意，把话题岔开：“下周要跟TK打训练赛，都给我打起精神。”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简阑悄悄松了口气，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枫白碗里，低声道：“谢了。”
　　枫白看着碗里的肉，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抬眼，正好对上简阑的目光，少年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

　　晚饭后……
　　简阑说：“我去付钱。”
　　“骗你的，怎么可能会让你去付……我付了。”
　　……

　　—

　　枫白送简阑回宿舍。两人走在安静的走廊里，只有脚步声回响。
　　“其实……”简阑忽然开口，“我以前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过比赛。”
　　“看得出来。”枫白笑，“紧张得手都在抖。”
　　简阑的耳朵红了：“才他妈没有！”
　　“有。”枫白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不过没关系，多打几场就好了。”他的目光落在简阑的唇上，少年刚才喝了点啤酒，嘴唇微微发红，像熟透的果子。
　　“……”
　　“你喝酒了？”
　　“没有……”
　　……你骗人。
　　空气突然变得黏稠。简阑的心跳莫名加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枫白的眼神暗了暗，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训练。”
　　“嗯。”简阑转身进了宿舍，关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枫白还站在原地，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身影被拉得很长。
　　“你刚刚喝酒了，你现在还清醒吗？不清醒的话我送你回宿舍吧……”
　　……
　　回到房间，简阑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上面除了战术分析，还多了一行小小的字：“他刚才，是不是想靠近？”
　　指尖在纸上划了划，他忽然想起枫白碰他手背时的温度，烫得像要烧起来。
　　与此同时，枫白靠在走廊的墙上，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刚才比赛时的截图，简阑操控的“Lan”和他的“枫白”并肩站在终点线前，像两座并肩而立的山。
　　他点开和老周的聊天框，发了条消息：“下次训练赛，把难度再提高点。”
　　老周很快回了个“OK”的表情，附带一句：“你对他太上心了吧？你是在为难他？还是想帮助他？”
　　枫白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他回了两个字：“帮助他，应该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亮训练室的电脑屏幕。上面还停留着今天的比赛数据，“Lan”的名字后面，胜率一栏赫然写着100%。
　　属于简阑的赛场故事，才刚刚开始。而枫白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止是和他一起站在巅峰，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悄然滋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

　　接下来的几周，lpd战队的成绩一路飙升。简阑的名字逐渐被粉丝熟知，“天才突击手”的标签贴在他身上，甚至有媒体把他和枫白并称为——
　　「蛋仔双子星！」
　　训练室里的氛围也越来越融洽。
　　简阑话依旧不多，但会主动帮小胖分析失误，会在枫白熬夜看录像时，默默递一杯热牛奶。
　　一次训练赛结束，离谱迁神神秘秘地凑到枫白身边：“队长，你觉不觉得，简阑看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枫白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到：“小孩子家家别瞎想。”
　　离谱迁撇撇嘴：“谁瞎想了？上次你生病，他跑了三条街给你买粥，那紧张样，比我妈还夸张。”
　　枫白的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道：“队友情。”
　　离谱迁显然不信，冲他挤了挤眼睛：“是吗？那我怎么没见他给我买过？”
　　枫白没再理他，心里却乱了。他想起简阑递粥时微红的耳根，想起训练时不经意的肢体触碰，想起那双总是追随自己的眼睛……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上来。
　　我喜欢他？
　　不可能，我是正儿八经的直男！
　　他看向简阑，对方正在和老周讨论战术，侧脸专注，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或许……”枫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心里冒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念头，“不止是队友情。”
　　简阑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枫白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他忽然期待起下一场比赛，期待起和这个人并肩作战的每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