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X，L》》方纣

26、第 26 章

　　剧本：《以一换一》
　　【场景：黑松林废弃伐木场·破晓时分】
　　（经历无数波折——军方的阻挠、文官的推诿、假线索的误导、甚至一次近乎致命的伏击——P小姐凭借惊人的逻辑推演和X小姐迂回渗透获取的关键碎片，终于将目标锁定在这片靠近边境、地形复杂的黑松林。她们带着一支绝对忠诚的精锐小队，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林间深处的废弃伐木场。）
　　（破败的木屋、堆积的腐烂原木、生锈的器械在惨淡的月光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松脂腐败和金属锈蚀的气味，还有一种紧绷的、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望远镜里，可以看见木屋门口有两个晃动的黑影，屋里隐约有微光。）
　　（行动迅捷如手术刀。小队从多个方向同时突入，制服外围哨卡，控制制高点。P小姐亲自带队破门，X小姐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一把P塞给她的、冰冷小巧的手枪。木屋内景象触目惊心：L国王被粗糙的绳索绑在屋柱上，衣衫褴褛，脸上有淤青，但眼神依然清明，看到破门而入的P和X时，先是一亮，随即化为更深的忧虑。）
　　（然而，就在P小姐的部下迅速控制屋内仅有的三名匪徒，准备为国王松绑时，异变陡生！）
　　（木屋腐朽的地板轰然塌陷一大片！露出下面一个隐蔽的地窖。更多全副武装的匪徒从地窖中涌出，瞬间反制了松懈的突击队员。与此同时，伐木场四周的树林里亮起了更多的火把和枪口——他们被反包围了！刚才控制局面的“匪徒”，只是诱饵！）
　　（一个脸上有刀疤、眼神阴鸷的头目（刀疤脸）从地窖走出，他手中一把明显改装过的短铳，稳稳指向被部下重新制住的L国王的太阳穴。他身边，另一个身形瘦高、戴着皮手套的匪徒（手套男）则举枪对着P小姐和X小姐的方向。）
　　刀疤脸：（声音嘶哑，带着亡命徒的狠厉）“不愧是‘铁血P’，能找到这儿。可惜，棋差一招。” 他拇指扳开短铳的击锤，咔哒声在死寂的木屋里格外刺耳。“放下武器，所有人。不然，陛下脑袋开花。”
　　（投鼠忌器。P小姐眼神冰冷，示意部下放下武器。X小姐的心沉到谷底，手枪从无力的手中滑落。）
　　手套男：（目光在P和X之间来回扫视，发出怪笑）“别急，将军，还有太傅大人。游戏还没完。我们老大， ‘灰狼’ 索伦，一个月前被你们的国王陛下亲自下令，关进了黑石堡死牢，等着秋后问斩。他手里有三十七条人命，个个死得精彩。” 他舔了舔嘴唇，“我们兄弟劫了国王，不为钱，就为换人。”
　　刀疤脸：（接口，枪口稳稳不动）“两个选择。第一，用你们俩其中一个，换国王。必须是你们两个，别人不行。我们知道你们的‘情谊’，也想知道，这份情谊值不值一个国王的命。” 他眼中闪过残忍的兴味，“第二，我们立刻杀了国王，然后……你们猜，黑石堡的守军，能不能挡住我们所有兄弟不要命的劫狱？到时候，索伦老大出来，死的可就不止三十七个了。”
　　（残酷的二选一。要么牺牲P或X之一，要么释放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并将国家司法尊严践踏在地。木屋内外，空气凝固，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粗重的呼吸声。被枪指着的L国王目眦欲裂，挣扎着嘶喊：“别听他们的！P！X！不能换！不能放那个畜生！” 却被匪徒狠狠捂住嘴。）
　　（X小姐脸色惨白，看向P。P小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瞳深处，仿佛有风暴在无声旋转、计算。时间一秒秒流逝，每一秒都像在烧灼所有人的神经。）
　　P小姐：（终于开口，声音是极致的平静，仿佛在讨论天气）“怎么保证交换后，国王的安全？”
　　刀疤脸：“你（或她）过来，我们检查无误，绑好。然后我们会带国王到森林边缘，确认我们的人接到索伦老大安全出狱的信号后，放国王离开。至于换过来的人……” 他咧嘴一笑，“那就看我们心情，和你们后续敢不敢追了。”
　　（漏洞百出的“保证”，充满了欺骗和灭口的可能。但对方手握国王，他们没有谈判筹码。）
　　X小姐：（猛地踏前一步，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换我！我来换陛下！” 她不能让P去，P是这个国家的支柱，是将军，是……她无法想象失去P的后果。
　　P小姐：（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动作。她没有看X，也没有看国王，而是向前走去，步伐稳定，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松感。她一边走，一边开始解下自己军服上那些代表功勋和身份的徽章——剑与星，鹰与山，歪扭的无穷大，还有那枚独一无二的“守护与秩序之证”。她将它们一个个摘下，轻轻放在旁边一个积满灰尘的木墩上。最后，她解开了军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P小姐：（走到双方中间的空地，停下，转身，背对着匪徒，面向X和L国王的方向。她的目光先落在X脸上，极快地、几不可察地摇了一下头，眼神里是“别犯傻”的制止。然后，她看向被捂住嘴、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的L国王。）*
　　（那一刻，P小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不是冷笑，不是讥笑，甚至不是悲壮的笑。那是一个异常干净、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意味的、近乎纯真的微笑。仿佛困扰她许久的难题终于有了答案，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穿越回那个十三岁的午后，解出了一道极其复杂的数学题时，那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愉悦。）
　　P小姐：（对着L国王，用口型清晰无声地说）“好好干，小鬼。” 然后，她大声对刀疤脸说：“我换。放人。”
　　（“不——！！！” L国王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瞬间决堤，冲破了帝王的威严和男人的隐忍，那是一个少年目睹至亲为自己赴死时最原始、最破碎的悲伤。他疯狂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X小姐：（僵在原地，浑身冰冷，想冲上去，却被P小姐最后那个眼神钉住。她看到P的笑容，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那不是她想看到的任何表情！）
　　（刀疤脸示意手下上前，粗暴地将P小姐双手反绑，推搡着走向地窖入口。P小姐没有反抗，甚至配合地低下头，只是在被推入黑暗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泪流满面、崩溃的L国王，看了一眼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X。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去赴一个寻常的约。）
　　（“灰狼”索伦获释的信号弹不久后在远方天空亮起。匪徒依约（或许是忌惮外围的军队，或许是别的算计）将L国王推向森林边缘，然后带着被缚的P小姐，迅速消失在黑松林深处。X小姐和士兵们冲上前，接住几乎虚脱的L国王。他死死抓着X的手臂，哭得无法自抑，目光却死死盯着P小姐消失的方向，那眼神，混合着无尽的痛苦、愧疚，和一种被彻底改变的、冰冷的东西。）
　　（晨光终于刺破林间的黑暗，照亮了木墩上那几枚静静躺着的、失去了主人的徽章，也照亮了X小姐脸上蜿蜒的泪痕，和L国王眼中燃烧的、与朝阳截然相反的火焰。）

　　【语录：交换之后】
　　X小姐：
　　1. “她笑了……她怎么能笑？那一刻，我觉得我从未真正认识过她。那个笑容比任何鲜血和伤口，都更让我恐惧和心碎。”
　　2. “我看着那些徽章被摘下，像看着她一层层剥掉自己的盔甲、功业、羁绊……最后只剩下一个‘P’，走向黑暗。而我，只能看着。”
　　3. “L的哭声像刀子割在我心上。他失去了一个‘将军’，一个‘恩人’，一个……他视作姐姐和偶像的人。这个国家刚刚找回国王，却可能永远失去了它的‘守护之证’。”
　　4. “我应该冲上去的。我的命或许不如她‘值钱’，但至少……至少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畜生。我恨我的理智，恨那一瞬间的迟疑。”
　　5. “她最后看我的眼神，是在告别吗？还是……在托付什么？她把L和这个烂摊子，都扔给我了。这个混蛋。”
　　6. “黑松林的风很冷，吹不散鼻尖萦绕的、她最后留下的那丝若有若无的鼻烟味。那是她存在的痕迹，现在，只剩这气味了。”
　　7. “我必须冷静下来。L需要我，军队需要安抚，朝廷需要稳住，营救计划……天啊，营救计划要从零开始，敌人是谁，在哪里，她会被如何对待……全是未知。”
　　8. “‘灰狼’索伦被放了……三十七条人命，还有未来可能更多的牺牲，都压在了这次交换上。P，这就是你计算的‘最优解’吗？用你，换一个国王，和一个魔头的自由？”
　　9. “我不会放弃。哪怕翻遍每一寸土地，用尽一切手段。既然她用自己换回了国王，那我就必须用国王和这个国家的力量，把她换回来。这是新的‘参数’。”
　　10. “（抚摸木墩上冰冷的‘守护与秩序之证’）这次，轮到我们来守护你了，P。无论你在哪里。”
　　P小姐：
　　1. “二选一？不，从来都只有一个选项。X是文官，是学者，是未来传承文明的种子。她不能折在这种脏地方。”
　　2. “L那小鬼哭得真难看。不过，会哭，说明还没被王座彻底冻住。也好。”
　　3. “摘下徽章时，感觉……挺轻松。终于不用再背着那些东西了。剑与星是过去的荣耀，鹰与山是过去的胜利，无穷大……是过去的羁绊。‘守护之证’？呵，现在，它该去守护活着的人了。”
　　4. “刀疤脸和手套男，标准的亡命徒，但组织力超出寻常土匪。背后有人。交换条件刻意限定我和X，是在针对我们俩，还是针对我们代表的‘关系’？有意思。”
　　5. “地窖下面有通风口，通向废弃矿道。土壤湿度、空气流动方向、绑绳的打法……信息够多了。现在，我是‘参数’本身了。”
　　6. “他们不会立刻杀我。我对他们背后的人有价值，无论是作为人质、筹码，还是……情报源。我有时间。”
　　7. “X大概又要气得睡不着，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拾残局。L会愤怒，会成长，也会……更像我一点？这不是坏事。”
　　8. “（被推入黑暗前）愿耶稣保佑你们……这次是真的。保佑X别做傻事，保佑L别长歪，保佑……我能早点回去，毕竟这里的味道，可真难闻。”
　　9. “用我一个，换国王安全归位，避免国家陷入立即的混乱和司法崩溃（虽然索伦是个麻烦）。同时，我自己潜入敌营，获取幕后黑手的第一手‘参数’。风险极高，收益……未知。但，这是当前胜率最高的玩法。虽然，没人会同意这么玩。”
　　10. “（在黑暗中，靠着冰冷的石壁，嘴角无声地弯了一下）好了，现在，游戏进入第二阶段。猎手变成了猎物，猎物……变成了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看看谁先找到谁的‘死穴’。”
　　L国王：
　　1. “我看着她的笑容，看着她走向地狱……那一刻，我宁愿被一枪打死的是我！为什么是我被换回来？凭什么？！”（崩溃时的嘶吼）
　　2. “她的徽章……还带着她的温度。我捡起来，握在手里，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尖叫。”
　　3. “X太傅扶着我，她的手也在抖。我们两个，被留下的人，一个在明处哭，一个在暗处流血。而她，独自去了我们看不见的深渊。”
　　4. “眼泪流干之后，剩下的是火，是冰，是淬毒的钢铁。他们夺走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他们夺走了我的姐姐，我的将军，我的……一部分灵魂。”
　　5. “‘灰狼’索伦……他必须死。不止他，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所有背后的阴影，我都要连根铲除！用最残酷的方式！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
　　6. “朝堂上那些曾经阻挠她、非议她的人……我现在看着他们，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他们不配提她的名字。”
　　7. “我要成为她希望我成为的国王。不，我要成为比她希望的更强大、更冷酷、更算无遗策的君主！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重要的人，才能把失去的……夺回来！”
　　8. “营救？不，那太被动了。我要进攻，要清算，要逼迫他们主动把她送回来！用他们的恐惧和鲜血，铺成她回家的路！”
　　9. “（独处时，对着地图和P留下的零星笔记）姐姐，你看，我在学。学你的计算，学你的冷静，学你的……不择手段。我会找到你，然后，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10. “从今天起，L国王不再仅仅是国王。他是‘守护之证’佩戴者的弟弟，是誓要焚尽一切黑暗的复仇之火。王座之下，将是敌人的尸骸铺就的阶梯，直到……她重新回到那侧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