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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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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下衣领和袖口，又抬手顺了顺头发，才缓缓走出房门。
霍管家早已在车旁等候，看到江郁出来，他微微欠身，礼貌地拉开后座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车子在道路上穿梭，很快，一座古朴又气派的宅院出现在了视线中。
江郁知道，老宅到了。
推开车门，跟着管家穿过雕花影壁，踏入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两侧几株老梅虬枝盘曲。
绕过回廊，推开一扇紫檀木门，霍爷爷正坐在黄花梨圈椅上，手里摩挲着一只青瓷茶盏。见江郁进来，他抬眼一笑，皱纹里都漾着和气：“来了，坐。”
江郁忙鞠了个躬：“老霍总好。”声音刚落，就听见自己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响。
来了来了，他带着支票走来了！
他挺直脊背，手指悄悄掐住裤缝，准备等对方一甩支票就立刻接住。
“喝茶吗？”老霍总端起茶盏轻吹了口气。
江郁心想：第一步，下马威。
这茶他哪喝得出好坏？等会儿要是说不出门道……
正想着，却见老霍总突然拍了拍脑门，转头对忠叔笑道：“瞧我这记性！现在的年轻人哪爱喝这个？忠叔，让厨房上杯那什么……奶茶！要全糖的，小年轻都爱甜。”
江郁猛地抬头，差点咬到舌头：“不、不用麻烦……”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不麻烦不麻烦。”霍爷爷摆摆手，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月牙，“行舟那孩子也不爱喝我泡的茶，就喜欢洋人那黑乎乎的什么啡。”
“老霍总……”江郁刚开口，就被霍爷爷瞪了一眼。
“叫爷爷。”老人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里的笑意：“行舟这孩子跟我说他要结婚了，我很诧异，我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他倒是争气了一回，比他爸强。他爸，唉，不说也罢！”
江郁捧着温热的奶茶杯，指尖热得发痒。
……
霍行舟一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
不安的心得到了释放。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江郁转头望去，正看见霍行舟站在门口，风尘仆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霍行舟走到江郁身边，自然地揽住他的肩，低头时鼻尖蹭过他发顶。
“不能说，这是我和爷爷的秘密。”
坐在一旁的霍爷爷忍不住开口了，他故意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哟，咱家的大忙人可算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连自己家门往哪边开都忘了呢！要不是你媳妇在这儿，我看你啊，哪还能想得起我这个糟老头子。”
江郁心里乐开了花，霍爷爷平时怕是没少上网吧！
霍行舟听了爷爷的话，也不生气：“爷爷，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改日再带玉玉来看您，我们就先走了。”他就拉着江郁的手，准备往外走。
霍爷爷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对着亲孙子说：“走走走，碍眼。”
可当他的目光落到江郁身上时，立马就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脸色，他知道孙子这是要去领证了，也就没再留人，只是温和地说：“小郁啊，等改天得空了，可一定要回来看看爷爷。”
江郁用力地点了点头，笑着说：“爷爷，您放心，我肯定会来的。”
霍行舟怕夜长梦多，把算好的吉时抛到九霄云外，车子刚开上回去的路，他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给陈秘书发了条消息，让对方赶紧安排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上门来办手续。
发完消息，他稍稍侧过身，瞧见后座上江郁正安安静静地坐着。他伸手按下了挡板，将前后座隔开，营造出一个相对私密的小空间。
他轻轻拉过江郁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开口问道：“你刚刚怎么不回我消息？”
江郁那软糯的嗓音轻轻响起，眼睛亮晶晶的：“啊？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我刚才换衣服来着，出门的时候走得急，手机就落在屋里没带上，真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霍行舟听着，原本还算平和的语气里，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丝失落，他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担心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江郁听了，心里有点发虚，小声嘟囔着：“我又不会跑，能出啥事儿呀。”可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
霍行舟突然抓起江郁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
“嘶——”
江郁疼得轻呼一声，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控诉：“你又咬我！”
“玉玉，你也心疼心疼我。”霍行舟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这辈子没说过这么软的话。
江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我可能有时候忙起来，就真的会忘记嘛！”
江郁感觉自己的手腕触到了一丝冰凉，低头一看，原来是霍行舟正拿着一块手表，要给他戴上。
“礼物。”霍行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扣紧表带，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江郁，“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别把它摘下来，好不好？”
江郁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不过就是一块手表嘛，戴就戴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霍行舟眼神晦暗不明：“宝宝，我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要是你不想的话……”
江郁连忙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啦，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就是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呢。”
二人回到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
屋里气氛热热闹闹的，工作人员满脸笑意地跟他们说着恭喜的话。
江郁听着旁人的贺喜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么成了已婚人士。
霍行舟一直留意着江郁的反应，见他神色有些怔愣，赶忙紧张地问道：“玉玉，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是不是后悔了？想离开。
不可以！玉玉只能是他的。
江郁摇了摇头：“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霍行舟一听，春暖花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说道：“结婚证给我吧，我来保管。”他伸手从江郁手里把结婚证拿了过来。
没一会儿，送走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霍行舟转身进了厨房，给江郁冲了杯热牛奶。
他把牛奶端到江郁面前，温柔地说：“玉玉，把牛奶喝了。”
江郁接过牛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然后放下杯子，转身进了房间，小猫蜷缩地躺到了床上。
入睡前，他的嘴角都是翘起的。
等江郁睡熟了，霍行舟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了书房。
他打开新买的那个保险柜，小心翼翼地把结婚证放进去，看着并排的红色本本，心情愉悦。
他们结婚了，玉玉也是喜欢我的。
做完这一切，霍行舟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一进屋，就看到床上那鼓鼓的一团被子，他缓缓在床边坐下，目光温柔地落在那一团被子上，心里像是被什么填得满满的，可又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在翻涌。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双手轻轻环住被子，连着被子一起将江郁一把抱了起来。江郁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番动静。
霍行舟抱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另一间空置房，转动壁灯。
轰隆隆——
墙壁出现一道门。
霍行舟抱着江郁踏上了旋转楼梯，每走一步，沿路的灯光就依次亮起。
最后到达一个四周封闭的空间。
霍行舟把他的珍宝轻轻放到水晶棺内，打开了留声机，音乐悠扬。他也跟着躺进了水晶棺内，一只手细细地描摹着少年的眉眼。
真好，他的宝贝还活着。
他也还活着。
江郁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等再睁开眼，外面天色都已经黑得透透的。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正打算接着睡，却隐隐约约感觉床边好像有个人影。
他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睁开眼睛，这一看可把他吓得不轻，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你TM……有病吧！”江郁又惊又怒，忍不住骂骂咧咧。
霍行舟坐在床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到你了？你睡一天了，我很担心。”
江郁被这么一吓，整个人彻底清醒了，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乱糟糟的，再也没有了接着入睡的想法。
“宝宝，睡好了吗？到我了。”
江郁睡得还有些懵，说：“我又没拦着你。”不明所以。
霍行舟脑袋慢慢凑近，几乎要贴在江郁脸上，声音轻哄：“宝宝，帮我把眼镜摘了。”
江郁乖乖地伸出手，帮霍行舟把眼镜从鼻梁上取了下来，然后转身背对着霍行舟，把眼镜轻轻地放到了床头柜上。
刚放好眼镜，江郁就感觉身后霍行舟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江郁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想有所动作，挪动一下身子。
霍行舟眼疾手快，用力一拉，就把人给抓了回来。他迅速凑上去，嘴唇紧咬。
这一吻来势汹汹，江郁只觉得呼吸间满是霍行舟身上炙热的气息，两人的唇瓣相互摩挲，发出细微却清晰的水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暧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