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和多海在一起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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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夏天，电视剧正在热播，我的女孩。
“羽茜，你真的要把攒三个月的暑假兼职费都拿去看李多海？”
“对，两天后，韩国女星李多海，在清潭洞会举办一场粉丝见面会。”
我一边叼着绿色绿豆冰棒，一边拿出自己省吃俭用的零花钱。
打开电脑查询去首尔的方式与途径。
想要见到的，多海姐姐……
……和多海在一起的日子
为了见到《我的女孩》里朱裕玲的笑容，我攒了三个月家教兼职费飞去首尔。
怀着激动的心情，在陌生的街道迷路。
因为不知道怎么运用外国的手机导航，询问路人。
在街角的咖啡厅坐着，心碰嘭咚直跳。
很快人群爆发出尖叫。
在一群群黑压压的人围着中。有几个保安护着一个人，从大卡车房车上走下来。
女星戴着帽子，米色的风衣。在十一月份的寒冬，气质高挑出尘，有着1米7的高个子。
踩着6㎝的高跟鞋，弱化了身高优势。
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粉丝见面会上，一群黑压压的人群挤到前面，我被推着站到了她面前。
用着并不流利的，韩国人说着，“安宁哈塞哟（你好）。”
又怕姐姐听不懂。
继续用自己高二蹩脚的英语说道：“ Nice to meet you， im from China.and， I want to see you. I like you songs and movies. You are my Favorite star and I'm your fans！”
姐姐明显的一震。
随后她笑了，姐姐月牙眼弯得非常好看，露出洁白的牙齿，接着用有些流利却又比较生硬，带着韩国口音，竟然用中文回复我：“中国，我非常喜欢中国，你竟然是我中国的粉丝。没想到我竟然会有中国的粉丝来看我，真的是非常的荣幸，以后一定会多多的拍好作品……谢谢大家给我的礼物！”
我递过自己高二暑假亲手做的手捧花。
姐姐接过我的礼物，弯腰90度，向所有的人一一鞠躬，并摆手示意，谢谢大家的热情。
“今天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参加我的粉丝后援见面会。特别是，这位中国的小朋友……”
说完，她接过我亲手绣得花朵，上面的针线还很蹩脚：“真漂亮，是中国的绣花。”
“谢谢大家！”姐姐再次向大家答谢。
然后邀请我们一起去她后援会房车里坐着私聊。
姐姐的肌肤非常的雪白，像打水光肌一样的冷白色。
薄薄的底粉，淡眉，淡粉的薄薄唇彩。就和电视上看起来差不多，看起来有点像素颜。
妆不算浓艳，看起来有些浑然天成。微微笑起时眯起的月牙湾。还有，不经意的挑动眉毛。
车上的有韩国本土的粉丝，还有像我一样外地赶去排队的外国粉丝。
大家因为喜欢着李多海聚集在一起。
用不同的语言交流。然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姐姐精通几国不同的语言，偶尔也会翻译给我们听。
听到好笑的笑话，姐姐有的时候对外国语也不是太懂，但是总是会微笑的表示礼貌，将这种快乐的气氛传染给大家。
就这样在韩国的清潭洞，我愉悦的度过了一天。
返程前夜，我在机场的大幅海报前，驻足观看李多海的巨型肖像，再次撞见了李多海！
姐姐的表情有些慌乱，像小兔子一样受惊。
神情躲躲闪闪，像在躲避着什么。
D社的闪光灯在远处暴亮，她慌乱拉住我塞进贵宾室：“就当…朱裕玲需要你的帮助？”
“好”我急忙点头。
姐姐伸起一只小指头按在唇上，示意我安静。
我们蜷缩在狭小空间里，听外面记者脚步声如潮水涨落。
女星的身上，有非常好闻的高档香水味道，我不知道李多海姐姐是喷了什么香水，但是心跳莫名的加快。
“其实，舞台下的我也不是那么完美。”她突然低声说。
风衣口袋里，她掏出那颗被退回的钻石戒指——正是今早头条绯闻的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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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的首尔，冷风如刀。我裹紧围巾，把脸埋进那起球卷边的毛线里，呼出的热气瞬间化成一团团白雾，又迅速被风撕碎。仁川机场的钢铁骨架在灰色天幕下延伸，巨大而冷漠，广播里韩语、英语、中文的播报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张离开的网。人流推着我向前，行李箱滑轮在光洁的地面上摩擦出单调的嗡鸣。清冷的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疲惫，酝酿着长途飞行的那种沉闷。
我摸了摸背包侧面的口袋，硬硬的，是那个用旧了黑色画夹。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薄薄的打印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路线和地标——那是我来之前，在深夜的暑假，就着台灯雾蒙蒙微弱的光，对着李多海百度贴吧中文后援会论坛上那些语焉不详的游记攻略，一个字一个字翻译、涂改、再翻译出来的“首尔追星指南”。
此刻它更像是一张已经失效的作战地图。而它指引我去到的那个地方，那个炽热的、喧嚣的、汇聚了无数热切闪光灯目光的中心，恍如隔世，又近在眼前。
那三天的生活费奇迹般支撑下来，每一个夜晚在廉价青旅太空舱里辗转反侧时，脑中浮现的是同一个画面——李多海的笑容。一幅幅，在异国她乡的夜里，浮现在我脑中！
那是在《我的女孩》里属于朱裕玲独有的招牌笑容，眼睛弯得像月牙儿，闪耀着纯粹的快乐和一点点狡黠，眉毛微微上挑着，仿佛能融化冬天的寒冰。
我攒了足足整整三个月的生活费，又利用高中的暑假不间断做兼职，家教时嗓子都哑了，食堂里顿顿白饭就酱菜的寡淡滋味，还有在二手市场蹲守那台勉强能拍照的数码相机，想拍下多多最美的一刻……所有的辛苦和节俭，就是为了能在人群中，亲自看一眼属于“李多海”的那个灿烂时刻，向她递出那份藏在背包用整个暑假手工织的最诚挚的礼物。
“那个，亲手绣的手捧花的礼物，真的送出去了吗？”一个同样来自外国的女粉丝这样问我，眼神里半是好奇半是羡慕。
“嗯，”我如实回答，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挤上前，“虽然言语不通，送出去了。她接了，还对我笑了。”
她接过了。她笑了。回忆冲淡了此刻的疲惫，带来了短暂却真切的暖意。那是我漫长学生时代里，最奢侈的一次出国，也是唯一一次，不需要计算边际效益的冲动。
…………
三天前，我的双脚第一次踏上首尔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熟悉是因为06年大小韩剧不断，每个电视台都在轮流循环引进韩剧，各种青春校园剧靓男靓女，屏幕里看了无数遍的繁华街景，陌生则是因为周遭的一切：声响、气息、光线，语音都带着屏幕无法传递的温度与质感。
拿着那张捏得有些发软的“作战地图”，我像个迷路小孩手足无措在首尔的地铁换乘迷宫里撞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位于清潭洞的那家活动指定的咖啡厅。
连日的折腾。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暖流夹杂着咖啡的醇香和人群密集的体温扑面而来，差点让我激动到晕倒。里面早已是一片欢乐沸腾的海洋。身穿统一薄荷绿卫衣的女孩们手里举着应援手幅，上面印着李多海各式各样的pose，还有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彩色的巨大横幅，兴奋地交谈汇成嗡嗡的背景音浪。
墙壁上巨大的投影正循环播放着《我的女孩》里那些令人心动的片段花絮：朱裕玲在雪地里快乐地蹦跃，或是面对薛功灿时那带着狡黠又藏不住心动流泪的眼神。
还有很多幕后花絮的放映。
每一次朱裕玲那标志性的“baxia！”尖叫，此起彼伏，现场涌现更高波涛汹涌的海浪。我的心也跟着那些声音一起悬在半空，兴奋至极。
“C区09号！C区09号在吗？请准备候场！”有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开始喊分区号码。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张薄薄的入场券，在C区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号码中，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09”。坐上我的专属位置，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血液在瞬间冲上脑门又迅速退去，手脚发烫。要去见她了。
我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奔赴战场一般，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自己，抱着背包走进那个被临时隔开的候场区。
排队的人龙缓慢地向前移动着，距离那个被幕布遮挡的入口越来越近。我能清晰地听到帘幕另一侧传来的温柔好听的韩语，姐姐流利的说话声——粉丝激动到哽咽，主持人不失时机开着玩笑，暖场活跃气氛，还有那个，我曾在无数个夜晚盯着屏幕播放器反复聆听的、清爽又带着点慵懒的嗓音……
“ I love rock&roll”
李多海的声音。偶尔，会有一串清脆如铃铛般的笑声从那片帘幕后飘出来，直直撞进我的耳朵，和电视剧里那个朱裕玲的笑声奇妙地重叠在一起，微妙连接，现实与虚幻那一刻骤然模糊。
“……李多海……朱裕玲……”我喃喃着这两个名字，既渴望靠近，又因为这纯粹的“真实感”而有些头晕目眩。
终于，工作人员掀开了帘布的一角，一股更明亮的光线和更热烈的声浪涌了出来，同时飘出的还有一阵淡淡的、混合着花香与粉感的清甜香气。轮到我了。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进去。
舞台是临时搭建的，并不算大，但射灯的光线足够明亮灼目，有些让人眩晕，将中心区域照得一片雪亮。
她就坐在那里，端正清秀的脸颊，有些波浪的微微卷，小巧的耳垂吊着耳坠，笑时月牙眼微微眯起，像朱裕玲一样活泼灵动。
漏掉了一秒的心跳。
呼吸瞬间凝滞。
她的头发比拍《我的女孩》时期更长了一些，精心染烫，打理成蓬松的卷度，染成漂亮的蜜糖茶色，几缕发丝轻盈地垂落在穿着连衣裙的肩头。有些鹅蛋的脸颊，因为人群的拥挤，透出粉嫩。
轻薄的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细腻的瓷白，比荧幕上看到的更加均匀，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只有那饱满丰润的嘴唇上涂着水莹的淡粉色唇彩，粉嘟嘟的，像一颗新鲜的樱桃。
当她抬起那双标志性的笑眼看向我时，轻轻挑眉，真正的“月牙儿”出现了——眼尾天生就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澄澈的漆黑瞳孔在灯光下折射出黑玛瑙般的暖光，里面盛满了笑意，温柔得能把人溺毙。
长长的睫毛卷翘，扑闪大大的亮眼睛，比电视剧上看到的还要大。
眼眸还要明亮。
我呆立在原地，像一截被钉在地上的木头。主持人似乎说了句什么调侃的韩语，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逗得她肩膀微微耸动，又发出一串风铃般轻快的笑声。
她微微弯起眼睛，用生硬的中文轻柔地对着我重复了一遍：“请过来吧，没关系，别紧张。”
脚终于找回了知觉，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她的前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盖过了现场所有的热烈的声音。
手心里全是汗，滑腻腻的。我笨拙地拉开背包拉链，向她递出了自己的手捧花。
粉绒布面捧花，淡雅的百合花，系着绿色小清晰的蕾丝带，中间有中国风的刺绣，被我攥得有些温热。
我双手将花举过头顶，还尚在读高中，姐姐的高跟鞋，和我有相当明显的身高差距，用尽全身力气才自己找回镇定：“欧……欧尼（姐姐）！这……这个是送给你的！特意从中国远赴而来，请……请收下！”
我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为了见姐姐一面，我在暑假苦练韩语，连基本的韩语敬语都用了最简化的形式。
“啊，真漂亮……”她赞叹着，声音像夏日蜜糖，清甜又温软。虽然韩语很生涩，但是悦耳动人。
她微微歪了歪头，蓬松的卷发滑落在肩侧，灯光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瞳仁里映着那束手捧花的倒影，又纯粹又温暖，“是花束呢，好可爱喔！亲手做的吗？思密达？（是吗？）”
她看向我，眼中带着询问。
姐姐很认真的在关心我们在送她些什么，尽管言语交流不同。
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攥住了，一股酸酸热热的东西直冲上鼻腔和眼眶。我拼命点头，用尽全力才没让眼泪当场掉下来，因为言语不通，就只能死命点头。
她笑了，眉眼舒展，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露出一点点洁白整齐的牙齿，整张脸在璀璨的射灯下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绚美得让人恍惚。
她将花束从掌心亮出，涂着指甲油的漂亮手指托着它，举到眼前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对着镜头，用另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捏了捏百合花柔软的手工花瓣。
“恰信达（真漂亮）！”她再次由衷地赞叹，声音透过耳麦清晰地传递出去，现场欢呼。
随即，她抬眼认真望向我，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和赞赏，“太谢谢你了，康桑密达（谢谢）！谢谢中国的朋友，我会好好珍藏的，思密达！”
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前排一个举着相机的女生似乎喊了句什么，闪光灯再次亮成一片。但我只看到她，李多海，在炫目的灯光中。
一个姐姐温柔的对我笑。
灯光璀璨，打在她身上。
好像梦幻一般的美丽。
真切的对我露出了韩式标准笑容……
…………
两天后，站在仁川机场回望这片灯火辉煌的城市，那份触及光芒的悸动仍清晰盘踞心头。那顿去汉江边吃过的雪浓汤，那碗在路边摊因为太辣而哈着气吃完的炒年糕，在清溪川旁吹过的刺骨寒风……所有细节都沾染着一种不真实的光晕。旅程结束了，像一场短暂而绚丽的梦。
飞机还有几个小时才起飞，我拎着行李箱取登机牌、托运完行李后，一种莫名的滞重感压在肩上。也许只是因为那光芒太炽烈，骤然抽离后，留下的空洞显得有些清冷。我漫无目的地在巨大的候机楼里游荡，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多海巨型的海报肖像前。
李多海在韩国的人气果然很火爆。
哪里都是她的广告，无处不在，随着那一年我的女孩大热……
突然，我被人撞了一下。
和那天李多海一样的气息……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几乎盖过小腿的米色风衣，脖子上随意地绕了一条厚厚的格子围巾，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浓密的卷发从帽檐下倔强地散落出几缕，在急促的奔跑中颤动，月牙弯的眼睛冲我笑，长长的睫毛……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然后疯狂地奔涌起来，直冲头顶！是她！
几乎在她冲进来的同时，通道入口处外面的大厅里，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咔嚓咔嚓”声！D社镁光灯如同无数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那片区域的明亮灯海，疯狂地朝着这边明灭闪烁！耀眼的光源如同无数躁动不安的炫目灯光，争先恐后，穿透了入口的界限，将通道口的光洁地面也映得一片通明，甚至有几道强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接扫射进来。
“李多海小姐！请回应一下！”
“请问您和朴理事的婚约传闻是真的吗？”
“今天在清潭洞Céline被拍到的是您吗？”
我一瞬间呆了……
记者们乱哄哄的呼喊和质问声，在快门声的轰炸中显得模糊而嘈杂，像一群被惊动的黄蜂，嗡嗡地追着她而来！
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喧嚣声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涌来，愈发清晰、嘈杂。每一秒都弥漫着无形的热浪。
没有一丝犹豫，明星的职业素养，她瞬间做出了反应。她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那双曾在无数海报和电视屏幕上出现过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一把抓过我！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我急剧的心跳声。我背靠着冰凉光滑的墙壁，胸口剧烈起伏。
她也背靠着门板，同样在急促地喘息。她按住我的唇，示意我不要轻易出声：“就当……是朱裕玲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好”我听话点了点头。
朱裕玲。那个在电视剧里永远活力四射、总能化险为夷的可爱小骗子。
她此刻用这个角色来自比，带着一种近乎玩笑的请求。此刻，真是再适合不过她的处境，用急中生智化险为夷。
“其实……舞台下的我，也不是那么完美。”她自嘲般地低语，嘴角扯出一个微微苦涩的弧度，“电视上的小骗子是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李多海……好像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欧尼……怎么会？”我抓起她的手，“你在我们粉丝的心里一直是最棒的，何必去计较那些记者的报道。”
然后她沉默不语。
慢慢从风衣兜里掏出，一个物件展示给我看。
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我震惊不已……
“独家！李多海秘恋年上企业家？清潭洞Céline密会被拍！疑婚戒曝光！”
电视画面里，模糊的偷拍照片上，她似乎正从一辆豪车上下来，戴着墨镜，而驾驶座上是一个模糊的男性侧影。记者用夸张的语气解读着，放大着她手指上一个闪亮的点。那枚戒指，和此刻她掌心的这一枚，在记忆的碎片中瞬间重合！
我和她一起住在酒店，看着第二天的独家报道。
她摊着掌心，一动不动。那枚晶莹的钻石戒指在她白皙的掌心里，像一个无声的负担，相爱本来没有什么不容易，可是对于女明星来说，这就像一个随时可以爆炸的，引爆所有观众情绪，巨大的、无法回避的、丑陋的证物。
“可是姐姐，谈恋爱不是人之常情吗？”
“我拒绝了。”她的声音多了一丝叹息“这东西，他硬塞过来的……结果被记者抓拍到了，你看，就这么捕风捉影的戒指，今天就上了头版新闻！”
“ 欧尼”我为她泡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多海姐姐，蹲下在她的身前，握起姐姐的手，“因为李多海姐姐很美好，所以大家都想追求。爱慕之心人皆有之，这并不是姐姐的过错。即使被拍下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不管姐姐是单身还是结婚，我们所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后援会，都会支持姐姐的，无论姐姐和谁在一起，我们都会祝欧尼幸福！”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姐姐的手，像牛奶一样滑滑的。
还有，香香的……
“谢谢你，来自中国的小粉丝。”她被我的话语逗笑了，漆黑的瞳孔中重新闪耀光芒。
“谢谢你安慰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管未来在哪里，我都希望看见姐姐更多的作品。”
“好，我答应你，就当是为了我的所有小小粉丝们。不会因为绯闻的负面影响，从荧幕上退出。”
她的掌心摩挲着我送给她的百合花。
这束小小的手工捧花，她答应我一定会好好收藏。
像是朱裕玲的生机勃勃，顷刻间满血复活……
……
回到国内，首尔的旅行就像是一场梦。
我依旧回到繁忙的校园生活，偶尔也不忘关注多海姐姐的最新动态。
在自习室里泡着。准备备考，继续去做兼职，偶尔无聊，打开手机追追剧。
“关于李多海不久前的绯闻，目前已经澄清，希望用作品来回报大家的期待。至于私人生活……”
镜头切换到，李多海本人，连线韩国娱乐记者的采访。
“一直以来，大家对于女艺人恋爱的消息都是负面否定的。认为公众艺人应该属于大众，而不属于私人。但我想澄清一点……这是我从一个中国小小的粉丝那里得到的，爱慕并没有错。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喜欢我的人，我也希望用更多更好的作品去回馈你们，谢谢你们的支持！！！”
“关于我目前的恋情，希望大家不要再关注，如果有好的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所有的粉丝，将你们当做家人，姐姐爱你们！！！”
然后，在镜头结束的时候，她露出了手捧花。
笑容，亲切无比……
我吃惊的坐在寝室吃着零食看电视，没想到镜头切换的时候，竟然放大了我送给她的手捧花！
她还是一样的爱惜，崭新如初。
节目很快切入了她新剧《Hello, 小姐》的宣传片段，她在里面饰演一个活泼开朗的花安堂继承人，上演大小姐与富公子的搞笑之恋，笑容灿烂，充满活力。
室友还在旁边啧啧感叹：“真漂亮啊！状态好好！那绯闻果然是乱传的吧？”
我盯着屏幕，看着那个在聚光灯下完美演绎着“李花小姐”的她，又低头看了看书桌上那束颜色一模一样的手捧花。
几天后，一个来自韩国的国际包裹躺在宿舍楼的收发室里。包裹不大，方方正正的，寄件人信息栏是空白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拆开朴素的牛皮纸包装，里面是一个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白色硬纸盒。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杂志。
韩文版的《W》杂志。
封面女郎正是李多海。她穿着一件简约的黑色小礼服，站在一扇巨大的、蒙着水汽的落地窗前，微侧着头，望向窗外。背景是首尔朦胧的、灯火璀璨的夜景。湿漉漉的玻璃倒映着她模糊的侧影，窗外城市的流光也透过水汽在她脸上投下迷离的光影。她的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故事感，不再是纯粹甜蜜的笑，而是一种经历了沉淀后的、复杂而迷人的光芒。她的左手随意地搭在窗框上，手腕处，戴着一串设计简约的银色手链，拿着一束粉红的百合手工捧花，上面点缀着几片小小的、精致的金属叶子。而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光洁无物。
我翻开封面的折页，在杂志扉页光滑的铜版纸上，找到了两行熟悉的、娟秀流畅的韩文签名：
“致我的中国小粉丝：
—— 多海”
签名旁边，还用极细粉色中性笔，画着一个束百合手工捧花。那是属于我们之间的、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暗号。
我捧着杂志，手指轻轻拂过那签名和那捧多海绘画的粉红百合手工花束。
遥远的首尔，一颗耀眼的星星依旧在它既定的轨道上运行，每个人都会有着属于自己的轨迹，自己的小秘密，而我有幸安慰，见证过那颗星星，最真实的一面。
多海的新剧，依旧在电视荧幕前上演……就像她说的，一直要带给大家很多很多的好作品！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和多海在一起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