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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美娇娘原是母夜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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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没事?”
王善不敢置信地看向燕翎,他买的可是最厉害的迷药,就算是头牛也得倒下了。
事情没能按照自己原本的设想发展,令他气急败坏,手上的力道不免加重了几分。
真想就这么捏死她,这样,就没人发现他做的事了……
“呵……”
燕翎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被人掐着脖子威胁,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能笑得出来。
“我也不知道呀。”
她语带嘲弄,一只手几不可察地缩进袖子里。
刚要有所动作,就听外头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娘子莫怕!我来救你!”
紧接着,一股更大地力道直直地撞了过来,将燕翎和王善两个人都撞了出去。燕翎撞到一旁地柱子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挤在了一块儿,差点吐血。
她气得看向那头冲出来的“蠢驴”,却见来人浑身湿透,头发披散在额前,恍若地狱上来的恶鬼。他坐在王善的身上,手上抄起一块木板对着王善上来就是猛拍几下,大有不把人打得头破血流誓不罢休的架势。那王善看起来瘦弱,却也是个狠人,看准那人拍他的间隙,一个拳头就砸到了他的鼻梁上。
那“恶鬼”吃痛,惨叫了一声。不过转瞬之间,二人的位置就掉了个个。
王善气得发疯,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疯子,真是晦气!
二人厮打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都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个大活人。
燕翎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那“恶鬼”是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路走多了,难免心虚。
眼看那二人缠斗了一会儿,“恶鬼”落了下风,燕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刀,走到二人旁边,酝酿了一番情绪,突然尖叫了一声。
王善和“恶鬼”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给吼得呆愣了片刻。
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燕翎已经欺身压在了王善的背上,手中的小刀就横在他的脖颈前。
“哎呀呀~你可别再动了,再动我,我这刀就要划过去了啊!”
刀放在人脖子上了,却还要演一朵娇花。若是幸儿此时醒着,怕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王善被迫停了下来。被他压在身下的“恶鬼”终于松了一口气,把自己脸上挡着的头发扒拉开来,露出了一张白皙俊朗的面庞。
哦,原来不是“恶鬼”,是“登徒子”啊!
“娘子!你好厉害!”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彩虹屁。
燕翎自然也很受用。
更何况,这个登徒子还长得白白净净的……
就是看起来脑子不太好。
王善不敢置信地说道:“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没中迷药!你,你早就知道了我要动手?”
燕翎闻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很是夸张地叫了一声,一只手轻扶额头,矫揉造作地说道:“哎呀,好像,还真的有点头晕。”
她斜睨了贺珩一眼,不满地埋怨道:“登徒子,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找根绳子把人绑起来啊!”
贺珩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未来亲亲娘子,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她的身上,哪里还想的进去别的事情。
“娘子,你好聪明啊!我马上就去!”
他一脸痴汉样,人往前走,头却一直往后转。一步三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什么十八相送。燕翎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直到贺珩的身影消失在了破庙门口,眼中的笑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王善跪在地上,盘算着如何破局。见贺珩出去了,想到燕翎不过一介女流,他咬咬牙,下了决心。
他忽地伸手一把按住架在脖子上的刀用力往前一推,脖子往后,转身夺刀想要反杀。
燕翎似是早有预判,冷眼一瞥,嗤笑一声,另一只手用力击打他的手腕,将刀扔到了半空,而后一脚踹上王善的胸口。不过转瞬之间,那把刀回到了燕翎的手上。此时她也不在留情,手起刀落,刀尖毫不客气地扎进了王善的胸口。
刀尖穿透皮肉,鲜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但黑灯瞎火的,谁又能分得清哪处是雨水,哪处是血呢?
她没想现在杀他,只用了一成的力道。但光是刀扎破皮肉,就足以让王善疼得嗷嗷叫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
她乐于做娇滴滴的姑娘家,可没说她不会舞刀弄枪。
燕翎脚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望着王善。王善惊惧不已,但只不过一瞬,他竟就掉下泪来,装出一副痛哭流涕恬不知耻求饶的模样。
“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诶?娘子,他怎么还哭啦?”
贺珩的声音适时在身后响起。
燕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动作非常的不雅,赶紧收回手,将衣裙整理好,一回身,又是娇柔的模样。
“你这个登徒子怎么找个绳子找半天呀,留我一人与这歹徒共处那么久,可真是吓坏我了。”
贺珩一点都没觉察出此时的气氛有什么异样,憨笑着举起手中的缰绳,邀功似的说道:“娘子!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绳子呢!要绑手还是绑脚还是手脚一起绑?”
燕翎只觉得他手中的绳子眼熟,直到那绳子绑到了王善的手上,才突然意识到:“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套在马上的缰绳?”
贺珩眼睛蓦地一亮,拼命点头:“娘子!你真的好聪明啊!你怎么知道?”
“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自己平日的优雅,“那马呢?”
“马呀……”贺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一解开绳子,那马就撒开腿跑了,它四条腿,我才两条,哪能追上它呀!”
那一瞬间,燕翎真想把手里的缰绳套到这个登徒子的脖子上。
去长清观,原本坐马车也只用半日的路程,可走路的话……不不不,不可能,她燕翎怎么可能走路去那长清观!大不了等天亮了,幸儿这笨丫头醒过来,再叫她去雇一辆马车!
贺珩哪里知道燕翎的心思,只不过燕翎交代的事情,他可得赶紧做好——将这坏蛋给绑起来,免得累着他娘子的手。
只是……贺珩手触到王善胸前的一滩水渍,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咦,娘子,他怎么受伤了?”
燕翎:“我说过了,别叫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