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消失的美利坚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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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蛋黄色脚蹼在英吉利身前的红木电脑桌上踩来踩去，白白胖胖的身子把祂的脸挡的严严实实。
英吉利正在和其他意识体开线上会议，众人看着突然入镜的白鸭子都禁不住笑了出来。
“抱歉，抱歉。”英吉利说着把鸭子抱下来，小声说道：“好了，英吉利鸭你现在别说话，等我开完会好吗？”
“嗯。”英吉利鸭乖巧的蹲在英吉利腿上。
时不时伸长脖子看看开完会没有，引起一阵笑声，然后被英吉利面无表情地压着脖子按回去。
好不容易等英吉利开完会了，英吉利鸭扇着翅膀跳上电脑桌，继续吐槽美利坚鹅。
英吉利耐心听完，说了句公道话：“这听起来像是你以前干的事情。”
“鸭才没有一晚上不回家。”英吉利鸭辩白道。
英吉利回忆一下，说道：“我听迪斯先生说你有一次开了一晚上电视，声音还特别大；还有一次你和隔壁的高卢鸡吵架，不小心把美利坚鹅扇晕了；加上昨晚你一只鸭吃完了所有的食物，害的美利坚鹅大晚上出去找吃的……”
“……”英吉利鸭不说话了。
“所以说你也没少欺负小天鹅。”英吉利抱着鸭子放到门口，感觉不对劲又把鸭子端起来几下，最后掐着它的翅尖，问道：“你是不是越来越胖了？”
“才没有。”英吉利鸭抽回翅膀，背在几乎全是肉的身体上，心虚地整理羽毛。
其实，最近一个月它偷偷把迪斯管家倒给美利坚鹅的食物吃掉很一大部分，以此报复它欺负鸭的行为。
但是因为迪斯管家倒的食物真的太多了，所以昨天晚上之前，美利坚鹅都没有发现食物有被吃掉，只觉得某只鸭子似乎越来越胖，胃口也越来越好了。
一个月以后，美利坚鹅顺利度过幼年期，眼线拉长，羽毛逐渐长成白色，成为了只亚成年天鹅。
从此以后，美利坚鹅到处打架，还不准英吉利鸭跟着它。
一开始迪斯每周都要给它上一次药，英吉利鸭问它谁打的，它也不说，急得英吉利鸭睡不着觉，整晚整晚陪在它旁边；后面美利坚鹅受的伤少了，迪斯每隔几个月才上一次药，英吉利鸭也不问了，只是每天睡觉前在美利坚鹅旁边絮絮叨叨，美利坚鹅嫌它烦，一只鹅搬到后院的水上去睡觉；再后面美利坚鹅不受伤了，也不怎么和英吉利鸭说话了，一年后它直接飞走了……
英吉利鸭因此消沉了一个月，隔壁的高卢鸡骂它，它都没精神。
美利坚鹅走后的一天，英吉利鸭陪英吉利在后院晒太阳，断断续续地聊天。
晒了一会儿，英吉利鸭走进水塘，漂在水面上无精打采地啄着塘里新生的叶子。
英吉利捧着茶杯，坐在岸边的小方桌边，安慰它说：“孩子大了，早晚会飞走的。”
“可是你的孩子还会回家的……”英吉利鸭悲伤地垂着头，被咬下的嫩叶慢慢飘远了。
“美利坚鹅不会不回来了吧？”隔壁传出响亮的鸡鸣，不过没人理它。
过了一会儿，英吉利懒散地躺到摇椅上，望着湖里落寞的白鸭，开导它：“也许它会回来看你呢？”
“以前最多就一个晚上，现在都快一个月没回来了……”英吉利鸭咕叽一声就着塘水把嫩叶吞进肚子。
四周安静了下来，筑巢的芦苇莺啾啾叫着叼着芦苇杆飞过，在水面荡开一圈涟漪。
英吉利躺了半天，突然翻身问道：“英吉利鸭，你要不要找只母鸭子？”
“吔？”英吉利鸭被祂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
“迪斯先生之前说的，也许给你找个伴会好一些，五月，也刚好到了繁殖季……”英吉利回忆着迪斯先生的话。
“没什么鸭子喜欢英吉利鸭。”英吉利鸭盯着水里的小黑鱼，害羞地呷呷叫。
它其实还是很期待的，英吉利鸭想要自己的鸭宝宝。
暖烘烘的太阳晒得人直犯困，英吉利合眼仰躺在雪白兔毛垫上，无所谓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林肯郡前段时候还邀请我带你去祂那儿的樱桃谷农场玩，刚好可以给你相个亲。”
那当然很好！可是，英吉利鸭为什么要去林肯郡樱桃谷农场相亲？那不是肉鸭养殖场吗？
“英吉利……”
英吉利鸭黑色的豆豆眼盯着英吉利欲言又止。
“嗯？”英吉利依旧闭着眼睛晒太阳。
“你是不是骗鸭了？”英吉利鸭严肃地看着英吉利。
“……”英吉利突然想起来英吉利鸭小时候和隔壁鸡吵架，悲痛地问自己：它真的只是普通的肉鸭吗？
那个时候自己好像为了小鸭子的自尊心着想，骗它说它是血统高贵的贵族鸭，祖上出过将军的那种……
英吉利压下尴尬的心情，面上毫不慌乱地说：“现在不流行血统论了，英吉利鸭，咱们家虽然有钱，但是不能看不起普通鸭子。”
隔壁传来公鸡咯咯的声音：“英吉利先生，能带我一起去吗？”
“高卢鸡你不是有老婆了吗？”英吉利鸭莫名地问道。
“我想看看农场不行吗？”
“……”
最后还是带上了高卢鸡，周末一大早，伦敦开车送他们去往樱桃谷农场。
远离建筑林立的城市，大片大片的绿地爬进眼帘，大自然重新夺回了它的掌控权。
小车爬上山坡，迎面看见一块竖着的长方形牌子，白底黑字写着“欢迎来到樱桃谷农场”。
分开前，伦敦冷淡地摸摸英吉利鸭的头，送了它一对纯白蕾丝嵌靛蓝钻石领结。
装在手工编织的藤条小篮里，巴掌大，给了英吉利鸭很大的鼓励。
林肯郡戴着红底白斑的领结，穿上了棕褐色衬衫，米色工作裤站在农场门口挥手迎接他们。
祂有着一头深棕色头发，皮肤白皙，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同常年只穿固定工作服，死鱼脸的英吉利、伦敦二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英吉利穿着印有“Go For It”的黑连帽衫，肉色真丝长裤，柔顺的银发用带有绿蝴蝶宝石的浅金皮绳绑着，祂牵着英吉利鸭点点头同林肯郡打招呼。
“哦，这就是你家那只鸭子吗？”林肯郡开怀地看着他们，弯腰跟英吉利鸭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啊！喜欢撒娇的白鸭鸭。我是你的粉丝团团长！”(英吉利鸭频繁出现在意识体视频的事情被人发到了网上。BBC就势报道了它的相关信息，英吉利鸭收获了不少关注，甚至有了自己的社交平台账号？！)
英吉利鸭放下衔在嘴里的小篮子，激动地说：“你是经常和英吉利鸭聊天的人！你可以……”
林肯郡笑着点头：“是的，我可以听懂你说话。能让我看看你的衣服吗？”
“可以的。”英吉利鸭惊讶地看着祂，心底有点小开心，很少有人能听懂鸭说话。
林肯郡热情地蹲下，惊奇地捏捏英吉利鸭的黑领结，拍拍它背上连着一对小翅膀的牵引绳，最后拿下它脑袋上的丝绸礼帽……
最后，林肯郡惊异地放下英吉利鸭穿着月白棉鞋的鸭脚，总结道：“城里人养动物。”
农场门打开了，几个人穿着工作服的员工走出来，迎接他们。
英吉利牵着鸭子往里走，毫不在意地说：“只是一点装饰品。”
数间白顶灰墙的长方形厂房多行排开，看不见尽头，周边是树林和草地。
“把一堆宝石放到一只鸭子身上，被媒体看见又要说你挥霍无度了。”林肯郡无奈地说。
“也许我们一个听他们的省下钱，然后被说成阻碍经济正常运转的吝啬鬼。”英吉利讥诮道。
“或者是把钱捐给慈善机构，第二天在报纸上看见自己在惺惺作态。”林肯郡挪揄地说。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瞥见一旁的白色红脸公鸡，林肯郡问道：“为什么它身上什么都没有？”
英吉利转眼看向磨磨蹭蹭的高卢鸡，说道：“法兰西家的，祂阴差阳错买到了我隔壁的房子。”
“哦，法国！”林肯郡表情诡异地说了一句，顿了顿，指着英吉利鸭嘴里的小篮子问道：“这是？”
英吉利鸭摇摇尾巴，开心地含糊道：“是伦敦送的！说是分一个给英吉利鸭喜欢的鸭！”
林肯郡点点头，忍不住吐槽：“你们俩这也太宠了吧？”
高卢鸡明显感觉到自己不是很受欢迎，走在英吉利鸭身后，缩头缩尾尽量缩小存在感。
走近一处室内养殖场，迎面闻到禽类的味道，鸭叫声震耳欲聋。
空间被划分成几大块，离地30cm左右挂着几根用来放水的管子，靠墙的地方有一排窗户，底部安装有塑料管制成的食槽。
英吉利收起牵引绳，让英吉利鸭自己去转转。
英吉利鸭在外面走来走去逛了十多分钟，没有一点要进去的意思，最后大喊大叫着被英吉利强行推进了某个蓬屋。
林肯郡站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耸肩问道：“也不是非要在这里吧？而且这个养殖棚里面都是公鸭。”
“不是给它找母鸭子，英吉利鸭因为唯一同伴离开了，一个月瘦了几斤……”英吉利看着一鸭一鸡走远了，转身继续和林肯郡聊天。
英吉利瞥见一道金色反光，想到一种可能，略顿一顿，祂接着说：“只是想让它不要继续宅在家里。”
找对象？祂根本不相信英吉利鸭能看上这里的鸭，借机带它出来散散心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消失的美利坚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