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在平行世界当醋王》初度与

17、灯火阑珊-选择

　　"因为你总是这样。"时雨发了个无奈的表情。
　　梦泽盯着那个表情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字："我想你了。"
　　消息发出去,显示"已读"。
　　但时雨很久没有回复。
　　梦泽就这样拿着手机等,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字。
　　最后时雨回复："我也是。但是现在不能见面。"
　　"我知道。"
　　"那就,好好工作。"
　　"好。"
　　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时雨说："我要去开会了。晚点见。"
　　"嗯,去吧。"
　　对话框安静下来。
　　梦泽把手机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到楼下陆景和队员们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热闹。
　　他应该下去的,作为导师,他应该和队员们熟悉起来,应该开始讨论这次的主题。
　　但他就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什么都不想做。
　　3号别墅。
　　那么远。
　　像是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围墙。
　　晚上九点,手机准时被收走了。
　　梦泽把手机交给工作人员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屏幕。没有新消息。
　　"梦泽老师,明天见。"工作人员笑着说。
　　"嗯,明天见。"
　　回到房间,梦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没有手机的夜晚格外安静。
　　他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时雨总是在睡前给他发消息。有时候是"晚安",有时候是"明天早起",有时候是一张她在医院拍的夕阳照片。
　　他会回复她,然后两个人就这样聊到很晚。
　　现在什么都没有。
　　梦泽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但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时雨的样子。
　　她现在在做什么？在和新搭档讨论主题吗？还是在指导队员？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太累？
　　林昭在她那组。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在心上。
　　梦泽睁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尤其是想到接下来两周,他们要朝夕相处,要一起排练,一起讨论,一起度过所有时间——而他只能每天晚上通过一个小时的手机时间,看到时雨发来的只言片语。
　　梦泽坐起来,走到窗边。
　　夜色很深,园区里大部分灯都灭了。只有几栋别墅还亮着,应该是还在排练。
　　3号别墅在哪个方向？那边的灯亮着吗？时雨现在在做什么？
　　他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一直到凌晨两点。
　　第二天早上,梦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梦泽,起来了没？"陆景在门外喊,"七点半要集合开会。"
　　梦泽看了看手机——六点五十。
　　"知道了,马上。"他应了一声。
　　洗漱完毕下楼,队员们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七个人,五男两女,看起来都很年轻,眼睛里带着兴奋和紧张。
　　"梦泽老师早。"大家齐声问好。
　　"早。"梦泽点头,"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挺好的！"
　　"房间很舒服。"
　　"就是有点认床。"
　　七嘴八舌的回答。梦泽听着,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但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时雨那边的会议是几点？她起床了吗？
　　"好,那我们开始,"陆景说,"先讨论一下这次的主题。"
　　节目组给的主题是"平行世界"。
　　每组需要呈现一个完整的舞台,展现"两个世界"的概念。可以是现实与梦境,可以是过去与现在,也可以是两个平行的时空。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选择'这个概念,"一个叫苏婉的女生说,"就是一个人在人生的岔路口,选择不同的路,会通往不同的世界。"
　　"这个角度不错,"陆景说,"梦泽,你觉得呢？"
　　梦泽回过神来："可以。但要具体化,什么样的选择？什么样的两个世界？"
　　"比如...爱情？"另一个队员说,"选择爱的人和不爱的人,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梦泽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一下。
　　爱情
　　选择
　　两个世界
　　"可以,"他说,声音很淡,"那就从这个方向入手。你们先写个大纲,下午我们再讨论细节。"
　　时雨会一直选择他吗，两个人的世界又该怎么融合
　　会议持续了一个上午。
　　梦泽全程都很专注,该说的说,该问的问,但心思时不时会飘走。
　　时雨那边讨论到哪一步了？林昭有没有又提出什么想法？时雨会不会又那样温柔地笑着,耐心地听他说？
　　"梦泽？"陆景叫他。
　　"嗯？"
　　"我说,午饭时间到了,要不要叫外卖？"
　　梦泽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
　　"你们点吧。"
　　"你想吃什么？"
　　"随便。"
　　陆景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转身去和队员们商量。
　　梦泽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中午的阳光很烈,照在草坪上,晃得人眼睛疼。
　　他想给时雨发消息,但手机不在。
　　想打电话,也不行。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到晚上九点,等那一个小时的通讯时间。
　　但那个时候,时雨会有空吗？还是她也在忙着排练,忙着指导,忙到顾不上看手机？
　　梦泽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
　　队员们还在热烈地讨论要吃什么,声音此起彼伏。
　　他坐在角落,安静地听着,但心思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