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在平行世界当醋王》初度与

26、灯火阑珊-察觉

　　晚上九点,手机准时发下来。
　　梦泽拿着手机,看着和时雨的对话框,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没有打字。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她昨晚的事吗？
　　问她为什么要瞒着他吗？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
　　最后,时雨先发来了消息。
　　"在吗？"
　　梦泽看着这两个字,深吸一口气,回复："在。"
　　"怎么今天话这么少？"时雨问,"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点。"梦泽说,"下午吐了。"
　　"什么？"时雨立刻回复,"严重吗？去看医生了吗？"
　　"不严重,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你有没有发烧？头晕吗？"时雨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要不要我让节目组送你去医院？"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梦泽的心软了一下。
　　"不用,真的不严重,"他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确定？"
　　"确定。"
　　"那你好好休息,别勉强自己。"时雨说,"明天如果还不舒服,一定要去看医生。"
　　"嗯,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
　　梦泽看着屏幕,手指在"正在输入"和删除之间反复。
　　他想问。
　　真的很想问。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时雨,"他打字,"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排练很顺利,队员们状态都不错。"
　　"那就好。"
　　"你呢？除了不舒服,还有别的事吗？"
　　有。
　　梦泽想说。
　　我看到你昨晚和林昭在一起。
　　我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但这些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没有,"他最后还是说,"就是有点想你。"
　　"我也想你，想你的拥抱，还想亲你"时雨回复,"再坚持几天,很快就能见面了。"
　　"嗯。"
　　"梦泽,"时雨突然说,"我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有什么话没说。"
　　梦泽的心一紧。
　　她总是这样,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即使隔着屏幕,即使只是几句话,她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没有,"梦泽说,"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话比较少。"
　　时雨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聊。"
　　"好。"
　　"晚安。"
　　"晚安。"
　　对话结束了。
　　梦泽看着最后那句"晚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骗自己一次就够了，第二次怎么自己就是不信呢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躺下来,盯着天花板。
　　黑暗中,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不眨。
　　脑海里不断回放那些画面。
　　时雨和林昭站在一起。
　　她拍他的肩膀。
　　她对他笑。
　　还有,她对他说的谎。
　　梦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也许只是误会。
　　也许时雨有她的理由。
　　也许他应该相信她。
　　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一滴,两滴,顺着脸颊,滑进耳朵,滑进发间。
　　他没有出声,没有抽泣,只是安静地流泪。
　　眼泪模糊了视线,模糊了天花板,模糊了整个世界。
　　梦泽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枕头很快就湿了一片。
　　他想起以前,每次难过的时候,时雨都会抱着他,让他把头埋在她肩上。
　　"哭出来会好受一点,"她会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憋着。"
　　"我不想哭,"他会说,"这样很丢脸。"
　　"在我面前哭不丢脸,"时雨会说,"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事,包括脆弱。"
　　所以后来,每次难过的时候,他都会去找她。
　　把所有的委屈、难过、脆弱,全都倾倒给她。
　　而她总是耐心地听,耐心地安慰,耐心地陪着他,直到他好起来。
　　但现在,她不在。
　　他只能一个人躺在这里,一个人流泪,一个人消化所有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终于停了。
　　梦泽翻过身,仰面躺着,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眼睛干涩,头有点疼。
　　但心里,好像确实好受了一点。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
　　时雨应该睡了。
　　梦泽打开和她的对话框,看着那句"晚安",手指在屏幕上停留。
　　他想发消息。
　　想告诉她,他看到了什么,他在想什么,他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