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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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那个医院，医生给我做了量表筛查，做了CT还抽了血。
结果不是很乐观，如果我的记忆力持续下降的话，那基本就能确诊了。
长久的沉默被电话铃声打破，小明拿出手机，向我示意是工作上的事就出去了，我则趁机向医生寻求办法。
“你现在的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淤血未散导致的短暂性记忆力衰退，第二种就是遗传你父亲的阿尔兹海默症。”
两个可能不同走向，我带着医嘱出了门，出来却不见小明身影。
我左看右看，一道哭声吸引了我。
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我透过窗去看，那道声音的来源正是小明。
好久没见到他这么哭了，我不愿意去回想上一次他哭时发生的情景，毕竟这么大一个人能哭成这样，肯定是有痛没过顶的原因。
伸手打开楼梯间的门，空旷的空间回荡着吱呀的声音。
他无暇顾及其他，来人是谁也不管，我就这样一步步的进入他的领地。
直到那套熟悉的装束映入目光，他才抬起头来。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未能说话，只是上前一步轻轻将他的头揽在我的怀中。
其实小明比我小一岁，只不过看起来比我成熟。
好吧，我确实一直被他照顾。
也正因如此，我只能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感受到当年的他。
“没事的，我们不会一直运气不好的。”
我安慰着小明，同时也安慰着自己，我坚信老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只不过有些人是先甜后苦，有些人是先苦后甜。
“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腹部被温热的眼泪打湿，他像个孩子一样对我要求，我答应了他，做出了承诺。
我们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小明推掉了这两天所有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现在只有一件事值得他考虑。
五年的朝夕相处，我还能不知道他怎么想？
回到卧室，我找出那张从开户起就从未支出过的卡，里面有8万。
其实我本来打算干完这一票就收手去找一个离家近钱不多的闲职工作，调换一下我和小明的分工，我来主内，他来主外的。
但现在看来，这八万块钱也保不住了。
小明那个样子和大二的时候一样，摆明了是想放弃手中的一切来照顾我。
我可不能让他得逞，他的事业现在正在关键时期，如果因为我而耽误了他一辈子，那我会愧疚到下辈子的。
说到底还是一个劝，我收起那张卡准备冲出卧室好好和小明拉扯拉扯，没想到一拉开门就是他那张帅脸。
“快到饭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小明的手还停留在想要去摸把手的位置，看见我这样气势汹汹，很是疑惑。
我在他认为我的身体出问题前把他拽进了屋内，将他摁在床上，把那张卡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又想逃避是不是！”我拽住他的衣领，他目光躲闪，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看他这样我来了气，个子长了不少，人却越来越孬，越活越回去了。
伸手攥住他拿卡的那只手的手腕，我将它提到小明的眼前。
“如果你敢想大二那年一样因为这些事情就放弃自己的前程，老子保证再把你的头打爆一次，然后直接离开，再也不让你见到我！”
“你不能这样做，阿默。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能一直为我做些什么但不让我为你付出。”
小明的眼睛十分深邃，透彻，一如初见，勾魂夺魄。我差点被他绕了进去，夺过他手上的那张卡，我作势要出去。
“少废话，老子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腰被手臂搂住，他把我勾回了房间，我失了重心，一不小心坐在了他腿上，身后的人顶着我的后背。
“别走，我答应你。”
这才对嘛，非要逼我使出杀手锏。
一切如我所愿，我得意的扭了两下身体，突然感受到有些不对。
带着笑意的表情僵在脸上，气氛逐渐升温。我有些脸红，确实有些日子没深入交流了，但刚刚吵完架，这时候怎么能我主动呢？
小明见我一句话不说，以为我生气了，便慢慢放开我。
感受到腰间禁锢有些松动，我连忙起身，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
小明看到我的行为有些不解，往上瞅见我通红的脸，和时不时偷看他的眼睛，又好像知道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大腿，见我不反抗，他终于确定了。
西装裤包裹的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单膝跪在出租屋有些发霉的木质地板上，小明挑开了我的带扣，把头低了下去。
之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美人在怀让我这两天都不愉快减轻了不少，虽然可能我是那个美人。
这都不重要，我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伸手摸了摸旁边，只有一点点余温，小明不在。
揉了揉眼睛，我知道他肯定在卧室外面，便穿好衣服出去找他。
一出卧室门食物的香气迎面而来，我寻找味道来到了厨房，小明正在煮粥。
“你怎么只穿一条裤子？”
小明只穿了一条短裤，他做饭还要再穿个围裙，我只能看见他后背的浅浅红痕。
“我醒的晚了，你醒来会饿，我怕来不及。”小明将熬好的粥盛到碗里，从橱柜里拿出勺子，递给我。
坐在客厅的小桌子旁，我一口一口的吃着粥。
“阿默。”
小明收拾完厨房后直接坐在了我的对面，他有事和我说。
“我还是放心不下，既然你不让我辞职照顾你，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公司吗？”
“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