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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 湛男仆又来了 ...

  •   因为前一天晚上发烧了,叶欢宁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太阳已经当空照,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多了。
      叶朱樱给他的微信留了言,说是早上出门前来过他房间一趟,见他睡得正沉,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发现还是烫烫的,就没叫醒他,让他继续休息,留了几个佣人在家中照看他,醒来后可以直接叫厨房里的佣人给他端早餐。
      这是叶朱樱发的第一条消息。
      后面还有一条消息,与第一条消息时间相隔几十分钟。
      【对了,湛云洛那货问你怎么没来学校,我告诉他你生病了,他就非要追到咱家去履行什么男仆的义务。我就没见过他这么上赶着做男仆的,总感觉不太正常。总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你可劲儿使唤他就对了。】
      刚看完这条消息,他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执事服的金发少年一只手提着扫把,一边往里走,见叶欢宁坐在床上,他双眸一亮,随手将扫把一丢,高兴得凑到叶欢宁面前。
      “你醒啦,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我下楼去帮你端早饭上来?”
      还不待叶欢宁回些什么,管家怒气冲冲地追进来,指着湛云洛的后背吼道:“谁许你随随便便进小少爷的房间?你的活干完了吗?怎么还把扫把丢地上?知不知道这扫把多少钱,弄坏了扣你一天工资!”
      叶欢宁紧抿着唇,双眼好奇地眨巴眨巴,看看湛云洛,又看看管家。
      他大致猜到了,湛云洛应该是一来到别墅就被管家抓着打扫卫生,不然这位哥口口声声说要来照顾他,没道理一睁眼不见人在房间里。
      湛云洛一脸烦躁地扭头看管家,叶欢宁没醒的时候,任由管家差遣到处打扫也就算了,现在人都醒了,他才不要浪费时间打扫卫生呢!
      “行行行,随你扣。”湛云洛无语,难道这个家的三位女主人都没告诉这位管家,他在这里当男仆连工资都没有吗?
      管家经常拿扣工资威胁下头的佣人,借此让佣人乖乖听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主动愿意让他扣工资还对他摆脸色的佣人,明明扣到了工资,他应该会有种踩在别人痛苦上的快感才对,可见湛云洛表现得如此洒脱,他又觉得这个工资扣起来真没劲,甚至非但没感受到快感,还有几分气闷。
      他几次张嘴想训湛云洛,可人家都说了愿意让他扣工资,他又能训什么呢?这又不是在古代,佣人不听话可以随意处置,他就顶多扣扣工资炒炒鱿鱼。
      酝酿了几次怒意,管家想着干脆开除这个不听话的佣人算了,他抬手指着湛云洛,刚要开口说“你已经被解雇了,赶紧收拾收拾滚出这里”,可叶欢宁这时忽然出言为湛云洛解围。
      “管家叔叔,这是我朋友,我让他进房间的,你就别管啦。”
      管家瞬间哑了火,他前脚才训斥湛云洛不能随意进主人房间,结果主人和湛云洛是朋友,人家是两厢情愿。这显得他方才的表现多好笑啊。
      不过他能混上管家这个职位,肯定是有点眼力见的,还能屈能伸,在不知道湛云洛与主人家的关系前,他能摆着个上司的架子。在知道湛云洛与主人家的关系后,他又能变脸赔笑,一边说着祝他俩相处愉快,一边默默退出房间。
      这个变化,看得湛云洛撇去恩怨不谈都有些佩服他,等到人出了门,才说:“刚刚那个情况,我要是他,肯定会立刻收拾收拾逃出你家再也不回来。”
      叶欢宁轻笑,他倒是能理解管家。
      “有钱不赚非好汉,离开了我家,他想再找到一个这样赚钱的工作可就难了。”
      湛云洛唏嘘:“还好我有钱。”
      叶欢宁一脸无奈地看他,你这样说话真的很欠打啊!
      贫嘴完,湛云洛忽然伸手碰了碰叶欢宁的额头,他感觉有些烫,却又不敢确认烫的是叶欢宁的额头,还是他的手,毕竟他体热,手一直是热乎乎的。
      怕影响判断,湛云洛从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的医药箱里找出温度计,拿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不会用,刚准备找出手机搜教程,坐在床上的少年好笑着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温度计。
      “给我吧,我会用。”
      自己没有生活常识就算了,还让心上人看见他手忙脚乱要上网搜教程的样子,湛云洛两颊窘迫得微红,结结巴巴地问他:
      “我、我是不是太蠢了?”
      “没啊,我倒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叶欢宁杏眼含笑着扫了他一眼,心中默默补了句,像只手忙脚乱的小狗狗。
      被喜欢的人夸可爱,湛云洛微微抿唇,表情看着是一本正经,可两颊红得更厉害了。
      昨天见识过湛云洛脸更红的时候,叶欢宁都不觉得他这样稀奇了,甩了甩温度计,然后微微扯开睡衣衣领,把温度计夹到腋下。
      他是坐在床上,湛云洛却是站在他面前,他一拉开衣领,湛云洛没及时移开眼,什么都看见了。
      白色之中的粉偏红色很显眼。
      湛云洛两颊的红晕烧得更旺了,他抓了抓一头蓬松的金毛,情急之下,竟还想起叶欢宁没吃早饭,连忙说去帮他端早饭上来。
      叶欢宁抬头,刚想回一声“好”字,可这一抬头,人已经跑没了。
      ?
      怎么这么急?
      叶欢宁的早饭是一碗白粥,湛云洛一到厨房,看见早饭是白粥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看起来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让厨房的佣人放了点开胃的小菜在里面,这才端着还发着烫的碗离开。
      厨房里的佣人对俨然一副别墅主人姿态的他极为不满,却也只是在他离开后偷偷相互吐槽一句。
      “他不也是佣人吗?进来就叉着腰使唤来使唤去的,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所以他才招管家不满啊。等着吧,过会儿管家看见他肯定又会骂他。”
      在他们话中十分神气的某管家:……谢邀,他不骂我就不错了。

      第55章谁跟你关系更好
      水银温度计一般要夹五到十分钟才能出结果,湛云洛一个来回才花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所以叶欢宁此时还夹着温度计,想必吃东西是不方便的。
      虽说就算他吃东西方便,湛云洛也不一定会让他自己吃。
      湛云洛推门进来后,走到叶欢宁的书桌前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后用勺子搅了搅碗中白粥,抬眼看叶欢宁,双眸中藏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你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谢谢,不过……”
      出于礼貌,叶欢宁习惯拒绝人前先说声谢谢,可湛云洛都不等他把话说完,听见这句便连忙喜滋滋地大叫一声:“好的!”
      愣是堵得叶欢宁没话讲,有些为难又有些尴尬地看着湛云洛,不好意思再拒绝第二遍。
      湛云洛又不是傻的,看叶欢宁说“谢谢”时的神态就不似同意,这句打断人的话的“好的”是他故意说出来的。
      为自己谋福利,为了多争取与叶欢宁交流感情,他可是认真的。
      用勺子舀起粥,湛云洛像模像样地轻轻吹了两下,然后献宝似的把勺子送到叶欢宁嘴边,双眸晶亮晶亮地看他,任谁对这样小狗似的眼神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叶欢宁拿他实在是没办法,微微倾身,一口含住那勺子。
      本来这碗粥是挺烫的,得亏了湛云洛叫厨房里的佣人往里面加了一些开胃的小菜,把温度中和了一下,方才还吹了吹,所以入口后粥的温度正好,而且有小菜的味道融入粥中,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这么晚起床,叶欢宁早已饥肠辘辘,终于吃上这么一顿有味的粥,他便乖乖让湛云洛一口一口地喂着。
      一碗粥吃得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温度也差不多凉下来了,想到叶欢宁还夹着温度计,湛云洛叫他把温度计拿出来,然后把剩下的粥交给叶欢宁自己对嘴喝。
      而他呢,拿着温度计左看看右看看,看不懂,默不作声地偷偷背过身去,拿出手机上网搜怎么看水银温度计。
      等到少年将粥一饮而尽,把碗拿开后,便见湛云洛背对着自己鬼鬼祟祟的样子,猜到对方大约是看不懂水银温度计,不由失笑,故意逗对方:
      “多少度啊?”
      已经查完百度的湛云洛煞有介事的横举着温度计,“我看看……”
      “呃……三十八点五。”
      “你这烧得不低啊!你姐姐她们也不知道叫个医生来给你看看,心真大。”湛云洛一脸不满地转过头,从他手里接过空碗,把温度计递给他,让他自己也看看。
      叶欢宁昨晚就在烧,听他说现在烧得仍然不低,还以为是他看错了,直到他自己举起来看了眼,发现还真是三十八点五度,又是惊异,又是觉得意料之中。
      自己身体素质差,经常一个小病病好久都好不了,当初就是因为这样,父母带他去医院看病,才确诊了绝症。
      现在这具身体,虽说绝症不治而愈,可一病就难好的体质还是没变。他来到这个世界过了一段时间舒坦日子,竟是差点儿把这事忘了。
      看来下次当真不能得意忘形贪凉。
      心中下定决心,还是得好好锻炼身体,他回过神来,对湛云洛说:“昨天晚上医生哥哥已经帮我看过了。”
      湛云洛听过他喊款冬医生哥哥,可只见过款冬教他上课,只当款冬是个家教,这时听见叶欢宁又喊了个“医生哥哥”,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医生”哥哥】还是【“医生哥哥”】,于是问了句。
      “哪个医生哥哥?”
      叶欢宁一脸平常地答:“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医生哥哥啊。”
      “他还会看病啊?”
      “他都是医生了,怎么不会看病?”叶欢宁怪道。
      只见过款冬教叶欢宁写题目的湛云洛:“我还以为他小名叫yisheng呢。”
      “噗——你想象力好丰富啊。”叶欢宁没忍住笑出声。
      尴尬的湛少转移话题:“他昨天晚上来看过,都没把你治好,怕不是专业素养不行,才会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给你做家教。”
      “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嘛,他都给我开了退烧药了。”
      见叶欢宁帮款冬说话,湛云洛吃味地撇撇嘴:“那退烧药也有很多种,谁知道他开的药好不好。”
      “那你跟我说说什么退烧药好?”叶欢宁又逗他,其实根本没想过他一个连水银温度计都看不懂的人能推荐出什么退烧药。
      湛云洛推荐不出来,没好气地看他:“你怎么净帮他说话呀?在你心中,我和他谁关系跟你更好些?”
      这个问题,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争宠呢?朋友之间还存在争宠的吗?
      可是这个问题从湛云洛口中出来,又让人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本着谁在自己面前就说和谁关系好的原则,叶欢宁无奈地哄他说:“当然是你啦,我们可是同桌啊。”
      同桌……就算比过了款冬又如何?他在叶欢宁嘴里也就只是个同桌而已。被哄的湛云洛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了,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昨天那位找叶欢宁出门单独谈话的红发美女,她与叶欢宁又是什么关系呢?会不会是听起来比同桌更亲密的关系?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受不了。
      他抬眸,对叶欢宁敷衍地干笑两声:“哈哈,这还差不多。”
      可实际上心里并没觉得差不多。
      因为发烧,叶欢宁头有些晕,虽说现在难得的清醒了一会儿,他很想看看书,可脑袋昏昏沉沉,很明显不适合看书。于是他干脆让自己放松一会儿,想玩会儿游戏解解闷。
      他问湛云洛能不能再带他玩上次那种枪战游戏,湛云洛便带他玩了几局。
      他一如既往的运气差外加技术不好,基本上来就被人一枪爆头,然后就是漫长的观战。
      玩了几局,湛云洛想着他吃完饭已经过去至少半个小时了,于是去接了杯热水来,让他喝了款冬给他开的退烧药。
      有些药喝完后会让人犯困,叶欢宁又和湛云洛打了局游戏,又是上来就去世,在观战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湛云洛见状将注意力从游戏中挪开:“困了就睡吧。”
      叶欢宁这才放下手机,因为是坐在床上,现在想睡也很方便,背靠着床头往下滑,滑到躺下为止,双手捏着被沿,拉到下巴处,临睡前,还不忘扭头眼巴巴地看向湛云洛,为自己辩解一句:
      “我是喝药喝困的哈,我才不是睡不醒的懒虫。”
      想到自己早上睡懒觉睡到了十点多才起来,现在又犯困,显得他多懒啊。他非常在乎自己的形象,所以特意对湛云洛如此解释一句。
      可湛云洛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听他这么强调一句,有些哭笑不得,“嗯嗯嗯,我知道。”
       叶欢宁睡着了,湛云洛打完一局游戏,觉得自己一个人打没意思,就把游戏关了。
      关了游戏,他没事干,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左看看右看看,见叶欢宁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就想着给人手机充个电吧——他也就只干得来这点儿琐事了。
      没看见充电线在哪儿,他第一反应就是充电线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拉开抽屉,确实看见了充电线没错,可旁边还放了一叠便签,这叠便签对湛云洛来说十分眼熟。
      是之前那些叫娜娜莉莉的女生写给叶欢宁的联系方式便签。叶欢宁没丢掉,把东西都好好保存着。
      湛云洛能猜到,以叶欢宁的性格,可能觉得人家一片心意,丢掉似乎不太好,就好好留着了。可他看见了,难免会心生不爽。
      万一哪天叶欢宁兴致上来,拿起这些便签翻了翻,忽然对某个女生感兴趣,加了人的微信,然后聊上了怎么办?
      虽说这个可能性实在是无厘头,叶欢宁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但湛云洛就是会多想,就是会焦虑不安。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女生靠近叶欢宁。昨天那个红发美女不可以,写便签的这些女生也不可以。
      他是我的。
      湛云洛眼神幽深地看向床上的人,他能听出来,叶欢宁这个呼吸频率,肯定是睡熟了。
      常言美人多是唇红齿白,叶欢宁的唇并不是红艳艳的颜色,因为体弱,是淡粉的颜色,像拒霜花,白里偏粉,清丽如出水芙蓉,让人很想将其染上更鲜艳的颜色,好瞧瞧那是怎样一副靡丽场景。
      即使知道人正在熟睡,他还是下意识放缓了呼吸,慢慢俯下了身。
      整个房间十分安静,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迅速,快到几乎要从心口跳出来,直到嘴唇碰上一个柔软的东西,像是憧憬已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般,惊喜之余,心跳竟又重新缓了下来。
      他忽然变得异常冷静,身为一个情窦初开的人,竟然能在此刻有条不紊地轻吮柔软的唇瓣,多的他是不敢,怕把人闹醒。
      约莫过了几十秒,他红着耳根仰身,见那略显干涩的唇现在变成水光淋漓的样子,又害羞,心中又感到莫大的满足。
      虽是情窦初开,但他知道,只是亲亲嘴唇算不了什么,真正的接吻是应该将舌头伸进去。可一来舌吻肯定会把人弄醒,二来,他也不会舌吻。
      他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可以做些什么解闷了,他开始上网搜舌吻的教程。
      百度,一款湛云洛专用的百科全书。
      他心思不纯,一边看网上的教程,时不时偷摸看叶欢宁两眼,像是在把自己和叶欢宁代入进了教程中,不时害羞,不时傻笑。
      这次退烧药吃完,叶欢宁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临近傍晚。
      他又被湛云洛看着,用了一次温度计,测出来体温是37出头,虽说没有完全退烧,却也比先前好多了,头也没那么晕了。
      还没到晚饭时间,他想先写写题,保持一下手感。
      床边有一个可折叠床上桌,这是叶朱樱专门给他准备的,他平时不用,一般是在书桌前学习,总觉得坐在床上太过舒服,容易懈怠。不过现在他还病着呢,干脆就把这床上桌拿来用了。
      湛云洛见状,凑到他身边说:“遇到不会的题目可以问我,我也可以当你家教的。”
      说罢,他还要明晃晃拉踩款冬一句:“肯定比你现在那个家教厉害。”
      可能是下午偷亲了叶欢宁一次,湛云洛现在有点儿正宫心态,心里暗戳戳觉得自己赢了款冬太多,言行中不自觉透着一股欢快与得意。
      叶欢宁虽无语于他动不动就要与款冬分个高低,可看见人得意洋洋的样子,也不由得好笑,心中奇怪他究竟碰见什么事了,突然变得这么开心。
      “好,碰到不会的一定问你。”
      说罢,叶欢宁开始认认真真地看题目,湛云洛在一旁不作声,眼见着少年流畅地连着做了11道选择题,一般选择题的最后一题是压轴题,他见状打起十二分精神,就等着人不会写来问自己问题。
      果不其然,压轴题终究是压轴题,叶欢宁冥思苦想了几分钟,想不出解法,想到湛云洛说不会的题尽管问他,便扭过头去找湛云洛。这一扭头,就见人眼巴巴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盯自己多久了。
      对方没事做么?怎么一直盯着他?叶欢宁莫名感觉有些尴尬不自在。
      “云洛哥?”
      “哦,我看你在这道题卡了挺久的,就等着你来问我呢。”湛云洛是如实回答,可他没说,自己从第一道题开始就一直在偷偷注意叶欢宁,等着人来问自己。
      不过叶欢宁没那么傻,前面多的是送分题,若是连送分题都写不出来,这种水平就更别想留在A班了。
      没有多想湛云洛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只当人是乐于助人。叶欢宁把题目推到湛云洛面前,让他帮自己看看。
      男主什么讲题水平,先前他找人帮忙压题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湛云洛的讲题风格与款冬不同,后者是细致入微,适合各种人群,只要用心听了,谁都能跟得上。湛云洛却是简练的讲题风格,如果不是叶欢宁的脑子转得够快,肯定是跟不上他这种风格的。
      不过,虽是讲得快,但简练一点对叶欢宁也有好处,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
      当然了,不是说款冬的讲题风格就是浪费时间了。
      湛云洛只花了三分钟时间,就给叶欢宁讲明白了这道超级难的压轴题。
      听懂题目后,他不吝夸奖,笑吟吟地对湛云洛说:“这么难的题目被你讲得这么简单,云洛哥,你好厉害啊。”
      吃过更大的甜头,现在这点甜头可没那么好哄他了,他没被夸得飘飘然,而是问:“和你现在那家教比如何?”
       听多了湛云洛与款冬攀比,现在叶欢宁听见这句问话,都能面不改色,波澜不惊了。
      要不是自己还喊着人家“云洛哥”,他都想伸手揉揉湛云洛的脑袋,再劝对方不要多想了。
      依旧是本着谁在场就顺着谁的原则,叶欢宁一脸真诚:“当然是你更厉害啦。”
      湛云洛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哄自己,反正听见叶欢宁说自己比款冬厉害,他心里当然会觉得很爽快。
      后面第十六题是填空题的压轴题,叶欢宁照样自己没思考出来,问的湛云洛解法。再然后,他写了大题的前两题,叶朱樱她们就放学回来了。
      叶朱樱一回来就直奔二楼自家弟弟的房间,她进来后一路上见过不少佣人,唯独没见湛云洛,便猜湛云洛大概在叶欢宁房间,以往她进自家弟弟房间都是会敲门的,可想到湛云洛在人房间里,要是对方做些什么,敲门可就来不及了。
      没错,叶朱樱一直没放弃过对湛云洛觊觎自家弟弟的怀疑,只可惜一直没抓个现行。这次就是一个抓现行的好机会。她专门卖了个破绽给湛云洛,允许人来到自己家,给人接触自家弟弟的机会,就是为了借机抓到湛云洛私底下对自家弟弟大献殷勤的样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委屈一下自家弟弟了,湛云洛应该不会对人做什么吧……?
      如是想着,叶朱樱急切地猛地推开房门,只见房内两人,一个坐在床上做题,另一个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两人虽是离得近,却是正常的社交距离,规规矩矩的样子。
      看来当真是她敏感多疑了?
      她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屋内两人都转头看过去,一时间,她有些尴尬地嘴角微扯:
      “嗨,准备吃晚饭啦。”
      叶欢宁奇怪姐姐今天进门怎么不敲门,不过没有怪罪的意思,没有多想,乖乖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待了一天的被窝。
      在床上待了一天,睡衣也没换,大夏天的睡衣薄得很,之前湛云洛只见识过这宽大的衣领,没成想睡布料薄,睡裤长度甚至没达膝盖,从床上下来的少年双腿白瘦又匀称,对方完全没注意到湛云洛近乎露骨的目光,走去打开衣柜,弯腰翻找要换的衣服,湛云洛看见了少年身上唯一不算瘦的地方。
      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设防啊。湛云洛看着有些耳热的同时,忽然又想到款冬经常大晚上过来给叶欢宁上课,会不会有时候叶欢宁上课前先洗个澡,再换上这又薄又短的衣服,和人坐在一起上课,款冬长得还比叶欢宁高,人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宽大衣领下的风景。
      明明叶欢宁穿的是很普通正常的夏季睡衣,结果在湛云洛看来,这睡衣哪儿哪儿都不好。
      但凡此时叶朱樱还留在房内,肯定会发现自己的猜测一点儿错也没有,只可惜,她喊完人吃饭,就先一步走了。
      湛云洛见叶欢宁要换衣服,也出门去了楼下。
      刚到楼下,便见穿着校裙的凌千爱趴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两只脚,正捧着手机玩。
      湛云洛路过,见她这般动作,立刻挪开眼去,避着什么都没看见。与先前一刻不停地盯着叶欢宁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倒是凌千爱,注意到有人过来,连忙放下双腿,双颊红红地瞪了湛云洛一眼,怒骂:“变态!”
      遇到无妄之灾的湛云洛:“……”不是你自己要不顾形象地穿着个裙子翘脚吗?
      见湛云洛被骂了还不还嘴,一副憋屈受气包样,凌千爱觉得新奇,怪道:“你今天好奇怪哎,居然没有顶我的嘴。”
      湛云洛一脸无语:“你受虐狂啊,上赶着找骂。”
      凌千爱却一脸认真:“现在又正常了。”
      湛云洛:“神经。”
      “你还骂我神经,我被你这个变态偷看了,还想着关心一下你的心理状况,世界上哪儿有我这么善良的人?我没骂你就不错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凌千爱自己惹得人家骂她,现在又气鼓鼓得跟只吉娃娃似的,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湛云洛,仿佛对方一有什么动作,她就会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咬人。
      “夭寿啦,世界第二帮派Athena的副帮主、世界第三杀手love自称善良,你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
      凌千爱被阴阳怪气得黑了脸,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了过去,被人轻巧躲开。
      没等二人多对峙片刻,换好衣服的叶欢宁已经从楼上下来,见湛云洛与凌千爱对上,两人的相处模式与原著中无异,是见面就忍不住互怼的欢喜冤家,生怕两人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叶欢宁连忙凑上去打岔。
      “嗨,千爱姐姐,云洛哥,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知晓叶欢宁与湛云洛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凌千爱没好告诉他自己与湛云洛在吵架,只是瞪对方一眼,告诉对方自己这次放过他,却不料对方根本没看自己,从叶欢宁出现起,对方一双眼睛都要长到叶欢宁身上了。
      迟钝如凌千爱,完全没发现对方此举有什么不妥,只道对方是猜到她要瞪人,故意装作没看见,好借此气她。
      凌千爱心中冷哼,表面上还笑吟吟地从沙发上下来,凑到叶欢宁面前。
      “哎呀小宁宁,休息了一天,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唔……”凌千爱突然凑他面前,叶欢宁先是愣了一下,“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了。”
      “我就没见过小宁宁你这么爱学习的人。身体刚好又想着去学校。”凌千爱上手推着他往餐厅走。
      “因为我不像姐姐们那么聪明嘛,勤能补拙,要是不努力,就要掉出A班了。”
      叶朱樱此时正在餐厅,听见叶欢宁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走过来,她抬眸看向他,“怕什么,有姐姐给你兜底呢。”
      意思是就算他不努力,姐姐们也会宠着他咯?叶欢宁无奈,姐姐啊,你这样带孩子会把孩子宠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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