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潭记》胖娥

16、揠苗助长

　　“梓渝，你千辛万苦来此，是为什么？不过是求升仙进爵，对得起自己这一身本事，对不对！接下来该作何打算，你想过吗？”东琰抛出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梓渝近来一直所疑虑的。
　　本来，她计划着先离开东琰再做打算，可是偌大清海，人生地不熟，她内心实则一点把握也没有。
　　东琰思考了片刻：“嗯……进司署，这是最快、最稳妥的办法！”
　　“进司署？那岂是一般人能进的地方……况且，按照花黎之前说的，至少要掌握两门专技才有机会入司任职……再说，也不知现有何职务空缺，对于专技的要求又如何，万般事宜一概不知，哪里是说说这么容易啊……”梓渝内心思忖着，心里只觉东琰在说一件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
　　东琰瞅了一眼窗外，清晨的天际正泛起一道微光，那近乎透明的蓝白色曙光犹如祥瑞，裹挟着美好意味。
　　“你先回去歇息，待我打听一番。”
　　梓渝头回见到东琰如此煞有介事的模样，顿生感激：“师傅，谢谢你！”

　　只过了晌午，东琰就来到浅草阁，此时，梓渝正坐在窗边心事重重，全无睡意。
　　“师傅，您怎亲自过来了？”
　　“想当年我刚来织技坊，也是住在这里，你别看它偏僻，好处可不少哩！”
　　梓渝莞尔一笑，接东琰在几前坐下。
　　“说正事，现下有个职位缺人，与你很是对口。”东琰顿了一下，“只是……”
　　“师傅您但说无妨，本也不急在这一时。”
　　“天象司彩虹行宫紫位侍虹仙如今恰有空缺，此乃五等仙位，实属非常难得的机会，如若错过了，恐怕短期内再无此遇！只是……十日之内要完成应试，十三日后便要出虹。”
　　“那我该怎么办？”梓渝一团乱麻，甚至对她说的那个职务都毫无头绪，只等东琰指示。
　　“侍虹对于专技的要求重在琉光术，因其出虹需要施展，故我说它与你对口。以你现在所学程度，通过琉光技法应试完全不是问题。但是，他们还需要你会另一门专技……”
　　梓渝摇摇头，自知无望，略显落寞的说道：“那肯定是来不及了……无妨，我暂且安心学习，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毕竟，一切来得突然，已经极大超出了梓渝所向往之可能。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东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大大的书名《控物秘章》下面还有一行篆体小字：物极必反，因果互应，先苦后甜，苦尽甘来。
　　东琰拿着书，解释道：“侍虹对于另一门技法的要求很低，只需学会基本要领即可，他们更看重的是你的琉光技法，所以，我们可以用此书所记载的秘法，速成控物术。”
　　梓渝盯着这行小字，直言道：“有人这样练过吗？”
　　东琰摇摇头：“应是极少，它靠身体全部底气支撑勉力练就，虽徒有外在技术，元气跟不上技法，很是影响仙寿，且日后每次施展仙法，都会折损仙寿，甚至对身体造成……其他影响……”
　　“几日能练成？”梓渝坚毅的看着东琰。
　　“好在它的心法与琉光相通，以你的资质，加上我辅助你些元气，如运气好，三日可达初阶。”
　　“我愿意一试。”
　　东琰点头，但说：“练此技法，对身体的折损将陪你一生，我也不敢保证绝对能练成。且这过程中，如有应试者比你更强，仍有落选可能，并非万无一失。你可想好了？”
　　梓渝凝了凝神：“我想现在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