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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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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克海姆还没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罗莎先崩溃了,她在基辅攻坚战的冲锋里出现,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在拍电影或者是演习,弗莱克海姆怕她会受伤,焦急让她飞高一点,或者干脆藏起来,罗莎瞅准了个机会粘到了他哥威廉海姆的衣领上,然后跟着一群军官研究战斗地图:“啊,这个图看起来好眼熟,这不是cod5的怀旧服嘛,我刚打过,德军已经全面围攻了是么,你们选择的是地狱开局模式啊,这个非常难通关——哎等会儿,这个视角不对啊,怎么我拿的是敌人的视角?”
“我们就是帝国的军人,”威廉海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直接动手,然而已经被罗莎气得咬牙切齿:“这么久才发现么小姐,你一直处在敌人的心脏里,我们是最锋利的刀子,我们无人可敌,不管你怎么打,这场战争苏联已经输了。”
罗莎横冲直撞弹跳出去,隔着屋子也能听到她尖细带着瑞士口音的德语:“你们是德军?现在是二战?我穿越到了过去?可是我这么根正苗红,我太姥爷可是抗日英雄,爱国商人,穿过小日本鬼子的封锁线给苏区送粮送药的!我穿越也应该遇到个苏联政委吧?——你不要碰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不听你解释,你的衣服和臂章从来没有隐藏过?可我以为你是瑞士国防兵什么的,你们的国旗不都是红色十字吗?不一样?都是十字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这姑娘的基础常识有够少的,威廉海姆头痛走出来,他弟弟本来就是厌恶上战场,那天晚上罗莎的教育威廉海姆也全程目睹,对她的话本来有那么一点赞许,但从现在的反应看,这姑娘是个不折不扣的敌人,还是让她离弟弟越远越好。
“离我远点你这个法西斯的亡灵,你已经死了七十多年,别天天晚上来梦里找我,我不欠你的!”罗莎崩溃推开弗莱克海姆,后者听到她充满恶意的诅咒而打了个冷颤,然后无力垂下手,晶莹剔透的蓝眼睛慢慢涌上阴霾和委屈:“——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解释清楚——”
“抬起头来下士!”威廉海姆也被这句话彻底激起了怒火,他看不惯弟弟一副认错的样子,仿佛这场战争真的就是个错误,他抬高声音命令:“你也不欠她的,这说不定是苏联人搞出的什么秘密武器,想要从思想上瓦解帝国军人的战斗意志——现在把你的书拿过来烧了它,不要被那血统低劣的女人所影响!”
“天啊我才应该赶紧去找个老道士驱驱邪,我就说不应该贪图便宜租这个破旧的老房子,果然藏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西方的鬼怕什么,十字架么?!或许我应该换种思路,让苏联人过来压制你们,等我回去就买全套的□□宣言,全套的列宁啊不是斯大林全集,让慈父来净化你们肮脏的灵魂!”
伴随的罗莎的鬼哭狼嚎,威廉海姆单方面压制了弟弟的行动力,为了从他怀里掏出这本兰洛诗集,甚至还对他动了手;
这么大动静自然引来了其他士兵的围观,等威廉海姆不容置疑把这本书扔到火堆里,并且压在弟弟身上不让他去捡,逼着他眼睁睁看着这本陪伴了他将近一年的书被火舌吞噬,弗莱克海姆挣扎的力气一瞬间抽离,一点晶莹的泪珠在他天空蓝的眼睛里摇摇欲坠,最终还是被主人硬生生咽下来。
威廉海姆从地上爬起来,怒吼着让看热闹的士兵赶紧滚蛋,他没有解释自己行为的原因,然而士兵们都认可了他这样做,仿佛他早就应该这样干了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弗莱克海姆是温特连长的软弱弟弟,所有人都看着温特连长袒护这个不跟大家一起谈论战争只会看书的弟弟,所有人都有点什么不能说的意见——要是再这样持续下去,大家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欺负这个“不一样”的弗莱克海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像现在这样,如果真有人要动手,那最好还是威廉海姆本人动手。
只是他一动手就这么凶狠,其他士兵对弗莱克海姆的态度立刻转变了,如果说之前的那点不能说的意见是一座大山,让大家都对连长的弟弟憋着一股子邪火,现在则是对自己同僚弗莱克海姆的一点儿同情。
等威廉海姆一走开,小结巴巴登就立刻走过去把弗莱克海姆拉起来,而跟弗莱克海姆关系最好的科赫则是跑过去踢翻了火盆,拯救了那本被烧掉了一半的书;
性情憨直的科赫此刻也在温特连长的余威下动了脑筋,没有直接把书拿回来,而是就地刨了个坑把书埋进去,全程旁观的施耐德就当是没看见,也没有开启他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