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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想戏弄他 ...

  •   江行简如前几日一样慵懒的靠在榻上,就在这时绿衣在门口道:“小郡王,三殿下来了。”
      江行简疑惑道:“贺政楼?我不是说了没事别往我这跑吗?”

      江行简喉结滚动往床下藏起来,但紧接着他又爬出来,他江九儒什么时候这么逃避现实了且这一世他和贺政楼还是朋友。
      同在屋檐下哪有不见面的道理…虽然他故意赶走贺云昀只是为了报复贺政楼,江行简心道:“但我是真的不希望复活后第一件事就是和间接杀了自己的人叙旧。”

      “请进来吧。”江行简清了清嗓子,温声道。
      接着,他就见贺政楼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衣袍是沈皇后赐的上品蜀锦江行简心里冷哼:“又穿的比贺凤行好。”

      “上次你说我这个手炉好看”,贺政楼将手里的汤婆子往江行简怀里一塞:“诺送给你了。”
      “哦”,江行简歪了歪脖子,手指摸了摸鼻尖:“谢谢三皇子。”

      贺政楼有些诧异,他总觉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大太监潘福来送药材,江行简顺着声音去看。

      昭华公主喊:“九哥哥,你身体好点了吗?”
      昭华公主一蹦一跳朝他跑来,后面的贺凤行平稳的走过来。

      江行简笑着:“昭华,九哥哥没事。”
      贺衍之很自然地走上前,坐在另一个椅座上将绿衣端来的茶拿起品了一口:“不叫人?”

      江行简笑了一下:“太子表哥,别来无恙。”
      贺政楼心中警铃大作,他道:“皇兄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臣弟,还请到三皇子府详谈。”

      贺衍之片刻后,低声笑了一声,说道:“孤王只是单纯的想来瞧瞧行简的身体。”
      大太监潘一听这话,肩膀轻微哆嗦下。刘公公不是说床上的小祖宗和这位不得皇后欢心的太子结下梁子,自己怎么看怎么都有猫腻。

      江行简慵懒说:“谢太子表哥的关心。”
      贺政楼心中的异样又重了几分,但并没有多想什么。

      江行简揉了揉眉心,开口:“午膳到了,我就不留你们用膳了。”
      贺衍之站起身拿起江行简喝过的那盏茶水,浅浅抿了口道:“好茶。”

      江行简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贺政楼蹙眉道:“江小九 他刚喝的是你的茶。”
      江行简开口:“喝了就喝了,我又不缺水。”

      贺政楼道:“你非要说话夹枪带棒么?”
      江行简开口:“牧尧,最近我想一个人待着。”

      贺政楼道:“为什么?”
      江行简很想问问说你要是知道你曾杀过我还会要求我和颜悦色的对你么?他叹气道:“不为什么,我累了你自便。”

      贺政楼踹了桌案一脚,转身道:“真以为我稀罕你一个人当朋友么?”
      江行简不理会,他撑着脑袋看书。

      自江行简还魂以来,糜岳书院是没在去过的。
      这五年来他都用生病了走一步就喘为由不去书院学习,但今天这个借口用不了了,沈皇后派了御医下了诊断——郡王身体无恙。

      贺凤行,贺政楼,昭华等皇子贵族世家子弟都在书院读书。
      江行简被逼着要去书院时便见贺云昀来寻他。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贺云昀一见他就说:“是不想和我一同入学么?”
      “我没那个意思。”

      “那为什么这五年里,每次我来寻你,你都让父皇将我撵出去。”
      “这里面有松子和蜜饯”,江行简从腰间解下个荷包给他:“别气了,我问你个事。”

      贺云昀抓了一把松子塞嘴里:“你说。”
      江行简道:“你和你四哥关系怎么样。”

      “就那样啊,你也知道没人敢靠近他,他也不跟人说话,就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呗。”贺云昀咀嚼着说:“不过你不来的这几年只有我最惨,霍老头几乎年年写弹劾我的折子,天天让我挨打,嘤嘤”
      江行简闻言冷笑一声:“兄弟你戏份有点多了。”

      “唉,九儒你等等我”贺云昀加快脚步。
      糜岳书院很大,修建得恢弘气魄,在阳光的映照下,那扇古代大门更显得庄重而典雅,仿佛为一座古老的建筑增添了无尽的文化魅力。

      大门上方悬挂着的金匾额更是西陵祖先亲笔御题。
      他们来到糜岳书院,贺云昀发觉江行简在门口看什么?他凑上来往江行简看的方向瞧,什么也没看道他道:“三哥都给我们占好位置了,快走。”

      他俩穿过大门顺着游廊向左拐了好几道,才到了平时上课的院子,承瑞院。
      江行简一进来就听到贺政楼说:“阿儒,这是留给你的位置?”

      “你去坐”江行简拍了拍贺云昀的肩他看了一眼,径直走到最偏靠窗的角落里:“这位置不错我喜欢。”
      三皇子贺政楼还要说些什么霍贤达却在这时走进了室内。

      霍贤达高且瘦,腰杆笔直。看起来古板极了,这个小老头手持戒尺进来,浑身充斥着迂腐死板之气。
      他翻开卷书进来开始讲西陵先祖的列传,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认真。江行简心中无聊,眼神乱飞,他瞥见一旁贺凤行的的侧脸上,俊秀清雅的人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听得专注。

      江行简不一会心绪又飞到窗外心想这小老头讲起课还是这么枯燥他撑着下巴忍着倦意,微憩。
      忽然戒尺敲在案上,他被吓得一惊,那古板的老头将脸看向他说:“江九儒”

      “在”,小少爷被抓包了他刷的站起来。他有种直觉霍贤达不会轻易放过他,果然下一秒霍贤达道:“我问你,修习剑术是为了什么?”
      江行简笑道:“为了避免很多麻烦。”
      霍贤达道:“如何避免?”

      江行简道:“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若是有乱以剑清之;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平尽天才不公事。”
      霍贤达:“绝世少年应当有志气,可这若是不能避免矛盾麻烦呢?”

      霍贤达看江行简沉默说:“凤行你来答”
      贺衍之淡声道:“问政于民方知得失,问需于民方知冷暖,问计于民方知虚实:持剑者当应以民生为本,安国家邦宁。”

      众人松了一口气,心内谢天谢地,还好这老头先生点了江行简和贺衍之,不然轮到他们,要是答的不是很惊人岂不是回家要挨罚。
      霍贤达满意点头,道:“制国有常而利民为本,上位者持剑为德才配位。”顿了顿,他说:“不应骄傲自满,不应刚愎自用,方能大事可成。”

      江行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贺衍之的侧脸,心道:“这时候的太子殿下当真真是个温而尔雅的真君子,老先生这样阴阳怪气的讲,是觉得我不会计较吗?”

      他道:“老师,我想到如何避免了吗。”
      霍贤达道:“讲。”

      “那就都杀了,杀了制造问题的人就没有麻烦了。修习剑术是为了修心,倘若有不满那就以剑挑之打到心服口服;人活一世本就不该平白担上他人因果。”
      贺衍之眉宇微皱看向江行简,众人当即听见一声喝。霍贤达老先生被气的胡子发抖:“不知深浅的小儿。”

      众人被这一声怒斥吓得心惊。霍贤达猛然起身:“仙家子弟虽不于皇室凡俗有过多来往,可究其根本凡是修剑问道者皆要灭鬼歼邪,为百姓申冤。你食君之禄,本末倒置,简直是”
      江行简冷笑一声:“我江九儒生来天潢贵胄,哼,食君禄忠君事,我家四口人难不成都要断送在这上面么?我的兄长,父亲为国捐躯,江家一百五十七户只剩三十难道不可怜么?”

      霍贤达一本书摔过来,江行简没有躲开,他面不改色,一字一句道:“我持剑只是为了让那些没脑子的蠢货闭嘴,至于保护谁那和我没关系?哪怕我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碍不着他人。”

      “麻烦若是找上门来那就一剑杀之。”
      霍贤达从没想过江行简会当这这么多世家子弟的面说出自己的伤疤,他指着手浑身发抖半响才斥道:“大逆不道,竖子无礼,这番狂妄不怕…”

      话还没完贺衍之开口打断:“霍先生,慎言。”
      霍贤达道:“太子殿下这是在恐吓老夫么?”

      贺衍之道:“学生不敢。”
      江行简道:“老先生不必迁怒于我太子表哥。”

      一句太子表哥,震慑又表明自己的身份
      贺政楼心惊终于察觉不对。江九儒对人向来都是生人勿近,熟人滚开的态度怎么会同太子亲近。

      贺政楼心道:“他俩不是早就闹掰了么?”
      霍贤达怒道:“江小郡王本事通天,老夫管教不了,从今往后不必来上我的课程。”

      贺政楼道:“霍先生不可!”
      江行简道:“求之不得”

      众学子见他离去,霍贤达脸色铁青。
      反正又回不了皇宫江行简在书院东游西逛、吹花弄草,甚至连后面的课程也没去。众人听完课到处找他。

      江小郡王那可是皇帝心肝肝养大的宝贝,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难免不会祸及门庭。
      贺云昀叫道:“阿九,你在哪?”
      贺政楼道:“九儒”

      众学子喊:“江小郡王。”
      好不容易在一处高高的树杆上看见他。只见江行简正慵懒的靠在树杆上,叼着一根青草,一腿支起,双手垫在脑袋后面,轻轻晃荡。

      贺云昀指着他笑道:“行简你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走了,知道霍老头的脸色刷的变了么?上其他老师的课程时他还来查看你有没有回来听学。”
      贺政楼道:“阿简,你这次冲动了。”

      江行简平静的说:“我说的是事实。”
      他从树下跳下来时瞥见贺衍之的背影心道:“来找我见到我又离开,我这太子表哥可真是有趣。”

      一纸奏疏,江行简课上发言被递给了旭华帝。旭华帝扶额轻笑他批注:“阿九是孤宠坏的,还望霍先生不必介怀。”

      于是江行简可以来上课了但要抄袭两遍《民生》,《修真界规范》
      江行简不以为意,不就是抄书。他道:“五皇子殿下。”

      贺云昀说:“九儒,不是兄弟不帮你,而是兄弟也有难”
      江行简道:“怎么了?云云”

      贺政楼道:“我养的虫子被先生写批文上报给父皇了。”
      贺云昀道:“那不是虫子那是蛐蛐。”

      江行简在寝室里抄书觉得无聊,他新生恶趣味。上一世贺凤行同他无交集后居然囚他灵魂,这一世他也要戏弄戏弄他。
      太子贺凤行是风光霁月,君子端方的菩萨人物。

      皇帝唯一的嫡子,三岁被立为太子按着储君的标准培养。诗、书、礼、仪、射、御、五一不精通。仁德宽厚,寒木春华,神清骨秀深得人心。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性情大变,忤逆上者,癫狂杀人。更重要的是,居然对他心生不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想戏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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