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2章 真相浮现 ...

  •   白玉珠有些茫然抬头,一张俊美的脸浮现,这男人双颊酡红,光影勾勒出他的立体的鼻梁和下颌骨。

      桃花般的眼眸正含情脉脉的盯着她,像把她吸进去一片桃花源里。

      在宫里这些年,早就听过这二皇子云瑾承的风流韵事,如今百闻不如一见,这充斥在鼻腔里的香粉味,让白玉珠明白这人定是从那温柔乡里刚回来。

      白玉珠最是不屑于这种人打交道,她有些嫌恶的推了推。

      云瑾承察觉异样,醉意朦胧道:“抱歉,认错人了。”

      转身搂住三皇子。

      云瑾肆尴尬的朝白玉珠笑笑道:“这是我二哥,他喝醉了,我这就带他回府,对不住,白尚宫。”

      那人嬉闹的声音渐行渐远,袖中冰冷玉佩的触感让白玉珠清醒过来。

      真是一场乌龙…

      经过一天一夜总算到达淮阴地界,路上并不平坦,颠簸的让白玉珠有些胃里翻江倒海,扶着马车缓了好久才稳稳站定。

      她抬头看见手下的一群人嘀咕她,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太子和皇后派给她的,都不用细想不过是看她是个女的,身体还瘦弱。

      她无视这些,而是看了看天上的云道:“马上就要下雨了,大家快回驿站取一些斗笠,蓑衣之类的,时间紧急,我们要分派两波人到淮水处看看堤坝的修建和附近地貌。”

      可没人理她,一个大胆的还站出来道:“现在阳光明媚,怎么可能会下雨?莫不是尚宫大人匡我们吧。”

      白玉珠没有理他的无礼,而是转身道:“不信我也罢,那你们就这样去查吧,记住我们是为太子殿下办事,要是出了任何差池,被降罪,到时可别怪我。”

      众人想了想太子的狠戾,顿时四五分好,一顿散开出发。

      她转身前去驿站,听到后面有人追上前来,还以为自己又要被质疑。

      来人是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侍卫,手里提着羊皮酒壶,递给白玉珠。

      见她没有接过,他解释道:“大人看您路途劳累,这是我带的米醋,闻一闻可以缓解不适。”

      白玉珠笑了笑,接过道了声谢,继而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回复:“秦明。”

      白玉珠道:“要是信我的话,就去驿站找些挡雨的,这场雨绝对不小。”

      秦明点点头。

      傍晚时分,乌云密布,驿站外瓢泼大雨接踵而来,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来,落在草丛中,窸窸窣窣。

      白玉珠坐在窗边书案上,仔细读着相关卷宗,上面说死的那人名为陈长生,是个修建河堤的苦力,因为心生不满,生出叛乱之心被杀。

      卷宗上还说,他家里还有个病重的母亲以及与白玉珠年岁相仿的妹妹。

      这样的人能反叛?显然理由有些牵强。

      可她翻阅了大量卷宗里面都写的大差不差。

      苦恼间,白玉珠顺便抬头看了看这间房子,因为年久失修,木窗早已被侵蚀,根本挡不住这点儿风雨,但她知道这已经是驿站最好的房间了。

      看到流淌进来的雨水滴湿卷宗,她站起身,连忙关窗。

      瞬间一支羽箭呼啸而过,插在窗上。

      让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顺手拿起一旁的匕首防身,见没有其他动静和危险。

      未得到回应,她探头出去看了下,没人,回来时看到箭羽上挂着纸条,纸条上写着:【太子虐杀陈长生,突破口在其他苦力】

      这不由得让她心生疑虑,给这封信的人是谁?为何要帮她?

      转念一想:“反正现在丝毫没有头绪不如先一试?”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将信烧掉,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是她带的人回来了,这几人被淋成落汤鸡,身上的水还滴滴答答的趟在地上。

      这几人不知是怕被责罚,还是冻的,哆哆嗦嗦道:“大人,我们行至途中,雨势太大,不得不撤回来。”

      其中只有秦明没有这么狼狈继续禀报道:“尚宫大人,我们沿着河堤边缘走了一圈,那群管事的,要么就是驱赶我们,要么好不容易套近乎接近了,也是什么都问不出。”

      白玉珠低头看了一眼藏在袖中的玉佩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们已经尽力了,还是多了解了解周围环境,明日我亲自去会会。

      见没有责难他们,众人这才放松一口气,心中不免的佩服起来,这女子说会下大雨,他们立马就被淋了,看来能从上面被指派下来的绝非等闲。

      就像找到主心骨一般听从接下来的安排。

      那个大胆的拍拍胸脯道:“大人放心,这治河,俺很早就追随太子殿下了,这一块熟的很。”

      白玉珠来了兴致问道:“那你说说看,今年雨势这么大,怎么就单单中游地区发生洪涝了呢?”

      他挠了挠头,回答不出。

      见他也不清楚,白玉珠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头道:“秦明,你去给我准备一身破旧衣服,最好鞋子开口,越破越好,另外再帮我准备一些锅底灰。”

      第二天一早,她穿着破烂,脸上黑黢黢的,为了看上去经历路途跋涉,还在周围一带好好转了转。

      她清楚淮河一带本该最是富饶,号称“鱼米之乡”,可如今荒凉不堪,周围本该种满庄稼的地被河水倒灌冲刷的一干二净。

      这洪灾都这么严重?连中游地区的庄稼都无一幸免吗?

      不知不觉来到河堤旁,白玉珠装作寻人的姿态,引来不少搬运泥沙的苦力们驻足观望。

      领头的过来驱赶她。

      刚赶走她就又来了,锲而不舍,反反复复,终于领头的不再管她,任由她在一众泥泞里继续寻觅。

      日头渐渐西斜,又累又渴的她咬咬牙继续坚持,目光黯然的看着停下工作的力工们。

      领头的又来了,这次倒不是驱赶她而是给众人分发这个月的工钱,每人只得几个铜板。

      一位黑瘦的中年人看着手里零散的几个钱忍不住道:“您通融一下,我上有老母病着等我回去抓药,下有孩子好几天都没进食米汤了,这些钱根本不够我养一大家子的,能不能再多给几个?”

      领头不耐烦道:“能有这几个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要不要?不要给我。”

      中年人还想上前理论一番,被一位白发苍苍枯瘦的老人拦下。

      领头的啐了一口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别忘了陈…。”

      像是触发到什么不可说的,领头闭紧嘴巴,又骂了一声晦气匆匆离去。

      老人拉着中年人安慰了一会儿,坐下休憩,见白玉珠还立在边上,忍不住道:“小姑娘,你是要寻谁?”

      白玉珠亲眼见证这场压榨,还没缓过神,见终于有人率先询问便立马融入角色道:“爷爷你可知这搬抗之人中,有没有叫陈长生的?瘦瘦高高的,他是我哥哥,家中母亲病重,想要寻他回家探望。”

      众人神色异常,被白玉珠尽收眼底。

      一位若有所思,岁数不大的少年道:“长生?你是他妹妹?我听他提过你,他…发生点儿意外。”

      白玉珠抓住突破口,立马上前恳求道:“我哥哥他怎么了?”

      少年欲与开口,被那位中年人拦住。

      那位似有介怀道:“你是他妹妹,何故不知道你哥哥去向,长生可是会写字,三月前不是叫人送到你们村,他的消息吗?”

      白玉珠哑口无言,眼珠一转,立马朝着西方向跪下,痛哭流涕道:“娘,女儿不孝,未能寻到哥哥看你最后一眼。”

      哭的声泪俱下,脑袋还重重磕在黄沙土上,本来压抑已久的众人被这一哭整的面面相觑。

      那位年长老人上前搀扶起她来道:“姑娘不是他有意瞒你,实在是上头不让我们说。”

      白玉珠心中想:这杀陈长生的,真的是太子殿下?

      她继而哭的抽抽嗒嗒道:“爷爷,我只想知道我哥哥去了哪里,别的一概不问。”

      有的窃窃私语起来,白玉珠边哭边听了个大概。

      “家中女儿和她一般大小,要是有天他也死在这里,路途遥远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前来为他收尸。”

      那位年轻人终是不忍道:“你哥哥他…被一位权贵给杀了,说他有反叛之心,具体的我们一概不知,要是有人来问,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她愣了一瞬,虽然与她心中猜想无二,但真相就这么被说出来还是让她大为震撼。

      为了能让自己的戏演下去,她装作不可思议道:“不可能,我哥哥一辈子老实,连杀鸡都不敢,怎么会有反叛之心。”

      那位原本拦着不让说的中年人,反而叹息一声:“长生他…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你和你母亲才死的。”

      白玉珠拽着那中年人的衣角恳求道:“大叔此话怎讲?求您告诉我吧,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又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回去能给病重的母亲有个交代而已。”

      中年人居然也留下眼泪道:“还不是上面克扣我们太狠,平时吃的稀粥和黑窝头也就罢了,能拿到的工钱根本不够你母亲看病抓药,那天他就像今天的我一样,找管事儿的理论,时运不济,碰上一位衣着华丽的贵人,跟随来的人也不少,非说你哥是刻意破坏水坝建成之人,提起一把弓箭就那么一下,你哥就应声倒地…”

      年轻人也哭了起来:“我刚来那会儿被领头欺负干最重的活,长生哥总偷偷帮我。”

      ……

      那天白玉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住所。

      但心里仿佛揪着一般痛,驱使她立马提笔向皇后眷书上报:【淮水堤坝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竣工,如若提高修建堤坝的拨款,以及让现有的苦力工钱提高三倍,得到落实后,太子的嫌疑就会很快洗清。】

      皇后为了早日让自己的儿子解除禁足,自然答应准许。

      这才让她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她还用这笔拨款的一部分,寄给陈长生的家里人。

      这些烂摊子,还得她来收拾。

      她心里清楚,玉佩还没交付前,还得在皇后太子手下活命,继续扮演那个可靠的忠诚的下属。

      总不会让她事事如愿,河堤苦力们的工钱莫名提升,生活质量也提高不少的消息很快在淮河一带传开。

      百姓开始细想,发现早几天前驿站多了一队上面派下来的人马,很容易就将二者串联出来。

      在他们即将要回程时,被一众百姓围堵起来,一位妇女见了白玉珠立马跪地不起道:“大人,早听闻大人仁慈之心,菩萨心肠,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找大人前来帮忙。”

      白玉珠命人将众人搀扶起来,可扶起这个,跪下那个的,秦明等人一通忙乎。

      她便只好道:“是关于洪灾?你们放心,堤坝马上建好。”

      妇人搂着孩子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众人情绪被她感染,哭声一片。

      人群中一位少年倒是没有受影响,他跪上前道:“大人要是单洪涝之灾,我们便不会来找您,只是您要是走了,我们活都活不下去。”

      白玉珠心中一怔。

      少年继续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往年洪灾根本殃及不到我们中游地区的庄稼,可奈何几个月前京城中来了位贵人,出台了一部治水策,将河流主干水,引流到我们中游的庄稼地里。”

      秦明见扶不起众人,便站在旁边听了一耳,闻言大怒道:“这怎么行?河水少了倒好说,这本来就是雨季,主干河水偏大,庄稼地岂不是全都冲塌了?”

      妇人渐渐恢复了情绪道:“这位大人说的不错,本来我们常年靠土地吃饭,今年颗粒无收,税收又压的紧,真正是不让我们活了呀!”

      被此起彼伏的声音吵闹的头都快炸了,秦明等人更是一脸求助的望向白玉珠。

      他们心里都清楚今天要是不给百姓们一个说法,想走是不可能的。

      “放心!!!”

      一道义正言辞的声音划破天际,让众人收住了哀求之声。
      众人皆沉默,尤其秦明,显得更加失落颓废。

      白玉珠沉思:“看来回宫暂时是不可能的,该如何替百姓拿回被破坏掉的土地?”转眼看到像卸了气的秦明。

      白玉珠义正言辞道:“秦明你可知我们此次所谓何事?”

      秦明回道:“小人,自然知道…”

      白玉珠见他还有些不明白,直接明说:“那我们在维护太子殿下的名义之前是不是可以把治水策的一些纰漏给补齐?”

      秦明眼神亮了亮,又不敢确定道:“是,我们可以…可堤坝修建已经接近于末尾,您不回宫复命了吗?”

      白玉珠道:“要是按照太子之意,单单修建完就走,难免会给殿下留下隐患,何不如彻底解决完再离开,相信娘娘与殿下不会因此怪罪。” 秦明激动到眼里都有些许水光。

      其实白玉珠说不急着回去,是假的,她的玉佩还没送出去,系统每晚都在无情的催促。

      可如若要她她见死不救,她真的还不如死了。

      太阳还没有出地平线,她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带着五六人继续往河堤周围观察,行至一茂密葱郁的森林处,秦明劝道:“再往前就是静谷,里面地势不平,还会有蛇虫异兽出没。”

      白玉珠道:“那我们就进到不远处,瞧瞧就出来。”

      树木遮天蔽日,由于天光暗淡,山石也显得光怪陆离,他们走了很久。

      白玉珠本来走至队伍最前面,听到后面喘气连连,回头发现除了秦明,其他几人都有些跟不上了。

      看到她停下来,那个大胆的恳求道:“白大人,可否…休息片刻,这大早上也没用饭,这么走下去我怕会是晕倒。”

      秦明无语道:“早就让你们好好锻炼,平时出门就骑马,回去就躺着偷懒,白大人都无事,你们好意思吗?

      白玉珠想了想抬手道:“无碍,找一处平地我们稍微休息会儿再出发,留一人站岗,你们轮流着来。”

      白玉珠找块大石头倚坐,看到另外几人离她十步开外七七八八躺在一处,回过头,一个羊皮壶赫然出现眼前,她抬起头,见秦明立刻蹲下身道:“大人请喝水。”

      她笑笑接过,喝了一口,疲惫瞬间化开。

      秦明笑了笑道:“您和太子殿下手底的那些大人很不一样。”

      白玉珠问道:“哦?有何不一样。”

      秦明直接了当道:“要是他们前来,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交代完事情就走,甚至还会找太子殿下邀功。”

      白玉珠放下水壶道:“原来你昨天那般泄气,也是怕我不管不顾走掉?”

      秦明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随即垂下眼眸神色暗淡道:“我只是…亲眼见过那些无辜之人死在我眼前,又无能为力…其实您也能看出来,太子殿下说是来治水,也只是下了策论,让我们这些人去执行,他治了半年多,就只来过一次,来看看堤坝完成的进度…还杀了…”

      白玉珠立马眼神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她警惕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几人,好在他们没有什么异样,还顾着休憩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看。

      秦明苦笑道:“多谢大人”,随即放大声音道:“时炎,到我站岗了,你来休息。”

      缓了片刻,几人再次出发,这次时炎等人为了找回面子特意走在前面开路。

      忽而听到时炎大叫一声,秦明立马提刀过去,白玉珠紧随其后,看到他满脸惊悚的指着前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方巨大的人形像,借着天光勾勒出威严压迫。

      那人形像不似山石,但体型高大,明显是有人刻意雕刻而成,搬俢此处。

      见白玉珠好奇,秦明仔细看了看,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应该是显圣真君,我之前听村民们说过的,这里的百姓都依山傍水,前朝有一位为民着想的官员为了给大家一个心理蔚寄,特意在此处建造的。”

      白玉珠听后点点头,走上前抬头端详起这个雕塑来。

      由于看的过于出神,一个没注意竟不慎跌落在附近小坑里,手下们蜂拥而至将她搀扶起来,白玉柱有些吃痛,好在只是屁股受了些罪。

      这一摔不要紧,她居然发现脚下是一道水渠,水渠蜿蜒至深处,像是汇合的支流。

      白玉珠连忙问道:“这以前是淮口河流的干支?”

      秦明回想了一下道:“是,不过后来由于泥沙於堵这支流,早已被人遗忘。”

      她兴奋起来:“要是把这泥沙挖开,让这条支流重新流动起来,岂不是能够解决主河道过多的水,也不会摧残百姓的庄稼?”

      众人恍然大悟,其中的秦明更为欣喜:“这倒是是个好办法,这本来就是淮河的一支分流,如若将底下泥沙掏开费不了太多功夫,太好了他们有救了。”

      太阳也在此刻出了地平线。

      白玉珠顺着初晨的阳光指引的视线望去,金黄的晨曦照耀到那尊雕像上,这才让她真切看到雕塑,这方石像居然是一座神明。

      大神一手拿三尖两刃刀,充满武将之风,磅礴而澎湃,眼神却下垂,悲悯众生。

      由于金光的闪渡,白玉珠这才发现他的另一只手居然直指水渠方向,好像冥冥之中给她带来指引,白玉珠带着众人郑重行礼,遂而离去。

      她有了思绪,做事也痛快,短短几天,挖开泥沙,让主干水渐渐变少,百姓的土地很快就能恢复。

      她日日夜夜守在施工现场,同他们吃同他们喝,直到一天:秦明激动的高喊一声“成了”惊醒了已经因为疲累昏睡过去的白玉珠。

      百姓欢呼道:“太好了,我们的土地有救了了,这个冬天饿不死了。”

      不少人都留下激动的泪水,这个氛围感染了在座每一位人,包括白玉珠。

      有的人高兴到跳到河里泼洒起岸边的人,将这份喜悦传播开来,岸边的百姓则喜极而泣互相拥抱起来。

      这份喜悦下,白玉珠却不敢逗留,临走之时,秦明向其重重行了一礼:“大人,我就暂时不跟着回去了,希望看到他们重新撒上麦苗再走,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小人,小人能帮的上忙的一定尽力一试。”

      原本还在欢呼的百姓看到她纵身马背的身影,纷纷前来拥到马前,带头的村长留下泪水道:“多谢大人,救我们。”

      众人跟着他齐齐跪了下来,白玉珠刚上马想要翻身下去扶他们,秦明已经先行一步上去扶起了他们,眼神示意她:别耽误时间。

      回到宫内,皇后大喜,但依旧摆出凤态道:“玉珠此事办的不错,”说完,她脸色又是一沉,提醒道:“但该怎么说,你应该晓得。”

      白玉珠了然回道:“娘娘放心,奴婢明白,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才得以让治水成功,奴婢只是前去勘察一番。 ”

      皇后满意点头,又让她上前,从手腕上拽下了一个玉镯,转至她手腕上,爱抚了几下。

      转而道:“本宫的侄子崇阳将要大胜而归,届时宫里会举办为他的接尘宴,可别到时回来看到他表弟还在禁足,他俩儿时就关系匪浅,怎么着都得见一面,看来乾儿这次果然下手决绝。”

      白玉珠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安,一口气憋闷胸中,提又提不上去,吐又吐不出来,她心中安抚自己:可能是很久没和皇后相处了,竟有些不自然。

      白玉珠面带笑意出了凤居宫,走至远处,摘下玉镯,揣到怀里。

      “白姑娘倒是清正廉明”一道冷漠的声音让她惊了一下。

      一道身影从小巷转至而来,步履款款,腰带镶嵌铀玉,手里还捏着一把玉扇。

      白玉珠视线上移,一张精致分明的脸陡然出现,饱满挟珠的唇昭示着此人能言善辩,一双眉目含清,可这气场却像是找她算账的…

      只听他却道:“白尚宫不喜皇后娘娘送的白玉镯?”

      白玉珠不改面色道:“璟王殿下何故于此,皇后娘娘赏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我收藏起来,回去慢慢戴。”

      云瑾承一副冷俊的面孔道:“倒也是,这可是你为皇后娘娘献了个好计策得来的,自然是要回去好好珍藏,太子禁足的解令不多时送入东宫,你真的好计谋啊。”

      白玉珠皱了皱眉道:“我只是干好我分内之事,璟王殿下何故如此。”

      云瑾承手中的玉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分内之事,呵…原来最毒不过妇人心呐。”

      白玉珠揾怒道:“璟王殿下,我没得罪你吧,为何要骂我,实在不知你所说的计谋是什么。”

      这次轮到云瑾承愣了一下:“不是你做的?”

      白玉珠沉下怒火,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立马转身而去,后面人立马跟了上来:“秦明的死,不是你上报皇后的那份奏书…?”

      这次轮到白玉珠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前她有些空耳连忙道:“你刚才说什么?”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
关闭
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