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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荒庙诡火,邪祟之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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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思·第一百八十四章荒庙诡火,邪祟之祭
晨光的暖意还没完全浸透小城的肌理,一通急促的报警电话就划破了市局办公室的宁静。
电话那头是城郊南山的护林员,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警、警察同志!快来!南山废弃的三清庙里出事了!有、有个人躺在供桌上,浑身是血,旁边还摆着那些……那些邪门的东西!”
时砚刚把陆峥的调令文件归档,听到这话,指尖的动作猛地一顿。陆峥正低头翻着早餐店打包回来的咸菜包子,闻言也立刻抬起头,眼底的睡意瞬间消散。
“地址发过来,我们马上到。”时砚挂了电话,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就往身上套,“林辰,备车!”
林辰应了一声,脚步飞快地冲出去。陆峥咬着包子跟上,含糊不清地问:“南山三清庙?那地方荒了快十年了,除了偶尔有驴友路过,平时根本没人去。”
时砚扣着警服扣子,眉头紧锁:“护林员说现场有祭祀痕迹,死者被摆成了跪拜的姿势,旁边还有朱砂画的符文和香烛灰烬。”
这话一出,连陆峥咀嚼的动作都停了。祭祀?符文?这字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警车呼啸着驶出市局大院,朝着城郊南山的方向疾驰。秋意渐浓,山路两旁的树叶都染上了枯黄,车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得人心头发紧。
一个小时后,警车停在了南山半山腰。护林员早就等在路边,脸色惨白,看到他们下车,连忙迎上来,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就在那儿!三清庙的遗址,被树挡着,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时砚和陆峥对视一眼,跟着护林员钻进树林。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烛燃烧后的焦糊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拐过一道弯,一座破败的庙宇出现在眼前。
庙门早就塌了一半,牌匾上的“三清庙”三个字斑驳脱落,院墙也塌了好几处,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庙宇的正厅还勉强立着,供桌歪斜地摆在中央,上面躺着一个人。
时砚和陆峥快步走过去,脚步放得极轻。
供桌上的死者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脖颈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浸透了衣服,顺着供桌的边缘往下滴,在地上积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渍。
他的身体被摆成了一个标准的跪拜姿势,面朝供桌后方那尊早已残破不堪的三清塑像。塑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根香,香灰落了一地。香炉旁边,摆着一个木盘,盘子里是朱砂画的符文,还有几片干枯的树叶和几颗不知名的野果。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供桌周围的地面上,用朱砂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圆圈里写满了扭曲晦涩的符号,像是某种邪教的图腾。
“死者瞳孔散大,尸僵已经开始蔓延,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陆峥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尸体,指尖避开了伤口,“致命伤是脖颈处的割伤,一刀毙命,手法很利落。”
时砚站在供桌旁,目光扫过那些符文和图腾,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是普通的凶杀案。你看这些符号,还有尸体摆放的姿势,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祭祀。”
他蹲下身,拿起木盘里的一片符文,纸张粗糙,朱砂的颜色很新,显然是不久前才画上去的。
“邪教?”林辰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这种东西?”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陆峥站起身,目光投向庙宇的四周,“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抵抗伤,要么是他自愿来的,要么是被熟人诱骗过来的。”
时砚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对着现场拍照取证:“通知技术队过来,仔细勘察现场,尤其是那些符文和图腾,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另外,查一下死者的身份,看看他的社会关系里,有没有涉及邪教的人。”
话音刚落,陆峥忽然“咦”了一声,弯腰从供桌底下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牌,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个火焰形状的图案,图案下方还有两个字——净灵。
“净灵?”时砚接过木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火焰图案,“没听过这个邪教组织。”
陆峥看着木牌,眼神凝重:“不是备案在册的组织,才更危险。这种地下邪教,往往更极端,为了所谓的‘献祭’,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庙宇的破窗发出吱呀的声响,供桌上的香灰被风吹起,打着旋儿飘在空中。阳光透过破洞的屋顶,照在那些扭曲的符文上,竟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时砚抬起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山林郁郁葱葱,晨雾还没完全散去,笼罩着这片寂静的山野。
他忽然有种预感,这起祭祀案,绝不是结束。
那个刻着火焰图案的木牌,那个名为“净灵”的邪教组织,就像一颗埋在小城地下的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陆峥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走到时砚身边,目光和他落在一处。
“看来,我们的假期,又泡汤了。”陆峥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时砚握紧了手里的木牌,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不管是什么邪祟,敢在这座城里作乱,我们就必须把它连根拔起。”
阳光穿透晨雾,洒在两人胸前的警徽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庙宇外的风还在吹,荒草摇曳,像是在诉说着昨夜那场不为人知的,罪恶的献祭。
而一场关于正义与邪祟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