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晞是个胆小鬼》今天烧香了吗

2、他居然想霸王硬上弓

　　“昭昭多吃肉，光长个不长肉哪行！”秦晓晓目光慈祥，不停给坐在一旁高大俊朗的少年夹菜：“虾也吃，妈妈都给你剥好了，补充蛋白质！”

　　祈栩是我哥的名字，昭昭是他的小名。

　　爸妈在他回来前就因为给他取名吵了几次架，秦女士坚持要在栩后面加个昭，因为她特别喜欢展昭这个角色，把各个版本的剧翻来覆去地看，说什么也要给自己帅气的儿子加上这个字。

　　但是祈天承就觉得三个字拗口，坚决不同意。

　　“我自己可以剥。”祈栩慢悠悠剥了几只虾，却没动秦晓晓剥好的，连她夹的菜也不吃一口，她便有些尴尬和无措。

　　我知道一年前他们好像就已经找到祈栩，但是他不愿意回来，哪怕家里比起从前算得上富裕。只要他回来，就能立刻过上接近富二代的生活。

　　如今不知为何愿意回来了，却摆出一副父母欠了他几个亿的架势，爱搭不理，甚至专门对着干。

　　我拿不准他们二老对祈栩是什么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放在平时，我肯定要绞尽脑汁讨好他们，让他们开心的。

　　毕竟我不是他们亲生，我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然而祈栩也不知是抽什么疯，在秦晓晓都快急得掉眼泪的时候，忽然把自己剥好的虾夹到了我碗里。

　　速度快到我都来不及拒绝，秦晓晓在惊讶中回神，想拦住他：“你弟有洁癖，你自己吃就行。”

　　我朝着秦晓晓感激地笑了笑，想着祈栩可能也是一番好意，我这个时候再拒绝，像什么样子？

　　谁知道为什么他不接受亲生父母的示好，偏偏向我这个冒牌弟弟释放友好的信号？

　　几个虾而已，我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微笑：“谢谢哥。”

　　既然都道谢了，我不能像他一样可以摆脸子不吃。

　　筷子夹上虾仁的那瞬间我就已经想吐，硬生生拿出我今生最好的一次演技放进嘴里，嚼都不想嚼，整个吞了下去。

　　还不止一个！

　　祈天承默默看着，眼里的骄傲和喜爱几乎溢出来。或许他眼里是兄友弟恭的和谐画面吧，但我真的要吐了。

　　除夕夜，一家三口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还算和谐温馨，其乐融融，似乎显得我这个冒牌货特别多余，特别没眼力见儿。

　　我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拉锯战，我也再吃不下任何东西。

　　“爸，妈，我吃饱了，先去写作业。”

　　两个人敷衍般点点头，也没问一句：大过年的，写啥作业啊？

　　我无所谓，失落肯定有，但也完全理解他们二老的心情。亲生儿子丢了那么多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如今才刚刚接回来，顾不上我这个天天在眼前晃的，十分正常。

　　我说写作业只是个借口，他们夫妻对我很好，我感激他们。此刻也愿意让出位置，成全他们一家。

　　于是我立刻起身，努力忽视那道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一溜烟儿上了二楼的卧室。

　　关了卧室门，却并没有把那种被凝视的恶心感隔绝在外，反而像一块嚼过的口香糖黏在我的后背，揪也揪不掉。

　　加上吃了那几只从他碗里刨出来的虾，胃里已经翻江倒海，忍着不适连忙冲去卫生间吐了个干净，又洗了三遍澡，才觉得好些。

　　从祈栩下午进了这个家，我下楼，对上他探究打量的眼神开始，我就浑身难受。

　　本来知道有了一个哥哥，我其实非常开心。晚上都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幻想有个哥哥陪我一起上学，一起写作业，一起打篮球，出去看电影啊，干什么都行。

　　这样我就不用出门去找我兄弟做伴了。

　　哥哥可以跟我住一起，我们去哪玩，结束之后都可以坐一辆车回家，不用半路分开。

　　这也意味着我不再孤独。

　　可惜，这个祈栩。

　　怎么说呢，他大概就是我最不喜欢往来的那种男生。

　　长相上是好看，五官精致，浓眉大眼，但我不喜欢，欣赏不来。

　　气质也就那样，更多时候都像一个街边打架斗殴的小混混，带着些许的流氓痞气。

　　听说他本来就是混混堆儿里的，只是命好，被亲生父母给找到了，飞上枝头当凤凰。

　　他下午那会儿刚见到我，先是瞪大了一双眼，但紧跟着就下意识眯起来，总感觉像在看什么猎物。要不是他比我年长，我早就想暴揍一顿，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秦晓晓之前说的兄友弟恭，我当时想的好好的。现在怕是做不到了，因为这个眼神，让我不舒服。

　　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他们亲儿子回来了，还愿意继续养着我，我就得知恩图报。

　　我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他也别给我找不痛快，相安无事就很好。

　　然而，高二寒假接近尾声的某天。

　　‘砰’

　　我正在绞尽脑汁思考这个辅助线是怎么画出来的，被这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我阴沉着脸转头，这段日子祈栩总是找机会想让我去他房间一起学习。我当然不愿意，他想来我房间也会被秦晓晓婉言挡回去。

　　本来就烦，不想跟他搭话，只好狠狠瞪了一眼。

　　“不欢迎我？”

　　阴阳怪气，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以往秦晓晓都会在家监督我们学习，今天初七，她有个老同学的聚会，下午出门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出去。”我不想跟他纠缠，但也没显得太过冷漠。

　　祈栩挑了挑眉，大摇大摆迈着步子走进来四处打量：“你这房间布置的不错，我早就想来参观参观。”

　　他一直对我的房间好奇，好吧，我感觉他对我的一切都很好奇。

　　此刻爸妈都不在家，而楼下阿姨在准备晚饭，阿姨只是外人，哪里能管得了他？

　　只能我一个人应付他。

　　“我在写作业，麻烦你出去，别打扰我，谢谢。”熟悉我的小伙伴听见我这语气肯定知道我真的生气了，这人也不知察没察觉，仍旧在靠近：

　　“我不说话，在这待会儿。”他自顾自坐在我的床上：“有洁癖？”

　　我有些小毛病，对我的空间我的物品占有欲极其强烈。讨厌别人碰我，也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卧室对我而言，是个不能再私密的地方，我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放肆。哪怕是我好哥们儿，这么多年，都没能来过我房间一次。

　　卧室的卫生我都是自己搞，只有大扫除的时候会让阿姨进来帮忙。秦女士和祈天承更是给了我足够的尊重，从来不会没有允许就随便进我的房间。

　　我念着他毕竟是我哥，他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发脾气。

　　谁料他毫不见外，祈栩这个家伙没有一点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

　　于是他坐在床上的瞬间我就炸了，腾得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声吼道：“谁让你坐我床上的！滚出去！不欢迎你！”

　　他进来的时候顺手关了门，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很远，只在房间里盘旋。

　　一看我这反应，这人居然还敢笑出声？

　　“这就生气了？你这床是金子做的，还碰不得？”

　　这副赖皮的样子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颤抖着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我再说最后一遍，赶紧给我滚出去。”

　　祈栩收敛笑容：“我就不滚，怎么着？还要打我？”

　　贱人！

　　祈栩从一回来，就莫名爱招惹我。最开始，他会在吃饭的时候故意当着父母的面挑我的毛病，在学校里四处打听我的八卦，甚至在我们班体育课的时候过来恶作剧，带着一帮人捉弄我，让我当众出丑。

　　直到后来，高一下半年的时候我谈了个女朋友，他才似乎消停了一阵子，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但反正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气得我动不动就岔气胃疼。

　　今天闯进我的卧室，算是碰到了我的底线，攒来攒去，新仇旧恨，所以我不想忍了。

　　就算会被父母扫地出门，就算打不过祈栩，我也要先揍这傻*一顿。

　　我真的撸胳膊挽袖子朝他几步冲过来，注意到他忽然勾起嘴角，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但也顾不上想太多，照着他的脸就要挥拳。

　　祈栩个子比我高一点点，力气也大，反应也快。

　　我手伸过去还没碰着他，竟然被他顺势一扯，站不稳直接扑倒。

　　砸在他身上的瞬间我还有些庆幸，加上又听见他一声闷哼，心想怎么不直接砸死他呢。正想着，身下的人突然闷声道：

　　“你身上真的好香。”

　　我顿了一下，有些恼怒，撑着床要爬起来：“傻——”

　　就这不到一秒钟的功夫，这人突然使力，瞬间天翻地覆，局势变换，成了我被他跨坐着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下意识闭眼，举着胳膊要护住我的脸，却被他一手攥着猛地往头顶一按。

　　一想到他居然在我的房间这样放肆，更是怒不可遏。

　　“你个臭傻*，滚下去！”

　　他占了上风，一副小人得志的奸诈样儿，腾出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笑着说：“乖孩子怎么老是骂人，一点也不文明。”

　　“你欠骂，不仅欠骂，还特别欠揍！”我没来由察觉到些许危险的气息，但还是忍不住回怼。

　　“只是这些吗，这些可不够。”祈栩半个身子伏下来，微微眯着眼，表情古怪。

　　这一刻我对他的讨厌仿佛刻进了骨子里，本来就不喜欢被人触碰，再加上这种略显屈辱的姿势，想到他之前威胁我的话，瞬间绷紧身体扭动着拼命往床里躲：“干什么？！滚开！”

　　“躲什么。”祈栩一脸坏笑，低头凑在我耳边吹气：“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特别想上。”

　　听清楚他说的什么，我有些发懵，祈栩，不会要来真的吧？

　　他扭头盯着我的表情，很快被取悦：“早就警告过你，你就是不听。怎么办，祈晞，我的好弟弟，我现在就想跟你做。”

　　这人大概是个疯子，此刻我觉得跟他多待一秒钟都要被传染上疯病，于是开始蓄力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我一动，他就加大力气压制，眼神带了几分狠厉：“好孩子有没有自己弄过？”

　　受他的影响，我这次反应很快，不自觉脸上发烫，仿佛要冒热气，声音也低了些，带着一丝丝做了坏事儿的心虚：“滚，闭嘴。”

　　祈栩好像更兴奋了，猝不及防伸手，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忍不住哼唧一声。

　　“艹，你特么有毛病啊，别碰我！滚！”

　　我突然开始感到莫名的恐惧，祈栩笑着不说话，手上却不停。我害怕他做什么，更害怕因为他做了什么让我真的有了反应！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竟然被这混蛋逼得眼眶有些湿润，电脑还在播放着几何体的讲解，本该认真思考的我，却被祈栩——这个我应该喊哥哥的人按在床上欺负。

　　这么一想，心里就堵得慌似的难受。我的呼吸抖得厉害，念着打不过他，声音也软了很多：“对不起，求你别弄了。”

　　祈栩手一顿，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那一刻我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完了，被他捏住把柄，以后可还得了？

　　不过现在想以后也是太远，能不能撑过眼下还是个问题呢。

　　“祈晞，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他果然收回手，却又按在我的嘴唇，呼吸渐渐沉重，反复摩挲：“你委屈巴巴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又无辜，真的很适合被上。”

　　哪有这么形容人的？我很像妓女吗难道？！简直无耻！

　　“你特么——唔”那张脸紧紧贴上我，灵活的舌头钻进我的嘴里横冲直撞。

　　祈栩这个混蛋，居然就这么直接亲我？！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意识已经跟不上，甚至挣扎都忘记。

　　一双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尤其侧腰开始摸来摸去，我才回神，嘴里已经满是对方的气息。

　　我喝水吃饭很少跟别人共用一个器具，在这一刻更是被恶心的不行，胃里一阵阵开始泛酸。

　　电影里男女主角亲吻都是很温馨美好的画面，怎么我却不觉得。我只能感觉到，他想入侵，他想吞了我。

　　我拼了命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他推开些许，他抬头的时候我还能看到口水连成丝儿，然后汇聚到一块儿滴在我的脸上！

　　“我*你吗的祈栩你个傻*······”几乎是瞬间，我把毕生掌握的骂人的字句没有逻辑得骂了一遍又一遍，整个人疯狂挣动，祈栩松开我的手，狠狠摁着我肩膀笑着又低头堵住我的嘴，开始新一轮。

　　！祈栩这个狗东西居然？！

　　他是真的想上我？！

　　发现我突然不挣扎，他停顿了几秒：“我会让你爽的，弟弟。”

　　我也可耻的被他弄来了感觉。

　　天塌了，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已经渐渐习惯跟他之间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也在说服自己把他当作重要的人来对待，也在努力朝兄友弟恭的方向发展······

　　祈栩嘴上放肆侵略，另一只手也四处乱碰，我只能徒劳防守，可惜防不胜防。

　　毕竟年少，经不起这刺激。他脸上得逞的笑容更加热烈：“弟弟，这么快啊，以后恐怕没办法一窝一窝生小兔子喽。”

　　这人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自己弄没有这么快，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就变成这样。

　　我感觉有些发烫，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安静地喘着气，汗水顺着太阳穴流进眼睛，沙得慌似的疼着。

　　深深的屈辱和恐惧加上身体上的刺激，眼泪早就不争气地顺着侧脸滑落。

　　这混蛋低头吻着咸咸的泪水，语气竟然有些温和：“别哭，真的会很舒服的。”

　　“祈栩！哥！我求你了，别这样行不行。”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放了我。

　　祈栩只动摇了片刻：“祈晞，我说了要干你，就不可能放手的。”他低头吻着我的嘴角：“叫哥哥也没用。”

　　“你不怕我告诉爸妈他们吗？”

　　我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又挣脱不了，做什么都是徒劳：“他们要是知道辛苦找回来的儿子是个变态，该怎么想？”

　　祈栩不管不顾：“你不敢。”

　　我受不住叫了一声，对他的厌恶在这一刻通通转化成怨恨：“我没什么不敢，你要是真的敢上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信不信，他们只会说，是你故意勾引我的。”他眯了眯眼。

　　！

　　这话兜头一盆冷水，浇得我透心凉。

　　是啊，我毕竟不是亲生的。都不用祈栩添油加醋，他们就会自动找各种理由罪名安在我的身上。

　　哪怕他们已经养了我十几年，哪怕对我呵护关怀。

　　意识到这些，我承认有一瞬间的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出生的时候被亲生父母抛弃，长大了可能也要被养父母抛弃。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不被人待见的那个。

　　想通的瞬间，我浑身一松。

　　祈栩有些惊讶，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认命了？那好啊，乖乖给我*，哥哥保你荣华富贵。”

　　“呵呵，谁稀罕。祈栩，我讨厌你，永远讨厌你。你就是个神经病，是个变态，对自己的弟弟做这种事，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谁让你太招人了，我能怎么办呢？”他舔了舔嘴唇，眼里的欲望翻滚，几乎溺死人：“早知道我的弟弟这么带劲，两年前我就该答应回来，还能早点上你，也不会让你被——哼，过了今天，他什么都不算。”

　　“滚！啊——”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心里更是难过。

　　尽管不抱希望，我却还是有些不想就这么认了。

　　但是我失利后的挣扎，落下的眼泪却似调情，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交什么女朋友啊，你明明更适合找男朋友，吸得很紧呢。”

　　祈栩说着各种污言秽语，像念咒一样吵得我头疼，我看到他眼里的光芒更甚，那强烈到没法忽视的滔天欲望，像波涛汹涌的大海，顷刻间就将我吞没，并且死无全尸。

　　他终于收回手，却猛地掰开我的腿，我痛苦闭眼：

　　谁能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