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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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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半年。
夏末的晚风带着一丝燥热,吹得天城的夜市人声鼎沸。游粼穿着件亮闪闪的银色吊带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踩着细高跟,挽着单小漫的胳膊,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街角那家最热闹的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裹挟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肆意扭/动着身体,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操,这地方够吵的。”游粼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眼底闪着兴奋的光,“不过老子喜欢。”
单小漫穿着性/感的白抹胸和牛仔短裙,跟周围的灯红酒绿极度适配,他扯了扯游粼的胳膊,压低声音:“粼儿,我们真要进去啊?江无篪那家伙要是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怕什么?”游粼翻了个白眼,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娇俏,“他江无篪现在忙着处理李家和江氏的合作案,脚不沾地的,哪有空管我?再说了,老子憋了这么久,出来放松一下怎么了?”
他顿了顿,凑近单小漫的耳朵,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再说了,你不也想看看这里的男/模长什么样?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
单小漫的脸瞬间红透,窘迫地挠了挠头:“我就是好奇……”
“好奇就对了。”游粼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往里走,“今天哥请客,随便点,别客气。”
两人找了个卡座坐下,酒保很快送来了两杯鸡尾酒。游粼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酒精味,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服务员!”游粼扬了扬手,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调子,“叫你们这儿最帅的模子过来。”
酒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嘞,您稍等。”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衬衫,身材高挑,眉眼俊朗的男人走了过来,弯腰冲两人笑了笑:“两位老板,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
游粼挑了挑眉,伸手勾住男人的领带,轻轻一扯,语气带着几分调笑:“长得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沉稳,随即配合地弯下腰,声音低沉悦耳:“叫我研辛就好。老板想喝点什么?或者……想玩点什么?”
“玩什么?”游粼笑了,手指在男人的胸//口画/ 着圈,“玩点刺// 激的。”
单小漫坐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拉了拉游粼的胳膊:“粼哥,别闹了,差不多得了。”
“急什么?”游粼瞪了他一眼,刚想再说点什么,却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要把他穿透。
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过头,就看到酒吧门口的阴影里,江无篪站在那里。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狂风暴雨,正死死地盯着他,像是盯着一只不听话的猎物。
游粼的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研辛的领带,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单小漫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差点从卡座上滑下去,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江……江无篪……”
研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江无篪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江无篪没说话,只是迈开长腿,一步步朝着卡座走过来。他的脚步很轻,却像是踩在游粼的心脏上,每一步都让他呼吸一滞。
周围的音乐似乎都变得模糊了,游粼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江无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男人走到卡座前,目光落在游粼身上,扫过他身上那件暴露的银色吊带裙,扫过他泛红的脸颊,扫过他还带着几分慌乱的眼睛,眼底的寒意更浓了。
“玩得开心吗?”江无篪的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游粼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只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无篪,你听我们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单小漫连忙站起来,试图解释。
“闭嘴。”江无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单小漫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
江无篪的目光重新落回游粼身上,他伸出手,一把攥住游粼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游粼疼得龇牙咧嘴。
“啊!疼!江无篪你放开我!”游粼挣扎着,眼眶瞬间红了,“你弄疼我了!”
“疼?”江无篪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你在这里跟别的男人调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疼?”
他的手更用力了,拖着游粼就往外走。游粼穿着细高跟,根本站不稳,只能踉跄地被他拖着走,裙摆翻飞,露出白皙的大///腿。
“江无篪!你放开我!”游粼又气又急,眼泪掉了下来,嘴里骂着最难听的话,“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管我!我就是出来玩怎么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江无篪充耳不闻,只是拖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吧。晚风一吹,游粼的酒意醒了大半,他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心里的恐惧冒了出来,哭得更凶了。
单小漫想跟上去,却被江无篪的助理拦住了。助理冲他摇了摇头,低声说:“单先生,你还是别去了,江总现在很生气。”
单小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无篪把游粼塞进车里,然后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色里。
车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游粼坐在副驾驶座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出声。
江无篪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侧脸的线条冷硬得像雕塑,一句话都没说。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了游粼家的loft公寓。
江无篪停下车,解开安全带,然后俯身,一把将游粼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游粼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胸膛,“江无篪你这个疯子!我不要你抱!”
江无篪依旧没说话,只是抱着他,走进了家门,径直上了二楼的卧室。
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游粼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游粼/摔在床上,疼得闷哼一声,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江无篪,眼底满是恨意和委屈:“江无篪,你混蛋!”
江无篪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游粼,”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你跟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想干什么?”
游粼别过脸,不肯看他,嘴里嘟囔着:“想干什么?想打死我吗?你打啊!”
江无篪低笑一声,俯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我想把你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很大,捏得游粼的下巴生疼。
“你凭什么?”游粼瞪着他,眼泪掉得更凶了,“你整天忙着工作,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我出来玩一下怎么了?你就这么看着我不顺眼?”
“我忙着工作是为了什么?”江无篪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是为了让你以后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是为了让我们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你倒好,转身就跑到酒吧里跟别的男人调///情!”
“我没有!”游粼嘶吼着,“我就是觉得无聊,就是想气气你!谁让你不理我!”
“气我?”江无篪嗤笑,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游粼冻结,“你成功了。”
他松开游粼的下巴,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
游粼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干什么?”
江无篪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逼近,他的目光落在游粼身上那件银色吊带裙上,眼神暗得吓人。
“这件裙子,”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我没见过。”
游粼的脸瞬间红透,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裙/摆:“这是我新买的……”
“很好看。”江无篪的手/指/划过/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烫得游粼一颤,“可惜,穿错了地方。”
他的手猛地一/扯,吊带裙的肩带瞬间/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江无篪!”游粼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拉,却被江无篪按住了手腕。
男人的身体压了下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熟悉的味道。
“游粼,”江无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人?”
游粼的身体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还有他胸膛有力的心跳。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江无篪的吻/堵了回去。
个吻不像以往的温柔,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惩/罚的意味,凶狠得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游粼的嘴唇被磕得生疼,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只能被迫承受着。
他的手被江无篪死死地按在枕头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男人在他的唇上肆虐。
不知过了多久,江无篪才放过他。游粼的嘴唇红肿得厉害,眼角泛红,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还敢去酒吧找男//模吗?”江无篪看着他,声音低沉沙哑。
游粼别过脸,不肯说话,眼眶却红得更厉害了。
江无篪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粼儿,”他开口,声音软了下来,“我不是不让你玩,只是……别让我担心,好吗?”
游粼的身体一颤,他转过头,看着江无篪眼底的疲惫和心疼,心里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江无篪的脖子,放声大哭。
“混蛋……你这个大混蛋……”他哭着骂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霸道……为什么总是不理我……”
江无篪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他伸手,紧紧地抱住游粼,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该忽略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想去哪里,我陪你去。想玩什么,我陪你玩。但是……不准再跟别的男/人靠那么近,听到没有?”
游粼在他怀里蹭了蹭,哭得更凶了,却还是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江无篪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静谧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