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香草味华夫饼

4、考验隔阂加深

　　等到闻砚高烧完全褪去已经是3日后了，醒来后的闻砚还带着病气，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的像一张白纸，闻肆被先皇召去交谈的内容已经在宫里传开了。也不知是不是闻晔从中作梗的缘故，不过闻砚已经不想管了。

　　闻肆这个名字已经成了闻砚不能提起的痛，每次想到他心里总会泛起疼。

　　那些闲言碎语早就落到了姜夫人和仪燕侯的耳朵里，他们也不多说一句，在他们心里只要是闻砚的决定他们都是支持的。

　　只是这些天闻砚的低落他们也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姜夫人只能不断做着闻砚爱吃的糕点，想让他能够开心一点。

　　闻砚看着眼前母亲亲手做的喜乐酥，眼前渐渐模糊了，直到脸颊感到一丝凉意，他才知道……原来他哭了。

　　他有多久没哭了呢，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能默默告诉自己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光洒朱门，姜夫人轻拍着闻砚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告诉他，哭吧，哭完了就没事了。

　　闻砚再次见到闻肆已经是两周后了，因为父亲的关系，他被带进内朝历练为以后仕途做准备，他也不小了又能力出众，入朝为官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他穿着朝廷统一的朱红色官服，由仪燕侯亲手带上冠帽，面如冠玉，让他本有些柔和的气质多了些稳重和正气。

　　先皇大病了一次，身子本质已经亏空，如今也是病骨支离，和那活灵活现呼之欲出的浮雕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闻肆和闻晔以及二皇子闻既望站立在百官队伍前列，行完礼后，闻砚感觉到一道目光，微微偏头，正巧撞上了闻肆的视线。

　　闻肆的眼中有几分欲言又止，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闻砚避开了那到目光。心里有些乱，默默想着，阿肆好像……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

　　闻砚正现在情绪里，却忽然感觉有道视线炽热的他无法忽视，他抬头，望向那道目光的主人。

　　闻砚有些错愕和疑惑，那是三皇子，闻既望。怎么？又来一个吗？

　　闻砚回过神，忽视那到视线，听先皇气若游丝的声音说着最近的大事。他其实很少这样心不在焉，可能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吧。

　　今年六月的天比往年都还要炎热不少，宁州大旱，热气蒸干了湖水，晒死了农户辛勤数月的禾稻，天公不作美，接近三周未下的雨水让百姓舌敝唇焦，晒出的只有百姓的汗水。

　　说起这件事，先皇病入膏肓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沉重，他缓缓道“现在宁州城内死亡的群众已经到了几百，解决此事刻不容缓，朕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事就交与肆儿、晔儿和望儿去办了，吾儿莫要辜负朕和宁州百姓的信啊。”

　　“儿臣定尽心尽力为父皇和百姓分忧。”三人跪在地上齐声道。

　　先皇似欣慰般点了点头，让他们起身，可朝廷内百官皆是波橘云诡，皆知这次考验的重要性。

　　闻砚孑然站立，望着闻肆的背影，他知道闻肆一定会成功解决这次旱灾带来的民生凋敝的局面的，他从小就是这样要强耀眼出色。

　　先皇因身体原因，早朝并未持续很久，散朝后各官员都心事重重的回府，闻砚知道，他们这是在想该怎么站队了。

　　闻砚刚踏出金色门槛，艳阳晃得他眯了眯眼，一个身影站定在了闻砚身前，闻砚抬头，是闻既望。

　　不得不说，闻家三个皇子的相貌都是顶好的，眼前的人长身玉立、目若朗星，只是闻砚却不知眼前人意义何为。

　　“三皇子”闻砚温和的声音响起，微微俯下身行礼。

　　眼前的人没说话只是一错不错的盯着他，闻砚有些不自在又有些无话可说，于是低道“三皇子若是无事，臣就先行离去了。”

　　谁知闻既望既然抓住了闻砚的手，闻砚的手很凉，骨节有些硌人，语气有些热切的说“你与大哥有嫌隙了吧。”

　　闻砚有些恼的抽回手，心里骂着这个不懂礼数的三皇子，正欲说与你无关，余光竟瞥见那到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立在台阶下几步之处，眉间有些难懂的愠色，看到这幅场景后转身去。

　　闻砚连与闻既望辩驳的心情都没了，转身往闻肆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又似回过神般停住了，他追上去说什么呢，就像他不懂刚刚闻肆为什么生气。

　　“别追了，大哥在生气。”闻既望又出声了，闻砚听着这个声音只觉得他和闻晔一样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