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启之执掌乾坤》献来五十

8、妹妹林薇

　　清晨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旧捷达的车窗，林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方向盘上的裂痕是去年拉货时撞的，此刻硌得掌心发疼，倒让他更清醒。八点五十，宁海大学的校门刚打开条缝，几个穿校服的学生抱着书跑出来，林默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锁定了那个扎高马尾的身影。

　　林薇的浅蓝连衣裙沾着点粉笔灰，发梢沾着桂花瓣，看见林默就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子：“哥！我排队买了张阿姨的糖炒栗子，还热着呢！”她跑过来时裙摆扫过台阶上的梧桐叶，兔子吊坠在脖子上晃出细碎的光——那是林默去年用兼职的钱买的，银质的兔子耳朵被她摸得发亮。

　　林默接过纸袋子，栗子的热度透过薄纸渗进掌心：“怎么不等我去买？你课上得怎么样？”林薇坐进副驾驶，指尖摩挲着兔子吊坠的链扣：“课挺好的——今天药理老师讲了止血药，我记了笔记，以后哥要是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她翻开书包，露出里面的笔记本，封皮上贴着张银杏叶。

　　发动机启动的声音里，林默的左眉骨突然发烫——那道前世被丧尸抓伤的浅疤，像是在提醒他什么。脑海里的面板适时亮起：【林薇：精神力85/100，气血90/100，状态：愉悦（+5%）+轻微紧张（-2%）；提示：近一周需增加体能训练时长，心肺功能需提升12%。】他瞥了眼林薇，她正趴在车窗上看路边的梧桐树，嘴里哼着《小星星》——那是妈妈生前教她的童谣，前世她最后一次哼这首歌时，喉咙里塞着血，喊着“哥救我”。

　　“薇薇，”林默打断她的哼唱，方向盘在手里转了个弯，“下周哥教你打基础拳好不好？”林薇回头，梨涡陷进脸颊：“打拳？像电视里的女侠那样吗？”林默嗯了一声，目光扫过路边的便利店——玻璃门上贴着招工启事，前世赵峰就是在这里骗他去抢物资的。“最近街上不太平，”他说，“学会了能保护自己。”

　　林薇攥了攥兔子吊坠：“那……我能保护哥吗？”风掀起她的刘海，露出额角的小痣——前世这个痣被丧尸抓破时，林默觉得天塌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能，等你学会了，哥就躲在你后面。”林薇笑出声，从书包里掏出包橘子糖，剥了一颗塞进他嘴里：“那说好了！”

　　红枫厂的铁门在十点整打开时，周叔正蹲在传达室门口剥毛豆。他看见林薇就笑：“薇薇来啦？我煮了糖水蛋，在锅里温着！”林薇蹦蹦跳跳跑过去，接过周叔递来的碗，糖水的甜香飘进院子：“周叔，你煮的蛋还是那么好吃！”林默看着她的背影，走进仓库区——昨天刚装好的防爆门泛着冷光，铁牛用红漆在门把手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十字，说“辟邪”。

　　“薇薇，过来看看！”林默喊。林薇端着碗跑过来，看见那扇厚重的铁门，眼睛睁得圆圆的：“哥，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吗？”林默掏出钥匙打开门，应急灯的白光洒进地下室：里面堆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压缩饼干箱，墙角摆着两箱矿泉水，最里面的架子上还放着林薇的童话书——《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封面有点卷边，是她去年生日时哭着要的。

　　林薇蹲下来摸饼干箱，指尖碰到箱上的生产日期：“哥，你准备了这么多？”她抬头时，额前的碎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林默蹲下来，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以后如果有危险，我们就躲在这里——里面有吃的，有水，还有你喜欢的童话书。”他的手顿了顿，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林薇：好奇心+10%，警惕性+5%；建议：逐步渗透末世信息，避免应激反应。】

　　“哥，”林薇抓住他的手腕，兔子吊坠蹭过他的手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前世林薇也是这样问他的，那天晚上赵峰带了酒，说要“庆祝找到新基地”，林薇缩在他怀里，说“哥，我怕”。他握住林薇的手，她的指尖凉得像块玉：“薇薇，有些事……哥以后慢慢告诉你，好吗？”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周叔的喊声：“小林！有人找你！”林默站起来，把林薇往里面推了推：“待在这里别出来，我去看看。”地下室的门刚合上，他就看见传达室门口站着个穿黑T恤的男人——个子不高，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看见林默就笑：“林哥是吧？峰哥让我来的，说你要找仓库，我有个亲戚在郊区有间空库房，要不要去看看？”

　　赵峰的名字像根针，扎进林默的太阳穴。他摸了摸左眉骨的疤，那里烫得厉害，面板的预警几乎要跳出脑海：【危险等级：C级（潜在敌意）；匹配特征：身上有赵峰的标志性气味（□□烟味），袖口沾有微量铁锈（疑似撬锁工具）。】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手摸向口袋里的短刀——那是上周从黑市买的高碳钢刀，面板解析说“硬度58HRC，砍丧尸头骨只需3秒”。

　　“赵峰？”林默皱着眉，“我不认识什么峰哥。”男人的笑僵在脸上，伸手要拍他的肩膀：“林哥别装了，上周你还跟峰哥在老地方喝酒——”林薇的声音突然从地下室里传出来：“哥！里面有只蜘蛛！”林默猛地转身，朝着地下室喊：“薇薇别碰！”等他回头，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周叔挠着头：“刚才还在呢……”

　　林默走进地下室时，林薇正蹲在墙角看蜘蛛。它缩在纸箱后面，腿细得像丝线。“哥，它会不会有毒？”林薇回头，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林默把她拉起来，拍掉她裤腿上的灰：“以后不许碰不认识的东西，知道吗？”林薇吐了吐舌头，突然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哥，我刚才听见外面有声音，是不是坏人？”

　　林默的手顿在半空，然后轻轻抱住她——她的头发里有桂花香，像妈妈生前的味道。“不是坏人，”他说，“是个问路的。”林薇的胳膊环得更紧：“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她的指尖碰到林默后背的汗，“衣服都湿了。”林默低头，看见她脖子上的兔子吊坠，突然想起前世她被推下楼梯时，吊坠掉在地上，摔碎了兔子的耳朵。他的喉咙发紧：“不累，只要薇薇没事，哥就不累。”

　　中午的番茄鸡蛋面是周叔做的，林薇吃得满嘴都是红汤，林默给她擦嘴时，她突然说：“哥，我想帮你。”林默的手顿了顿，面板显示：【林薇：责任感+8%，自主意识+6%；提示：可交付简单任务，如整理物资。】“好啊，”他说，“明天你帮我整理地下室的童话书，按顺序排好，行吗？”林薇点头，筷子戳进鸡蛋里：“保证完成任务！”

　　送林薇回学校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跑向校门时回头挥手，兔子吊坠在阳光下闪着光：“哥，下周记得来教我打拳！”林默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那是林薇三岁时的照片，她坐在秋千上，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背面写着妈妈的字：“薇薇要永远快乐。”

　　手机突然震动，是铁牛发来的消息：“林兄弟，防爆门的锁芯换好了，我加了层铜皮，撬不开！”林默回复：“谢了牛哥，明天请你吃红烧肉。”他发动汽车，窗外的风裹着桂花香吹进来，面板的提示在脑海里亮起：【距离末世爆发：21天13小时47分；当前任务：1.采购防刺服×2；2.完成林薇的第一次体能训练；3.跟踪赵峰的动向。】

　　路灯亮起来时，林默的旧捷达驶进出租屋的巷子。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月亮刚爬上树梢，像面缺了角的镜子。前世的今天，他还在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现在，他有了安全屋，有了物资，有了要守护的人。他摸了摸左眉骨的疤，那里已经不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来，裹着希望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