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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灵石买情报，李婶点破商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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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站在林子边上，手指还捏着那包被灵狐拍飞的鸭脖。风从身后吹过来，带着烧焦的味道。她没再往回看破庙的方向，转身朝集市主路走。
路上修士三三两两，有人提灯，有人御剑掠过头顶。她低头走路，手一直按在储物袋上。刚才那一圈青色符文还在脑子里转，要是没有那只狐狸，她现在可能已经被绑走了。
她数了数剩下的灵石，三十七颗，一颗都不能乱花。租铺面要钱，进货也要钱，总不能天天抱着泡面摆地摊。她得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还得安全。
李婶的包子摊还在老位置，油布棚子底下挂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映着蒸笼冒出的白气。李婶正弯腰收拾碗筷，看见她走近，直起腰笑了笑：“哎哟，是你啊，这么晚还不回去？”
“刚回来。”温雪站到摊前，从储物袋里摸出五颗下品灵石，放在桌上，“李婶，我想问个事。”
李婶瞥了眼灵石，没动。“说吧，啥事值五颗灵石？”
“集市有没有空铺能租？西街那边行不行？”
李婶放下抹布，拿起灵石看了看，又塞回两颗。“三颗就够了。西街确实有间铺子空着，木门都掉半边了，没人敢租。月租十颗灵石，押一付一，你打算长住？”
“先试试。”她把剩下的三颗推过去，“能不能帮我留几天？别让别人订了。”
李婶收下灵石，点点头：“行，我跟管事的打声招呼。不过你一个丫头，孤身在外，真不怕出事？刚才东头林子烧起来了，听说是血刀门的人在打架。”
“听说了。”她顿了顿，“他们找的是不是个穿怪衣服、背大包的姑娘？”
李婶猛地抬头，盯着她看了两秒，压低声音：“你……你不会就是那个吧？”
“我只是问问。”她扯了扯嘴角，“这消息传得挺快。”
“可不是。”李婶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靠近，“那帮人白天就来打听过，说要找能来回两个世界的丫头，赏十颗上品灵石。连炼器行的老齐都听见了，还笑话他们做梦。”
“齐铁柱？”她耳朵一竖。
“对，就那个整天捣鼓破袋子的散修。”李婶摆摆手，“那人脑子一根筋，最近疯了一样到处问，有没有人见过能装活物的储物袋。我说哪有这种东西，装死物都费劲，还能装活的？他非说古籍上有记载，叫什么‘活契容器’，能带人穿越结界。”
温雪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的储物袋，本来只能装东西。可自从她开始两界穿梭，里面的空间好像也跟着变了。现代的泡面、卫衣、手机，全都能放进去，还能原样拿出来。那天她甚至不小心把一只活蟑螂扫进了包里，第二天在修真界打开，那虫子还在爬。
她一直以为是古玉的作用，现在听李婶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巧合。
“他还说什么了？”她问。
“说谁要有这本事，立马能发大财。”李婶哼了一声，“修士渡劫要逃命，谁不想有个能钻进去躲一躲的袋子？可惜没人信他，都当他是炼器炸多了，脑子坏了。”
温雪没说话，脑子里已经开始算账。
如果她能把这个能力变成产品，哪怕只是改装一下现有的储物袋，让它们能短暂容纳活物……十颗灵石一个，卖十个就回本了。卖一百个，血刀门那点赏金算什么？
她忽然笑了。
这不就是职场老套路吗？发现需求，卡位空白市场，快速落地变现。甲方改二十遍方案她都熬过来了，这点风险算什么。
“李婶，”她往前凑了点，“除了租铺子的事，你还能打听点别的不？”
“说说看。”
“比如……炼器行最近缺什么材料？齐铁柱常用的那些，玄铁粉、引灵砂之类的，市价多少？”
李婶眯起眼：“你该不会是想进这行吧？”
“我就问问。”她眨眨眼，“万一以后要合作呢。”
李婶摇摇头，还是答了：“玄铁粉一斤三颗下品灵石，引灵砂贵些，五颗。但好货都被大宗门包了，外面流通的都是渣。齐铁柱用的都是便宜货，听说他那个破作坊连阵法都布不全，全靠手搓。”
温雪记下了。
现代五金市场十块钱一斤的铁粉，掺点工业石英砂，成本不到一顿外卖钱。她要是能批量运过来，价格压到两颗灵石以下，齐铁柱不得抢着要？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修真界缺材料，现代材料过剩；修士不懂量产，她可是被甲方逼出来的项目管理高手。两边一倒腾，差价就是利润。
“对了，”李婶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上次问我有没有见过穿卫衣的丫头吗？那天之后，炼器行门口多了好几拨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图啥。”
“可能是冲着那个‘活契容器’来的。”她低声说。
“你也信这玩意儿真有？”李婶不信。
温雪没回答，只把手伸进储物袋，摸到那块还在微微发热的古玉。
她当然信。
不然她怎么每次穿越，包里的东西都不会丢？不然那只狐狸为什么偏偏救她？它写的“别回庙”，是在提醒她远离陷阱，还是在告诉她——真正的机会不在破庙，而在她自己身上？
她抬头看向西街方向。
那间空铺子就在街角，门板歪斜，窗纸破了好几个洞。可只要搭个帘子，摆张桌子，再挂个招牌，就能成个正经摊位。
她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只要一个支点。
“李婶，”她轻声说，“如果我真做出那种能装活物的袋子，你觉得能卖多少？”
“你疯了吧？”李婶瞪她，“这种东西要是真有，早就被人做出来了。再说了，谁信你能搞出来？你又不是炼器师。”
“可要是有人愿意试呢？”她看着她，“齐铁柱不是一直在找吗？”
李婶愣住，半晌才摇头：“你这丫头，胆子比天还大。你要真敢干，我给你介绍几个常来买包子的散修，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主，但消息灵通。不过——”她盯着温雪，“这事要是惹出祸，我可不管。”
“我知道分寸。”她收回手，“就不劳您老冒险了。”
李婶叹了口气，从蒸笼底下摸出个油纸包塞给她：“拿去，肉馅的，趁热吃。”
温雪接过，没道谢，只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李婶的意思。五颗灵石买情报，其实早就超了行情。多给的这两个包子，是警告，也是保命符。
她转身要走，李婶忽然又喊住她：“丫头。”
“嗯？”
“你要是真要做那个袋子……别在街上喊。悄悄找人，验货收钱，一手交灵石一手交货。这世道，钱赚得快，死得也快。”
温雪回头，笑了笑：“我懂。职场生存第一条——别让领导知道你在副业。”
李婶没听懂后半句，但看她表情，大概猜到了意思，挥挥手让她赶紧走。
温雪沿着街边走，手里攥着油纸包，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
她不再是一个只会逃命的外来者了。
她是第一个能往返两界的人，是唯一拥有跨界运输能力的存在。她手里有现代物资，有修真界稀缺的技术信息，还有——一个正在成型的商业模型。
她不需要等别人给她机会。
她可以自己创造市场。
走到集市拐角，她停下脚步，从储物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间显示周五晚上九点四十二分。张大壮还没回她消息，估计又在送外卖。
她点开购物软件，搜索关键词：铁粉、石英砂、密封袋、便携式真空包装机。
下单备注写上：**急用，明早八点前送到公司楼下，现金结算。**
下一秒，她又打开另一个页面，输入“小型冷藏箱移动电源”。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订单一个个生成。
她不知道齐铁柱能不能改造出合格的储物袋，但她知道，原材料必须提前准备好。她更知道，第一单必须成功，不然别说打开市场，连立足之地都会被人抢走。
她关掉手机，抬头看了眼修真界的夜空。
星星比现代清晰得多，没有光污染，也没有KPI。
可她心里清楚，这里的竞争只会更狠。
她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轻声说：“下一站，量产时代。”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青石路上。
她转身朝现代穿越点走去，步伐越来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