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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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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几天一直在突然流泪,头很痛,在任何时间都可能睡下去,所以希望在脑子还清醒的时候写点什么。
24年的十二月去准备考研,备考的过程其实没什么,有很好的舍友,晚上可以坐两站地铁去附近的吃腻了的商场吃些什么,大部分时候是火锅和烤肉,不过要比食堂好吃很多。
我还记得查成绩的那天上午九点迷迷糊糊的醒来缩在宿舍床上登录了网址,系统没有显示成绩,但我当时已经有很严重的睡眠问题了,大概是睡相后移还是类似的名字。于是我就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微信里多了很多条朋友家人询问我成绩的消息,我重新登录了网址查到了成绩,三百八十多,对于我要报考的本校来说不算高,前两年的院线都划到了380,我的成绩很不稳。
于是我回复了大家的消息,问了要也要考本校的舍友的成绩,她的成绩差很多,但是她考学硕我是专硕,她的难度会更高一些。我还记得我爸妈很高兴,她抱怨我在寒假时候估分很低是在吓唬他们,于是我收到了红包。
那天晚上我和我的舍友去外面吃了顿饭,当然,我们一贯如此,自从进入大四并结束初试之后,我们的生活就变成了凌晨睡到第二天中下午晚上再去觅食,重复这样的生活。
那段日子是少有的还算开心的日子了,虽然我当时也经常抱怨带我毕设的导师和学长,但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觉得当时是我太矫情了,我甚至见到了他们会开心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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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时毕设不是很愉快,我换掉了我的毕设导师,选择了另一位大导X,在五一假期后还能找到肯接收我的导师,我真的很感激他,直到现在我仍然感激他。
X是我保研的同学W推荐给我的,她告诉我她之所以选择X就是因为X放养,X在校外有公司,可能只会在大方向上给指导,不会特别在意具体的实操。W告诉我在其他本校保研的同学提前进组的同学在忙课题的时候,她说自己在组会上只需要汇报还在完成毕设就可以了,而整个大组里不打卡,她也经常跑出去玩,所以推荐给读专硕只为了就业的我。
在毕业前夕X要我跟着一位师姐做A方向,我记得当时是工作日,师姐似乎在外面继续五一假期,于是告诉我之后她到了工位再发相关论文给我,要我先忙毕设的事情。这时候我都以为我的一切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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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的时候很混乱,匆匆地退宿匆匆地找好研究生要租住的房子(我们学校的专硕不提供宿舍,需要自己租房子住)匆匆地搬家匆匆地告别,舍友xyz考研失利回到了南方入职了一家公司,舍友琪琪因为休学的原因还要继续读一年本科,我们就这样分别了。
我回到了家乡和每一位过去的朋友见面,吃饭,玩一些形式不重要只是为了见面而组的娱乐局。
大家过得都还不错,一直想考去本部的wc同志真的考到了本部,不久前还告诉我拿到了2.2w的奖学金,我开玩笑要他请客吃饭。
学金融经济的几个朋友也都保研或考研去了各自的新院校,我记得那顿饭我们几个吃了一家新开的漂亮饭,四个人点了将近三百的双人餐(我再也不要吃漂亮饭了,还是普通的吃的适合我),我们似乎都没吃饱,但还剩下很多,因为真的很难吃啊喂。下午去打了很难绷的剧本杀,可恶像是脑子退化了一样完全在错误的路子上分析凶手。
和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见了面,她压力很大,她要在下一年考研,她是唯一愿意陪我看恐怖片的人了,我们在一家私人影院看了一部很经典的泰恐,漆黑的环境很低温度的空调,以及从床头后面发出的突然的声音,很棒的体验,满屏绿光的时候女主角在监控位置的突脸真的把我吓到了,很老套但很有效。
和很久没有见到本科就去英国的朋友一起在一家咖啡店坐了很久,完全是我羡慕的人生啊,我真的很喜欢英国的气质啊,我记得她应该在UCL继续读书,看到她的朋友圈有很多四处旅行的丰富生活,淡淡的幸福。
说到这里我想起某个深夜我曾表示很羡慕琪琪的家庭,有一个时长飞来配她看病过生日的妈妈,有一个在北京某9做教授的姑父,有一个会开车带我们全宿舍去海边玩的姑姑,可以去看最喜欢的团体的演唱会。可我也知道她的高中过得很不幸福,她的父母会很严格。她还告诉我她在羡慕她姑姑姑父的儿子,也就是大她四五岁的堂哥,一位具有瑞士国籍(也可能是瑞典我记不清了)的学习不怎么样但是gap了很多年,和我们同一年大学毕业,可以申欧美名校的堂哥。我似乎说这很好笑,一个羡慕嫉妒链,不过这位堂哥应该不会羡慕什么了吧。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我的表哥,在我开始读本科的时候他从南方某9毕业了,材料,也就是俗称的天坑专业。说来好笑,我们之间似乎总是差个几年,当我准备在一中入学的时候,他从一中毕业了,我想去北京的时候,他从北京混乱着去到上海了。毕业后他的工作似乎也不如意,有本专业的工作,有销售,最后他去考了雅思,申了一年英硕,本科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回家的时候他在准备毕业论文,我被抓去提前进组的时候他还在写毕业论文,于是直到我开学了他才来天津和我碰面。
暑假的时候和我表姐以及她似乎是打算认真对待的男友出来玩了几次,他们两个在景区的商店打工,很感谢他们能抽空陪我出来,好喜欢他们家里的智能家具,好高级啊可恶。
于是,在我匆匆和几个朋友见面然后去拔智齿的时候,变故产生了,我被告知按照课题组要求寒暑假都只有两周,而我保研的同学W告诉我,这个暑假开始课题组就没再开过组会了,而我和另一个专硕的同学Q(也是我租房的合租室友)被丢给了(很情绪化的一个词)一个本学院刚博士毕业的小导师T,换了一个B方向,大概是机器人吧。
我当时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在暑假前我和W、Q一起去了X的公司认真看了方向,但X突然不带学生突然将我们分给其他人,很突然。我立刻问了W,W说T的博导并不是X,她还说课题组的师兄师姐似乎和T有矛盾,具体是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只让她和T正常相处就可以了。
本来该七月中旬进组的我借拔智齿拆线以及上一任租户还没有搬离的原因将进组时间改到了七月下旬。当时的我很烦躁,伤口的疼痛,以及为了这颗阻生齿给一个挂不上号的医生塞了一千的红包的肉痛让我更烦躁。现在看来那一千块很值,在一家私人口腔医院拔掉上一颗不算难的智齿的时候疼到需要吃止痛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吃止疼药),并且发了烧,但这次,我甚至当天还平静地在桌前码了字。
在定好了车票之后那趟车临时停运了,当时我爸妈建议我再晚一两天,但我犹豫了,因为智齿崩掉线的事我已经延后了一次,我当时真的很担心导师不要我。
于是,我和导师以及Q在另一个荒芜的学院碰面了(不是我所报考的学院,是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学院)。
在初见面的时候T说我们这里的毕业要求是一篇一区一篇二区,如果发了一篇一区两篇二区的话我们就爱实习爱出去玩都可以,随便去哪里都行,X导师问起来的话他帮我们担着。
天真的我以为他是一个为我们着想的好人,后来问了师兄师姐我才知道,原来一区博士都能毕业了啊,甚至在一个课题组因为发不出一区本来要延毕的博士都毕业了。在我发帖求助的时候,其他人都骂我在骗人,怎么可能有青椒这么丧心病狂,我总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录音吧,我也觉得很丧心病狂。
表面上T一直表现得十分替我们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