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不完美恋人》薪芯

7、有奖励吗

　　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不太开心。
　　沉默着不敢多问，随着他再次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你早上就学会了怎么系安全带，你不擅长开口寻求帮助，所以你总是在观察中学得很快。
　　你自己把安全带系好，却看见夏以昼站在你的舱门旁看着你，神色不明。
　　……怎么啦？
　　你犹豫间，他已经离开了，从另一侧去了驾驶座。
　　他侧脸冷峻，神情冷淡，你只看一眼就垂下了脑袋。
　　是因睡觉的时候吵到他了吗……
　　还是因为茶几上饭盒没收拾干净……
　　你想得越来越多，努力复盘今天的问题，却没发现自己的低落有如实质。
　　夏以昼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低迷，看了你一眼。
　　“我过阵子要回一趟临空，大概一两天。”他启唇，语气平和“你有什么需要的和我提前说，我在家里备好。”
　　说起临空，你心中荡起警钟。
　　你想起来了，你已经把猎人协会的假期用了许多，至少在假期刷新之前，你也不得不去上班了。
　　再不上班，他妹妹的工作就完蛋了。
　　“我…”你嗫嚅着说“我也得回临空，我得开始上班了。”
　　夏以昼平淡地扫了你一眼，觉得有点好笑
　　“会握枪吗？你打算怎么上班？”
　　不可否认夏以昼说得对，可你不为自己拼，也得为妹妹的前途努力一把。
　　你硬着头皮说“不会，学就是了，大家一开始都是不会的。”
　　不想上学不还是得考试吗，那不会握枪就不打流浪体了吗，你不上我不上，怎么建设美丽临空市？
　　夏以昼有些出乎意料，但他本来也有这个打算
　　“我先教你开枪，你学会了再说。”
　　你捕捉到了他心情好转，瞬间乐开花
　　“我会努力的！”
　　夏以昼嘴角噙着笑意，带她穿越繁星点缀的夜空。
　　……
　　你是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守法公民。
　　开枪这件事，实在不在你的能力范围内。
　　你捧着沉甸甸的配枪来到院子里，小心翼翼地让枪口朝外，轻手轻脚像是对待一尊佛像。
　　这几天你已经在努力和它培养感情了，戴着它吃饭走路已经没问题，夏以昼也教了你枪械结构，你拆枪，组装，换弹，通过练习已经可以做到30秒内完成。
　　只是真要开枪还是有点发怵。
　　夏以昼站在院子里，穿着白色的坎肩t恤，看起来清爽帅气。
　　真帅啊。
　　你感叹了一句，视线又迅速他身旁的光屏吸引。
　　光屏拟造出一个靶子，离你20米远，离夏以昼只有一米。
　　夏以昼环着双臂，平静地说
　　“你先试试水，一会儿我再纠正你的动作。”
　　啊？
　　你看了看靶子又看了看夏以昼，犹豫着说
　　“你要不要站开一点？”
　　夏以昼纹丝不动，打量着你今天的穿着。
　　你今天穿了全套的猎人制服，利落帅气，只是脸上的表情太过紧张不安，让那套制服没什么说服力。
　　“不用，猎人协会是双人作战，你要学会让子弹避开队友。”
　　你想哭。
　　可是夏以昼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他教你的时候也从来不开玩笑。
　　你咬咬牙，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枪，对准靶心，狠下心解开了保险栓。
　　“咔哒。”
　　你的掌心沁出冷汗，但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多少有一些，你的姿势也算像模像样。
　　透过准星，你能看见夏以昼的身影。
　　你害怕得心跳过速，可你知道自己必须要克服。
　　咬咬牙，你集中注意力，扣下扳机。
　　“砰！”
　　后坐力震得你手臂发麻，你连忙去看夏以昼，发现他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夏以昼看到了你的成绩，挑眉读了出来
　　“6环，还不错。”
　　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已经不错。
　　他知道，你真的没有使用枪支的能力，第一次拆枪的手生涩得像是鸡爪，姿势也只能说勉强端正。
　　他看见你得到了他的表扬，惊喜地露出笑容，比被他抱住那天还开心。
　　夏以昼拾步向你走来，你眼睁睁看着他走到你身后，贴近你的身体，熟稔地环住你的胳膊。
　　他的气息和温度就这么包裹住你，让你没有逃离的可能。
　　你忽而闪过那一晚的片段，你好像也是这么被他环着……
　　他侧目看了一眼你烧红的耳朵尖，微微俯身，淡笑着发出指令
　　“肩膀放松，身体下沉中正，眼睛与准星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
　　努力的学生，他也不介意多花些力气调教，纯粹是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夏以昼的声音像是泉水灌进你的耳朵，你清醒过来，连忙按他说的做。
　　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你的手，带你瞄准靶心。
　　“很好，现在，扣扳机。”
　　“砰。”
　　你对他的命令下意识顺从，反应过来已经开了枪。
　　他满意地看到了结果“十环，做的不错。”
　　他又表扬你了，你有点飘飘然。
　　夏以昼垂眸看着你的耳朵根，那里已经红得要滴血了，你对他的喜欢真的很明显。
　　这么害羞，还能集中注意力吗？
　　他松开了手，却没有离开你的身后，再次发出指令
　　“记住这个感觉，再开一枪试试。”
　　他的气息挠得你耳朵发痒，心跳太过剧烈，你的指尖甚至在随着心跳颤抖。
　　要命，他离得太近了，你的五感全黏在夏以昼身上。
　　你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尽管紧张得发抖，也还是再次开枪。
　　“砰！”
　　夏以昼看到你如此紧张，但还是一枪命中十环，讶异间觉得有些好笑。
　　他扬起嘴角，揉了揉你的脑袋“就是这样，继续练习。”
　　脑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你愣了半晌。
　　夏以昼接了舰队的视频会议，冷着脸回屋开会去了。
　　你隔着玻璃门看见他工作的样子，只觉得心头雀跃。
　　他夸你了诶。
　　你差点压不住嘴角，拍拍脸又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练习。
　　一练就是一个下午。
　　夏以昼偶尔抬眸看你，你练枪时那认真的眉眼，严肃的模样，与他的记忆重合。
　　他一瞬间恍了神，压下心中莫名的涟漪。
　　沉默片刻，他还是起身推开了玻璃门。
　　“砰。”
　　你正好一枪射出去，他看过去，光屏已经被你换成了50米靶子。
　　一枪十环。
　　心中的涟漪还是引起了一圈圈震荡，即使足够聪明努力，能够在一天之内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驻足凝望，唯恐惊扰这场梦境。
　　你收了枪，看见夏以昼出现在门边，不自觉紧张了一下，但你的成绩实在太好，让你忍不住扬起嘴角。
　　夏以昼看见你露出笑容，顿了一下“练得怎么样了？”
　　练得好能被揉脑袋吗……
　　你踌躇片刻，抱着一丝期待跑到他面前“你看。”你连接上光屏的命中记录，在手表上放给他看。
　　8环，8环，9环，10环，10环，10环……
　　一连串的十环，像是一道有力的证明。
　　你用奔跑缩短的距离，足够让他把手搭在你的脑袋上，你也确实得到了。
　　温热的掌心轻轻揉着你的头发，牵动着你的心跳。
　　你感觉脸颊热热的，垂着脑袋暗自开心。
　　然而那手顺着你的脸颊滑落，忽然轻柔地挑起你的下巴。
　　你猝不及防撞进夏以昼的双眸里，他脸上的神情温柔而悲伤，似乎在你的脸上寻找着什么踪迹。
　　你一动不动，片刻，他的手指从你的唇上抚过，像是羽毛掠过。
　　“做得很好，该吃晚饭了。”
　　他声音低沉，垂眸收敛了神色，手指又在你的下巴轻蹭了下，才收回手。
　　今天的夏以昼格外温柔，你忍不住追随他离去的背影，却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惊扰了这场美梦。
　　今天的晚饭依旧是红烧鸡翅。
　　这道菜你好像永远吃不腻，坐在你对面的人你也永远看不腻。
　　你晕乎乎地看着夏以昼眼里的笑意，像是屏幕对面的完美伴侣终于来到现实，感觉从未如此幸福过。
　　你想，你一定是做对了什么事情。
　　回到房间里，你飞扑到床上，从床头柜拿过自己做的纸手枪亲了又亲。
　　一个简陋的纸手枪，在夏以昼讲解完枪械结构后，你参考网上的教程自己用纸做了一个，虽然简陋，但搭配着墙上的纸靶子，你这些天练得很认真。
　　只是为了减轻一点夏以昼的教学负担。
　　你就知道，努力是有用的。
　　你开心得无与伦比，但今天练习得太久，你有些累了。
　　只要你足够优秀足够努力，夏以昼就不会再生气了。
　　你学会了这个道理，抱着这样甜蜜的信念，逐渐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