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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宅斗中,我看见两个帅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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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宅斗中,我看见两个帅哥
"砰——"
我最后听见的,是头骨撞碎在方向盘上的声音。
很好,林吟霜,干得漂亮。你终于把这一生,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轰——"
火光冲天。那个骗光我所有积蓄的男人,连人带车烧成了一颗灿烂的流星。
"哈哈哈……"我仰头笑着,眼泪混着血水滑落,"这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我没错!"
"错。"一道阴冷声音刺进脑海。
"谁?!"我猛地回头,四周漆黑如墨。
"你。"森罗殿上,阎王把业镜一推,冷笑,"自己看。"
镜中闪现——
父母双双吞药,血泪模糊的脸;
前夫站在天台边缘,对我笑着挥手,然后纵身一跃;
闺蜜倒在血泊里,手腕上一道狰狞的刀痕……
"他们活该。"我梗着脖子,笑得猖狂,"蠢死活该!"
"冥顽不灵。"阎王手指一弹。
"啊——!"
十八根透魂钉穿透我四肢,寒气从骨髓里炸开。
"未来九世,你将——"
孽镜台上,画面开始飞速轮转:
第一世,我被挚爱剜去双眼,哭喊无门;
第三世,亲子将我扔进沸锅,笑着说:“娘,好吃。”
第七世,我衣衫褴褛跪在青楼,千人唾骂,万人践踏……
"我不服!"我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吼,"我没错!我只是……活得狠了一点!我没有出卖自己…"
"就因你临死,没有一丝悔意。"白无常的锁链猛地勒住我咽喉,"但地府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我喘着气,眼底却燃起一股诡异的兴奋。
"去大燕朝,用你最擅长的规则,赎前世的罪。"
"赎罪?什么规则?"
"宅斗。"阎王冷笑,"你最熟悉、最拿手、最引以为傲的——算计、心机、狠毒。"
"哈,宅斗?"我眯起眼,笑得畅快,"终于轮到我,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若你再敢肆意妄为……"白无常贴近我耳畔,声音冰凉,"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放心,"我舔了舔嘴角,"这一次,我会做最恶、最爽、最漂亮的那一个。"
"林吟霜,记住——"
"记住什么?"我挑眉。
"别动底线...伤及无辜。"阎王缓缓吐字,"否则,这十八根钉,会再钉你一次。"
我重生后的第一感觉,是头皮快要被扯掉的剧痛。
“丧门星!克死我儿还敢偷吃供品?!”
陈氏枯瘦的手指像五根淬了毒的铁钉,一把揪住我后脑勺的头发,狠狠往漆黑棺材上撞。
砰!砰!砰!
每撞一下,我头皮就撕开一道口子,血混着眼泪糊了满脸,把棺材上的白蜡烛都碰得直晃。
“草,这老妖婆手劲儿比前世甲方爸爸还狠!”我疼得龇牙咧嘴,视线被血遮得模模糊糊,却死死盯着她手腕上——死死卡着我那镶玉的金镯子。
这镯子是我爹临终前塞给我的,说:“晚月,爹没本事,这点嫁妆,你留着防身。”
“嫁妆?”陈氏狞笑,一把撸走镯子,塞给她旁边的傻儿子王禄,“明儿个,拖去当铺!”
王禄搓着手嘿嘿笑:“娘,这镯子能换多少银子?够我娶媳妇不?”
我叫苏晚月,苏家嫡女,十六岁那年被许配给城西的王家大儿子。结果男人婚后不到一个礼拜就暴毙,我直接喜提“克夫”骂名。
现在,陈氏以“守孝三月”为名,把我关在供灵的柴房,实则是等守孝期一过,侵吞我爹留下的田产地契,再把我沉塘灭口!
“婆婆!”我突然扯着嗓子喊,“您儿子死前,可说过要把他那二十亩良田分我一半!”
陈氏脸色一变:“放屁!你克死我儿,还想分地?”
我冷笑:“那您倒是说说,我相公临死前攥着我的手,说了啥?”
全场死寂。
灵堂里香烛噼啪作响,陈氏和王禄把我拖到棺材前,逼我跪着守灵。
“贱人,今晚好好给你相公守灵!敢偷懒,明天就沉塘!”陈氏甩下一碗冷饭,“吃吧,这是你相公的‘断头饭’!”
“草,这老妖婆戏比我还足?”我盯着那碗冷饭,突然——“哇”地一声吐了。
陈氏尖叫:“哎哟!这贱人冲撞了灵位!”
我抹了把嘴,冷笑:“婆婆,我相公死得冤啊……”
“放屁!明明是你克死的!”
我指着棺材上的灵位:“那您说,我相公咋死的?”
全场沉默。
我继续:“我相公死前,可是喝了您亲手熬的补汤!”
陈氏脸色一变。
我冷笑:“巧了,那汤,我喂他喝的时候,他一口就吐了,说‘味道怪’……”
围观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陈氏暴怒:“胡说八道!这贱人污蔑我!”
我淡定:“那您敢不敢让我再熬一碗?要是他喝了没事,我立马滚去沉塘!”
【叮!恶业值+1挑拨离间,当前恶业值:100/100!即将魂飞魄散!】
“操!玩脱了?!”
王禄突然扯我头发:“娘!这贱人肯定下毒了!打死她!”
此时,王家院外,狭窄的街道被看热闹的乡邻堵得水泄不通。
叫卖声、议论声、孩童哭闹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陈幡一袭月白华服,立于人群中,宛若鹤立鸡群。
他是主动停下了脚步。
陈幡内心:灵前死者为大,如此喧闹是对死者的不尊,又对未亡人的欺凌。
听其声音如同鸮鸟之声,难有良善之心。
师父说我红尘缘重,还未到修道之时,让我游历江湖,了却尘缘。
一路行来并无有趣之事,今日听闻竟有些意动。
嗯?这少女的嗓音…清而不弱,韧而不屈,竟是【凤鸣岐山】之相?
这穷乡僻壤,竟藏着这等人物?师父说的红尘劫,莫非应在此处?
他手中玉骨折扇轻敲掌心,眼中不再是懒散,而是找到了有趣玩具般的兴味。
堵车?正合他意。
燕卿云端坐于通体漆黑的骏马之上,玄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
他确实是被堵住了去路,眉头微蹙,显示出几分不耐。
燕卿云内心:愚民喧嚣,乌合之众。嗯…“毒杀”、“沉塘”?内宅阴私,手段倒是狠辣。
这女子的辩驳…有点意思,不似寻常村妇惊慌,倒有几分…军中斥候的冷静机变。
他本欲强行驱马前行,此刻却改变了主意,勒紧缰绳,冷眼旁观起来。
与其回京面对继母安排的那桩令人作呕的婚事,不如在这里看看这出真实的闹剧。
双雄的第一次“隔空”交锋
就在陈幡准备上前,以“看相”为借口介入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马背上的燕卿云。
陈幡内心:咦?煞气内蕴。这骑马的公子哥…是行伍中人,而且杀过人。他也在看?有趣,这潭水比我想的更深。
几乎同时,燕卿云也感受到了那道审视的目光,他回望过去,与陈幡的视线在空中一碰。
燕卿云内心:好扎眼的书生。观其气度,非富即贵,绝非普通读书人。他想做什么?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审视与探究,但都默契地没有声张。
这一刻,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张力——他们都看出了对方的不凡,也都知道对方在观察自己。
陈幡收回目光,心中主意已定。
他排众而出,但不再需要“看相算命”这种略显刻意的借口。
他就直接利用了现场的氛围。
陈氏的拐杖要落下的瞬间,一道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响起:
“住手。”
一道声音破开灵堂的浑浊,清冽得像腊月里咬碎的冰。
霎时间,整个院子静得只剩下风吹破幡的呼啦声。
所有目光钉在门口那袭白衣上。
“嗡——”
不知谁倒抽一口冷气,婆子们忘了嗑瓜子,汉子们张着嘴。
人群里一个小媳妇看得痴了,手里拿的鞋底“啪嗒”掉进泥里。
我艹!地府投胎办给我发福利了?这脸这腰这腿……帅哥你缺挂件吗?我应聘!
这脸是女娲毕业设计吧?!墙外一匹黑马上还有一个...
我疼得发昏的脑子瞬间清醒,血糊住的眼睛硬是瞪得溜圆。
陈氏举着拐杖僵成木头桩子,喉头“咕噜”一响。
陈氏内心:这、这怕是狐仙下山了?瞧那皮肉,比豆腐还嫩……
“哎呦喂……”人群里爆出低呼。
“娘嘞,这是真人?”
“瞧那衣裳料子,得多少银子……”
“王婆子,口水擦擦,你孙女都比他大!”
白衣公子——陈幡,玉骨扇“唰”地展开,扇面墨竹潇潇。
他目光掠过陈氏油渍麻花的衣襟,唇角一勾:
“老夫人,”声线慵懒带哑,像小钩子挠人耳膜,“动气伤肝。”
扇尖虚点她额间:
“尤其……易生皱纹。”
陈氏内心:他、他摸我脸了?!这杀千刀的……腿软了……下面......
陈氏老脸涨成紫茄,双腿死死夹紧。
陈幡:啧,腌臜泼妇。
“噗——”人群里不知谁笑出声。
“呸!老□□还想吃天鹅肉!”
“瞧她那骚样!”
他朗声开口,声音清越,瞬间压过了嘈杂:
“诸位乡邻请了!在下路过此地,听得院内悲声,又闻诸位高论。
既然此事众说纷纭,真伪难辨,何不一同恳请里正大人主持公道,开棺验尸?
若真是冤情,便沉冤得雪;若是诬告,也好还亡人一个清静,诸位以为如何?!”
陈幡内心:把水搅浑,将舆论架起来,逼那老虔婆不得不接招!
对民众:给出了一个看更大热闹的由头开棺验尸!,瞬间引爆舆论。
对陈氏:将了她一军,让她陷入被动。
对苏晚月:送上了最需要的外部声援和“法律程序”的提议。
陈幡转眸看向我,桃花眼里流光一闪。
陈氏内心:呸!小贱人!勾引完我儿子又勾引野男人!
“至于这小娘子……”他声调陡然清朗,字字敲在人心尖上,“乌云蔽月,终见光华。非但不是灾星,反倒是能令枯木逢春、泽被一方的贵人。”
牛逼!哥哥咱俩锁死!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吧?!
我眼泪“唰”地涌出来,扑到灵位边哭喊:“公子明鉴!我相公昨夜托梦……他说他死得冤!是让人毒死的啊——”
“轰——”
人群炸了。
“我就说王老大死得蹊跷!”
“陈寡妇天天熬补药,补个屁!”
“报官!必须报官!”
王禄吓得往他娘身后缩,陈氏脸色惨白如纸。
街角,骏马不安地踏着蹄子。
燕卿云玄衣染尘,指节攥得青白。
看着陈幡三言两语就引导了民意,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好手段!不直接对抗,而是借力打力。这书生,是个人物。
不过…哼…招蜂引蝶,不成体统!
他看见那女人盯着陈幡发光的眼,胸口莫名发堵。
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肤浅。”他冷哼一声,却下意识挺直背脊,让俊美无俦的侧脸在光影中更加分明。
“呵。”他冷笑出声,惊得身旁卖炊饼的老汉一哆嗦。
“这位爷……”老汉赔笑,“杜记棺材铺今天买一送一,您看看?”
燕卿云眼风如刀扫过去,老汉缩着脖子退了。
他再抬眼时,正撞上陈幡望过来的目光——那双桃花眼里尽是了然的戏谑。
在此地休息一下,看看好戏也是不错。
陈幡内心:我也是这么想滴。
余波荡漾
陈幡玉扇轻收,对我微微颔首,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别走啊仙君!”几个大胆的村姑追出门。
“我家的鸡今晚下双黄蛋,仙君来看看呗!”
灵堂里乱成一锅粥。
陈氏瘫坐在地拍腿哭嚎:“没天理啊——”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着这场闹剧,无声地笑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
我被扔回柴房,浑身鞭痕,疼得直抽气。
“这老妖婆,连我嫁妆都盯上了?”我摸了摸胸口——原本该挂着金镯子的地方,空了。
那镯子,是我爹临终前塞给我的,说:“晚月,爹没本事,这点嫁妆,你留着防身。”
但现在,它在王禄他娘手里!
我猛地拍床板:“陈氏!还我镯子!”
【警告!检测到宿主愤怒值爆表!恶业值已达上限!】
“操!连生气都不行?”
窗外,王禄正和村里的混混商量:“今晚把她拖出去……”
我看着柴房角落的生锈铁钉,想着——“要不要捅死这老妖婆?”
【警告!检测到宿主恶意意图!恶业值将突破100!后果:魂飞魄散!】
“妈的!连钉子都捅不得?”
我深吸一口气,把铁钉扔了。
“不急……”我冷笑,“既然不能主动作恶……那我就让报应,自己找上门!”
柴房外,陈氏正数着从我这抢来的银子:“明天就把这丫头沉塘……”
火光摇曳,我摸了摸身上的鞭痕,突然笑了。
“陈氏,王禄……”我舔了舔嘴角,“你们以为,把我关柴房,就能困死我?”
预案一:装可怜,降低警惕
“明天,我就去公堂,哭诉你们虐待!”
预案二:找证据,反杀
“王禄他哥的死,绝对有问题……我爹的嫁妆,肯定被你们藏起来了!”
预案三:等机会,反杀
“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让你们跪着求我!”
【恶业值:100/100当前不可增长】
【任务更新:在恶业值不增加的情况下,活下去,并夺回嫁妆!】
“行……这波,老子不主动作恶,让你们自己撞上来!”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泥地上的八个小坑上:
“镯子、田契、沉塘、报应。”
我盯着它们,笑到肩膀发抖,却把笑声全咽回喉咙。
门外,王禄的口水声更响了:“今晚拖她出去……”
我抬手,把生锈的铁钉抵在自己手腕——又放下。
“不急。”
我无声地张嘴,让口型在月光里发光:
“让、你们自己,撞、上、来。”
【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