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完美恋人》薪芯

22、娃娃

　　你该出发了，可你看着耳朵下面那若隐若现的红点发愁，什么衬衫都遮不到那么高，只有把头发散下来才能勉强遮住。
　　你去找刚洗完碗的夏以昼，拉住他的胳膊仰起头，期望求助于他“夏以昼，你看这里。”
　　然而夏以昼只是轻瞥了一眼“哪里？”
　　你指了指那个红点“这里……”
　　夏以昼撩开你的头发，分明看见了那吻痕，却只是平淡地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快去上班吧。”
　　你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选择了忍气吞声，甚至不敢拿遮瑕膏遮住。
　　“骗子。”
　　出门后你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把头发往下拨拉遮住那个红点。
　　今天你都过得小心翼翼，来到公司之后只用半边脸和别人沟通，每次头发被风吹起来你都手忙脚乱地把它压回去，同事问你为什么今天有点奇怪，你也只说是落枕了。
　　心里充斥着对夏以昼的无限谴责，但你还是把他做的饭吃得精光。
　　下午，窗外隐约开始刮风，同事们开始谈论冷空气的事情。
　　“我忘记收衣服了，今晚要刮大风的。”
　　“早点回去吧。”
　　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想到夏以昼会在家里安排好一切，心情平和放松。
　　突然，你想起昨夜你和他的对话，猛地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宝贝】：夏以昼，你还没打开我衣柜吧
　　【宝贝】：不许开！
　　夏以昼今天翘掉了所有课，在家里专心致志整理应对冷空气的物资，他昨天刚得到你的衣柜使用许可，此刻抱着晾干的衣服走进了你的屋子。
　　环视一周，打开了衣柜，他把衣服叠好放进去，不经意间看到了你夏天的衣物。你还没来得及把它们收好，他就顺手一件件帮你叠好放进最底层的储物格，经手的有短裤，短裙，露肩上衣，露背连衣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但在他的记忆里你大多都没穿过。
　　这些衣服穿着容易感冒，夏以昼面无表情地打算把他们放到衣柜最深处。
　　蹲下打开储物格，里面却已经满满当当，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之后他凝滞了几秒。
　　大大小小的棉花玩偶，满柜子的徽章挂饰，上面都是同一个卡通形象，黑色头发紫橙色豆豆眼，胸前挂着一个银色吊坠。
　　……全是他。
　　花了一秒时间接受了你的小爱好，他饶有兴致地拿起一个娃娃打量了起来，做功精致，衣服可穿脱，剥开衣服是圆滚滚的身体，他在一个夹层里找到了这个娃娃的所有衣服，卡通版的DAA制服，执舰官制服，普通的t恤背心，毛绒睡衣，还有粉色公主裙……
　　所以在他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就是抱着这些娃娃解闷？
　　口袋里传来两声震动，他拿出手机看到了你发的消息，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打出回复。
　　【夏以昼】：已经打开了，怎么办？
　　你在办公室里看到夏以昼的回复，只觉得血液上涌，抱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你花了好久才找回理智。
　　剩下半天你拼命工作，一到点就收拾好所有东西飞奔回家，打开家门的一瞬间，你看到了在客厅阳台上排排坐的棉花娃娃和被晾起来的他们的衣服，心如死灰。
　　家里四处都干净整洁，窗户被贴上了密封胶，能够把冷空气隔绝在外，沙发床上也放了一个厚的绒被子，叠得四四方方。
　　你的卧室里传来了些动静，你侧目望去，夏以昼正站在你的床边给你套被单，听见你回来了，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你，拉上拉链“去把你的娃娃收回来吧，不然一会儿会被风吹跑。”
　　你心乱如麻地朝阳台走过去，把那些裸体娃娃和娃衣全都收了回来，他们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可想而知夏以昼把他们都洗了一遍。
　　决定装作无事发生，你沉默着把他们全都收回箱子里，背对着夏以昼一声不吭，去洗澡了。
　　浴室的窗户也被贴上了密封胶，外面已经隐约有了些风声，但你洗澡时只感觉暖洋洋地。
　　吹干了头发出来，你看见沙发床上的绒被子被铺开了，看起来又大又暖和。
　　夏以昼还在你的卧室里捣鼓床垫，你犹豫了两秒，毅然决然地走向了绒被子。
　　把自己裹进暖和的被子里，你忽然就心情绝佳，感觉即将到来的寒冷周末都有了盼头。
　　更妙的是，你看到沙发上有一个充满了电的充电宝，这下你彻底不想起来了，把它插在手机上快乐地玩耍起来。
　　夏以昼从卧室里出来，看见沙发床上鼓起的小包，扬起嘴角。
　　你还在玩，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直到手机屏幕上闪过一道阴影你才发现了夏以昼，而此刻被你捂暖和的被子里又进来了一个更暖和的人，你紧张了起来，但装作没看见他。
　　夏以昼自顾自地把你搂进怀里，握住你的手轻轻摩挲，时不时十指相扣一下，在你的指缝里肆意穿梭。
　　指腹轻蹭后留下一阵痒意，你也没什么心思看手机了，小声道“你干嘛？”
　　“给你暖手。”他温柔地说，捏了捏你的手指“宝贝在生气吗？”
　　你想起今天他故意留下的吻痕，还有被他彻底看光的棉花娃娃，只觉得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只憋红了耳朵“……我生什么气？”
　　夏以昼淡淡道“没生气，那为什么不面对着我？”
　　你挣扎了片刻，还是转过身来面对他，夏以昼牵起你的双手放在掌心捂着，他忽然道“因为哥哥动了你的棉花娃娃？”
　　逃避了一整天的事情就这样被他挑破，你低下头，耳朵红得滴血，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看到你的模样，夏以昼眼中流露出点点笑意
　　“哥哥不是故意看到的，有点落灰顺手就洗了。”
　　你被他的话语安抚下来，隐约没有那么生气了。
　　“只是……”夏以昼话锋一转“那些娃娃是我的替代品？那你怎么没有像对待那些娃娃一样对待我？”
　　你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看着夏以昼慌乱无比“啊？什么意思？”
　　他可是查阅过资料了，这类玩家会对娃娃说一些表达爱意的话，无论做什么都带着娃娃搂搂抱抱，睡觉时也会把娃娃放枕头上，抱在怀里又亲又捏，热衷于给娃娃买各种衣服。
　　怪不得你给他买衣服时那么兴奋，但至于其他的……你对他做的恐怕还没有你对娃娃做的多。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夏以昼不紧不慢地说，轻笑着“没关系，哥哥知道，慢慢教你。”
　　你的手被他拿着放到了他的胸口上，感受到这温热柔软的触感，你瞬间僵硬。
　　平时对夏以昼的触碰最多也仅限于脸颊，出于礼貌这种躯干部位你一直都避免踏足，如今你摸到了活着的胸肌。
　　“不用了，谢谢！”
　　你血液奔涌，努力把手抽回去，可夏以昼就是攥着不放，漫不经心地说“为什么不用？比起我，娃娃难道更好？”
　　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而夏以昼放开了你的一只手把你搂得更紧了些，又带着你的另一只手向下滑到他的腹肌上。
　　你又摸到了活的腹肌了，块块分明，同时你也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了。
　　夏以昼还有闲心问你的使用感受“手感怎么样，要不要我绷紧一点？”
　　你还没给出答案，手下的肌肉就变得结实了起来，他带着你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你甚至能用指腹触碰到他暴起的青筋。
　　你感觉再这样下去先流出来的不是眼泪就是鼻血，疯狂摇起白旗
　　“……别……我认输…我再也不玩娃娃了……”
　　夏以昼这才放开你的手，把用双手捂住脸的你抱进怀里，笑着说“以后想玩娃娃的时候，记得我还在这里。”
　　而后，他忽然问道“你会让娃娃陪你睡觉吗？”
　　你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捂着脸点了点头。
　　夏以昼亲了下你的额头，柔声诱哄。
　　“好，那今晚我陪你一起睡觉。”
　　你总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你好像在离自己的卧室远去，转而被拉进属于夏以昼的世界里。但这个毛绒床铺真的很舒服，夏以昼身上也真的很暖和，你终究舍不得回到自己冰冷的小床上，顺从了他的诱惑。
　　窗帘被拉上，灯被关上，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你突然有点紧张。
　　夏以昼重新回到了你身边，把你抱进了他的怀里，温热舒适，全是他的气息。
　　你尝试睡觉，可是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和他相贴的部位，身体始终松懈不下来，更谈不上入睡。
　　就这么刺挠了一会儿，你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黑暗里突然传来夏以昼的声音
　　“睡不着？”
　　“嗯。”
　　“那哥哥给你数飞机？”
　　数飞机这个哄睡方式你有幸领教过，但你不觉得它能管用。
　　但就在你沉默时，夏以昼已经慢慢开始数起来了，声音清冽富有磁性“一架飞机，两架飞机……”
　　抱着怀疑态度的你在他的声音中逐渐困意上涌，而后成功在他数到60架飞机时就入睡了。
　　听见你的呼吸声变得沉缓均匀，夏以昼不再继续往下数，亲了亲你的发丝。
　　“晚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