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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镣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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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谦对于自己晚归的行为,没有做解释。
他也并不打算追问,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他新学期开学。
距离让他们刚萌生的异样情愫,陷入低谷期。
不咸不淡的日常变成寥寥无几的对话,裴子谦却在他适应以后的某一天,突然跑到学校来找他。
那天的他本来在自习室学习,室友突然的电话让他以为是恶作剧。
等他跑到楼下,看到熟悉的背影,才恍惚觉得,原来他并不是没有怨怼和不满,但一切不重要了。
或许是想念更重,此刻只有满心欢喜。
室友看着他们见面的场景,忍不住吐槽,“这两人到底认不认识,搁着演琼瑶剧呢?”
他们的尴尬重逢很快被喜悦冲淡,热情开朗的室友很快招呼他们出去聚餐。
辛子骁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加上被对方有意无意的护着。
没喝几杯酒,还是醉了。
迷迷糊糊和室友告别,裴子谦背着他回酒店。
半路闹着下来自己走,张开双臂,沿着石阶走的歪七扭八。
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辛子骁觉得自己没有醉,头有些昏沉而已。
清醒时候问不出的话,现在居然可以毫无顾虑的问出来,“你喜欢我吗?”
秋季的晚风有些沁凉,让他忍不住的发抖。
长久的沉默让他渐渐清醒,本以为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只当是撒酒疯,明天起来就忘了。
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即将失控,拙劣的演技骗不了任何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对方紧盯着自己,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想的往后退。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想你的世界只有我,也只能是我,这可以算是喜欢吗?”
后来他们有意无意的淡忘这个话题,似乎也能当好一对恋人。
辛子骁迷糊中醒来,感觉后脑勺有些疼痛。
手被反捆在凳子上,连带双脚也绑的结结实实。
“你醒了。”
带着眼罩辨不清方向,声音传入耳中,意外的好听。
男人把水送到他面前,扯着头发,使他被迫后仰,强硬的灌入口中。
水流的太快,呛到喉咙,一半却顺着嘴角滴落。
看着他痛苦,男人发出满足的喟叹,哪怕只能听到声音,他都能感觉出对方此刻心情不错。
“好好享受我接下来送你的大礼。”
“滴滴”——像是开机的声音。
黑暗中任何的触摸都异常的清晰,男人不紧不慢的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寸。
试图挣脱,浑身却酸软无力,意识在慢慢溃散。
无爱的□□交易,激不起丝毫的快感。
遑论这是场蓄谋已久复仇,剧痛快要把身体割裂开。
男人不愿意看着他陷入昏迷,只好一次次将他划伤。
血珠涌出的瞬间,狼兴奋的颤抖,伸出舌头把鲜美的汁液吞入腹中。
猎物被痛感折腾的麻木了,任人宰割般露出肚皮,虚弱的躺着。
等再度醒来,眼前已经没有遮蔽视线的东西。
双手双脚被拷在床上,衣服和床单像是刚换过的,洁白无垢。
辛子骁本以为自己会在什么脏乱无比的小黑屋里,这个房间出乎意料的温馨。
布局和装饰有些偏幼稚,更像是给孩童住的。
辛子骁只能睁着眼,等待时间流逝。
他开始想,裴子谦联系不上他该有多焦虑,情绪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再度失控还有谁能安抚呢?
房间的光暗是他能知道的唯一信息,好不容易有人进来,却是个清瘦白净的哑女。
哑女对房间里的一切并不在意,也不好奇。
把他要吃的饭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就要匆匆离去。
“等等。” 他的声音在缺水许久之后,显的粗砺无比。
哑女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
辛子骁抬起手上的镣铐,轻轻甩动,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这样也吃不了饭,能帮我把手上的解开吗?
哑女思考了很久,不确定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后面还是帮他把右手的解开,让他刚好够得到饭。
“等等,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她把瓶子放下后,不再理会任何诉求便离开了。
到了半夜,房门又被推开,他能明显感知到,是那个变态男人。
“为什么装睡。”
他睁开眼,刚好和男人的四目相对,很难想象,陌生的人怎么会靠这么近去端详一个人。
在这幽幽黑夜中,诡异无比。
“不好奇吗?我为什么要绑架你?”
“你会说吗”
“也许呢。”
男人的手温柔抚摸上他的脸,在下一刻掐上他的脖子,等到快窒息了才松开。
“你到底是谁。”
“你见过的,七年前。”
男人那晚没有留很久,他心情似乎很不错,没有如之前那样疯狂。
但他的轻重也是在两种比较中产生的,只能说这次他的伤口少了些。
第三天,男人再度和夜晚一同来到他的房间。
为了唤醒他的记忆,特意开了灯,让他能看楚。
男人长的并不丑,相反的,可以称得上漂亮,苍白而羸弱,像只破碎蝴蝶。
“你是裴子谦的叔叔?”
男人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不错。”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男人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随即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条棕色长鞭。
“我这里可不能免费听故事,总要拿出点诚意,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