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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秘团建的意外触发 ...

  •   海风像把浸了凉水的梳子,慢悠悠地扫过甲板上每个人的头发。邵群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摸出打火机——壳子凉得像冰,打了三次才蹭出火星,烟味混着海风的咸气钻进鼻子,烟圈刚飘出去半尺就被风撕得粉碎。“这破团建到底要搞到什么时候?公司是不是闲得慌?”他盯着远处灰蒙蒙的海平面,眼角余光却扫过旁边的李玉,想起上周李玉为了简隋英打架时缠满绷带的手,那绷带还是他托人从医院拿的好货,嘴角无意识地抿了一下。
      李玉站在他旁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简隋英的照片——照片里简隋英穿着白衬衫笑著比耶,嘴角的梨涡陷得很深,阳光洒在他头发上,毛茸茸的。他的手指停在那道梨涡上,想起上个月简隋英为了城南项目熬了三个通宵,最后在会议室晕倒,他却因为赌气没去医院,连杯热牛奶都没送。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简隋英发来的:“注意安全,别乱跑。”他快速敲了“马上回”三个字,却迟迟没点发送,拇指在发送键上蹭来蹭去,脚边行李箱上贴著简隋英去年送的卡通猫贴纸,边儿磨卷了,露出底下的黑塑料。“据说这个海岛以前是科研基地,后来废了,可能有点意思。”他声音里带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找什么能弥补遗憾的东西,眼睛里闪了闪。
      晏明修靠在船舷上,墨镜遮了半张脸,手里捏著张褪色的照片——那是周翔没成名时在剧组当群演的样子,穿著粗布戏服,笑起来比阳光还亮,照片边缘被他摸得发毛。海风掀起他的衣角,像只孤独的鸟,墨镜下滑了半寸,露出泛红的眼尾,他赶紧推回去,口袋里揣著的薄荷糖化了一半,是周翔以前常吃的那种。
      宋居寒戴著耳机,手指在空气里随意打节拍,嘴里哼著不成调的旋律,耳机里放的却是何故三个月前推荐的《月光奏鸣曲》——他平时嫌闷,却一直没删。手机亮了一下,是何故的消息:“演唱会门票留了前排,记得来。”他瞥了一眼,手指无意识地敲著船舷,敲的正是那首《月光》的开头。对周围一切都漫不经心,只有偶尔看手机的眼神里,藏著上次错过何故生日会的愧疚。
      船靠岸时,天已经擦黑了。岛上的树长得疯似的,棕榈叶密得连天光都筛不下来,脚下石板路长满青苔,每一步都滑溜溜的——李玉踩上去时趔趄了一下,邵群下意识扶了他一把,两人手指碰在一起,又飞快地缩回去。向导举著手电筒走在前面,光束劈开夜色,照出路边丛生的蕨类,声音在静悄悄的树林里格外突兀:“大家跟紧点,前面就是废弃实验室了,听说以前研究海洋生物,后来出事故封了。”路边的废弃路标歪歪扭扭,油漆褪得只剩“实验区300米”几个字,像是被风吹日晒得没了样子,旁边还长著朵蓝色小野花。
      邵群嗤笑一声,把烟蒂弹进草丛里,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能有什么危险?难道还能有鬼不成?”话虽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眼角的余光扫过身边的李玉——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少年,此刻的手心似乎有些出汗,指节因为用力捏着手机而泛白。他想起李玉上次为了简隋英和人打架时的样子,拳头攥得死紧,嘴角破了还不肯停,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实验室的铁门锈得不成样子,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沉睡了很久的老东西被惊醒。里面的空气混著灰尘和海水的咸腥味,阳光透过破窗户洒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里飘著细尘。李玉伸手去碰,灰尘从指缝溜走,他想起简隋英说过“时间像沙子,抓得越紧漏得越快”,当时他还犟嘴说“我偏要抓住”。实验台抽屉里散著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写著“时空坐标偏移记录”,字迹模糊得几乎看不清,纸页上沾著褐色污渍。
      “这里以前研究什么的?”宋居寒摘下耳机,好奇地打量四周。墙上挂著残缺的实验报告,纸页边缘卷得像枯树叶,上面写著“时空折叠实验数据”几个字,仪器上落满厚灰,角落里试管里残留著不知名液体,在昏暗中泛著诡异的蓝光。他蹲下来,指尖刚碰到试管壁,就被冰凉的触感惊得缩回手——那凉意在指尖散开,像何故上次走时关上门的瞬间,门缝里漏出来的冷风,心里一阵刺疼。
      晏明修的目光被墙角一个金属盒子吸引了。盒子上刻著些看不懂的花纹,表面覆著层薄青苔,却还能看出精致,边缘镶著银色边框。他不由自主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盒子——冰凉的触感传来,像摸到了块浸在水里的石头,盒子的花纹突然闪了下蓝光,像片场的追光灯扫过。他心跳漏了一拍,想收回手,却发现指尖像粘住了,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指尖传上来。
      “喂,别乱碰东西!”邵群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警告,音量比平时高了八度。但已经晚了,宋居寒因为好奇,伸手去摸那个盒子上的花纹,指尖刚一碰到,盒子就发出了微弱的嗡鸣——声音越来越大,像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震得耳膜发疼,表面的花纹开始发光,从蓝色逐渐变成耀眼的白色,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怎么回事?”李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去拉宋居寒,但强光已经瞬间爆发开来,像一颗突然爆炸的恒星,照亮了整个实验室,连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刺耳的轰鸣声,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失去了平衡——邵群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洗衣机里,旋转着,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只有李程秀受伤的眼睛在眼前晃,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和无助,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邵群感觉自己像在漩涡里转,周围一切都模糊了。他想起16岁那个午后,李程秀那双受伤的眼睛——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烫得像火,他当时却嫌脏似的甩开,还骂了句“哭什么哭”。
      李玉看到简隋英倒在血泊里的样子,血染红了他最喜欢的黑西装,他伸手想去抓,却只抓到空气,心里堵得慌。
      晏明修脑海里闪过周翔的笑,周翔说:“明修,下次我给你演英雄角色好不好?”他想喊那个名字,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堵住了。
      宋居寒想起何故转身离开的背影,何故声音带著抖:“宋居寒,我们到此为止吧。”心里像堵著团湿棉花,闷得喘不过气。
      强光持续了几秒,然后慢慢消失。实验室里恢复了寂静,只有灰尘慢悠悠地落下来。但原本站在里面的四个人,已经不见了。他们像被风吹散的纸片,散落在不同的时空节点上——邵群落在16岁的巷口,阳光正好,李程秀抱著书本走过;李玉落在简隋英受伤的前夜,窗外下著小雨,简隋英在办公室加班;晏明修落在周翔未成名的剧组,片场灯光很亮,周翔正在搬道具;宋居寒落在何故离开的雨天,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何故提著行李箱走向车站,开始了各自的故事。
      海岛的风依旧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实验室的铁门缓缓关上,砰的一声轻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些被忘了的遗憾,没说出口的道歉,错过的时光,都会在另一个时空里重新开始。地上散着他们留下的东西:邵群的西装搭在椅背上,沾着一根狗尾巴草;李玉的手机亮着,停在简隋英的聊天界面;晏明修的照片掉在地上,被风吹得翻了面;宋居寒的耳机缠在试管架上,连着手机——这些痕迹散落在地上,等着被人发现。
      夜色越来越浓,海浪拍着礁石,哗哗作响。远处灯塔亮了,光柱扫过海面,橘黄色的光映在水上,一闪一闪的。实验室里的金属盒子又恢复了原样,静静地躺在墙角。那些散在时空里的人,带着各自的遗憾,开始了第二次人生——这次,他们会不会抓住错过的时光?会不会对受伤的人说声对不起?
      邵群猛地睁开眼,站在熟悉的巷口——墙上还留着他16岁画的“邵群到此一游”,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暖得让人发懒。他低头看校服,蓝白相间的布料上沾着墨水渍,正是他当年常穿的那件。转身看玻璃镜,镜里的少年带着稚气,眼神却比记忆里少了点嚣张。他想起李程秀离开的背影,手指攥得紧紧的。
      巷口拐角,李程秀抱着书本走来,脚步轻轻的像只兔子。心里一个声音说别管,另一个却喊着不能让他受伤。脚沉得挪不动,却还是往李程秀那边挪了一步。
      李玉醒来时,站在简隋英公司楼下。霓虹灯映在脸上,手机显示的日期是三年前,正好是简隋英被打伤的前一天晚上。他抬头看办公室窗户,简隋英还在加班。心里一紧,想起前世简隋英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手机亮了,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他知道简隋英会走那条偏巷,打手就在那里等着。纠结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管了,一定要护住简隋英。
      晏明修来到片场时,太阳正毒。嘈杂声里,他一眼看到周翔——穿着旧戏服,裤脚沾着灰,弯腰搬道具箱。快步走过去递上矿泉水:“翔哥,喝口水吧。”周翔抬头,眼神警惕又疲惫:“不用了谢谢。”声音沙哑。晏明修心里一紧,喉咙发堵:“我只是想帮你。”周翔摇头继续搬,背影单薄。晏明修站在原地,手里的水渐渐变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翔哥信任自己。
      宋居寒醒来时,在咖啡馆门口。雨水打湿了头发衣服,手机显示的日期是两年前——正是他和何故约会迟到的那天,已经晚了半小时。冲进咖啡馆,只看到何故离开的背影,穿着灰色风衣,脚步匆匆。
      脚沉得迈不开,想起前世何故说的“到此为止”,眼泪和雨水混着往下掉。拿出手机翻找何故的联系方式,却什么都没有。站在雨中,心里又悔又恨:这次一定要挽回何故。
      邵群躲在墙后,攥着树枝,指节发白。看到年少的自己带着跟班拦住李程秀:“书呆子,把钱交出来!”推得李程秀书本散一地。李程秀蹲下来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邵群心里一揪,想起前世李程秀的决绝。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嵌进肉里,却不敢冲上去——怕改变历史,更怕看到李程秀受伤。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想,原来自己以前对李程秀这么坏。
      李玉站在公司楼下,来回走。点了烟又掐灭,烟灰掉在地上。想起前世简隋英受伤后,他守了三天三夜,心里满是自责。手机亮了,天气预报说有暴雨。他知道简隋英会走偏巷,打手在等着。纠结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不管了,一定要护住简隋英。
      晏明修等了很久,看到周翔休息。递上可乐:“翔哥,累了吧?喝瓶可乐。”周翔抬头,眼神警惕:“你是谁?跟着我干嘛?”声音疲惫又防备。晏明修喉咙发紧:“我觉得你很努力,想帮你。”周翔推开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转身继续工作,背影单薄。晏明修站在原地,手里的可乐渐渐变凉,知道接近翔哥不容易,但不会放弃。
      宋居寒发现手机时间不对,站在商场门口。日期是三年前,没信号。抬头看玻璃墙,平行世界的自己正和人吵架,一脸嚣张——和前世一样。心里一沉,确认穿越了。想起何故离开的背影,眼泪差点掉下来。
      疯狂翻找手机,却没有何故的信息。蹲在地上抱着头,心里又绝望又有点盼头:这次一定要找到何故。
      邵群看到年少的自己要动手,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喊:“住手!”年少的邵群愣住:“你谁啊?神经病!”邵群推开他挡在李程秀面前:“不许欺负他!”李程秀抬头,眼里满是惊讶。
      年少的邵群骂着推开他,邵群摔倒膝盖擦破了皮,爬起来继续挡:“别怕,我护着你。”李程秀眼泪掉下来,点了点头。邵群心里更定了,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李玉赶到小巷时,天已经黑了。躲在暗处看到几个打手拿着棍子等着。心里一紧,走到巷口假装碰到简隋英:“简哥,这么晚还加班?我送你回去吧。”简隋英惊讶:“李玉?你怎么在这?”李玉笑:“刚好路过。”简隋英点了点头跟着走了。打手冲出来扑了个空。简隋英看着李玉:“今天谢谢你啊。”李玉心跳快了:“不客气简哥。”
      晏明修跟着周翔到出租屋时,天已经黑透了。站在楼下看着周翔走进楼道,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上去搭话,又怕被赶。犹豫间周翔突然转身看到他:“你跟着我干嘛?”眼神里满是警惕,还有点火。晏明修脸涨红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住哪,想帮你。”周翔摇头掏手机:“再跟着我报警了啊。”晏明修慌了转身就跑,撞到垃圾桶砰的一声。他知道接近翔哥难,但绝不会放弃。
      宋居寒翻遍全城,终于在公园长椅上找到何故。何故正坐着看书,阳光洒在脸上,安安静静的。宋居寒冲过去喘着气说:“何故,可找到你了!”何故抬头,眼里全是陌生:“你谁啊?别碰我。”宋居寒心里一紧,这眼神和前世离开时一模一样。伸手想抓何故的手,被推开:“走开,我不认识你。”宋居寒站在原地,阳光晃得眼睛疼,眼泪差点掉下来。得重新让他相信自己,这次不能再错过何故。
      邵群拦住年少的自己时,正堵在巷口。那小子叉着腰一脸嚣张:“你到底想干嘛?”邵群看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知道这么做会毁了他吗?”年少的自己愣了:“毁谁?那个书呆子?”邵群攥紧拳头:“他是李程秀!你这么欺负他,会让他记一辈子的!”年少的自己皱眉,眼神有点动摇:“关你屁事?”邵群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未来的你,我知道你会后悔!”那小子骂了句转身走了,邵群知道话已经进了他耳朵里。
      李玉帮简隋英看合同时,不小心说漏嘴提了未来的事:“简哥,这个项目明年会黄,别投。”简隋英抬头眼里满是怀疑:“你怎么知道?”李玉慌了,没想到自己嘴这么快。想解释又不知道咋说:“我……我感觉的。”简隋英放下合同:“李玉,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李玉脸涨红了,暴露了穿越的事。两人之间气氛突然变僵,李玉不知道咋办,但绝不能失去简隋英。
      晏明修躲在道具箱后面,看到周翔偷偷写剧本。周翔坐在角落攥着旧本子,低头认真写着啥。晏明修走过去,看到本子上写着“英雄的故事”还有几段剧本。周翔抬头惊讶:“你怎么在这?”晏明修笑:“路过看到你在写东西。”周翔脸涨红把本子藏身后:“没什么,随便写写。”晏明修知道周翔想当编剧,心疼又想帮他。偷偷找了认识的编剧朋友,想给周翔个机会让他的剧本被看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神秘团建的意外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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