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编年史——伊力士》大懒猫TOT

6、第 6 章

　　第六章
　　议事结束后，群臣退去，耶拉令人抓捕传导长老萨逊.杜佘，但萨逊.杜佘早就逃跑，耶拉令刚晋升的二等鹰扬大将军索兰吴奇抓捕其家属，吴奇告知耶拉说：“萨逊杜佘早就将其家眷暗中转移，怕是早就有预谋。”耶拉大怒：“萨逊杜佘跟随我多年，如今却背叛我，还有何人可信。”
　　伯为丰林说道：“楚恒尚威和赫连弘文在戍卫军围城前就已逃跑，但其家眷还在帝安城，不如治其擅离职守，叛国之罪，将其家眷抓捕，一来可以震慑群臣，令军佐派和内阁派残余不敢有二心，又可以此杀鸡儆猴，警告帝安城各家族。”耶拉正准备让索兰吴奇前去动手。
　　傅士亦起身说道：“先知大人，我看有些不妥啊，刚杀了赫林沙彤和四辅内阁，杀气有些重，铲除异己尚且还好，但若在杀害重臣家属，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况且，楚恒家族在帝安城中威望也很高，楚恒尚威在亚丁王旧臣中也颇有人脉。
　　如今他逃出帝安城，杀了他家属，若是起兵反抗，他就后顾无忧了，不如张贴榜文抓捕，善待其家属，也能显示先知大人心怀宽广，赏罚分明，有容人之心。”
　　耶拉被傅士亦说的心中到是十分舒服，于是下令张贴榜文抓捕楚恒尚威和萨逊杜佘二人。
　　伯为丰林又说道：“耶拉大人，太子现在还在赫林家族呢。该如何是好，若要册立三王子，就必须废除太子。”传闻赫林家族祖先是上古覃恩部落的首领铎曼王。铎曼王死后诺伽王朝覆灭，铎曼王的后人带领着大部分布斯卡林族逃亡到了撒都大陆。之后改名为赫林，赫林家族中繁衍出了很多强大的部落以及家族，其中就包括了后来建立哈夏王朝的哈夏部落。赫林家族在布斯卡林族的历史上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耶拉眯起眼睛说道：“赫林家族为天下门阀士族之首，若不除怕是无安宁之日。”
　　耶拉沉吟片刻：“令无祁芒带戍卫军前去除掉赫林家族。”
　　此话一出伯为丰林和傅士亦愣住了。二人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劝谏。傅士亦说道：“先知大人，赫林家族轻易不能杀啊。赫林家族自铎曼王时代存在了数千年，华临州数百个家族皆以赫林家族马首是瞻，若是灭了，会吓坏那些家族，同时还会失去华临州各层的扶持。”
　　伯为丰林也说道：“其他家族若是知道赫林家族被灭，为了自保肯定会纷纷离开华临州去其他地方，华临州的这些士族的实力，可是其他地方家族不可匹敌的，若是他们都离开了，那时各地诸侯则会得到他们的支持，那可是削弱自己，便宜了他人啊。”

　　耶拉难得看到这两人意见一致，知道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说道：“那该如何是好，若要掌控帝安城必须压制赫林家族。”
　　辅政总理大臣风泽霍普上前说道：“先知大人，王后是赫林家族族长赫林加尔雄的亲生女儿，不如派兵包围华韵宫，威胁赫林家族族长赫林加尔雄令其交出太子。”
　　耶拉没好气的说道：“赫林加尔雄那老家伙和重子湘一个德行，又傲又硬的，就算这样加尔雄也未必会交出太子罢。”
　　风泽霍普笑道：“耶拉大人，赫林家族能存活数千年，不过是因为他们在每一次的乱世都在各方势力中安插家族子弟，以此来撒网，在和平时每一代都会倾尽全力扶持数位家族子弟在朝中做官，还有就是和王族通婚，历史上不少君王贤臣名将都是出自赫林家族，他们以此来保护赫林家族，辛满王也是从赫林家族出身，那时是赫林家族的巅峰时代。而如今，赫林沙彤被我们除掉，几乎等于砍掉了赫林家族的一只手，赫林加尔雄原本想要扶持太子登基为王，以此来扩张家族，所以笼络了四辅内阁来扶持太子。如今四辅却也被我们除掉，那太子现如今就是个拔掉羽毛的野鸡，早已无望了。
　　如果王后也被我们控制，那赫林家族就彻底没有支柱了，那时不就可任我们宰割了，大不了除掉赫林加尔雄扶持一个新族长，一个毫无用处的太子和仅剩的支柱王后，赫林加尔雄会选择保住谁？”
　　耶拉有些为难：“话虽如此，但王后毕竟为王族，威逼王族似乎不太妥啊。”
　　风泽霍普说道：“耶拉大人，如今我们手握帝安城戍卫军、熊纹御林军近三十万兵马，更有文德将军之子文德鑫玺控制的河州兵，足以雄视天下，既已有成大事的条件，何必在乎这细枝末节。”
　　耶拉有点举棋不定，看向伯为丰林，伯为丰林说道：“天下人人心思不同，不必在意其他人怎么想，对付赫林家族，风泽霍普前去是最合适的人选。”
　　耶拉心思清朗下来说道：“好，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风泽霍普了。”
　　一旁的风泽霍普领命退下去办了，辅佐武策大臣亨加力尤尔文说道：“耶拉大人，还有一件小事。”
　　耶拉看向尤尔文，尤尔文说道：“就是华玄的事。”
　　文德泰威在一旁点点头说道：“华玄这小子性格刚烈愚忠，当初追随亚丁王的时候，攒下不少实力，虽然后来因伤回到帝安城，做个二等熊纹大将，掌管十万熊纹禁卫军，虽官阶不高，但官至禁军将军这足已说明亚丁王十分信任此人，让雄维带兵围剿华玄吧。”
　　教典宗主杜尔迦.崇孝说道：“先知大人，虽然，那熊纹御林军，其中九支军队已经被我们策反，但华玄在熊纹御林军中威望极高，派熊纹御林军怕会节外生枝，毕竟那熊纹银章军还是华玄的心腹。”
　　耶拉说道：“那就令无祁芒带戍卫军前去。”
　　崇孝说道：“现在亚丁王刚死，若是我们贸然调遣戍卫队进入帝安城大开杀戒，恐怕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对我们很不利，不如派出刺客今晚暗中除掉他便可。我料想荣勋石宗死后，荣勋家族和广恒家族也不敢因为华玄这莽夫跟我们对峙。”
　　耶拉听到崇孝的话心中思考，这时末坐一人起身说道：“耶拉大人，原本今日大事可成，但那华玄敢在朝堂拔剑，以后如何服众，况且他手中还掌握着一万禁卫军，不除掉他早晚是个祸害，正好借此机会杀死华玄同时震慑百官。”耶拉看向说话的人，是人族的宿典东将军（帝安城以东守备军士长副师级）卫卿。
　　崇孝大怒说道：“天下之事，你一个守门小吏懂什么，若是召无祁芒带着戍卫军进帝安城，天下诸侯镇守趁机以此为借口作乱，惹得天下大乱，耶拉大人不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耶拉听到崇孝的话脸色瞬间大变，大怒道：我如何倒成了罪魁祸首了？”
　　崇孝知道自己大怒之下说错话，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先知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戊卫军无君王令，若非常时期进城，必然会给天下人带来话柄的，如今天下各方诸侯镇守刚刚安定没几年，若....
　　这时候契约宗主林越.帕丁接着说道：“耶拉大人，崇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亚丁王刚去世，是十分敏感的时期，刚杀四辅和赫林沙彤，不知各地诸侯的心思，怕各地诸侯用这当借口作乱而已。”
　　耶拉说道：“我如今已掌天下之权，手握天下兵马，何惧他各路诸侯，他们谁若胆敢动，那就是叛乱，我就名正言顺的灭掉他们，泰威将军，令人通知无祁芒领着他的守军来帝安城，务必剿灭华玄等叛党。”
　　伯为.丰林连忙上前制止说道：“先知大人，若是贸然派遣戍卫军，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耶拉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这华玄今日在大殿之上如此嚣张，若是不除掉他，难消我怒火。”
　　旁边的宿典东将军卫卿上前说道：“耶拉大人。”
　　耶拉看向卫卿。卫卿说道：”那华玄的年少时我就认识他，他的脾气秉性我十分清楚，他性格傲慢，愚忠刚烈，有仇必报，现在他手中还掌握着一万人的银章禁卫军，我担心他会带兵逼宫，必须提早派兵消灭他。”
　　众人纷纷晒笑了起来，太华宫固若金汤，有禁军守城，更兼数万御林军，城外还有二十万戍卫军，凭华玄一万的银章军哪敢带兵闯宫，除非他疯了。耶拉虽然称的上是足智多谋，但此时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华玄这人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耶拉看了看众人，缓缓说起一件事：“很早以前我和华玄的父亲荣勋石宗关系还很好，那时亚丁王刚登基没几年，我时常去荣勋石宗家做客，那时华玄尚且年少，一次我和荣勋石宗带华玄进山打猎，那华玄贪玩跑远了，路上碰到一只猛虎，将华玄所骑的马给咬死了，我们发现的及时，便仗着人多一边威吓老虎一边跑才救下他。
　　谁成想，第二天这华玄带着自己身边的一个玩伴挎着弓箭和武器又上山了，我们听说后吓坏了，连忙带着兵马上山找他，等我们找到时，发现那头猛虎被他杀了，而华玄自己和另一名玩伴，也被猛虎扑的奄奄一息，后来把他救回去，足足两年才痊愈。当时问他为什么上山，他说那只老虎咬死了自己最心爱的马，他心里恶气难平，就找那老虎报仇去了。这小子自小除了荣勋石宗和亚丁王，没人能镇的住他，如今石宗和亚丁王都死了，照他那性格，还真没准。”
　　众人听了这故事唏嘘不已，耶拉随即说道：“你们不用说了，我心中自有计较。”接着耶拉扭头看向卫卿说道：“你是……卫晋道的儿子？”
　　卫卿连忙行礼说道：“回大人的话，下官卫卿，是中台令（御台大臣（建筑部长）下属官员：主管运输）卫晋道之子。”
　　耶拉看卫卿是人族，有些轻视，说道：“我想起来了，亚丁王撤除种族政策后，召回了一批人族和兽族官员，你父亲就是被召唤回来的。”
　　卫卿连忙说道：“是的，我父亲复官后，请求耶拉大人为在下谋个宿典东校尉的职位，后被提拔为宿典东将军，为此十分感念耶拉大人恩德。”
　　耶拉看了看卫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伯为丰林等一众文官却怎么看卫卿都不顺眼，这些人都是阅人无数，普通人他们看上两眼就能猜透个七八分，而唯独面前这个年轻人，总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尤其卫卿的那双眼睛，虽然十分平常和善，甚至总是带着一丝笑意，就连伯为丰林对上卫卿的双眼也总觉的背后发冷，不自觉的会打寒战。

　　华玄手下有四名幕僚将军，三等安东将军（军中政治官员，正军级）恒铎祖睿，三等东武将军（华临州东守卫军军长，正军级）上林荣信，四等左卫将军（礼仪护卫将军）彭山蒙武，四等右卫将军（礼仪护卫将军正师级）林威季忠，这四人随华玄多年，屡立战功，虽早就被列为将军，但四人忠心耿耿，早就将自己当作了华玄的幕僚家臣。
　　华玄从太华宫出来后脸色冷峻，四人也不敢多问赶紧护着华玄回府，回到荣勋府后，华玄气的坐立不安，四人上前询问，华玄气急败坏的说道：“没想到耶拉真的要篡权，刚刚在大殿之上，他杀了四位辅政阁佬。”众人听了倒吸一口气，议论纷纷，华玄继续说道：“他还要废除太子，立三王子为王，我气急败坏，拔剑准备与他们厮杀，就要动手的时候，谁知他最后竟服软了，要不是群臣上来劝阻，我非血溅殿堂不可，还有文德泰威，原来在亚丁王手下时，他打过多少次败仗，多少次深陷重围，都是我拼死救下他，如今居然敢拿刀指我。”
　　恒铎.祖睿是九灵王时代总理参政大臣（总理参政：辅佐总理大臣，参政，议事，决策，商议等事）恒铎百考之子，和兽族将军巴德南针锋相对，时常上奏九灵王，巴德南篡权之心。九灵十一年，东罗门国联合派使臣前来向伊力士上贡，巴德南建议九灵王由恒铎百考接待使臣，使臣言语傲慢，恒铎百考的儿子恒铎.祖睿在左右人的支持下，暴怒之中杀死了使臣，九灵王大怒下令处死祖睿，并连带处刑于恒铎家族。没想到巴德南却上谏救下了祖睿，这让恒铎百考这自认清高之人羞愧至极，自尽而死，恒铎祖睿也被贬为庶人并连累了恒铎家族。荣勋石宗和恒铎百考二人关系密切，见祖睿虽性格急躁，但是为人机警。便留在府内当了一名幕僚将军，时常带在身边，九灵王死后，祖睿在石宗的帮扶下，随亚丁王征战巴德南，建立军功，石宗上奏亚丁王，亚丁王免去了祖睿的罪责。后荣勋石宗病死，祖睿便奉荣勋华玄为主。
　　当下祖睿略微思考后，上前说道：“少主，帝安城一直以来各方家族，士族，贵族，朝中各方派别势力错综复杂，他们没有和少主厮杀，或许是因为因为少主背后的荣勋，广恒两大家族，我想耶拉不想因为这件事和两大家族结怨。
　　可是说句不当说的话，少主虽是两大家族的人，但是自荣勋石宗将军死后，两大家族也断然不会因为少主和手握兵权，权倾朝野的耶拉结怨。所以我想，我们应该离开帝安城，避开不必要的危险。”
　　华玄冷哼了一声没说话，祖睿清了清喉咙小心的说道：“耶拉势大，赫林沙彤和四辅被杀后，已经没人敢和耶拉对抗了，就算耶拉暂时不对我们动手，但若是耶拉真立了三王子百木加为王，我们怕也会遭到迫害。”
　　彭山蒙武的父亲彭山秀成是荣勋石宗的家臣，性格暴躁刚烈与其父亲沉着冷静的性格截然相反，从小和华玄一起玩大，蒙武连他父亲的话都不听，但只听华玄的话。从小到大只要华玄要干的任何事，无论对错、大事小事，蒙武一定跟随，从小一起闯祸，一起被罚，二人虽是主仆，但实际亲如兄弟一般，当下蒙武听到祖睿的话瞪起一双虎目，脸色泛青，咬牙切齿的看着祖睿喝道：“成天怕这怕那的，他们敢拔刀对着大哥，那就是该死，如果我在场一定当场杀了这两个老匹夫。”
　　祖睿看着蒙武心中有些慌，他十分了解蒙武，蒙武脸色一旦泛青，瞪起一双虎目的时候，除了华玄没人能治的住他。
　　林威季忠年龄和华玄一般大，是林威家族人，因为家到中落便托关系从军，在战场上异常骁勇，很快被提为将军，后和华玄相识，两人义气相投，便跟随华玄，看到蒙武棱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样子，便对蒙武说道：“就你逞能，如果你在场不仅杀不了他们，而且还会害了主公，你还是安分点吧。”
　　蒙武被季忠一激，扭头便走，边走边吼：“我现在就带人杀进宫去。”
　　众人赶紧拉住了蒙武，众人都知道蒙武性格暴烈，天下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众人越劝，蒙武越要杀进宫去。蒙武身材壮硕异常，如同铁塔一般，而且力气极大，若真动起怒来赤手空拳，四五个带刀的兽族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众人根本拦不住。
　　华玄心中烦躁至极，听了祖睿的话，在被蒙武一闹，心中的火气更是无法安息，制止了两遍，蒙武死活不听劝，华玄更是恶气填胸，气急败坏的起身当胸一脚把蒙武踹翻，怒视着蒙武，倒在地上的蒙武看华玄动怒，只得自己爬起来，低着头站在一旁，看着蒙武吃瘪，众人都忍不住偷笑。
　　华玄看蒙武老实了以后，看着祖睿说道：“伊力士历经数百年，而我荣勋家族世代服侍王族，自我父亲去世后，亚丁王待我如同父子，太子百木恒与我更是以兄弟相称，如今亚丁王刚死，耶拉就想要废除太子，大殿之上无人敢反抗，若连我都不出声，伊力士早晚会毁于一旦，真是这样，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亚丁王。
　　华玄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带兵闯进太华宫，杀了耶拉和文德泰威二人。”
　　众人一听华玄的话，都愣在原地，这可不是小事，带兵闯宫，若失败那就是灭顶之灾。
　　祖睿虽然早就猜到华玄会这么干，但是这话真从华玄嘴里说出来，祖睿还是心脏狂跳，他深知华玄性格，这绝对不是一时的气话，而是真打算这么干的，厉声说道:“这绝对不行，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么？如果失败了，要牵连多少人么，荣勋和广恒家族千口人都得受到牵连，同时还有朝中多少人都得陪葬，而且如果稍有不慎则会动摇国之根本，那时可就成了罪人了。”
　　祖睿比华玄等人大十几岁，又是荣勋石宗的家臣，所以虽然二人是主仆关系，但华玄一向把祖睿当哥哥看，而如今华玄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祖睿的话，只是怒气冲冲的看着祖睿，一时间没人敢说话，气氛变的十分压抑。
　　蒙武在旁边跃跃欲试说道：“就听大哥一句话，我现在就进宫把亚夫他们那群御林将军叫出来。”
　　季忠上前把煽风点火的蒙武推到一边去，小心的说道：“主公，先不说这事有多大，耶拉可不比恒永王时的侍僚势力，耶拉和宗教势力好除，但是不同的是耶拉他们手握兵权，尤其太华宫的熊纹御林军的十支军队，每军一万人，现如今他们策反了九支，加上帝安城禁卫军和无祁芒手下帝安城戊卫军以及华临州的储军可全归文德泰威掌管，光这些军队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就有近三十多万……”
　　正说了一半，季忠突然看华玄冷眼盯着自己，心中一惊，顿了一下，咽了下口水将后面的话咽进肚子里，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如。。如果要杀进太华宫，此事也必须细作对策才行啊。”
　　华玄瞟到祖睿白了一眼季忠，没理他。说道：“你四人通知荣勋家族和广恒家族所有家臣，前来细作对策。”
　　季忠连忙说道：“主公，这可不是小事，若要做必须机密，只招心腹前来就行，这可不比打仗，若我们成功，那是大功一件，若失败，那真就如祖睿所说的，是灭顶之灾啊，刚刚祖睿说过，主公虽是荣勋家族的人，但是荣勋家族断然不会为少主您出头的，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就怕他们出了这个门就会出卖我们。”
　　华玄烦躁的看着季忠说道：“你怕了？”
　　季忠赶紧跪下说道：“我随您多年，多少次随主公孤身杀入敌阵，什么时候说过怕字，如今我们家所能调动的熊纹银章禁卫军，总共不过一万人，若有人告密，我们这一万人如何敌的过三十万人，如果事情做的不机密，他们将我们围在城内，那我们必死无疑啊。”
　　华玄喝了一口水缓缓坐下吐出一口恶气，说道： “我荣勋家族世代辅佐王族，难道比不过耶拉和文德泰威二人？？”
　　祖睿刚刚顶撞了华玄，为了缓和气氛，有些踌躇的上前说道：“季忠说的有道理，荣勋，广恒两大家族虽然势大，但并无兵权，此事若要做，必须机密和果断，戍卫军现在一直守在帝安城外，现在实在不是好时机，耶拉现在要做的大概是要废除太子和压制各方势力，然后册立新君，他们接管了帝安城守军，我想明后两天戍卫军大概一大半就会撤回戍卫军大营，而太华宫内的禁卫军虽不少，但是日常轮班，实际没有多少兵力，那时只要有人在宫内做为内应，速战速决，赶在他们大军到前，若能够杀了耶拉和文德泰威，夺下他们的兵权，他们的党羽必定一哄而散，或者那时大事就可定。”
　　华玄点了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季忠说道：“你起来吧，这事就不叫外人了，荣信，你现在进宫通知楚恒亚夫他们来商议对策。”
　　上林荣信此人出身低微，擅使弓箭，性格不如祖睿等人那般自信，当初在亚丁王平定东罗门国时因善使弓箭，升为校尉，后在乱军中被季忠救下，季忠见其弓箭用的炉火纯青，且身姿灵活，细问之下，原来曾有幸师从传说中人族的弓箭大师由冕，于是将其推荐给华玄，便收纳为自己的幕僚。当下荣信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就进太华宫把亚夫他们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