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里的三餐四季》随缘的彩虹

5、手冲咖啡与睡前故事

　　第五章手冲咖啡与睡前故事

　　清晨的微光刚漫过窗帘，厨房就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陆则言系着灰色的围裙，站在吧台前，动作娴熟地磨着咖啡豆。研磨机嗡嗡转动，醇厚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他偏爱手冲咖啡，说这是忙碌生活里难得的慢节奏，水温、粉水比、萃取时间，每一步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像对待庭审细节一样较真。

　　“爸爸，你在做什么呀？”

　　软糯的童声从身后传来，陆则言回头，看见暖暖穿着小熊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光着小脚丫蹭到他身边。他连忙关掉研磨机，弯腰抱起女儿，顺手拿起旁边的棉拖鞋给她穿上：“在做手冲咖啡，暖暖怎么醒这么早？”

　　“我闻到香香的味道啦。”暖暖把小脸埋在他颈窝里，小手指着吧台的迷你水壶，“爸爸，我也要冲！”

　　陆则言失笑，指了指旁边的儿童保温杯：“咖啡是大人喝的，暖暖可以冲牛奶。”

　　他说着，拿出一小罐奶粉，手把手教暖暖舀粉、倒水、摇晃。小家伙学得有模有样，踮着脚尖扶住杯身，认真的样子像极了他摆弄咖啡器具时的模样。等温热的牛奶冲好，暖暖捧着杯子，献宝似的跑到卧室：“妈妈，快喝我冲的牛奶！”

　　苏晚晴刚醒，靠在床头笑看着女儿跑进来，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故意夸张地说：“哇，我们暖暖冲的牛奶也太好喝了吧！”

　　暖暖得意地扬起小脸，又噔噔噔跑回厨房，缠着陆则言要“检查”咖啡的制作进度。

　　等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早餐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烤吐司、煎蛋、水果沙拉，还有陆则言的手冲咖啡和暖暖的牛奶。苏晚晴举着手机，拍下父女俩碰杯的画面，笑着说：“这张可以放进我的家庭摄影集里。”

　　晚上，暖暖洗完澡，窝在被窝里，缠着陆则言讲故事。陆则言坐在床边，拿起一本绘本，却被暖暖伸手挡住了：“不要讲绘本，要听爸爸工作的故事。”

　　苏晚晴正坐在书桌前整理照片，闻言忍不住回头笑：“你想听什么？听爸爸怎么在法庭上辩论吗？”

　　“要听保护创意的故事！”暖暖眨巴着大眼睛，白天听陆则言和苏晚晴聊起摄影作品版权的事，记在了心里。

　　陆则言想了想，放下绘本，用温柔的语气讲了起来：“从前，有一位很厉害的画家，他画了很多漂亮的画，却被坏人偷偷拿去卖钱……”

　　他把枯燥的版权知识，编成了一个“创意小卫士”的故事，告诉暖暖，每个人的创作都值得被保护，就像她画的画、搭的积木，都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暖暖听得入了迷，小眉头皱了又松，最后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是创意小卫士吗？”

　　“是啊。”陆则言摸了摸她的头，“爸爸要保护很多人的创意，就像保护暖暖和妈妈一样。”

　　暖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很快就抱着小玩偶睡着了。

　　陆则言轻轻帮她掖好被角，转身走到书桌旁，从背后轻轻抱住苏晚晴。苏晚晴放下相机，靠在他怀里，看着电脑里白天拍的照片——有他冲咖啡的侧影，有暖暖踮脚冲牛奶的样子，还有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

　　“今天拍的照片，都好暖。”她轻声说。

　　“有你们在，每天都暖。”陆则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满室都是岁月静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