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恋^香贱恨晚》又几声香

3、我眼里的霁香

　　---<第三章>-------

　　我是沙晚晚，很好听的名字吧，可是那个混蛋霁香却非要叫我沙子，且不说他的名字多么女气，但就叫我这样一个美女为沙子，我就觉得糟蹋了我的美貌和才华。

　　我刚学成归来，无奈我娘非要让那乐骅帮我画一幅什么美人图，说是要去相亲，我虽然鄙夷，但我老娘的眼泪只要噼里啪啦的，我就崩溃了。于是很可怜的我，只好答应了被画。不过自从学成归来，我老娘便每天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要居家闺秀般的在闺阁里弹弹琴什么的，我的骨头都快僵化了。话说我沙晚晚可是有绝世的轻功，以及一流的剑气，怎么能忍受闺秀在阁的那种憋屈。

　　于是当乐骅（yue hua）奉我老娘的要求画我这个美人的时候，我向他眨了眨眼，哟，这从小培养的感情，就是无坚不摧啊，他马上对我老娘表示，听说山下的风景很美，这风景之地的美人图更能吸引眼球。我娘一直十分气愤的是她明明是摇曳生姿的美人，怎么生出我这个快意江湖的家伙，而且我娘的眼里，我最多算是一个普通的闺秀，美人似乎还有些远。于是担心闺女嫁不出去的老娘，便小手一挥，我自由了一天呢。

　　不过，等我与乐骅的订婚宴上，我再回首的时候，确是十分的后悔，那天的自由，带来的一辈子心不自由。我还记得我和霁香这混蛋的第一次相遇，
　　话说我们正赶向儿时常去的一个凉亭，还没有看见凉亭的影子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个女生在高喊“不要吗，不要这样，霁公子”，那声音在我听来是多美的催人泪下，悲惨贞烈。于是我的轻功便发挥了充分的作用，我几个腾越便把一脸有话要说的乐骅甩在了身后。可当我拔剑指向那个俯身在女子身上的男子时，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眼前的场景，这几日我的奶娘旁敲侧击过的。且见眼前那女子衣衫半解，脸色潮红，而那男子也是清汗淋漓。我的剑指着那个男子的后背，在我因为眼前的震惊而没有来得及收剑的时候，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

　　“哟，这位姑娘，怎么是听见九姑娘的声音犹如天籁，你也想尝试一下？”那男子的衣衫也是半开的，那张脸不得不说是精妙绝伦的，甚至于半露的胸膛都是男种习武的人的那种精壮的紧致，麦子色的肌肤，映衬着那张有些文人气质的脸，却是少有的和谐。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姑娘，怎么见了霁香的美色，垂涎了？”男子嬉笑道。我有些没有移开我的眼，却在男子一声嬉笑中，醒悟过来。
　　“哦？不就是猪肉吗？红烧抑或是清蒸也好，都是猪肉。”我不屑的转身。
　　这时，乐骅也赶了过来，他看见了这些场景之后，拉着我离开这个我们儿时常常驻留的凉亭。

　　接下来半年，只要我耐不住闺房的无聊，趁我老娘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晃荡的时候，就会碰到霁香这个混蛋。而且总是碰到他和什么九姑娘、落姑娘、花儿什么的在那里亲亲我我，要不就是和什么狐朋狗友在那里肖想空谈美人。我觉得我下山后的日子还真是让人疯狂，这日子就不能没有霁香的影子吗？
　　又过了几个月，帝都开始传言那个霁香的相好九姑娘和落姑娘都暗自神伤，甚至有自毁的念头，我觉得呀，这笑话，还是去看看。等我跃上霁香那奢华的院落的高墙，看到的竟然是他家的那些丫鬟和小厮简直都是个个摇曳生姿和玉树临风的，这混蛋，还真是无美不欢啊。

　　在夕阳的照耀下，霁香安静的躺在那个藤椅上，嘴里念叨着，“怎么能见到沙子呢，沙子在哪里”。我心里腹诽，虽说帝都没有海岸，但还是有很多人工的湖泊河流边有千里运来的沙子，至于这么神经嘛。我看了看这平静的院落，觉得太没意思了，打算转身的时候，听到一句“沙子美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小九和落落那样对我念念不忘，沙子，那个该死的乐骅哪里有我好”。什么，我算听明白了，原来这混蛋口中的沙子是我啊，我的脚在院墙上一滑，便到了院子里。

　　“呀，微醉的花酒果然是美妙的，喝了一口沙子就在眼前，来沙子美人，给爷跳个衣衫半解。”这霁香手中竟然有一只酒壶，那酒有一股子绵延的香醇在空气中蔓延。
　　“你说什么，霁香，你这个混蛋。”我瞪着眼前这个花花混蛋。
　　“我说，天神呢，今天的酒太强大了，竟然是一个会说话的，微醉那美人的酒越来越神奇了。”这霁香竟然晃晃悠悠的上前来打算对我非礼一番。
　　“混蛋”，我说完这句话，伸手啪的一声打了他一巴掌。
　　“沙子，我就喜欢你这火爆的脾气，倔强的模样，虽然你脸不够美，身材不够摇曳，轻功太好。”这霁香说的是什么啊，我沙晚晚可是闭月羞花一般的美貌，咳咳，虽然只有我娘和我还有乐骅是这样认为的。

　　我懒得理这个满眼都是垂涎，可话里却是对我的贬低的醉酒的混蛋，转身要离开。那混蛋却一把把我抱住，我有些傻了，我成年后第一次异性拥抱啊，我沉浸在对此的哀悼中。却忽然觉得鼻息的酒味越来越浓重。嘴唇有一种凉凉的味道，我震惊的发现这个混蛋竟然在夺走我的初吻，我的震惊让我微微张开了双唇，却让这个滥情的花花公子奸|计得逞了。我再一次陷入震惊中，酒意围绕着我，我觉得有些醉了。

　　啪嗒一声清脆的盘子被摔碎了，一个丫鬟后来我知道她就是笑乌，震惊的看着我们。我猛然清醒，一掌打向对面的混蛋，他却没有闪躲，霁香就那样摔倒在地，口鼻鲜血四溢。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我这掌似乎是十成的功力实诚的打在了这个登徒子的身上。霁香躺在地上，眼睛紧闭，脸上却是有着一种奇怪的微笑。

　　“你，你这粒丑嘻嘻的沙子，我家主子喜欢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哪里比得上那九姑娘和落落，更别提花溟小姐了。”笑乌很是气愤的对我吼道。我懒得理她，准备转身离开。笑乌上前来住了我。
　　“怎么，打伤了，就想走，你留下来照顾我家公子。”笑乌很是嚣张的说道。我对此很是不屑，我的武功当然可以笑傲这府邸了，却没有想到，那高高的院墙上暗卫丛生。
　　“暗夜，你可仔细的守着，这丑嘻嘻的沙子要是敢逃跑，直接射成马蜂窝。”笑乌对墙上的一个一身黑衣，只露了两只眼睛，分不清性别的高挑身材的人命令道。
　　“是，笑姑娘，你放心，就算是老鹰来一群，也别想从我们暗影的圈子里活着出去。定要她的亲娘都看不出她是什么东西。”那暗夜的声音虽然是一个十分磁性的男音，却是那么的阴森冰冷。

　　于是，我不得不留在了霁香的府上，开始了被奴役的生活。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霁香昏迷不醒期间，暗夜竟然乔装成他，到我娘亲那里去提亲了。那家伙对我娘亲马屁横飞，信誓旦旦的说，自从遇到晚晚，才知道那天下的鲜花都没有颜色的。我娘因为在这官家里看透了当官的人的嘴脸，立志要让我找一个江湖百姓，这霁香的财富和在江湖上的地位，让我娘十分的向往。于是在那暗夜假扮霁香对我娘进行了无数伦温情攻势之后，我娘都没有问过我这个可怜的女儿，便把我和霁香这个登徒子绑在了一起。

　　五天后，霁香转醒过来，十分的虚弱。而我却没有看他，在屋子里的榻上悠闲的看着他家那些世间少有的秘闻书籍，这混蛋的藏书还真是香|艳呢。霁香像蚊子一样的声音传来“沙子，你累了吧，让人把我挪到榻上，你在床上休息好了。”这话在我听来有些刺耳，那床上可都是药味呢。

　　当我下午午睡在我半醒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我没有想到这小塌上也能睡得好，可前五天怎么咯得我骨头都疼呢。我睁开眼，却看见这小塌怎么还有曼莎围绕，等我清醒了才发现，我赫然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很清爽，有淡淡的茶花香气的床上。我转动眼眸，发现霁香竟然在那小塌上，睁着他的单眼皮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很柔软。

　　“沙子，我很想和你一起躺在那张床上，不过我愿意等到我们成亲那天”。霁香十分深情的说着。

　　我听完一句话都没有说，看了看旁边对我一脸不屑的笑乌，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吩咐笑乌把她家主子扛到床上来，我仍然去榻上。从那一天起，我不再是眼看笑乌照顾霁香，而我却看那些秘闻。我会接过那些药碗，会安排他的饮食。不过霁香的身体恢复得很慢，等我猛然想起我娘估计要疯了，这闺女消失这么久的时候，吩咐人去告诉我娘。却听笑乌说道“小姐，老夫人让我转告您，照顾未来的夫君，您待在霁府多久都行。”
　　我听完这句话有些火大，怎么打了他还要以身赔偿，于是直接将手里的药碗放在一旁。
　　“霁香，我要回家一趟。”我的话看不出我的想法。
　　“好”，霁香的眼睛那一刻有一种希望在闪烁。
　　于是我回家了，回到沙府，没有了暗夜的那些群围弓箭，单独几个人是无法抓我回去的，我便在自己家里逍遥的玩乐起来。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想着总该去看看那混蛋的伤势，可我却看到了他和笑乌在院子里在毛毯下的那些春|色，我转身决绝的离开。飞奔了一阵子之后，还是放慢了脚步，或许该给他解释机会的，我等着他追上来，可霁香却一直没有出现。

　　后来，我听乐骅说这次要去无未山庄办案，让我一起去玩。我兴趣寡然，可当乐骅说，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看谁去领奖，大凡写了对王上不敬的领奖人，他奉命直接捕杀。我的兴趣便又萌生了，于是我在无未山庄，看到那个笨蛋竟然真的来替殊途领奖，而且是一个人来。在那篝火旁，我看见了乐骅眼里的杀气，我俯身向前吻住了乐骅，那吻被乐骅加深着，我却没有迷离。

　　等那个混蛋的手下暗夜以及那些剑手赶到的时候，我才从乐骅的怀里挣脱。我知道在白王的王后的眼皮子地下，乐骅如果不能一击击中，便不会让满庄打斗血腥的。可霁香还是在家门口被军队擒拿了，霁香没有闪躲，大概是他认为罪是殊途的。却没想到，霁香没有说出殊途。
　　我去找乐骅，问他怎么能放过霁香，乐骅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你和我举行定亲宴，他便只要几年牢狱，否则斩杀。”我看了看这个儿时一直是表面性格温吞，实际上是果决的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霁香的宣判下来时，我没有去看他。当我正在努力怎样让乐骅死心时，却接到了消息，霁香又开始猎|艳了，竟然在牢房里也不忘他的本性。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起了霁香的那句话“沙子，我就喜欢你这火爆的脾气，倔强的模样，虽然你脸不够美，身材不够摇曳，轻功太好。” 是啊，我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只是中人之姿，如果不是因为轻功在身的那种气质和个性，或许他霁香都不会注意到我这沧海一粟吧。如今看来显然这些个性都没有什么用了，霁香还是明白过来，美人嘛，只有美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