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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悔不当初难回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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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身，缩在墙角里不理会她。
然后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一开始自信非凡的燕三娘终于在逃跑抓回逃跑再抓回中面对了现实。她对我说：不能连累歌先生。这里绝非普通的土匪窝，连我都能抓住，怎能让歌先生涉险前来。
她又对我说：其实我很羡慕你，比我早认识歌先生那么多年。其实歌先生一直爱着你，只是他这个人把什么都放在心里，所以你觉得他对你若即若离。
然后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算了吧，我赢不了你的。
她好像知道什么，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都似乎在说‘别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错觉。
无聊吗？我不觉得。
“你喜欢离歌笑，对么？”我开口问她，又因为好几天不说话而喉咙沙哑。我截住了她的话，又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想知道笑笑心里到底有谁？”
“幼稚。”
“幼稚么？”我垂下眼眸，喃喃道：“从小达喜他娘就告诉我。一个男人就只能爱一个女人，三妻四妾最可耻。我也这么觉得。”
“霸道！”
“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共有同一个相公！”
“哼，无理取闹！”
“所以，请你原谅我。”我站起身，动了懂许久不懂的四肢，疾步上前，点了她的肩井与灵墟。废了这么多力气，我跌倒在地。我心里有些诧异。为何这迷药这么强烈，本不应该的。
然后燕三娘惊讶道：“你居然还能动！？”
“……或许我吃饭比较少的缘故。”
“那你为什么会吃下去？”
“因为。”我粗粗喘了几口气，“因为我饿了呀。”说完，我闭起眼睛浅眠。
“……快要结束了……三娘……所以，在等等吧……”
是的，你再等等。三娘，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即使伤害了你，我也没有佣金好拿。
等的时间太长，终于在三娘恨不得挟持我逃离的那一天，送饭的人告诉我，离歌笑在前厅大闹一场，说是来救人。
救的什么人，应该救什么人。
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去问。我怕，一问出来，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一点的吧……我心里暗自唾弃自己的胆小。
我低头叹气，想着万一被笑笑知道我的做法非得骂死我不可。可又听到三娘沉闷的落地声时，我反射性的抬起头，见到的是向来躲着我的百云多。
他不是保护海瑞的么？
百云多，善暗器，为人阴晴不定。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离家出走前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跟着我要和我流浪天涯呢。要不是我把他敲晕了……啧。
“呦，别来无恙。”
“你还是这么精神。”
“多谢夸奖。”
我看着他命人把晕迷的燕三娘挪了位置，那位置挺悬的，前后受敌，阴险的很，一看就知道是达喜他娘想出来的。我自觉的走到另一端，席地而坐。
我问他：“玉来仪呢？”
“在前院盯着。”
“等会儿你来做坏角色？”
“不。”
“会伤害笑笑吗？”
百云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至少我不会。”他若有所指的看着晕迷的燕三娘，又道：“这姑娘我是很眼熟，在海瑞那儿我倒是经常见到她和离歌笑出双入对。”
“哼！”
“好了，接下来我不方便出手，匪徒会办好的。啧，也就你这蠢货会吃他们的东西。”
蠢货……你才蠢货啊！混蛋！
我恨不得想咬死他。
谈后我打算无视他到底。
我乖乖的呆在里面，等着等着差点睡过头了。所幸，笑笑还是来了。
他风尘仆仆，依旧满面的胡渣。这小子，又趁我不在懒得刮了吧，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
我立马跳起来，对她招手，“笑笑笑笑，你来拉。”
笑笑几步上前，对着木栏对我说：“如意，你怎么也会被抓起来的。”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我不在家。“你没回醉生梦死吗？”不然不会看不到我可以留下的痕迹的。
“办案中，三娘突然失踪。我一路跟踪过来，还未来得及回去。”
“另外的人呢？”
“这帮匪徒不似表面那么简单，竟有那么厉害的帮手。梅梅和老胡被缠上了。”
我‘噢’了一声，见笑笑直径向有些清醒的燕三娘走去，并且师徒想踢开牢笼把她就出来后慌了神，我急忙道：“笑笑，你是想让我死吗？”
笑笑仔细看了看这复杂的布置。
中间是火堆，两头是倒刺，头上是巨木，四周是火油。是想烧死其中的一个吧。我又再次看这个布置，果真有达喜他娘的癖好。
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笑笑背对着我，停下了手。他疲惫的说道：“如意，别闹了。”
“什、什么？”
“我才刚刚想起来，门外的那几个高手，是你的朋友吧。”笑笑失望道，“为什么你就不能长大一点……”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长不大！”我试图辩解，“笑笑，你……你是不是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才不会承认，况且我并没有对燕三娘做什么。
笑笑转过身，双眼微红。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背后是燕三娘，而面前不远处，是我。
他说：“如意，我一直喜欢你的。也对你的回来高兴极了。可你太任性了！你对我不满就冲我来，三娘是我朋友，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我甚至没有给他吃带有麻药的饭菜！盖在表层的那些我通通都给吃掉了！我还能把她怎么样！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暴躁，“你不相信我！？”
笑笑动了动，我以为他会向我走来，却不想是转身。看他的架势，似乎是想救燕三娘。
“我相信，你的朋友肯定回来救你。”
“……”
“如意，我累了……每一次总是想去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能等在原地，这样的煎熬我已经不想再受了。其实我早就想过，或许你我并不适合——”
“我”
“我最近总是想起以前，如忆还有你，还有应无求。那时候我们多快乐。”
“你……你曾经对我说情话……”
“……是我先对你动了心，又不忍拒绝如忆……”
“那现在你在做什么？”
“——我们不适合……如意。”
“不适合！？”我怒火攻心，愤怒的看着他，“你一句不适合就想抛下我。你知道不知道当我知道我离开你五年的时候我多想把这五年补回来！你知道不知道达喜他们都说你并不适合我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出来就是为了见你！你知道不知道当初为了学做菜我无数次差点用菜刀把自己的手指切了！……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你等得受不了……”到最后，我几乎瘫在地上不住的哽咽。
这简直就像一场笑话。我还信誓旦旦的说笑笑肯定会救我。用达喜他娘的话来说，这简直就像一场狗血的爱情电影，我就像那为了成全男女主角的坏女配。
“我简直愚蠢的要命……”
我的心像刀扎得一样痛，“不适合……说的是轻巧……以前输给如忆，我甘愿，因为她是我姐姐……可凭什么输给燕三娘！就因为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
我恨恨的看着已经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我们的燕三娘。
“哈哈哈——我的人生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我看着眼前的他们，这时才明白，我不过是他们的一个过客。
是的，只是一个过客。
“三娘为了我……做得太多……”
“那我呢！？”
我抿着嘴，不让眼泪留下来。我深呼吸了几次，对自己说要镇定。良久，我缓缓道：“或许我真得是老了。”
“如意……”
“有没有人说你很可恶……戏弄了我又戏弄了如忆。如果你早说……不就好了……”
“当初你说要去救如忆，便一去不回。我以为你死了……如今当你回来……你说你失了忆，我不想你再为以前的事伤心了。”
我听着他的话，头痛欲裂。
有很多画面一闪而逝，有我，有笑笑，有如忆，有包来硬，还有郑东流。
那些画面出现的太突然，让我恨不得立刻晕了过去。
“如意——！你怎么了——”
“别过来！”
他每靠近一步，我的头就更加的痛。我模模糊糊见他走过来，厉声叱喝，“别过来！！”
我想起来了，五年前他也这样对我说过。只不过说的是如忆已经是她的妻子，让我别在纠缠他。还说不想连累我，让我离开他们。我的确是不肯，可是又能怎么样。我爱他，已经无可救药。
当初，和现在一样，撕心裂肺。
真傻……我真傻……
重复着当年的路……
“……我记起来了……当年，严嵩同时抓了我和如忆，你也是救了她……要不是，要不是玉来仪救了我，我早死了！！”我一抹自己的脸，满是泪水。
我记起当年严嵩抓了我与如忆，也是要他选择。
他最后选了如忆，而我，几乎被他放弃。
我被救之后，心灰意冷，几度寻死。玉来仪看不过去，喂了我一粒丹药。可惜，还是没有忘记。更糟糕的是，记忆错乱。
怪不得，他们都劝我放弃。
怪不得，他们都不赞成我和笑笑。
怪不得，我心里是那么不放心笑笑对我感情。
我仰天大笑，“离歌笑，我不喜欢你了。人活一世，有什么看不开的。如果再喜欢你，我就去死！”这不像是解脱，反而像是诅咒。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死。
“百云多——！”我大喊，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来。转头对他说道，“这些都是假的，你带走燕三娘吧。”
“如意……”
“这不是气话。”
“如意……”笑笑说的无奈，还透着一股疲惫。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是怕我说谎会害她？”我低笑，“那就不用了，我毁了就是。”说完，我一挥手。手中丝线从袖中飞出，切断绳索。
而在绳索上的蜡烛倒了下来，燃烧起地上的干草。
熊熊烈火，如果真得能烧尽一切那就好了。
“如意！！！！！！！！快出来！！！”
我微微一笑，垂下眼眸，“抱歉，我动不了。不过……我同伴很快就来了。”
“如意，等我回来。”
我看着他抱着燕三娘夺门而去。
心酸得要命。
火蛇越加凶猛，几乎觉得快要烧上我的衣角，四周空气也愈加稀薄与火烫。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以往达喜他娘给我看过的小说中，坏心女配都是这样的下场，不得好死。
笑笑，再见。
我的人生，除着绕着你转，再也没有其他了。
我感受到了，我的灵魂在灼烧。
再见。
离歌笑。
再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