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GL）》麒麟舞

15、第十五章

　　郭雅妍听见妹妹这么问，心突然漏掉了一拍，紧紧的贴着墙壁，身体不自知的再次向前凑了凑，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再听下去，因为她怕她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或者害怕的答案，但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强烈的告诉她，去听听刘哲到底怎么说。
　　“我，我……”
　　“别我我我的，你倒是说啊，你想急死我啊。”
　　“是，我是喜欢她，不，我爱她，二十几年来我从没喜欢一个人像对她那样，但是就算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呢，你姐姐并不喜欢我，甚至还可能很讨厌我，你说李绍伟不配你叫他姐夫，我就更没资格了，好歹，他是男人，他可以给你姐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我呢，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去争，去抢？我只是想默默地守着她，等过了试用期，我就会离开，也许以后我们再没有机会见面，所以我只想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的照顾她，这就是我的心里话，你满意了吗？”
　　“那上次那个女人是谁？”郭雅澄可是一直都没忘了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哪个？”刘哲一时间忘了上次的误会，而且郭雅澄的思维转的也太快了吧，怎又转到其他的人身上了。
　　“刘哲，你能耐啊，你除了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你还有其他的女人？”
　　花枝招展的女人？“你是说萧遥？我们上次在步行街撞见那次的那个女人？”
　　“不是她还有谁？”
　　在门外的郭雅妍此时的表情真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了，有高兴，有无奈，还有一丝后悔，后悔啥，后悔之前自己的不淡定，对刘哲那样的态度，原来并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是，哎，既然她已经误会，那就这样吧，自己还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这样一场恋爱，如果相爱最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这样的爱，自己能承受吗？没有了再听下去的必要和兴趣，转身回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不是说过吗？她是我一起长大的表姐，我们感情很好，她一直都很照顾我，但是只是姐妹亲情，没有其他的。”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郭雅澄一副解脱的样子。
　　但是急坏了刘哲，“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追究这些不重要的事情，我们不是要先去通知郭总离开吗？”这是什么人啊，刚才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就没事了一样呢，难道？“副总，你刚刚是骗我的对不对？”刘哲有点怒了，这算什么啊，当自己是小丑一样耍着玩，很有意思吗？其他的事情，刘哲就算了，不会计较，因为她只是把郭雅澄当成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而已，但是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呢，自己的感情就这么让人觉得是个笑话吗？就算再好脾气的人，也有发火的时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的刘哲，刘哲现在真是连掐死郭雅澄的心都有了。
　　“别生气啊，我是骗你的，可是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也别不领情，我这是在把我亲姐姐卖给你。”郭雅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蹭到椅子的扶手上，胳膊搭在刘哲的肩膀上。
　　“副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自己的事，请副总不要插手，而且我也没想着跟郭总怎么样，试用期满，我就会离开。”刘哲躲开郭雅澄搭过来的手，除了萧遥，还真没跟谁这么靠近过，不太习惯。
　　“呦，倔脾气上来了是吧，我还偏要搭你的肩膀，你不许躲，这是命令。只要你还在试用期，你还没离开郭氏，你就要听我的命令。上次见那个萧遥勾着你的胳膊，你很受用的样子啊，怎么我现在搭你肩膀下就这么让你受不了？”郭雅澄再次搂过刘哲的肩膀，说楼已经不太准确，确切的说是抱，她是直接的把刘哲抱在怀里，并且还不允许刘哲挣扎，“不许动，再动我现在就解雇你。”
　　“你……哼。”刘哲放弃了挣扎，她不希望最后的这点时间也剩不下。
　　“对啦，这才乖嘛，如果我姐姐不喜欢你，你不如改成喜欢我啊，我也不比我姐姐差多少啊。”
　　“你？”刘哲很是诧异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郭雅澄坏笑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直把郭雅澄盯得心虚躲开，并且放开了她的双手，刘哲很是妖孽的弯起嘴角，“这么快就躲开了？我从不敢看你姐姐的眼睛，这就是你跟她的差距。”
　　刘哲轻扬嘴角，自信的一笑，却闪到了郭雅澄的眼睛，此刻的刘哲绝不是公司里那个任人使唤的小助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刘哲，你笑起来很漂亮。”
　　“我知道，谢谢副总的夸奖。”刘哲挑挑眉，坦然接受。似乎跟郭雅澄之间少了几分生疏，多了几分轻松。
　　“别副总来副总去的，没外人的时候，就跟姐姐一样叫我澄澄或者橙子都行。其实姐姐也是喜欢你的，虽然她不承认，但是我感觉得到，从你给她送的那杯奶茶和巧克力开始，她就开始变得不像她，但是今天，以前的姐姐又回来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不，你肯定不明白，我姐很固执，就像爸爸一样，一旦认准了一件事，绝不轻易的改变，她今天给我的感觉，就是，就是，你的路还很长。”
　　“副”刘哲收到对面的眼神警告，马上改口，“澄澄，我想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我说了，我不奢望跟你姐姐有什么，我只希望她过的好就行了。如果跨出了那一步，就意味着我们要面对很多事情，这条路很难走，我不想带着她一起去冒险，我不想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就害了其他人，更不想到最后连她也伤害了，我……”
　　“够了，我说刘哲你是不是榆木脑袋啊，我真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木头做的，你懂不懂什么叫事在人为，你连努力都没努力，你凭什么一口断定你们两个人的将来，你不觉得这对我姐来说很不公平吗？”
　　“公布公平都与你没有关系，更何况，她并不知道，或者不希望我喜欢她，你不是她，你并不能代表她，好了，澄澄，回去吧，我想睡觉了，明早还要早起给你们弄早餐呢。”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姐什么样，我比你清楚，不信我的话，我们走着瞧，你们绝对不会撑过试用期就会有转机，到时候非让你们给我包个大大的谢媒红包不可。”郭雅澄气咻咻的走出刘哲的房间，刘哲，你逃不出郭家的大门的，难得有让姐姐失措的人，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人从我眼前溜走，这个“乱”我添定了。
　　刘哲苦笑着摇头，这个被宠坏的小孩，你当你姐姐是那么好摆布的人？
　　事实证明有心算无心，永远都让人防不胜防。
　　自从那天的“摊牌”过后，除了刘哲对郭雅澄的称呼由副总转为澄澄意外，没有任何的变化，刘哲依然做好小助理加保姆的工作，郭雅澄依然会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郭雅妍也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对待刘哲依然不热情，也不是那么疏离。
　　“澄澄，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要去吗？如果不想去，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午餐的时候，郭雅妍征求妹妹的意见。
　　“是为了新开发的那块地？王凯不是主要负责地产那一块吗？怎么这次还要你去？”
　　“出了一点问题，城建和土地局有点意见。”郭雅妍说的轻描淡写，说白了根本没啥大事，就是钱没给到位，再就是想分杯羹。
　　“那几个老家伙，肯定没安好心思，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我会保护自己，你不去也没关系的。”
　　“行了，你就别说了，我肯定去，时间到了就叫我，我下午得看看旅游这一块，快到旅游的旺季了，别被别家给落下。这家的意大利面还真不错，一会打包一份给刘哲带回去，我猜她肯定没吃午饭，又在拿巧克力和奶茶糊弄。”郭雅澄故意透漏着消息给姐姐听。
　　“她经常这样？”
　　上钩了吧，嘿嘿，“嗯，王姐说的，只要有做不完的工作，她都这样，肯定又是那几个在把事情推给她做，这刘哲也真是的，连拒绝都不会说。”
　　“你很关心她啊，别忘了你的身份，别逾了矩。好了，你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就走吧，记得晚饭前喝点奶，别到时候喝酒伤了胃。”
　　“行啦，知道啦，每次都说一遍，真不怕麻烦。”郭雅澄在心里暗乐，就只有我关心吗？你不关心你催我，心口不一的女人。

　　“刘哲，副总叫你送杯咖啡上去。”
　　“哦，马上来。”刘哲忙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存档，这是她的习惯，只要离开电脑，立刻存档，她可不希望工作的成果被意外给弄得付诸东流。端着咖啡来到郭雅澄的门口，现在她是九楼的常客，并且她住在郭家，别人不知道，张秘书肯定知道，所以每次刘哲上来，张秘书只是笑着打招呼，绝不多问一句。这是一个聪明的秘书必备的素质，不该问的不问。
　　“副总，您的咖啡。”
　　郭雅澄示意刘哲关门，然后招手，“你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我猜你中午肯定没吃饭，所以特意给你带的。”
　　“谢谢，我还真没吃，那我不客气啦。”刘哲放下咖啡，接过意大利面开始大快朵颐。
　　“还用这么客气吗？只要你积极点，对我姐姐上心点就行。”
　　“咳咳……”刘哲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缓口气，“你能不能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这个话题，很容易呛到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巴不得把你姐姐推出去啊。”
　　“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让你对她好点吗？这不是你一直要做的吗？”郭雅澄一脸的无辜，心里却要笑疯了，她就是故意的，“今晚有个饭局，跟一些老se鬼吃饭，我跟姐姐都得去，你去不去？”
　　“我？我算哪根葱啊，我可以在车里等你们吗？”刘哲不爱这样的应酬场面，虚伪的烦。
　　“如果你舍得我姐姐又因为喝酒而胃疼好几天的话，你就在车里等着吧，你以为我让你干什么去，就是让你喝酒去的。”
　　“哦，那我去。”刘哲这次很干脆的回答，就算喝酒之后会有不太好的表现，但是也要在能帮她挡的时候挡掉，以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还有这杯奶，你下班前喝了，别到时候你喝坏了胃，会有人心疼的。”郭雅澄挤挤眼睛，笑得暧昧。
　　“没想到澄澄也会关心人，放心吧，晚上不会让你失望的。”
　　“什么话，我又不是恶毒的女人，当然会关心人，行了，没事了，你出去吧，别时间长了，又有人说我虐待你了。”
　　“好的，我出去了，有事叫我吧。”
　　不会叫我失望吗？希望如此吧，我真的不介意你来个酒后乱性什么的，郭雅澄端起咖啡嘬了一口，呸，真苦，还是凉的，死刘哲，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