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蝶儿飞得过沧海》彦彦的蓝莓派

52、第十章 为谁生存（2.2）

　　又是一阵静谧，并不漫长。我瞪着他，他也瞪着我，却又似乎不是恼怒的意思。
　　有一系列的神色自眸中划过，从吃惊到愕然，继而是了然，继而那怒气转向了他身边一直恭敬站立的中年男子，“拓也，我需要你的解释！”
　　“多…多桑！……您请息怒！”那个叫拓也的男人，身形高瘦，脸庞与流川大介有着几分神似，那说来，他也是枫的叔伯之辈吧。
　　只是那张颇具熟男魅力的脸庞此刻似乎相当的惊慌而失措，躬身哈腰竟不敢抬眸看向父亲，“小健，他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吧！他当年还不懂事，他只怕那孩子回来我们家，会抢走您对他的宠爱啊！”
　　“扑通！”蓦地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匍匐在地，额头都磕到了台阶上，着实把第三方的看官我吓了一跳！看来老爷子的确是家里的权威，威信的确很大啊；想来我如此无理还能好生生挺到现在，已算是给足面子了吧，冷汗……

　　“没出息！居然敢瞒着我谎称没有找到他？你们一个个胆子都不小么？混账！”流川大介狠狠地用拐杖敲击着台阶，发出令人胆寒的脆冽之声，“今晚，知情人全都到我房间来！包括小健！”
　　“是，爸爸。”流川拓也至今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额头依旧抵在台阶上，大气也不敢出。到此，我终是肯定，流川大介并不知道当年自己孙子对枫做过些什么。有股无奈的悲凉自心底升腾而起，unity roots& family away，本是同根生。为何总要看到下一句，相煎何太急？这道理，这悲剧，为什么千百年来总在人类的世界里不断轮回，不断循环……

　　“女人，”那倨傲的声音似乎已经从愤怒中恢复平静，不愧为商场上驰骋多年的商人，不再看一眼地上不敢起来的拓也，继续把注意力投注在我的身上，“你要怎样才会离开他的生活？你离开，他就可以全新的面貌参与我流川家族继承人的公平竞争！”
　　……
　　还全新面貌，还公平竞争，还家族继承人？我想象着某人听到这些东东后、可能出现的一系列无语白眼与无聊表情，禁不住有些想笑的淘气来。。。
　　这个顽固老爷子，究竟有没有好好调查我家少爷的资料啊？还是光知道调查无名小卒我啊？
　　无奈的再度翻了个大大大白眼，“您还没有明白么？不是我离开与否的问题，我们两是一体的，他是不会允许我离开的，他是不会不要我的。”
　　莫名的，我居然如此笃定这一点，似乎我的人生迄今为止，最能笃定的、深信不移的，就是这么一点。
　　“遇到我之前，您，还有其他人，都给过他不美好的回忆和伤口。”
　　深吸了口气，那些回忆自眼前划过，再一次心疼他所有的伤口。“与他的羁绊，从十二岁开始就已经捆绑在一起了。我，不能放任寻找我的他不管；我要管，就是一辈子，绝不毁约！”
　　……
　　“是你说要管的，所以，不许毁约。”
　　“恩，绝不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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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在为我跑腿去演唱会后、疲惫得缩在我的怀里执拗的要求？
　　是谁，在看见那双世上最纯净眸子里有我的时候，就觉得此生再无所求？

　　“每个人存活于世，似乎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却不一定就明白到底为什么、为谁而生存；”看着那不再插话的苍老肃穆的脸颊，一些也许幼稚却仍然让心沉淀下来的体会就这样汩汩道出，
　　“我知道，我们活得并不算舒坦，有时候甚至是艰难的，可是，那又怎样？起码我终于知道，我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与他在一起、好好地过每一天，就够了！”
　　Fire，算什么？误会，有什么解不开？只要我们在一起好好地，好好地生存着，突然就觉得无限勇气充斥于胸腔里，还似乎翻了个倍儿般的充溢。

　　“诺……”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蓦然回眸，竟是如两汪秋水般紫黑的水晶！
　　满头满脸的汗渍，剧烈起伏的胸膛，弓起身子撑在膝盖上乏力的样儿，让我心痛，却又充满了安全感，归属感。
　　你来了多久，枫？你听了多久，枫？远远地，还是接收到那对紫水晶对我反射而来的光芒，深邃中透着柔和，还有难以名状的，也许只是一点点，一米米的，激动。
　　无论如何，我笑了，像一只枯叶蝶看见了最美丽的花蕊，即使这蝶儿不华丽又笨拙，却还是凭着本能就这样飞奔过去，投入他张开好角度的臂弯，“来啦…”莫名的第六感，让我相信他会在这里，他会找到我，我就是相信。
　　“恩。”依旧大汗淋漓，依旧气喘吁吁，却朝气蓬勃，英俊逼人，还有抱我在怀里后终是不再焦虑的松口气。那股小小的安心，只有我心底了解。
　　“那什么，”虽然在这节骨眼上提这个不太合适，虽然有些不好意思难以启齿，但我还是说了！“枫啊，有看见它们么？我的包包还有那两袋子菜？”……
　　白里透红的脸色倏地一僵，有点发青发黑，再度出现机器人般的反应，额际明显可见抽搐与黑线了。
　　狠狠地瞪过来，点着我的鼻子，“你！…咳咳…”不知是口水呛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纠结的咳起来了，吓得我赶紧踮起脚拍背又抚胸，“慢点慢点，你深呼吸啦！”
　　他轻咳数声，大口呼吸，脸红脖子粗下还是继续瞪着我，于是，终是有些觉悟：让他气结到不顺的始作俑者，好像是我那句“包包和菜”……= =
　　“对不起啦，枫！”一边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有些心虚的躲避那气到恨不能吃了我的眼刀，碎碎念，“你要体谅诺么，包包里有一个礼拜的菜钱呢！还有我精挑细选的草莓和黄瓜啊！”假装没有看见冷冻杀人射线，揉着他的胸口继续念，“昨天看比赛的插播广告时，那个草莓果汁广告你看得蛮认真的呢，还嘟哝了一句strawberry么，我有听见么……”
　　……小小的微顿与沉默，掌心下，那坚实的胸口再度深呼吸，继而掬起我的下巴，依旧是气呼呼的表情，却终是无奈的放开了紧蹙的眉间，音色低沉而无奈，“目击你被抗走的人很多，包和菜都被欧巴桑交给菜店老板保管了。”
　　我说了，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终是放下心来，也有些羞于刚刚那样的糗相，“好啦，那我们回家咯？”勾住脖子，微微撒娇。
　　“当然。”放任我的撒娇，宠溺我的赖皮。自始自终，他只看着我，他只听着我，只对我说话。
　　天地万物，能让你融进眼里，能与那颗洋溢着生命力的球儿一般融进你的眼里，何其荣幸？
　　没有回头，我不再看后面那些背景、那些人物一眼，拐住他的手臂，半挂在他坚实而美好的身躯上，转身，走出那扇华丽却也许并不轻松的门。

　　林间有风儿拂过，让人心旷神怡。下山的路并不艰难，一步一步跟着、被牵着，享受着被这大手牵住一直向前走的感觉。心情轻松而闲适，仿佛今天的遭遇只是一场小小的游戏；这个人在身边，似乎就没什么大惊小怪能芥蒂于心间。
　　不过，想起刚刚这少爷从头至尾的无视与倨傲，终不禁有些无奈的叹，“枫啊，好歹是祖父，不打声招呼，不好吧？”暗忖，那心高气傲的老爷子，会不会气厥过去啊…… = =
　　“不要。”干脆利落的否决是如此坚定，眸光未变，脸色如常，不为所动，气定神闲。低头看着脚下的石阶，“跟他不熟。”
　　噗…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大活宝！差点就被心底的蓦然喜感给惹出狂笑来，冷不防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立扑在这美丽的山径上增添风景。
　　“小心点，白痴！”牢牢地拉住我的胳膊，拽起身，查看脚踝和膝盖，带着无语的轻嗤斜睨。
　　“果买奈，有点小昏。”是被“雕像兄弟”用“防狼武器”收拾过的缘故吧，导致脑子和身体还不是太协调，又丢脸了呢。
　　“别动！”蓦然被按住肩头，黑发的头颅凑过来，拨开披肩的发去看脖颈，继而紧蹙眉间，表情纠结。“对你，用了什么？”
　　感应到语气里的那股嗜血般的威慑力，不禁心折而又无奈，握住贴在我脖颈间的手掌，掌心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热度，仿佛要把心都烫熟了。“没什么啦！你家的，哦，你爷爷家的酷哥保镖对我放了点电。唉你们家是不是都遗传雕像脸啊？嘿嘿！”径自傻笑推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语，凝眸，蹙眉，抿唇，那股含着煞气的忧心全数毫不掩饰的传递到面前，心里面。
　　覆在脖颈上的手掌握起来，用比掌心要细腻的手背轻轻抚在我看不见的酸痛处，静静地定在那里，不言语。
　　于是只能不断心折的踮起脚，贴近，抚上眉间，放一字宽，轻触唇瓣，试图慢慢点开那团揪起的结。
　　点着，点着，终是渐渐点开了，如搁在咖啡里的焦糖般，慢慢地舒展，终是化开。只字未从彼此的唇间迸出，却似乎有看不见的心绪，在山间的空气里已交流过一个周期。
　　“走，去老板那里拿我的宝贝，然后就回家喽！”兴孜孜拽起他的胳膊，轻推他继续前行，回家吧，回我们那个既不豪华也并不太舒适、却又是那么那么让我依恋的小家吧！
　　仔细去看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地下着石阶，一层，再一层，却轻轻磕在坚实的背上了。蓦然间他竟停下脚步，在我前面的台阶上蹲下，宽厚的倒三角背脊，一览无遗。
　　“枫？”有些不解，“虽然我很喜欢枫的倒三角线条，此刻却不是欣赏的好时机啊？”= =
　　“笨蛋！”回眸就是个受不了的飞刀眼，“上来！背你。”
　　“不要！”他命令的快我拒绝的也不逊色，躲闪着那个火星直冒的回眸，坚定我的立场，“我知道你是一路跑过来的，现在已经很累很累了！”
　　“我不累！”那小子执拗起来就是头小犊子，拧得让人叹息。
　　不过这一次我不能妥协，绝不可以把他给累趴。“我们，慢慢走，好不好？反正又不要赶火车赶飞机的，好不好？”
　　走下那层石阶，挽住他的胳膊拽起来，将脑袋靠在他的右膀子上，压低声音，“如果，你不嫌弃我慢的话……”
　　“八嘎！”似乎很不喜欢听到我说出嫌弃和不配之类的言辞，飞快迅疾的磕上脑门以示惩戒，气呼呼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起被某人举起来灌篮的那奇迹般的瞬间。
　　“这样，还觉得高么？”“这样子，还觉得远么？”……你呀你，总是如此霸道，却可以让人的心软化在你的面前，轻而易举。
　　“下台阶，白痴。”无视我发愣的傻样儿，径自托起我的胳膊，认同般的眸光是柔和的紫，“慢慢走。”

　　这样的一段路，并不容易也不算太轻松的下山路，也许会留存在我的记忆里很久很久。也许，在他那构造特殊的大脑记忆库里，也有封存下这一日的可能性吧。
　　因为那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一段路，很和谐而宁静的一段路。没有人追上来，没有人来阻拦，彼此依附着彼此，即便一个大汗淋漓，纵然一个迷糊乏力，却愣是感受到了：那名为开心的东西。
　　感受着托我胳膊的手臂传来的温热与安全感，走着走着，听鸟儿在枝头歌唱不知名的曲子；走着走着，听见身边微微传来这样的一句，只是低沉而澄澈的轻轻数语，“家，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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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呼吸，大口的，把触动灵魂的液体含在眶里不要掉下来。透过指缝看湛蓝的天，竟是如此的美丽。
　　于是转过脸，送上很大很呆很傻的笑，“So do I ！”轻轻地挠挠他的手心，于是被握得很紧，很紧。
　　脑海里想起的生存旋律，就如同大爱的glay那一曲般：谁かの为に生きる(为谁而生)。人浮于事，为谁生存？The answer昭然若揭，就在我的眼前，我的身边……

　　不要再迷惑了不要再忍让了爱在微笑
　　这个城市没有变今天也从早开始
　　不要再改变了永远的誓言永远的KISS
　　时间飞转流长在嘶吼中继续前进
　　我们一直在这里

　　爱有时候是任性有时候也会恶作剧
　　紧紧牵着的手什麽时候都不会放开

　　已经不需要传达想念已经在脑海里预存
　　你犹豫不决的其实说再见也可以
　　已经停不下来了在看得到未来的夏天
　　风若无其事的在季节变化的时候从这里到南方
　　我们一直在呼唤

　　为了谁而生存这样也不赖呢
　　炎热夏天的LOVE 沿途的天空也是晴朗的
　　爱就这样滋长著
　　就如抬头所见的空中闪烁的星星

　　那条通向你细又漫长的道路
　　有时候很艰难有时候很轻松一直往前走
　　因为我一直都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