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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3-总是想起你 ...

  •   自从赤木队长答应樱木加入篮球部以后,学校里就一直没有什么爆炸性事件发生了,该作业的作业,该上课的上课,该打击嘲讽的就毫不留情的刺激。也对,那种和篮球部主将叫板,比赛的时候把队长裤子拉下来的事情,也就樱木这个人才做得出来了。

      所以,很多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流川枫很受赤木器重。意料之中,樱木要开始基础训练。樱木因为刚接触篮球没多久,虽然已经开始显现出过人的天赋,也正因为如此,樱木更应该接受这样的训练,我估计除了樱木,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以上安排,导致的结果,就是樱木各种吵,各种闹,各种出走的要求上场,彩子学姐和木暮学长各种劝,各种说好话。其中也包括在安西教练旁边死缠烂打。

      安西教练么,真是好久不见了,三井最最敬重的老师。似乎在三井离开篮球部开始,就一直没有见过。不过,据我所知,安西教练年轻的时候是日本队队员,五年前还是某大学里出了名的魔鬼教练,人称“白发恶魔”。只是,在我们见到之前,已经性情大变,现在和蔼了不止一点两点。听彩子学姐说,虽然是篮球部的教练,安西教练也不是经常出现,偶尔才来看看。

      所以,这次来,就带来了新消息,陵南和湘北要打练习赛。然后安西教练看着我的方向说:“呵呵,白雾啊,你来啦,练习赛你也去吧。”我向安西教练鞠躬作为回答。

      再后来,我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因为赤木队长和木暮学长很惊讶的一句:“啊,白雾,好久不见。”明明只是一个刚进学校不久的新生,我才发现,最近好多人跟我说,好久不见。

      大概是因为三井的原因吧,以前三井在的时候,一直有来看他们打球。

      可是,我没有把三井带来呢,没有众望所归呢。

      我仍然记得,当我不再出现在湘北的篮球馆,因为三井的退出。那个时候,也有好多人在同一段时间里跟我说,白雾,三井就拜托你了。其中包括安西教练,赤木队长和木暮学长。

      但我没想到,估计大家都没想到,三井会去混不良,但堕落的并不彻底,这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不专业的不良了,从不抽烟,打架还是和以前一样菜,不良干的他不干。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即使这样,还是有一帮人愿意跟着他。

      因为膝盖的伤,因为没有办法再打篮球了,所以离开了篮球部。因为深爱着的篮球以后都不能再碰了,所以绝望了,所以开始堕落了,所以开始混不良了。逻辑性很强的因果关系,所以三井去混不良,我能理解,不去阻拦,甚至跟着他一起混。因为我明白,那个伤,真的伤到你了。

      明明还是那样的爱着。三井,你可真不坦率呢。虽然,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可是,怎么办呢,自从你离开,我就一直活在过去,直到你回来。

      没有你,我怎么办,没有篮球,你怎么办,未来怎么办。

      未来,两个字,对我来说,太沉重了。被规划好的人生,没有未来,所以也没有权力和资格有梦想,但是,三井,你可以。

      如果,你有未来,对我来说,就好了。

      那天晚上,一场群架,三井他们是干不过对手的,很明显的结局。我们打架的声音,引来了警察,眼下的情形,两队人兵分两路,我们拼了命的跑,我甚至为了让三井能够逃过,都可以放弃他们所谓的道义,推着三井往他们不同的方向跑,穿过无数条小巷和街道,发挥了小时候摆脱收容所所有的功力,才好容易跑回我们平时聚集的地方。

      到了之后,才发现一大半的人都挂了彩。

      我没有去帮忙包扎伤口,转身就抄起一把西瓜刀,射到木柱上,瞪着眼睛,对他说:“三井,你要闹,我奉陪。为了你一个人,不要去浪费别人的时间,如果你自己想通,就回去,如果觉得这样好,你就这样,没人拦你。”

      铁男他们听说了三井的事也骑着他们的车来看我们,他们见我如此,忙上来拉我,都说没有关系,他们都是小伤,没必要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我甩开铁男的手,双手按着太阳穴,天哪,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对三井,明明他伤的那么严重,我要理解他的,我明明是要陪在他身边,无论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应该永远和他一起面对的。

      我低着头,不再去看三井,只是轻声说:“三井,你不应该在这里的,三井。”

      他背对着我,看着那把插进木柱的西瓜刀说:“阿闲,如果你是来劝我的,请你离开。”

      再然后,我逃了,再没有回头。因为,我害怕了,事情好像因为我变得越来越糟糕了,明明知道,作为一个局外人,三井有他的骄傲和固执,是所有人都不能够理解的。而我,也做不到置身事外的轻松。

      我以为,会像以前考试没考好那样,今天难过了,流泪了,躺在床上,睡一觉,明天就可以继续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因为都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我才意识到,已经再也回不去了,无论睡多少觉,都是一样的。

      当我再次想起,那句“白雾,三井就拜托你了”的频频出现,我表示压力很大。

      早上到公卿道场早训,都会路过沿街的篮球场,以前三井会在这里打球等着我早训回来,然后一起去学校。三井这个家伙,如果没有我火急火燎的冲进他家,各种叫着起床,他应该不会按时起床吧。不过也好,和我吵翻后,这个家伙已经总算是不需要再一大清早被我叫起来练球了,只要参加学校的训练就好了。我如是想着,看了眼手中的闹钟,这个闹钟是我平时用来叫自己起来早训的。一个恐怕叫不醒,所以才买了好几个,这个就给三井了吧。出门前,我站在三井家门口,深呼吸着鼓起勇气要敲开那扇以后都跟我没有关系的门。

      三井伯母就在这个时候开了门,我把闹钟递到三井伯母的手上,就这样吧,我该做的就到这里了,至于他丢到也好,都已经和我无关了。以后,恐怕也不能再到你家蹭饭了。

      当我转身离开,心里莫名的酸涩起来,我以为,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所以哪怕是喜欢,都不急着说出来让他知道。结果,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我都还没说喜欢,我们就结束了。

      现在,这个地方倒成了流川这个家伙的专用场地了。这家伙,比赛可以迟到,上课还要睡觉,只是在练打球上,是雷打不动的。这点倒是很像仙道,很多事情都可以无所谓,只有在篮球上,将就比不将就更难过。其实,我一直觉得仙道和流川本质上是同类人,只不过,仙道可能把表面功夫做得更足罢了。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看到红头发一只在那里跑来跑去。还有……赤木队长的妹妹晴子。

      看得出来,昨天流川枫多次示范的,被樱木称为“平民射球”的上篮动作,给了樱木很大的刺激。这个自称“天才”的家伙,其实比谁都明白,天才只不过比别人付出更多倍的努力,只是常人看不到罢了。有这样的觉悟,这个家伙也算不辜负“天才”这个头衔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碰上的,既然…已经被我看到了,就别怪我八了。

      于是,扒在围栏上看起来。

      晴子的第一次示范……怎么说呢,很囧。竟然,摔倒了的说。对此,晴子本人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很笨的女生吧。(…你不是一般的笨。)果然是这样,大家平时都这样说。(所以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更何况,迷恋流川枫本身就是白痴行为。)”

      好吧,我真滴不是有意吐她槽的…

      可是,为什么樱木和晴子几次尝试都不成功,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是你手势不对…快点回去吧。”耶?流川枫?!搞什么背后灵啊…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搞不搞背后灵的问题,是刚才我吐晴子槽也被他听到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句:“迷恋流川枫,本身就是白痴行为…”不是吧,这么快就有报应了?

      不过,看到他手上抱着个篮球,应该也是来练球的吧。然后,再往上看,好吧,这个家伙一副很无语的样子,到底是无语我还是樱木呢,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都有啊?

      但是,无论如何,樱木那球还是进了,所以一整天都在闪闪发光,小宇宙生机勃勃。高兴导致的结果,就是上课公然睡觉。其实能够理解,除了篮球部高强度训练,还要早起加练,是个正常人都要补眠。

      所以…这么说,以前,风风火火的冲进三井家,被子各种掀,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拖着他去篮球场等我早训结束。

      他,一定,也很累吧。

      但是,他为什么,从来不说。

      三井,你总是会让我,讶异到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很感动呢。但是,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才懂得。

      所以,请你出现,好不好?

      两年了,我很想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3-总是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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