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望远镜》默悠

6、Part six 真相大白

　　Part six 真相大白
　　不出舒沁所料，摄像头果然拍下了这么一个人——
　　一个穿着站台工作服的男人，大概有20岁左右。高高瘦瘦，莫约有一米八。因为这时已经过了人声鼎沸的时辰，所以此人的动作分外显眼。
　　每当上下车，他一定往窗户这边望一眼。星期一那天，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往这里张望。
　　星期二，看他的表现有点疑疑迟迟的。
　　星期三，他诧异的目光一直盯着502号房间，站在站台上不动。
　　星期四，他明显地表现了惊惧不安。早晨下了电车，刚一跨上天桥，又连忙退到站台，死盯盯地望着502号房间。
　　星期五，有了更明显的反应。他赶忙下了电车，隐藏在站台上的小卖店里。因为他不出来，就以小卖店为焦点，加大画面一看，他正藏在小卖店里用望远镜观察52号房间哪！
　　星期六，刑警见到他去公寓管理员办公室，仔细查看了空房指示盘。
　　第二个星期，他对502号房间的关心有增无减。
　　“小洁，张大力是做什么工作的？”舒沁一边看着连接摄像头的电脑屏幕一边问国小洁，“是银行工作人员是吗？”
　　“是啊？怎么了？”
　　舒沁双眼有一股异样的光闪过：“小洁，你去他的单位调查一下。看看这个人和张大力有什么瓜葛没有。”
　　一日之后，国小洁给舒沁打来电话：“沁沁，他们两个果然有不一般的关系。”她稍微顿了顿，“他们两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经常有人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个人他有一段时间手头缺钱，就去找张大力借。就在这几日，银行忽然间失去了许多钱，并查明是张大力干的。也许是这个人和张大力一起从银行诈出许多钱。而他杀人的动机也就显露出来了——他怕张大力被抓住之后把他抖出来，又想独吞那笔钱。正好那一天张大力喝的酩酊大醉，他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张大力杀害了。而这一幕恰好被赵杏看到，于是他为了杀人灭口，把赵杏杀害了。”
　　“那个人叫什么查到了吗？”
　　“查到了，叫做范统。”她强忍住笑，“别误会，是范围的范，统治的统。”
　　舒沁停顿了一下，显然也是在强忍笑意：“好了小洁，你快到A市警察局来吧，我们要逮捕饭桶了。”

　　当国小洁来到A市警察局时，审理已经开始了。
　　“二月二日夜里十二点和二月三日夜里十一点左右你在哪里？舒沁面露微笑，看着眼前的范统，那眼神似乎要把一切都洞穿一般，“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突然问起这种事来？似乎不大好回答吧？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干过什么，这很难一桩桩都记得吧！怎么，这很像再取不在场证明啊！怎么了？那两天的夜里发生了什么？”饭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脸的轻松。
　　“那我们就来提醒你一下子好了，二月二日晚上，你在银行的好朋友张大力从电车站台上摔下来，死了。其次，二月三日夜晚，电信公司一名员工从丰雅园19楼5层摔下来，死了。”
　　范统耸耸肩：“张大力是我的朋友，他死了我很痛心。可是什么赵杏的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舒沁脸上的笑意更浓：“范统，我刚刚有提到那名员工的名字吗？你知道得很清楚呢，杀人犯。”
　　“我只不过听朋友提起而已！况且，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在蹂躏人权你知道吗？”范统一下子拍案而起，倒是说的有理有据。
　　“既然这样，那就直说了吧！我们一个星期之内，在赵杏的房间里连续放哨，两架摄影机早晚两次拍照天神园车站的上下旅客。在众多的旅客之中，惟独你一个人对赵杏的房间非常关心，总是张望。星期五，你又隐藏在小卖店里，用双筒望远镜观察赵杏的房间。总有一天会给你欣赏这些胶片的。你既然不是远亲，又不是近邻，为什么对赵杏这么关心呢？”舒沁有些慵懒的歪着头，像是一只聪明的更知鸟，“你得过麻风病吗？范先生？”
　　范统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忽然间的问：“没有啊？怎么了？”
　　“依彤，为他检查一下。”她一边吩咐党依彤为他检查，一边说，“赵杏有着很严重的麻风病，凡是与她有肢体接触的人都会被传染上，你也不例外吧，范先生。”
　　“你……你胡说！就算我得了麻风病，那也不一定是赵杏传染的。”
　　“沁沁，果然没错，范统和赵杏得的是同一种病毒的麻风病，且发病时间也相同。”党依彤摘下手套，理了一下头发，“范先生，如果你可以保证不是你杀的赵杏，那么一定不会反抗让我们检验一下你的DNA与凶手在犯罪现场留下的DNA是否相同吧！”
　　王牌一亮，范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没错，是我杀的人。”他低下头，“也许是侥幸，在那天晚上附近失火，居民们都跑出去看，谁也不理谁。我就趁乱混进了人群。赵杏也跑出来凑热闹，连门都没关，我趁她出去的时候躲进她的屋子等她回来。不一会，她因为天冷回来拿衣服，从柜子里取出双筒望远镜，准备再出去。我藏在门后，忽然拦路站在她的面前，使她没有逃路。我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逃路才站在那里的。她盯着我的脸，说：‘你是那天……’那时的她已经没有机会了，我本来认为如果她不记得的话我可以不去杀她，可是她既然记得我我就必须要把她杀掉。我一听她说了这句话，立马把她的脖子钳住。她吓得出不了声音，却在拼命的挣扎，还抓到了我的头发。我掐住她痛苦难忍的喉咙，把她拽到窗旁，用一只手打开窗扇，一下子就把她推下去了。她落地的时候，似乎惨叫了一声。但是，赶巧刮起一阵狂风。谁也没有发现。”
　　他痛苦的抱着头，支支吾吾的哭泣起来。可是，再怎么哭也挽回不了两个生命，也挽回不了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