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22、第六章 心碎（四）

　　只有阿法隆一个地方可去，但如今分秒必争，有个家庭正危在旦夕，比尔知道自己没时间在求助前到幻影显形点去越过那些门。虽然唐克斯也在自己家跟家人在一起，他能在瞬间联系上自己的学生，但一个导师加一个学生对抗正袭击格兰杰家的不管什么人，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有一瞬间，傲罗很想为没问对方人数——乃至她有没有正面看到食死徒踹自己两脚。但赫敏眼中狂乱而坚决的眼神已经告诉比尔，她不知道，他也没时间浪费在问问题上。
　　没时间做任何事。
　　比尔飞跑着冲向门口，一句话都没跟家里人说——他们帮不了忙，而罗恩会坚持同去。他会碍手碍脚，或者更糟——或者死掉——而且比尔解释不起。没有时间。他听见了门上的狂轰滥炸，可以为它现在正在崩溃打赌。或者已经崩溃。最糟的情况也许已经出现了。
　　他的魔杖猛地抬起，幻影移形到了他唯一一个可以想到的地方，祈祷着自己不会发现空空如也的房子，并因为误判把赫敏葬送。可是说到一个人对战一群食死徒，只有一个人可以信赖，他今天晚上不在阿法隆。今天晚上，比尔去往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他的眼睛还没适应陋居和依然漆黑的街道之间的区别，前门灯已经在他眼前亮了起来。比尔还没走两步，大门就打开了，他能看到这地方标志性的黑暗，在这里，连黑檀木魔杖都能融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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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东躲西闪。没时间干别的了，她希望沙发能在四散飞扬的碎片下挡住她。说真的，它没有；她依然被雨点般的大门残骸碎片击中了，不过至少它隐蔽了她。暂时。
　　她听到了有人轻声耳语，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咕哝。
　　“检查楼上。”
　　“包括那个东西。”
　　“小心背后——你永远不知道卢平还可能秘密地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我认出防护上他的标记了。”
　　粗哑的笑声。“人们都觉得他聪明，可他在那些玩意儿上干得可不咋地，不是么？”
　　咕哝声又来了，这次声音大了些，也引人注意了些。不知怎么的，这粗哑的声音让一阵寒颤滚下赫敏的脊梁。第二个声音又响起了，这次很尖利：“你就不能管管那东西？它口水全流在我身上——”
　　“闭嘴，莫恩。”
　　“够了，你们两个！”第一个声音懒洋洋地说，声音里的棱角只能让人判明他想要厉声说话，“莫恩，布莱奇，上楼，安静点。弗林特，你跟着我。”
　　又是一声咕哝，这次更像咆哮。卢修斯•马尔福——她化成灰也认得这声音——继续说下去，“布莱奇，管管你的动物。我们不希望让它吃掉格兰杰一家，打扰我们的运动。现在，开始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是一阵寂静。她听到脚步声挪到了她右边，进了厨房，希望马尔福和弗林特是往那边去了，却没有进入地下室。又是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咕哝响过空旷的房间，赫敏能听到布莱奇的低语，以及莫恩小声嘟囔着什么。这噪音绝对不是人类发出的，尽管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赫敏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最终，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她从沙发边缘偷眼瞄了一眼，用滑溜溜的手指紧攥着魔杖。
　　她还没来得及看见巨怪，莫恩就转过身来。“她在那儿！”
　　“除你武器！”赫敏尖声大叫，使出了想到的第一个咒语——也是任何霍格沃茨学生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学到的第一条咒语。在系统学习理论之前，他们就学会了，给对手缴械通常是赢得战斗的最好方法：在冲突开始之前让它结束。
　　不幸的是，这次它没奏效。它只让食死徒们哈哈大笑起来。
　　红光闪过赫敏的头顶，她又一次躲向沙发后面，听到了莫恩残酷的笑声。我会把自己的命丢了的！赫敏对自己大怒。我不应该蠢到把头抬起来！更多咒语撕裂了空气，她背后的墙四分五裂，瘫倒碎裂，搞得沙发上到处都是小块的石膏。她一个寒颤，不顾一切地抱紧头，听到食死徒们正在友好商讨着怎么把她干掉。
　　她的心脏在她耳中跳动，好像是要把自己搞到过劳，然后彻底罢工。紫色的光芒让天花板震颤起来。
　　“出来吗，小姑娘？”莫恩戏弄着她，“还是你想粉身碎骨？”
　　“或者也许我们应该让我们的小朋友对付她！”布莱奇哈哈大笑起来，随意地朝她的方向施了个咒语。赫敏护住脑袋，以免被又一阵石膏雨砸到。
　　食死徒们祝贺了彼此，门口又传来一声咕哝。
　　“集中精力，赫敏！”她厉声对自己说，别人差不多听不见，“这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哦，绝对不是！”布莱奇窃笑，很明显听见了她的话，“不过我们把它保留给了你在黑魔王手里的时——”
　　“速速变大！”赫敏大喊，再度抬头，飞速瞄准。
　　“小心！”莫恩尖叫，但没有动身帮助同伴。
　　布莱奇差点没躲开；咒语打中了他斗篷的边缘，它立刻气球般膨胀起来——但斗篷只有一边在变大，直到莫恩不耐烦地给它下了个咒，比区区反咒黑暗得多。
　　“别小打小闹了，干活！”她吼道，“我们浪费的时间够多了。让你的宠物抓住那小妞，然后我们——”
　　地下室里响起惨叫声。
　　“离开这里，把她送到那小崽子那儿。”
　　“别让马尔福听见你这么叫他儿子，”布莱奇有意无意地评论道，赫敏挪动了一下位置，让自己能从沙发转角边偷瞄出去。马尔福的儿子？德拉科要我干什么……？
　　你打了他，傻丫头。他当然想伤害你，内心有个声音指出，赫敏打了个抖。它听起来跟斯内普像得奇怪，却确实是正确的。食死徒还能因为什么把她家定为目标？
　　惨叫的来源几乎与这念头同时在她脑海里闪现。她的父母隐匿在地下室里。
　　我的父母！
　　赫敏只能制止住自己，不要立刻跳起身来冲向两个食死徒——但她必须思考，看在梅林份上。思考，赫敏，思考！她的手抖得比之前更厉害了。她的父母在高声惨叫，她觉得自己听见了马尔福的笑声。那个混蛋！他连把我打回来都不敢——他非要让邪恶的父亲来做他卑鄙的勾当！下一次见到德拉科•马尔福时，她会杀了他。毫无疑问。捧在手心里的小德拉科会命丧黄泉的。
　　行动，赫敏！她冲自己尖叫，将魔杖尖探出了沙发边上。莫恩和布莱奇又在争执着什么——有关把她全家带到哪里——她只有一次机会。
　　“统统石化！”赫敏大吼着瞄准莫恩——她显然是两人中比较精明的那个。
　　食死徒砰的一声倒在地下，赫敏压下欢呼的冲动。还有三个。我能行的，对吧？她狠狠吞了口唾沫，随即——
　　“昏昏倒地！”布莱奇算不得多有创意，可赫敏还是差点来不及躲开。她还没来得及体味一下自己的感觉，食死徒已经再次转向了她，巨怪在移动。哦，不。巨怪正大踏步地走向她。
　　“昏昏倒——”赫敏没机会说完了。
　　“四分五裂！”布莱奇大喊，突然之间，沙发变成了两块……而赫敏正好待在两块中间。她呆若木鸡，只能傻呆呆地看着一分为二的沙发垫子，不知道它是怎么能在没把她大卸八块的前提下做到的。
　　巨大的双手在她身周合拢，赫敏做了此时唯一一件明智的事情，尽管它什么好处也没有。她尖叫起来。
　　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