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51、第十四章 牺牲（四）

　　“爆炸性新闻——即时发布！随着针对詹姆•波特部长的不信任投票流言四散，男女巫师们齐聚魔法部。今天早上早些时候，有魔法部内部消息来源暗示，该投票可能进行，但现在该消息第一次被确认——
　　“从今天早上十点、小天狼星•布莱克到达起，詹姆•波特的战时委员会一直在进行秘密会议。傲罗总部首脑兼波特部长的老朋友必然会反对这样的投票，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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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瘫在椅子里，看起来筋疲力尽。他昨天晚上睡觉了吗，他预感到这一刻会来到了吗？亚瑟•韦斯莱至少二十分钟前已经把这场战斗接了过去……那已经是在小天狼星走进房间、发现门在他背后锁上之后整整四个小时了。
　　妈的，我简直惊讶它们让我进来了。如果他们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开火，胜算不是大得多吗？他隔着桌子迎上了詹姆的目光；小天狼星坐在最好的朋友正对面并非巧合。但这没什么用处。看到詹姆只是让他的心沉得更深了些。
　　“你们在想什么？”亚瑟大概是第十五次问道，“你们真的在想吗？我们已经这么接近了，这么接近了。别让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的胜利蒙蔽你——我们有所进展。你们要把这一切都抛弃吗？”
　　“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你会把孩子们的死亡叫做‘进展’，”帕登•佩蒂尔紧绷绷地回答。
　　亚瑟叹了口气，太明显了，小天狼星并不喜欢。他需要更小心地在意自己的表情。“我没说霍格沃茨事件不是个悲剧，”他答道，“我只是说我们不能让一次失败这样影响我们。我们曾经多少次反败为胜？曾经多少次从绝望中找到希望？”
　　愤怒的目光们追随着亚瑟的每一个动作，他指向詹姆。
　　“他做了这一切。我们没有。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对我们的世界投入的心和灵魂比得上这个男人的十分之一。”亚当斯火了，但亚瑟滔滔不绝地继续，小天狼星努力不去叹息，“这就是你们为他所有的努力感谢他的方式？说那些努力都是徒劳？”
　　“我们没有，”福吉优雅地站起来，回应道，“贬低波特先生的成就，也没有认为他在危急关头没有领导好我们的世界。但是，霍格沃茨的沦陷代表着这场战争一个全新的、令人始料未及的阶段的开始，为了配合它，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开端。”
　　“新的开端只会让我们都丢了命，”亚瑟阴郁地答道，“它会让我们输掉战争。”
　　“咳，咳。”又是乌姆里奇，为福吉的言论开路。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肯定会导致这一点。你有你的意见，我有我们的。在这里，我们都站在同一边。”他最迷人的政客微笑。
　　“是吗？”小天狼星咕哝一句，他不在乎有没有人听见。乌姆里奇的脑袋迅速转了过来。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布莱克先生？”她问。
　　“不。”他摇摇头，“事实已经被挑明不止一次，并且统统被无视了。不管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们的想法。”
　　胜利在乌姆里奇眼中一闪而过，但福吉的谨慎让他不会喜形于色。那只□□冲小天狼星用也许在她看来是亲切的样子微笑起来，但他眯起眼回以颜色。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已经做了什么吗？
　　“既然如此——”福吉张嘴，小天狼星打断了他。
　　“但我可以这么说，”他没有站起来，而是坐在位置上身体前倾，双手紧紧交握，放在桌面上，“如果我们不对抗伏地魔，他就会胜利。如果我们为了和平去谈判，一次又一次地让步，我们会发现，所有我们曾经与之战斗过的东西都会变成我们生活的常态。
　　“你们想要死亡吗？想要毁灭吗？想要折磨吗？”小天狼星努力想让音调轻快起来，让黑暗从眼中消散，“不？那就对抗他。”他一个一个地凝视他们的眼睛，“跟他战斗，或者去死。就这么简单。”
　　“咳，咳。我们不会愚蠢到为我们对和平的诉求加上这样的限制，”乌姆里奇反驳道，看起来高高在上。
　　“你们打算怎么强迫他们？”小天狼星针锋相对，“如果他重新开始，你们打算怎么阻止他？
　　“我不打算对这里任何人表示不敬，但我不认为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除了你们决心要取代的那位——拥有直视伏地魔的眼睛、对他说不的力量。”
　　受了冒犯的福吉企图为自己辩解，“我——”
　　“尤其是你，福吉先生，”小天狼星没有甜蜜地微笑，尽管以前的他可能会这么做。他现在无比严肃，他希望他们能理解。
　　“人身攻击不应该在此出现！”福吉张口结舌，亚当斯厉声说道。
　　“我同意，”小天狼星答道，“不应该。”
　　“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应该进行投票了，”阿莫斯•迪戈里紧张地插进来，“四个小时已经足够讨论——”
　　“等等，”亚瑟打断他，“没必要这么急急忙忙的……”詹姆摇摇头，他没说下去。
　　“不必，”魔法部部长静静地说，“投下你们的一票吧。”
　　詹姆的目光迎上了小天狼星的，他耸耸肩。他看起来如此疲惫，如此挫败，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即使不为别的，也该为了慈悲。詹姆的逻辑和力量没有赢得他们。亚瑟激情四射的争论也失败了。彼得残酷的诚实对他们而言什么也不是。小天狼星的言论也俏眉眼作给瞎子看了。小天狼星看见朋友的眼睛，知道是时候了。
　　他甚至都不想要这份工作，小天狼星想起来了。是我们不得不说服他就任的。他简直可以感觉到门外的莉莉在偷听，不管她多痛恨这么做。看看他做了多少好事。难道这一切都是徒然？
　　“非常好，”福吉答道，“今天，1993年1月16日，在不信任投票事件上，我希望大家作出决定。”他的眼睛扫视整张桌子，坚定而急切，“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
　　“信任。”
　　“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
　　亚当斯已经到了公然冷笑的地步。“不信任。”
　　“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司长投不信任票，”福吉直视着詹姆，继续说下去。小天狼星简直想为此宰了他。这个混蛋真想毁掉世界吗？“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
　　“信任，”彼得答道，声音非常平静。片刻之间，他担忧的目光迎上了小天狼星的，矮个子男人想挤出一个微笑。失败了。
　　“魔法交通司司长。”
　　迪戈里犹豫了一下，目光在福吉和亚当斯脸上游移不定。“不……不信任。”
　　“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司长。”
　　“不信任，”佩蒂尔立刻应道，小天狼星吞了口口水。那就这样了。再无转机了。
　　福吉当然要把它进行到最后一刻。“神秘事务司司长。”
　　“弃权。”众人的头都转了过去；大睁着眼睛。又是弃权？博德冷静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但它什么也没有改变。福吉冲缄默人点点头，几乎带着敬意。
　　“很好。投票最终结果为四票对两票，一人弃权。按照部门首脑集会的相关规定，应选出一位临时魔法部长，直到再次举行选举或战争结束。对于魔法部副部长这一职位，我选择——”
　　“等等，”詹姆突然插进话来，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很坚定。
　　“波特先生，你没资格在这里发言，”福吉尖锐地说。
　　詹姆挑起眉毛，冷漠地微笑了。“随你怎么说，这件事我一定要说。”笑容转为艰难咽下的口水。
　　“你们会后悔的。记住我的话……你们会后悔这一刻的。”
　　“这是威胁吗？”乌姆里奇质问道。
　　詹姆摇摇头，看起来突然很悲哀。“不。我只祈祷你们——我们——我们的世界——不会用鲜血为今天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