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62、第十六章 Marauders的复仇（五）

　　它确实是个传奇。他们制定完计划、并按照它的安排到达的时候，刚过午夜。令人感激的是，多年的恶作剧生涯意味着他们对城堡和场地了如指掌，已经到了小天狼星和彼得根本不需要活点地图的地步，不管它现在在哪儿。哈利的某个朋友大概是它的最新一任主人，不过小天狼星并没打算去问。那张地图可能依然待在城堡里，装扮成一张无辜的古旧羊皮纸，藏在无知的食死徒眼皮底下。
　　他们选择了岩洞里的通道，没走三把扫帚和尖叫棚屋的密道，因为它们太明显了，在里面设陷阱也太容易了。到那里去需要手足并用一下，不过如果他们够运气的话，就可以原路返回——不管这样的结果看上去有多么不可能。有意选择最难走的路经常会使之后的事情简单些，这是Marauders很久以前就学到的。在谨慎的基础上大胆，时不时加入一点理智——这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于是虫尾巴钻进了那个他们六年级时挖出的、大小仅容耗子出入的小洞，在另一边以彼得的样子爬了出来。他只显出了人形片刻，不过那三秒钟是很重要的。彼得魔杖一抖，镜子滑开，他随即变了回去，在大脚板挤出出口时闪到一边。没有任何一道防护发出警报；像同类物品里的绝大多数一样，它们是设计来探测人类的，对老鼠和狗没用。彼得的人形出现的时间很简短，被判断为异常而非警报。小天狼星——大脚板——暗暗咧嘴笑了。完美的东西是不存在的；食死徒们不过是简单地沿用了霍格沃茨一直以来的防护，他对它们可是太了解了。
　　他们一起沿着四楼过道走下去，经过每个角落时，都是虫尾巴先窜出去探查情况，大脚板再随后跟上。他们不止一次地闪进阴影里去回避大笑着的孩子，在食死徒的后代愉快地行进时安安静静地在阴影里等待。
　　瓦赛和诺特。
　　“你听见他变形之前的叫声了吗？”瓦赛咯咯笑着，“然后就变成狼嚎了——毫无疑问，这就是我爸爸为什么那么努力地反对狼人权益。他们根本不是人。”
　　“我听说黑魔王对他还有计划。狼人血好像在魔药里用途很广，”诺特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
　　“斯内普教授告诉我的。”那自鸣得意的傻笑完全可以从高人一等的声调里听出来。大脚板压下咆哮的欲望。在他左边，虫尾巴不自在地动了动。
　　“你觉得他会怎么办？”瓦赛问。
　　他简直可以听见他们流口水的声音。“我不知道，不过我很想参观。”
　　“我也是！”
　　声音在走廊里渐行渐远，逐渐消失时，大脚板瞥了虫尾巴一眼。虫尾巴的红眼睛痛苦而焦虑，透露出的人类情感是正常老鼠永远不可能显露的。
　　突然，地板似乎摇了起来。在他们之下的什么地方，一声震耳欲聋的愤怒啸叫充斥了学校，让无数人的脊梁上都泛起了寒意。那声音孤独而痛苦，让大脚板想起了那些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出现前的日子，那些莱姆斯孤零零地困在那只狼体内的日子。即使在有了狼毒药剂的现在，在那些可怕的夜晚，也总是尽量有一位Marauder跟月亮脸在一起，虽然他们能做的不过是相互依偎着睡着而已。最近，比起其他人，这一任务更多地落在了虫尾巴身上；詹姆无法行动，小天狼星的前景又很危险，他成了付出努力的人，花费时间的人。小天狼星尝试过——尤其是在他消失十年之后——陪伴月亮脸，但彼得要可靠得多。
　　那么，今天他在这儿就十分合适了。
　　大脚板轻颤一下，很高兴自己不是一个人。悲哀的吼叫停下了，一只软软的爪子拍了拍他的。
　　大脚板点点头。是时候行动了。
　　虫尾巴领头，他们溜下楼梯，遇到的唯一障碍是一段正在移位的楼梯。凌晨两点，他们到了地下室里，虫尾巴轻松地钻进铁栅，打开了锁。走廊冰寒刺骨，但大脚板能嗅到月亮脸的气息——鲜血、皮毛和几乎毫无约束的狂怒的混合气息一直都是那只狼的标志。他们已经接近了。
　　冷。
　　大脚板不知不觉地呆住了。他的腿突然动不了了。他脖子后面的毛直竖起来，膝盖有些发软。大脚板止不住地发抖。
　　“欢迎来到阿兹卡班，小天狼星。你喜欢你的同伴吗？”
　　颤抖。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面颊。他以前接近过摄魂怪，但从来都不像这个样子。
　　“现在，这就是你生活的常态了，”那个声音柔柔地说，“他们就是你的伴侣。”暂停一下，“除非你服输。”
　　他拼命地摇着头，血从他下巴上流下来。
　　“我想不要。”
　　离开的脚步声。
　　黑暗迫近。
　　有什么东西跳到了他背上，大脚板惊叫一声，转身想咬袭击者一口。可小小的爪子死死抓着他，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吱吱叫。大脚板无意识地继续挣扎，不顾一切地想摆脱摄魂怪——吱吱！——袭击他的人——吱吱！——和记忆。
　　吱！
　　一只老鼠的小爪子正紧紧攥着他后脖颈的皮毛。虫尾巴。彼得！他又颤抖了一下，这次是出于宽慰。彼得。彼得是朋友。他不是一个人。
　　耳边坚定不移的吱吱声让大脚板记起了他们来这里是为什么。莱姆斯。只是想到他们的朋友，就已经让大狗的脑袋用惊人的速度清醒了。两人身边现在围满了摄魂怪，可冰冷的手并没有伸出。摄魂怪只是擦肩而过，飘飘荡荡，成群结队，完全无视了他们。而且——他模糊而朦胧的眼睛终于看到了——它们都离一扇牢房门很远。摄魂怪们也怕狼吗？
　　又是一声吼叫，悠长而孤独。
　　大脚板坚定地向前冲去，那声吼叫指引着他。几秒之内，他们已经摆脱了摄魂怪，不过对于它们就在他背后这一事实，他还是无比清醒。黑狗冲到加固过的金属门前，寒冷依然让他打着抖；小老鼠仍然抓着他背上的皮毛。他在门边嗅嗅，闻到了不同的味道：鲜血，痛苦，以及愤怒。确定了。百分之百是月亮脸。味道有点不一样，但这就是月亮脸。大脚板哀叫一声。
　　回应的怒吼让他脊梁上兴奋得战栗起来。月亮脸是他的朋友，他的玩伴，他的伙伴。虫尾巴也是，可是尖头叉子不在，这个念头让更像一只狗的想法冷静了下来。小天狼星还有事要做，有朋友要救。他不能让自己分心，尤其是在摄魂怪就在他背后的时候。现在不行。
　　虫尾巴的爪子突然松了，大脚板趁此机会前后摇晃着脑袋，直到耗子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虫尾巴吱吱叫了一声，半痛苦半不满，不过还是迅速恢复了过来。抱歉，老朋友。
　　他用一只前爪将老鼠扒拉到一边，鉴于他现在还是狗的形态，动作有些笨拙。没关系的；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他迅速往背后瞟了一眼，发现摄魂怪依然在躲着这间牢房……但不幸的是，这种情况似乎也会改变。很快。这想法让大脚板打了个寒战，转身面对牢房门。没时间了。他集中了一刻精神，又变成了人。
　　小天狼星手持魔杖，聚精会神到他的魔法上——尖叫。魔法撕裂着他的身体。“你是不是——”——他无法自制地打着抖。摄魂怪们迅速逼近——精神集中！他将所有的恐惧与涌起的愤怒注入了无声咒，门打开了。小天狼星立刻跳了进去，他不敢往后看。他狠狠踹了一脚，厚重的门关上了，把他留在了黑暗里。
　　“荧光闪烁！”第一声低沉的咆哮充满牢房时，小天狼星低声嘶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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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一言不发地踱着步，真希望自己能在别的什么地方。希望比尔没有坚持跟他一起来。魔法部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糟糕了——詹姆绝不该被这么对待——福吉拒绝拯救莱姆斯•卢平则是令人发指的。卑鄙无耻。愚蠢至极。而小天狼星的计划很可笑。他对通常很理智的彼得竟然接受了这一计划十分惊讶，可现在要改变它已经太晚了。另外，那两个人拥有独一无二的特殊能力，可是在满月去尝试救出一个狼人？他疯了。更别说詹姆还说他们已经这么做了很多年了。开玩笑地说。这依然很疯狂。
　　“你觉得他们在里面吗？”比尔问。
　　“我不知道，”亚瑟紧张地说。他又看了看表。差不多三点了。
　　他们两人会在这个洞里等到黎明之后一小时。到那时他们就会离开——匆匆离开。霍格莫德及其郊外对巫师已经不再安全了，即使对伏地魔的拥趸也一样。据说摄魂怪自由自在地在这里漂浮，随心所欲地行动、繁衍。亚瑟打了个抖，随即强迫自己精神集中。这很重要。值得去做。离黎明还有大约五个小时。韦斯莱父子会尽其所能给小天狼星和彼得提供每一秒钟。六个小时多一点。别花太长时间。
　　“他们肯定在，”比尔说，话里的坚定是他父亲很希望自己也能感觉到的。
　　“我希望你是对的，”亚瑟呼出一口气，“我希望。”
　　比尔瞥了他一眼。“小天狼星还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呢。尤其是在重要的事情上。”
　　“我想是这样吧，”前魔法部副部长不得不这么说，他脑海里考虑着一切因素，反映出一张他几乎不认识的男人的脸，“那就是这样吧。如果他们失败了，梅林保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