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83、第二十一章 失落的时刻（三）

　　他应该早点想到的。应该意识到伏地魔绝不会允许这么一件东西存于世上……但话说回来，他也从没真留心过邓布利多的话。“我希望你能用各种可能的方式利用我的记忆，莱姆斯，反正它们现在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了。在我漫长的一生里，我有过经验也有过教训，而我真切地希望，你不要犯跟我一样的错误。”
　　可他已经犯了。
　　他忘了。
　　莱姆斯狠狠咽了口唾沫，随即掩上了粉碎的冥想盆的柜门。他的办公室在绝大部分意义上算是毫发未伤——说来奇怪，伏地魔似乎用他的桌子和文具写了几封信（也许是备忘录？），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怪事；他本以为会发现一场跟伏地魔对自己身体的所作所为差不多惨不忍睹的灾难。不过黑魔头一直都是令人充满了惊奇的，这一天也不例外。
　　为什么是冥想盆？
　　当然，肯定是有合乎逻辑的答案的。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伏地魔不想昭告天下、不想让莱姆斯发现的——他不想让我告诉小天狼星的什么东西，莱姆斯突然清晰地意识到。他狠狠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我怎么能这么蠢？他总以为，他需要冥想盆的时候，它总会在的，邓布利多的记忆也会在的……可他从来没用过它们。为什么？他是害怕毁掉那位已故的巫师身周的谜团吗？也许……或者莱姆斯只是害怕他可能会发现的东西。
　　而他现在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有一会儿，莱姆斯靠着柜门瘫了下来，觉得头晕目眩、内里空虚。愚蠢。他不应该傻到这个地步。随即他讽刺地笑了。尽管他是智慧的，尽管力量之泉给了他那么多预知的能力，他依然是个人类。莱姆斯笑得有点扭曲。挺可怕的。
　　他从柜子边挪开了，又转过身最后看了它一眼。他几乎不知不觉地低语：“你藏着什么？”
　　可是没有答案，谜团依然是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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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很短，他一直都是走路回家的。就算在最黑暗的时刻，彼得也觉得从魔法部走回自己的公寓是清理头脑的好方式，也是把一天的烦恼抛在脑后的好办法。幻影移形的某些特性让人们无法这么做；也许幻影移形只是太快、太简单了。
　　今天他也有很多烦恼要抛在脑后。尽管福吉已经把他魔法部高级官员的头衔炒了，但彼得依然在那里工作。他是唯一一个法国大使同意与之谈判的人，只要他醒着，他的每一分钟都花在了努力说服法国大使维持对抗伏地魔的联盟上。区区两个月之前，其它国家还对加入英国的事业表示了兴趣——但现在再也不是了。现在，就连他们最亲密的战友都在动摇，彼得很害怕自己无法说服他们继续。连续六天的谈话一无所获，彼得对此的关注与日俱增。于是彼得还是走路回家。就像他每天都做的一样。
　　“钻心剜骨！”
　　彼得痛得惨叫起来。他倒在地上，扭动着、尖叫着，觉得空气被挤出了他的肺，完全无法作任何反应。他的意识一片朦胧。他的神经似乎马上就要爆炸。
　　这是人们典型的反应。袭击他的人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他会像其他所有人一样表现。然而他们忘了一件事。
　　彼得•佩迪鲁当过食死徒。
　　1981年，他做了一次性命攸关的抉择。也许理由不是最好的，但彼得作出了那个选择。他走过那条他的袭击者们依然在走的路，扮演过邪恶的角色、背叛过善良的人们。他现在为这选择后悔了。他依然在努力揭过这一页，努力还一笔永远还不清的债。然而在那条路上，他变得对钻心咒相当习惯。毕竟，彼得•佩迪鲁从来都不是个非常有效率的食死徒。
　　也就是说，他颇经过一些历练。
　　彼得不顾一切地翻滚着，他知道这是唯一一种能让咒语放松的办法。很显然，下咒的人没想到他可能会动，给他的注意也不够——魔咒戛然而止。有人骂了一句——彼得觉得听起来很像哈珀——前食死徒摸索着魔杖，同时笨拙地想要站起来。他的脑袋好像有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那么重。
　　“呃……”他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昏昏倒地！”
　　他不知怎么跌跌撞撞地躲到了一边，手中紧握着魔杖。在唯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的映照下，彼得斜眼瞟着对方，想要认出敌手是谁。一共两个人——或者那是第三——？
　　“钻心剜骨！”
　　“骨断筋折！”
　　“左摇右摆！”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什么东西折断了——什么东西毁掉了。彼得惨叫着，惨叫着，觉得自己又一次撞到了地上，立刻就无法行动了。疼痛太多了，太多了——
　　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