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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聘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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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道不算响亮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兰枫只看到司徒烟的匕首脱了手，她似乎被震麻了虎口，他以为是自己的鞭子抽飞了她的匕首，心里一乐，又补上了一鞭。
司徒烟没了匕首又不能真的伤了兰枫，只得旋身躲闪，“兰枫，你够了。”
“哼。”
“你再闹我真的不客气了。”
“我才不跟你客气呢。”
司徒烟一伸手抓住了他的鞭子，可手才碰到，又是被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弹中了手背，不仅生疼，还震得根本再拿不住，“什么人？”
“我你都不认识。”兰枫一个腾身又是使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鞭子抽过去，司徒烟带着兰竹躲了过去，她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暗算她，跟兰二公子闹下去更是会没完没了，还是走为上策。
“哼。”兰枫没高兴去追着她打，回头又被爹听见了关去跪祠堂，为了司徒烟才不值得。
他收起鞭子，一扭头，刚好看到阳台边的人朝他勾了勾食指，他双眼上扬，立马跑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就是有些人空长了两只眼珠子，看不见我。”她摇了摇头，用眼角斜他，兰枫朝她吐了吐舌头，“看到我跟人打架都不帮我。”
“不想打扰二公子你雅兴嘛。”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起身打算离开，兰枫跟在她身后下了楼，“我有看到聘书哎。”
“嗯？”
“为什么你没有来啊？”
云子轩突然在扶梯半道停了下来，兰枫一头撞在她背上，她很狐疑，“我也要去？”这种事她是一窍不通，既然媒公说可以一手包办掉，那不就代表她不用去吗？
“不知道，反正爹已经收下聘书了。”兰枫摇了摇头，又笑了，还是咧着嘴傻笑，看得云子轩忍不住敲他脑门，“小笨貔貅，这么开心？”
“不开心。”他垮了笑容，摇头，云子轩挑眉，“就因为我没去？”
“乱讲，不是你。”他右手的拳头打在自己左手，“因为有些人娶了一个还一个。”
“天下的女人十个有九个如此，要是这你都不开心的，你这辈子都别开心了。”
“其他八个不关我的事，就这第九个关我的事。”兰枫又自己打了自己左手一拳头，云子轩微微低下头，“我说，你是不是更应该管还剩下那一个的事？”
“什么还剩下一个，剩下哪个？”
她却没再多说，出了暖云阁，兰枫还是一直跟着她，“到底剩下哪个？”
***
没几天，司徒烟就上了兰府，因着是娶小，并没有三书六礼的规矩，但也还是送上聘礼定了下来。
刚巧旬假日放假的兰二公子倒是整日都在司徒府，支愣着下巴坐在魏紫房里看着他缝一件外袍，“紫哥哥，司徒烟她不相信我，你说该怎么办？”
魏紫没出声，兰枫突然跳了起来，“哎，我说的她不信，还有药铺那个女人，她说的总该能信了。”
兰枫话没说完就朝外跑，把魏紫手里的外袍都带下了地。
他进了药铺就要找那抓药的女人，可那坐堂的老女人还在，抓药的却换了一个不认识的，“喂，你是谁啊，原来那个抓药的人呢？”
“公子，你说常晗啊，她回老家了，拖家带口的，昨天一早就走了。”
“走了？她为什么要走？”
“好像前两天有个女人在找过她，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
“什么女人？”
“这我可不知道，据说看着挺贵气的，像是那些世家的小姐。”
兰枫被搞糊涂了，女人？就算想让她离开，那也应该是兰竹啊，怎么会是个贵气的女人？
他回到司徒府，魏紫抬眼看着他进门，“你怎么了？”
“那个女人不在了，有个贵气的女人出钱让她离开了，没人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了。”
“傻小枫，就算证明又怎么样？”
“她就不会娶小竹了。”
魏紫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慢慢站起了身，“她并没有对你说的话无动于衷，未必全信，却也未必全不信。”兰枫听不明白，跟着他走到窗边，“什么意思？”
“妻主她这种女人，是不会被一个男人迷住的。如果照你所说，我想，那个贵气的世家小姐，就应该是妻主。”
“为什么？”
“我不能生育，这已经是一个事实，其实我这样子，她已经可以有理由休了我，她还能承诺我正君之位永远不会变，我也知足了。”他顿了顿，接着道，“若是那个药铺的女人把话挑破了将事情闹大，基于道义她自然不会再娶你弟弟进门，可她总要有人来传承子嗣，没有你四弟，也会有其他人。所以，她何必要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呢？”
“我好像不太明白，紫哥哥你的意思是，司徒烟心里清楚其实是小竹害得你不能生育？她娶他，只是，为了孩子吗？”
“他可以为她生孩子，这是一个原因，当然也可能妻主确实享受他的依恋，但要说她真的有多喜欢你四弟，那就不见得了。”
“为什么？”
“她去下聘前我已经和她谈过了，我和她说，要兰竹今后的所有孩子一出生就抱给我来养，并且全都记到我的名下，叫我一声爹，除了逢年过节，他不能见她们。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兰枫抬起眼来看他，他推开了窗户，“你知道吗？小枫，那个时候我竟然对你四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就连你告诉我是他害得我没了孩子，我也已经恨不起他了，因为从今往后，他自己会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这种感觉。”
***
公子堂堂训五字箴言：温，良，贤，宽，让。
兰枫被罚抄过无数次，但他一个字都做不到。
他搞不清楚司徒烟究竟是怎么想的，倒是总觉得他那个温婉的紫哥哥有些变了，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更何况，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哥总说他不是小竹的对手，那现在的紫哥哥，肯定不会被兰竹欺负去了。
虽然司徒邢坚持长幼有序，他自己的两个儿子要一个一个嫁，不过因为并不需要正式的嫁娶之礼，兰竹反而成了兰府最早出嫁的公子。
九月初的时候，兰诺从公子堂三堂全部结业，莫凡也上门过了大礼，定好了日子，兰大公子这亲事，跌坏了皇城无数人的眼睛，一时又是流言肆起。
一说当日兰大公子收留那女人在府养伤，其实已经珠胎暗结，不得不招赘。
二说兰府大公子千挑万拣结果挑了来历不明的江湖野女人。
三说这下聘的大礼还不如司徒府当日娶小来的盛大。
当然，会说这些的大半是一向对兰大公子心生嫉妒的男子，外加那些最喜欢嚼舌根的七大舅八大叔。谁料没过几天，兰二公子的聘礼也下来，比起大公子的也是半斤八两，除了必备之物，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兰府给嫡子找的亲事，都是什么人呐。”
别人怎么想不管，至少兰枫的聘礼到府的时候，司徒邢还是心情很好，和那媒公定下迎亲之日，正要叫人将前院的聘礼都搬进去，那媒公突然道，“对了，云大小姐说聘礼当中有一件东西是送给二公子的。”
“是什么？”
“云大小姐没有说，她只说请二公子自己去看，他见到了自然就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
兰枫不在府内，司徒邢将那本就不多的聘礼扫了一遍，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东西像是送给小兔崽子的，难不成那些凤眼果是给他吃的？
兰枫这天很难得的没有逃课，一直到下堂，再留完堂才回到家，进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黄，前院还堆着没来及整理完的聘礼，不过他没注意到这些，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车前的雪玉骢，“漂亮小马。”
于是兰二公子第二天又逃课了，他呆在府里给他的漂亮小马洗澡、刷毛、喂草，不亦乐乎。
***
“二殿下来找过我了。”
云子轩抬了抬眼，“怀瑜，来得正好，明后天每天腾两个时辰来我这。”
“有什么事吗？”
“司马浚那家伙的账簿跟鬼画符一个样，以后碧涛坞的账目你来负责，我会都跟你讲清楚。”
“我会好好做的。”慕容怀瑜点了点头，又道，“不出三殿下所料，二殿下确实找我参加腊梅节。”
“然后？”
“其实，我不太想搀和到这事里去。”
“去，干嘛不去？”云子轩低下头继续处理那些鬼画符账簿，“我还能多开个赌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