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恍若如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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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时静谧般暂停了下来，晴川的愕然失色，素言的难以置信，何聖茗满腔怒火，唐懿初的瞠目结舌，古董店里的几个人都沉默着没有发出半句声响 。
突然，只见唐懿初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的拍了拍裤子，压下心中的惊愕，一副仿佛自己只是场外观众般的样子，无所谓的玩笑道：“聖茗，你最近得好好去练练了，”他抬手擦了下有些破皮的嘴角，说道：“你这拳毫无力气可言啊。”
何聖茗紧皱眉，望着眼前的哥们，一侧的脸已然红肿，却还有心与自己开玩笑？心下略感后悔，怎么一向隐忍自控的自己，竟能做出如此蠢事？阴沉的脸色中泛着一丝懊恼，有些抱歉的望了眼唐懿初，但这“抱歉”两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唐懿初表现的毫不在意的笑道，“聖茗，你这飞醋，也得看准了再吃吧。你的这位洛小姐……我可碰不起。”他特别的加重了“你的”两字，却听得晴川咬牙切齿。
“你乱说什么？谁是他的？”晴川有些微怒的对唐懿初斥道。“这可不是我说的，”他耸了耸肩，勾唇，“他刚才自己说的，你是他妻、是他看上的女人……” 唐懿初一字一句清晰的从嘴里蹦出字来，说完，好笑的在洛晴川与聖茗间来回寻视。
这小子，怎么没看出来他竟然是这种重色轻友的人，之前可没见他把哪个女的这么放在心上，为了这洛晴川竟然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唐懿初心里暗道，我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单凤眼游走在两人身上，看似无意，却又有些故意小报复的挑拨道。
晴川怒道，“谁是他女人？我跟他只见过几面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她本不用与唐懿初解释的，但不知道为何，竟一点也不想与那人扯上半分的联系。
唐懿初听闻，挑眉，难道之前自己竟误会她了？她不是为了钱和利益才接近聖茗？难道是聖茗的一厢情愿？
何聖茗阴冷的站在一旁，听着眼前的两个人争论却一言不发。连朋友也算不上吗？他下意识的蹙眉，却愈发不想让他人看出自己的心思，隐忍着面无表情，却掩饰不住西装袖口处露出握紧的拳。
何聖茗不屑解释，只是冷冷的对着晴川开口道，“跟我走。”晴川一怔，并没有动，莫名其妙，又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他见她没有反应，伸手上前拉住她，“跟我走……”随即低附在她耳边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晴川一听，愣在那里，正想着拒绝的借口，却被他拽着向前移了几步。
“皇上……”突然的一声，试探中含着一丝肯定，怨愤中又存着一系情深，声音不大，却让晴川与何聖茗都住了脚步。唐懿初回头去寻声音，只见素言全身微颤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仿佛脱了血色，贝齿咬住已经发紫的嘴唇，双眸一丝不离的望着何聖茗。
晴川猛的反应过来，糟了，定是素言误以为何聖茗是四爷，她慌张的拽开何聖茗抓着自己的胳膊，向素言走去。却在自己还没到她身旁前，唐懿初便已跑了过来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素言小姐？”唐懿初讶然出声，她这是突然怎么了，为何如此望着聖茗，刚才，她对他叫什么？
何聖茗亦从那个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女人嘴里听清了那两个字，皇上？他眸光一邃，并没有走过去，只是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处。
“素言……素言……”晴川从唐懿初怀里揽过素言，轻声的叫着，可面前的人却好像失了灵魂般，只是呆呆的一眼不眨的望着口门处的何聖茗。“晴川，”唐懿初迟疑道，“素言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怎么管……”
晴川一心放在素言身上，也顾不得解释向他解释，“素言，他不是胤禛，你看清楚了，他只是跟他长的相像而已。”但她却不能再把“皇上”两字说出口，只能挑着他的名字，希望唤醒素言。
晴川的声音从远处缓缓飘进素言的耳里，他，不是吗？她迟疑着望过去，那个人英俊挺拔的站在那里，王者一般傲然的气质，眼神里又含着自己最熟悉不过的隐忍与压抑，把自我私情全部封印其中，不对任何人表露。不！这就是他，是皇上！
她如落入海中的玩偶般，挣扎的抓紧晴川这块浮在水面上的木板，目光依然停留在何聖茗的身上，紧张的道：“晴川，他不是长的像……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他就是皇上，他真的是皇上。”
晴川眉毛拧成一团，怎么办，自己既担心素言的失神，却又怕何聖茗与唐懿初发觉事实的真相。不能，他们平静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们的秘密，她蹙眉开口道：“唐懿初，帮我把素言带到里屋的房间里，她以前受过刺激，精神有些失常……”
她回头望了眼何聖茗，苦笑道：“她把何总误认成是她以前的丈夫了。”一顿，“姓黄名尚，”她补充道。
什么？听闻晴川的话，唐懿初浑身一震，她……素言小姐结过婚？其他的解释，却再不在意。终于对一个女人有了心动的感觉，她却……却是属于别人的吗？但眼前这种状况，却也容不得他再多加迟疑，唐懿初压下心头的烦躁与酸楚，揽住她往里屋走。
“不，不，晴川，你相信我，他是真的……”说着，竟然突然使力挣开晴川与唐懿初，奔到何聖茗的身旁。何聖茗刚才一直冷眼望着发生的这一切，没有言语，但一字一句却全部清晰的入了他的耳里。
“皇上……”素言伸出微颤的手，去抚他的脸，“是你，是你对不对……”她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的人，氤氲的睫毛雾蒙蒙的浮在眼周，曾经的恨，曾经的利用，曾经的无奈，却在此时都抛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那连呼吸都拽着痛的思念。
见面前的女人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他微蹙眉，却没有躲闪。平日里何聖茗最厌恶的便是与别人的身体接触，让他不自觉的想呕，尤其是女人有意无意的挑拨，因此除了为解决生理需求，他都刻意避免与他人保持距离。
可为何……他心中迟疑，自己对于面前这个女人快要接触到自己手，竟不想躲开？他抬眸盯着她那双婆娑朦胧的泪眼。
冰凉的手微颤着触到何聖茗的面颊，他低头往去，她的手仿佛玉般，修长白皙，甚至连温度都诧异的相似。“是你……对不对？你是……来寻我吗？”她迟疑的问道，声音里饱含着不疑惑，却又隐隐的透出一丝的期翼。
何聖茗轻皱下眉，没有表态，思绪却千翻万转。黄尚？他在心中冷笑，这种可笑肤浅的借口也许骗骗唐懿初还能瞒上一阵，却也理不出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真是出于何种目的。
是真的精神失常？她那伤心失神的眸子与问出口的话，却让他清晰的肯定她的认真。
“何聖茗，”晴川快步走过来，焦急的道，“你快告诉素言啊，你不是……黄尚，你并不认识她！”她气恼的看着不语的何聖茗，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表态，为什么给素言营造出一种好像默认了般的回答。
听闻晴川的话，他转头望了焦急的她一眼，眸色异动，表面上却只是淡笑，不动声色，一脸认真的回问素言：“这位小姐，你认识我？”素言一愣，抚上他脸庞的手瞬间的怔住，停在半空，他，他刚刚在说什么。
你认识我？一句反问，却彻底全部的推翻了刚才素言道出口的话，她全身一震，脚一软，竟倒在地上。何聖茗下意识的想去揽她，却被从远处冲过来的唐懿初拦挡住，既然有人甘心做护花使者，他心中冷笑，自己又何必参和这趟的混水。
“素言……”唐懿初一急，小姐这生分的两个字便堙没在口边。他慌忙的把她揽在怀里，“快进内屋，那里的沙发可以休息……”晴川急道。何聖茗看着一张慌乱的唐懿初，心下一松，他，竟是紧张那位素言小姐吗？一直握住的拳头渐渐松开，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还以为他对晴川……
“何总，”晴川帮唐懿初指了内屋的方向，走过来冷冰冰的向他道：“我朋友精神不太好，打扰到你，请你别放在心上……”她顿了顿，“现在我需要照顾她，分不了身来招呼你，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离开罢。那两个条件……我自是不会忘了的。”
何聖茗本是望向唐懿初与素言的方向，听闻她的话，猛的回过神来，蹙眉，难道自己与她只间，仅存的，只是那界限分明的条件吗？
“晴川……”望着她微微开启的粉唇，他低喃出声，一把拉过她，“给我一次机会，跟我走……”今天过来的本意，他皱着眉，忍下心中的异动，本是要与她诉说自己对她的感觉的。
“何总，”她冷冷的拉开距离，“你还是称呼我一声洛小姐吧，晴川这两个字，我承受不起。”一丝痛楚，从何聖茗眼中滑过，快的转瞬即，晴川再望过去，黑漆如谭中眸子里，剩下的只有让人难以看穿的深奥难懂。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恍若如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