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BG」ON AIR》densply

26、B18

　　4.0

　　杀人这活儿对流川唯来讲，在梦里还有可能玩的风生水起，真要实打实地披着阳光吸着氧气踩在这颗蓝色星球的地表上实施，她绝对干不来。出发前，仁王再三重申技术含量高的部分他可以来，流川唯要做的就是放轻松别拖后腿，还有准备好钱包订机票。看得出，这不是仁王第一次干这种事，他的经验远比Arthur来得老道，不愧是Wilson带出来的人渣。

　　中南美特产一种游漫蜘蛛，体积小，剧毒，经常附着在香蕉上被引进美国，展转流入各大超市、卖场，人类一旦被这各蜘蛛咬到，2-12小时一定致命，它所释放出的神经病毒会让人体内的血液停止流动，最后导致心脏衰竭。

　　仁王雅治无论对于衬衫，汽车，或者女人的品味一向保持高格调，杀人也是如此。行动当晚，Ryan居住公寓大楼的闭路电视被仁王完全破坏掉，在这个时间段维持已经不可能，接着，他便赶在Ryan下班前潜入他的公寓布置现场。而流川唯则一直呆在车里通过仁王藏在Ryan公事包里的接收器监控他的位置。

　　伪装者的计划简洁而高效，最重要的，它很隐蔽，也许明天或者几天后有人发现Ryan的尸体时，警方最终出具的尸检报告只能告诉大家这是一起典型的中毒事件，Ryan钟爱的香蕉上攀附的游漫蜘蛛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不幸的Ryan在进食香蕉时意外被这种巴西毒物咬伤，由于缺乏专业常识，他错过了最佳的诊疗时间，几小时后，毒素运行，血运停止，最后导致他的心脏衰竭。但是至少死之前，这种游慢蜘蛛送了他一份人间大礼，它所释放出的神经毒素进入血液循环会产出大量一氧化氮，而这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Ryan的身体某器官长时间处于病理性充血状态，直到他的心脏缺血骤停才结束，换句话说，他是在字母片和成堆的抽纸包围中快乐地死去的，这也正像仁王在车里对流川唯说的，“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让他死的舒服点。”

　　之后，伪装者便再次潜入公寓动作迅速地撤走了所有监控设备，顺便再确认Ryan是否已经死亡。现场没留下丝毫痕迹，驾轻就熟，从容不迫，流川唯在监视器前看着仁王立落地拆针孔时小小翻了个白眼，那家伙刚刚明明在对着镜头这边的流川唯舔嘴唇，想想仁王在几天前试somnacin之后满脸疏离冷漠的表情，流川唯似乎觉得那就是个梦。

　　两天后，他们又飞到Murphy的筑梦师所在的城市，也就是第三个面具人。之前在飞机上，流川唯借着翻杂志的空档低声询问仁王又想出什么新鲜古怪的杀人手法，仁王绕了绕手指颇为轻松地告诉她，那小子是圈里有名的瘾君子，要想办他太简单了，嗑药时产生幻觉自残身亡听起来比较上道。像他们那种长年吸毒的瘾君子，经常会因吸食□□造成吸发性失眠，有时甚至能达到三至十五天不睡觉，这期间产生任何妄想幻觉都是及为普通的后滞现象。而伪装者就要利用这点造成意外自残的假象，比如说，钝锉伤引发的脾破裂致命性内出血就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事实上，仁王也的确这样做了。从Murphy的筑梦师家中出来后，伪装者看了眼手表上时间便猛踩下了油门，必须赶在Murphy发现异常前干掉他。流川唯则坐在副驾的位置一直怔怔盯着仁王冷峻的侧脸，在她的心里，此时正百转千回地萌生一个念头，Arthur能为她做的也不过如此吧。

　　Murphy的行踪一向不定，仁王也是通过之前Wilson小队的药剂师Bandy才勉强查到他最近的居住地--马德里。这座属于艺术与足球的城市对两人来讲并不陌生，他们第一次的碰面在这完成，第一次嘴唇碰嘴唇，第一次Mike对着Niou的脑门扣扳机，第一次进入同一个潜意识里藏着蕾丝内裤的科学家的大脑。总之，下飞机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小紧张，很久没体验过精神恋爱的流川唯有点拿捏不准现在这算什么情况，灵魂的激情碰撞还是生理性的波涛暗涌？

　　在一家小酒店check in后，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意味绵长对地仁王说，“Niou，我们没什么吧？”

　　--“当然。”

　　虽然这样回答，但仁王已经从Mike故作从容的小脸上读出了无限种可能，自已的初恋是什么时候了，这让仁王有点想回忆初恋的冲动。

　　晚餐后，仁王照常把流川唯送到房间门口，接着，他单手撑在略显老旧的门框上看着面前的女人开房门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事？” Mike扭过头问他。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在明天行动前再讨论一下细节问题，安全起见。”

　　流川唯看着仁王满脸懒洋洋的笑容撇了撇嘴，随后便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凭借与Mike最近一段时间的贴身相处，仁王已经游刃有余地摸清了她的行为模式，现在的意思就是，我可以进去。

　　--“我去洗澡，你随便。” 刚刚吃饭的时候，流川唯浇番茄汁的手肘好死不死正撞上从卫生间返回的仁王，这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她的短裤、大腿还有球鞋全部搞的像子宫内膜大出血一样。而伪装者的第一反应则是赶忙举高双手郑重示意这绝对是个意外，他可没想过要把流川唯搞到像流产一样。

　　浴室内的水声一直淅淅沥沥地不断传出来，仁王能从时断时续的水流节奏上听出Mike进行到哪一步了，现在是洗头发，现在是擦浴液，然后是裹浴巾，最后电影结束该出字幕了。分析到这，仁王拿起遥控器的操作板对着电视随便点开，果然，没过多久流川唯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从浴室走了出来，发稍上的水串一直顽皮地不断下坠，从脸颊滴到嶙峋的肩胛，再沿着肩头的皮肤一路下滑，最后聚集至指尖，然后啪的一下坠落在地板上。

　　流川唯外露的皮肤因为室内光线的反射形成条条水痕，这些全被仁王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努了努喉结后，仁王开始眯起眼线打量三米外的女人，消瘦，苍白，发质好，单薄上挑的凤眼，锁骨隆突的曲线，还有...

　　没等仁王观察完，流川唯已经脱离他的视程，进入一个仁王完全照顾不到的死角开始更衣，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流川唯均匀的呼吸声，最后在看到浸着水渍的浴巾被流川唯猛甩在地板上之后，仁王已经没办法再用成年人的理智控制凡夫俗子的卑微本能了，他松了松领口直接向流川唯的位置快步走去，接着，便是错愕胶着的四目相对。

　　嘴唇有点凉，门齿恰到好处地阻断了仁王舌尖的强行探入，卷翘的睫毛规律性地反转翻刷，零星几秒的惊愕闪过，流川唯稍后从容的反应倒让仁王略显局促，他眯紧眼线试图从直视自已的眼仁中获取丝毫的提示信息。

　　--“还要继续？” 她把仁王稍稍推后一点以便让自已能正常对着他说话。

　　--“还以为你不会叫停。”

　　--“和你住了这么久当然得有心理准备，不过，你能忍这么久才凶相毕露真让我惊奇。”

　　--“你就这么看我？”

　　仁王的手并未从流川唯的身上拿开，他仍坚持一边说话一边意犹未尽地工作。

　　--“差不多，反正你见到脱衣服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谢谢夸奖。”

　　--“不过我得提醒你，我们现在是在任务中，而且明天还有只大猎物等着我们去打。Niou，现在你能让我把衣服穿完吗？”

　　流川唯说完迅速打掉仁王的手，下一刻，那位先生耸耸肩照旧扬起nothing serious的笑容。接着，两人便像什么也发生一样该干嘛干嘛，流川唯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开始和仁王谈起明天的行动，Murphy是个gay，仁王同样准备利用这点让那位基佬同行在无限快乐中死去，这样才不不枉他‘看，我是个好人’的无耻论调。

　　Murphy每晚会在隔壁街的小酒吧坐到很晚才回那所租来的老房子里，最近他没什么任务应该是在休假，仁王和流川唯在潜入那所老房子前也确认了那里绝没有任何有可能暴露他们的装置，现在只等老酒鬼Murphy返回后送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了。

　　这是所看不出年份的哥特式老房子，除了一楼的几个房间，其他房间的大块空间都被涤纶的纯白布单密实地阻挡在尘层之外，室内的摆设陈旧且繁缛，物品存放狼藉无序，右侧的整面墙壁都被巨大的书柜遮挡，随手抽一本，都是各个版本欧洲诗人的诗集，卧室的墙上挂着宗教气息十足的手工挂毯，看得出屋主人是个虔诚的基督徒，这张挂毯的价格要远远高于室内的任何一件家具，仁王简单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被餐桌上的一本圣经吸引了。

　　--“你觉得我有必要相信这是Murphy的私人物品吗？” 他合上圣经的夹页对着流川唯挑挑眉毛。

　　--“也许他在为自已曾经做过的事祈祷，起码别被送到地狱的最底层。”

　　流川唯一边不疼不痒地回应着仁王抛出的问题一边随手翻看古旧边桌上的笔记本，上面都是手写的字迹，应该是Murphy本人的资料夹或是日记本之类的，字迹工整，日期排列有序，很难想象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和这栋房屋的居住者是同一人。

　　199X年X月XX...新德里

　　199X年X月XX...鹿特丹

　　199X年X月XX...里约

　　一路翻下来，流川唯已经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Murphy在这个笔记本上清楚地记载着出道至今参与过的盗梦任务，政客的黑金阴谋，跨国集团的垄断黑幕，总之，这本罪恶的笔记本林林总总记录着世界许多个角落发生过的不为人知且见不得光的无耻勾结。而就在流川唯轻捻着页角翻过第十七篇时，浓重的墨色笔迹像无数根毛刺一样狠狠地扎入了她的瞳孔。

　　199X年X月XX日，东京，目标人物-流川龙介，任务-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