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无毒 请勿食用》沫小戳

12、第 12 章

　　“我妈叫我回去。”陈翔说，“李炜你知道么，我妈都有白头发了。”
　　对面的人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平静的像是湖水。
　　“李炜，我家现在还是木门，整个单元只有我们家是木门。
　　“我家还没有饮水机。
　　“我家还是和原来一样破一样旧。
　　“我家电视机还是那么小。
　　“李炜你不要不说话。
　　“这些你都知道么李炜？”

　　“我全都不知道。”
　　李炜开口。发出的声音顺着空气传进陈翔的耳朵。
　　“但你告诉我这些——
　　“是打算怎么样？”

　　他的声音像是一颗石子。捡起来丢进陈翔的心里。嗒——
　　起了一层涟漪。

　　陈翔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发红：“李炜你都不在乎么？”
　　“翔子。”李炜说，“那你想怎么样？”

　　“那是我妈。”陈翔低下头，眼睛酸胀的难受，刚抬起手想揉，听到对面的人说：“所以呢？回到你妈身边做她的乖儿子？”

　　突然有液体从眼眶涌出来，再也抑制不住了悲伤。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但是我累了呢李炜。我真的想回去了。

　　泪水一滴滴打在水泥地板上，慢慢散开来，越来越多。
　　陈翔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李炜看着陈翔，从茶几上的餐巾纸里抽出几张，走到陈翔身边放到抓住他的手。
　　“翔子，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想，就顺着你的意思吧。”
　　被握紧的手轻轻颤抖，李炜把纸巾放在握住的手里，放开。
　　转身走到玄关。接着是轻轻地关门声。

　　李炜站在门外，手依旧放在门把上，对着墙上的昏黄的灯光扯出一道笑容，另一只手附在裤兜外，棱角的触感，手伸进去，准备带出，然后任由它顺着衣料滑下去。
　　把头发揉乱，然后径直走下楼去。

　　陈翔仰起头，用力呼吸了下，走回卧室打开衣柜把一些衣服拿出来甩在床上，从床底拖出行李箱。

　　其实如果他那时候走出家门。
　　其实只要他那时候走出家门。
　　他就能看到家门口有一小块地上，浸满了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