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残》戒财戒色戒可乐

11、第十章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起灵正在把一个登山包的包盖合上，看见我出来，提了两只包放在了电视机柜上，他走进浴室，马上又走了出来，把手里的毛巾丢在我头上。“擦一下，着凉了可麻烦。”
　　其实空调开着，温度打得也比较高，不会冷到哪儿去，不过我没想有一点反抗以造成我和他其他的交流，所以很干脆得拿了毛巾擦了起来。
　　我看见他的脚在我面前定了一会，然后，折向浴室。
　　一听见浴室关门声响起，我就把毛巾往桌上一扔，爬上了床，打开电视。
　　我开着电视，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只是，也不过是个习惯。就好像现在的我随时都会不自觉得捏着什么在掌心中一般，如果四周太过安静，我会不知所措。
　　一下一下按照遥控，吹着暖暖的空调，困意渐渐涌上。
　　昨晚我是被他做到晕过去，这种事情，别说现在我的体力不济，便是当年也是件剧烈消耗体力的事情。再加上，下午又一直陪着胖子他们打牌，现在一静下来，便是觉得困倦难耐。
　　打了个哈欠，我揉了揉头发，翻身躺下。
　　朦胧中，听见开门声，隔了会，灯灭了，电视机也被关上，身侧的床位微微一重，张起灵把被子掀开了个角睡在我身边。
　　我睁开眼，看着我面对的墙壁。
　　和他同床共枕，让我无法安睡，我觉得身后躺着的不是一个人，一个我曾经以为无比熟悉的恋人，而是……手握匕首随时能至我于死地的，陌生人。
　　他的手环上我的腰，然后我感觉身后的他往前靠了些，便将我人揽在他怀中。
　　三月的杭州虽然凉意阵阵，不过这房间中央空调没有断过，又刚洗的热水澡还盖着被子，如今两人肌肤相贴，我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尤其，睡着的，是他。
　　我想往旁边睡一些，才一动，腰上环着的手臂就用了力气。“别动。”
　　他的鼻息喷在我脖子处，有些湿热，有些生痒，我更觉得不自在了，索性拉着他的手臂往外扯。“太热，会睡不着。”
　　手才碰到他的，就被他反手握住压在我自己肚子上。身后，他的唇贴在我耳际，随着他的轻声说话，唇瓣一下下摩擦着我的耳垂耳廓。
　　“那，做吧。”

　　什、什么！
　　做你妹！
　　我表示反抗，可惜无果，倒是手上给他抓得生疼。
　　我深呼吸了一口，勉强维持着镇定地声音开口：“……既然要做，那就做吧。”
　　几乎是立刻，我被他翻转过身子和他面对着面，他重重地咬着我的脖间，他拉着我的那只手扯着我的按在了他下腹上。
　　我也不矫情，配合着他的手也开始动作起来。
　　男人，可笑的男人，稍被刺激，便能欢好。
　　这样的互相安慰，让我想起我和他最初在一起的那时候。
　　我不是一个天生的同性恋者，或者该说，我喜欢的是女人，只是我爱上了张起灵，他正好和我是同性。
　　和他有着暧昧，那是很久的事情了，但第一个吻，是在我们从格尔木回来后。
　　那时，他又忘记了一切，包括从前，包括从我认识他开始，所有的记忆他都说，忘了。
　　医生说，他受了极严重的刺激，所以造成目前的情况，他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似乎是不是有记忆对他来说，不重要。
　　胖子和医生一起离开病房，临走前胖子让我照看一下闷油瓶，我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幅模样，我的心酸疼得厉害。
　　我说，小哥，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了吗？
　　我说，你还记得鲁殇王吗？你还记得那会向你磕头的千年女妖吗？你记得胖子那疯癫在墓里头装扮埃及人吓人吗？你记得海底墓不？你还装秃子骗我你都忘了？
　　小哥……
　　他直直看着我，眼睛里头一片平静。
　　“吴邪，你哭什么？”
　　我哭了？
　　他拉着我的手，碰触上我的脸，湿的，原来我真的落泪了。
　　“小哥，什么都记不起，你不会……难过吗？”心头好乱，有为了他什么都不记得而心疼，有因为想知道事情真相而心焦，更，不甘，你怎么可以全部都忘了！
　　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忘了我忘了一切？
　　还没开始啊，我都还没告诉你，我喜欢你，你怎么就都忘了？
　　现在我面前的你，可还是那个会护着我会默默看着我会在没人的地方拉着我的手不放的，张起灵？
　　他摇了摇头，不会。
　　他说，不会难过，只是会有点好奇，或许我天性如此。
　　是了，他天性如此，六根清净万事不扰，他是张起灵闷油瓶倒斗界的面瘫一号，我怎么都忘了？
　　可我的泪一直在掉，无法控制，呜咽着。
　　脸被抬起，眼对上他的，我看见他的眉心处有小小的褶皱。
　　“我记不起的，对你而言，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东西？”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对这个人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还没有问出口，你已经都忘了，你让我还怎么告诉你，我是谁？
　　他盯着我看，他的眼中映照着我的模样，鼻涕横流泪眼汪汪，一派狼籍。
　　我看见他眼中似乎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然后，他微低下头，吻了我一下，如同蜻蜓点水。
　　“别哭了……看见你哭，比我没有记忆这件事情，更让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