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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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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晚餐结束离席时修注意到那些盒子的不同之处了。外表一样,但每个盒子表面都阴刻了烫金的两个字──每个家族长久以来沿袭至今的深远姓氏。
看着刘长空慎之又慎的把五只盒子放入特制的保险箱中,然后吩咐心腹连夜派专机送往北京,完了才又回身面对他们,笑眯眯的说:“若是不急,几位一块儿去看看这美丽的城市吧。”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实话,刘某也没看过哩。”
刘长空这是有意识的想几位年轻一辈多接触多熟悉呢。所以吃了晚饭还安排了逛夜香港的活动,这几位都是将来使中国社会稳定的栋梁,彼此间搞好关系,以及政府和他们间搞好关系,怎么说都是必要的。
最后,一行六人就这么悠哉游哉的,漫步在这繁华又拥挤的大街上。
五个家族的人彼此似乎都有些忌讳,轻易不和对方说话,刘长空便在其中说说笑笑,起着牵线搭桥的作用,渐渐的,相互间也都有些熟稔了,于是有些人开始交谈起来。
修吊在队伍后面,默默的跟着他们,有时驻足欣赏精美的橱窗,有时回眸留恋绚丽的霓虹灯,有时跟着前头的队伍进入商场,仅是走了一圈便又出来,更多时候,修的脚步放得很慢,他就那么静静得看着夜色中的人群,看着色彩斑斓的灯光下的人脸,任由自己突兀的独立于世,品位着不合群带来的寂寞。
“修兄弟,一起去喝一杯吧。”一只手伸过来想抓,修下意识的躲开了。回过神时,刘长空略显尴尬的笑着。
“不好意思,刘某唐突了。”刘长空这才记起,练武的人都不喜欢人碰。
修摇摇头,“只是不太习惯。”
听他这样说,刘长空很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进去坐坐吧,这家酒吧还是钱总推荐的哦。”
修这才注意到,他们此刻站在一家酒吧的门前,酒吧的霓虹灯非常耀眼,由一只冒泡啤酒杯和一只高脚葡萄酒杯组合的图案,后坠四字“酒色才气”,而其余的人,都已经进入其内,从透明的玻璃墙看过去,修见他们四人在一张桌边围坐下来,然后纷纷望向门外。
修尾随刘长空一起进去,一推开门,一种异样的氛围扑面而来,浓郁的酒香,嘈杂的人声,悠扬的乐音,和涌动的人潮,组成了一副对修来说很是陌生的画面。
避开人身体的接触,修来到四人留下的空位坐下,没理会一旁侍者的询问,只是四处看着。当他看到吧台里边,酒保调酒的姿态时,鬼使神差的起身,穿过人群来到台前,就这么看着他把一杯多姿多彩的酒调出来。
修从来不知,酒也能有这么花哨的噱头。他在吧台边坐下,修长的体形,随性的身姿,使得原本在他进来就已经关注他的人群的眼神愈发热烈了。
“先生,请问你想来点什么?”酒保在把台上的酒推给另一头的客人后,殷勤的询问道。
修见他朝自己挤眼睛,也跟着眨巴几下眼睛,“随意。”实在是修不知道该点什么。对于洋酒,他知之甚少,更别提喝过多少了。不过少年时,倒是偷了师父的白酒喝,当时就醉了三天三夜。一想到这,修忙补充一句,“别太烈。”
酒保笑得很好看,“好咧。”说着开始着手调修的酒。
“啪!”一只厚底的方酒杯被人重重敲到酒保眼前,里头的两块冰蹦了一块出来。“威士忌,再开一瓶!”一个带着些微广东腔和英文腔的男低音含糊的说。
“封啊,别再喝啦。你都干掉两瓶了!”都快酒精中毒了!最后一句话当然不敢说,男人旁边的年轻男子不满的劝道。
“少……罗嗦!”男人挥手赶人,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吧台上,“你说修是不是生我气了,气我一声不吭就走呀?”他似是喃喃自问,似是冲着朋友发问,“我上去过了,他不在,也不给我留言,修不理我了……”说着开始呜咽。
“我想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才不能上吧。”年轻男子不得不开解。
“是吗?”男人疑惑的确认。
“肯定是的。”年轻男子回道。
“那样……就太好了。”男人嘻嘻笑了两声,突然朝酒保喝道:“我的威士忌呢!怎么还不上来!”
“封……”还要喝呀,可怜的他哟!年轻男子苦着脸,无奈的瞪着旁边男人宽阔的背,恨不得在上面烧两个窟窿。要不是拿他工资仰他鼻息,要不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他才不受这种罪呢!
“修、修……”男人也不追究酒保的渎职,只是把脑袋枕在两条伸直了搁在吧台上的手臂间,半闭着眼呢喃着。
这个秀到底何方神圣,才短短几天工夫,就把个钻石王老五给迷得晕头转向的,全无往日风采。不过他哪知道,这里有一半是被愁出来的啊。此修非彼秀,乃是男儿身哪!要不然他的老板也不会烦恼至此了。
听到这,修才能肯定,这个男人,是无心。男人有小半边脸被他的手臂遮挡着,其余部分零散的覆盖着发丝,但修看得出来,这张脸,就是无心。
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他相认,因为大哥曾经说过,游戏世界的规则和现实世界不同,所以游戏世界的情感也不必带入现实,修当然不知道这是慕容熵为防止弟弟在游戏里被人拐走才这么说的,所以这会面对这个曾经在游戏里患难于共的朋友,修犹豫了。
就在他看着身边的人踌躇间,对方突然眼珠子一滚,对上了修的视线。
那双本来被水雾迷蒙着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发出熠熠精光。
两个人彼此凝视着,却是谁都不打破沉默,直到酒保把一杯酒推到修面前。
“先生,这款Backs Fizz应该会合你的口味。”
修看过去,夹在酒保手指间的是一只高脚杯,修长的杯中盛装的是柠檬黄的酒汤,一股果汁的香味从里面飘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酒里会有果香,可修还是伸出手,接过后打算喝。
“不要喝!”一只手快速的探过来握着他的手腕,“不能喝!”
修顺着那手望上去,那双炯异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自己。“放手。”修淡淡说了句。
“不要!”男人固执的拒绝,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酒保一眼,“这酒喝了要生病的,修要喝,我调给你。”
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举止有些幼稚的男人。
“修,你还生我气的,是不是?”说着回头警告了年轻男子一眼,“那该死的混蛋居然说你原谅我了,他污蔑你,我辞了他,换别人来当秘书,好不好?”
身后的男子听了,鼻子都快气歪了!总裁大人,封哎,你对个陌生人都咋呼些什么呢!你要发酒疯回家发啊,别在这丢人现眼。在这么漂亮的人前失态,是罪啊。是了,他们的封大总裁,要么不醉,一但醉了就开始耍孩子脾气,无赖风格,越醉越严重,和平素的严谨沉稳,那是完全一正一反两个极端啊,而且一旦酒醒就全不记得做过哪些荒唐事。
“我没生气,无心。”修轻轻回了句,却不知他的这句回答让男人身后的年轻男子瞪圆了大眼。他怎么知道封在游戏里的名称的,莫非他真是那个修?可是,他是男人?!心下恍然,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好友要烦到借酒消愁了。男人啊──确实很迷人。若是男子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喜欢的人游戏里是怎样一副尊容,一定会把眼睛瞪出眼眶。
男人听见修说了这样的话,开心的笑得象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放开手,转而抱住了修的腰,把身体靠在修的胸前,撒娇的说:“修,我再也不凶你了,再也不丢下你了,再也不放开你了,再也不……”
修听着那一个个“再也不”,大感莫名其妙,不过他没表示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也由着那年轻男子不停打量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修怀里的男人的低语也越来越轻,可纵是如此,他还是抱紧修的身体,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修兄弟,我们该走了。”刘长空带着其他四个人,来到了修跟前,顺便把那杯修没能喝上一口的鸡尾酒的帐给结了。
“无心,我要走了。”修低下头,说道。
“唔……不要,不要走。”男人显然已经完全被酒精麻痹了,这反应纯粹是潜意识。
修只是把手伸到背后,在那双绞在背后的手腕上轻轻一拂,紧紧扣住的双手就不得不松动了。一个很轻灵的身法,等男人再次收紧双臂时,扑了个空,修已经站在他的怀抱之外。
接住男人要往前倾的身体,修说:“无心,我们游戏里见。”说着把人交给那年轻男子。
“……好,游戏里见。”男人嘟哝着,再也忍不住闭上沉沉的眼皮,陷入沉睡。他醒来后,所有的这一切,都将不复记忆。
修朝着年轻男子颌首致意,和看向他时都带了些迷惑眼神的其他几人出了酒吧。
“到底……要不要告诉封呢?”年轻男子望着那线条匀称曲线迷人的背影,小人得志的开始笑起来。终于,有可以压榨老板的法宝了,他的苦日子要到头了!太感动了!
封蓟漓醒来时,难受极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装了一个排的恐龙,而它们正在大跳草裙舞。所以这种情况下,看见秘书递上来要他仔细阅读的文件,自然脸色好不到哪去。
“你替我看,我现在不想见人。”他只想吞颗安眠药,好好睡上一觉,只希望再次醒来时,那群恐龙已经撤退。
“不、不、不、不、不!”年轻男子伸着手指不停晃动,“总裁,这会儿你该放我大假,而不是让我加班。”
“闭嘴,拿上东西,出去!”封蓟漓丝毫不给面子的驳道。
男子故作惋惜的大叹一口气,“真是可惜呀。”说着拿起文件,朝门外走,“亏得属下我还好心地想要告诉总裁您那个修的消息呢!”说着再一叹,“真是好心没好报。”作势要开门。
“站住,回来!”封蓟漓喝道。看见好友那痞子一样的嘴脸,嫌恶的皱起眉头,“把话说清楚!”
“我的大假呢?”凉凉的话。
封蓟漓咬紧牙关,半晌才咬牙切齿的说:“半个月。”
“两个月。”
“半个月!”
“两个月!”
“一个月。”
“一个半月!”
“一个月,休想再多!”
“成交!”
封蓟漓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不过这是他自找的。他现在只想知道,关于修的消息,哪怕只有一点。
“总裁大概还记得昨天去‘酒色才气’喝酒了吧?”年轻男子不怀好意的笑着。
“重点。”心急如焚的封蓟漓极度不满他的敷衍。
“总裁还记得自己喝了几瓶威士忌么?”男子不为所动。
“不记得,说重点!”语气重了几分。
“那总裁也不记得,在那里遇到谁了么?”男子不停嘿嘿笑。
“修在哪!”激动的冲过去,一把抓住男子的肩膀,急切的问。
“啧啧啧,总裁喝醉了属下不得不送你回家,怎么知道他在哪呀。”很悠闲的摇摇头。
“他……”封蓟漓不知道该问什么,他清楚,这么短暂的碰面,不可能知道有用的消息。
“有一点我可以告诉总裁哦,那个男人,长得真是……”说着又开始啧巴着嘴。
“我不许你侮辱他!”封蓟漓已经把修归到自己人范畴了,所以听不得半点对他的诋毁。
“那怎么叫侮辱呢,我只是赞美他而已。”男子扫开肩头的铁爪。
“什么意思!”封蓟漓拧起眉峰,觉得两个人的话有点对不起来。
“总裁真好运啊,若是这样一个男子,即使是男人也值。”回忆着,眼神开始出现迷恋。
“你是说,修长得……”封蓟漓不敢妄自臆测,只得寻求知情人的答案。
“啊?难道你不知道?他游戏里修改面貌了?”男子有点惊讶。那么漂亮精致的容貌,被改了还真是可惜啊。
“快说!修长得怎么样!”封蓟漓被吊起了大胃口,不悦的吼道。
“总裁啊,他在游戏里长什么样啊?”存心跟他作对,男子反问。
“再不说,大假……”封蓟漓不得不下猛药,不信治不好这小样的。
“好好好,”男子连忙阻止他说下去,要知道封蓟漓从来是言出必行的,真要让他说出口,这好不容易要的来的一个月又要泡汤了,“他长得很好看,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呢,真是便宜你了!”
封蓟漓松一口气,虽然已经不在乎修的相貌,毕竟游戏里那样的容颜他都能觉得顺眼,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很高兴的。不过,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你给具体说说。”
男子一愣,垮下脸来,“总裁,这可真为难人,那张脸根本不能形容啊,好似什么词按上去都是一种亵渎。”这可是实话,他真真想不出任何可以形容的词汇,所以只能笼统的说好看。
封蓟漓低头沉思着,一会儿抬起头时,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他一把抓住男子的肩,“替我找到他!”
“不行,我要放大假。”男子斩钉截铁的拒绝。
“成功了,给你两个月。”
“没问题。”
封蓟漓不屑的嗤之以鼻,不过他这会儿心情十分好,飞快的脱去外套,爬进游戏舱里去守株待兔,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了。
“啊?哎?总裁,你还有文件要批哪!”男子欲哭无泪,这可是重要文件啊……不过今天可算开眼界了,他还从不知道这个好友,爱美人超过爱江山啊,稀奇,真是稀奇!
从酒吧出来后,一行人便直接回去了。刘长空很周到的一个个将他们送回房,而修则是因为最后一个抵达,他的房间也被安排在最里面,所以到后来走廊上就剩他和刘长空。
在他的房间门口停下,刘长空笑着问道:“修兄弟,酒吧里的那名男子,你们认识?”
修忖了会,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并不算认识,可要说完全不认识,好象又不对。
见修斟酌着答案,刘长空哈哈一笑,“修兄弟,这只是我随口问问,你不必如此烦恼。”说着拍拍他的肩,“今后,在游戏里可要多多加油呀,等开放国战以后,别忘了狠狠打击小日本。”然后嘱咐了句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
修进入房间,脱去身上的衣物,进浴室洗了个澡,本来打算直接上床睡觉的,毕竟明天一早还得坐飞机回去,可站在床边,盯着窗边的游戏舱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扔下毛巾,走过去躺了进去。
进入游戏时,他出现在那扇大门前。把手放到门上,正打算推开。
系统提示:叮~是否进入死之门?(是/否)一旦进入便无法中途离开,不得下线,为此其内游戏与现实时间比例将调整为5:1
修回头望望身后,知道今天晚上无心肯定不会上,于是先给他发了条文字消息,说是自己先进去了,便点选了是。
门缓缓的打开了,吱嘎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透过逐渐变大的门缝,修看见里面阴暗的世界。
他没有任何犹豫,在门开到足以容纳他通过时,就朝里面走去。
系统提示:叮~游戏时间比例已经调整为5:1现实时间,中途玩家不得下线,除非再次通过死之门,或者通过传送阵离开,一旦玩家离开死之门领域,时间比例将调整至原先状态
嘎嘎嘎,门在修身后关起,最后一声轰隆,完全合拢。
整个世界陷入了阴暗当中,以修的视力,也只能看个轮廓,黑乎乎的物体轮廓。
不同于外头的炎热,这儿的风阴森森的,泛着冷意。空旷的地方,严重腐味的风夹带着呜呜的哭声,胆小一点的可能此刻已经吓得趴地上去了。
修朝前走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这地方地面虽然结实,不过地上有很多不该有的东西,踩上去有的软软的,有的又硬得硌脚,还有的会发出喀嚓的声音,显然都是些骨头啊肉啊什么的,一种粘腻的声音不时响起,期间还伴随着细碎的咀嚼声。
“叽!”修感觉自己踩到了某个柔软无骨的东西,而下一秒,那东西缠到了自己脚上,顿时,冰冷的滑腻之感从脚底窜至脑门,修不加思索抬脚一甩,结果是那东西越缠越紧,而这时,他的脚上开始泛起隐隐的疼。
抽出剑贴着脚边一剑刺下,那东西发出尖锐却又细微的叫声,然后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不适终于消失了。
修把剑提起来,当看见挂在剑尖的东西时,绕是他定力超群,还从小看惯了师父练毒制药的虫虫草草,也还是刷白了脸色。
那是一种兼有鼻涕虫和蛆双重特色的恶心生物,修仅看了一眼便不打算仔细观察了,他用力抖动手里的大剑,把那让人嫌恶的东西摔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前走去,再不管脚下的情况,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一等修离开,四面八方的虫子随即在离开附着的断肢残体,朝着散发着同伴气味的地方爬来后,形成了一个不停蠕动的小山包,足以让人寒毛直竖的了。
修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场怎样的劫难,他只知道朝前奔跑,尽快离开这个让人生厌的地方。
终于,地面不再有那些坑坑洼洼的了,平坦的偶尔才会出现尸体,而且都是整尸。
先前修跨越的,是这死之门内最低级的场所,类似于坟场,那些虫子是食尸虫,最最最低等的怪物,除非丢弃尸体,高级一点的怪物是不会来这片区域的,而把这地方设置在死之门的入口,那完全是个考验了。如果你拿着光源进来,难保你走不出这片地方,吐也吐得死,你若真能走出去,那你完全有着很良好的心理素质了,起码有点变态倾向,而对付这的最好方法,就是一片黑,什么都不看,埋头走。
因为食尸虫对会动的生物没有兴趣,除非你惹到它们了,而它们最喜欢的,就是自己体内的液体,当然,同伴体内的也喜欢。刚才好在修走得快,要不然被那么多食尸虫攻击,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可纵使如此,修还是明显感觉到虚弱。他打开人物面板,很惊奇的看到,自己的状态一栏中,注明着他中了腐毒和尸毒,他的生命正以每秒1点的速度减少着,而疲劳也以每10秒1点的增加着,等他注意到时,生命已经剩下不到400,而疲劳也已接近90。
修忙拿出红药喝下,然后又吞了颗大力丸,但是没有很好的效果,即使这些数字恢复了些,也还是在急速锐减和剧增。修知道肯定是刚才那只虫子使得他这样,却束手无策。先不说他没有解毒剂,即使有他也不认为能解掉这类型的毒。所以,他只能把人物面板一直开着,时不时注意着自己的状态,适时吃药缓解着。
很庆幸的是,在修喝了近半的红药,吃掉三分之二的大力丸时,毒素终于解除了。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被这种虫子多咬上几口,自己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放下一直悬着的心,修打算发条消息,告戒无心进来后当心点,不过系统提示说,这是特殊区域,无法和外界联系,即使是本空间也不能发送信号。无果,修这才注意自己所处的地方,而这时,他压根不知道这是在哪了。
刚才他泰半心思都在人物状态上,偶尔看看前头的路,所以根本不清楚自己都往哪些方向走了。修极目远眺,隐约看见前方有两座山,看起来很小,显然距离很遥远。
修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地势很平坦,即使有骨头什么的,也都是些大型生物,大到修整个人都能穿梭在任何一块胸腔骨内。野风吹拂而过,带动着上面的残皮碎肉不停晃动,阵阵腐烂的味道飘散开来,不过比起最初那个地狱,这儿还是好了很多。
为了节省体力防止疲劳加剧,修的步伐并不快,保持着一定的速度与节奏。远方的山体一点一点放大,就在这时,一列队整齐划一的沉重步伐朝着修这个方向接近着。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近10骑的小队正快速的朝这儿行进着。照着轮廓可见,这些坐骑是多么高大,而马上的骑士,又是如此魁梧。
修知道以他的势单力薄是无法对抗这样一个骑兵队的,于是立刻匍匐躺倒,一个翻滚藏到旁边一具巨大骸骨的后面,那粗大的肋骨好歹能挡掉他一半的体积,使他在这茫茫灰暗中显得不是那么显眼。
他的举动吸引来了注意,其中最靠近修这方向的骑士推起头盔上的面甲,露出里面两只红得象红远外射线一样的眼睛,煞是骇人。那两粒眼珠子朝着修躲藏的方向转来,一会儿,一道让人听之悚然仿佛从地底深处爬出来的声音机械般说道:“是生者的臭味。”
此话一出,引来很大的反响,众骑士把手中的骑士枪矛头一致对准头领所指之处,齐齐喝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