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之夏落初阙》窥神渊

8、第 8 章

　　夏寞低头跟着赵殷走出派出所，正准备去附近把午饭解决了的时候，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脸，站在面前的夏洛正冷冷地看着自己，黑衣管家低眉顺眼地站在距他三步远的地方。
　　她忽然明白了，低笑声正准备开口，夏洛扬起手，狠狠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派出所门口还算繁华，来往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有几个人已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你打我？”夏寞冷笑，左边脸颊很快红肿起来，触上去一片炽烫，她直直看着他的眼镜，丝毫不躲闪，“把我害成这摸样的男人在我身后，你打我，顶个屁用。”
　　夏洛抿了抿嘴，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说：“上车，到车上说，否则老头子脸面丢干净了还得怪在我身上。”
　　赵殷手上还拿着资料，他愣了一会才走上前伸手，想摸摸她被打伤的地方。
　　“别碰她，”夏洛咬牙，“我洁癖，一会我还得碰她。”
　　赵殷瞬间听懂了这句话，他怒极反笑：“脏？你妹妹从里到外哪怕是肚子里那个都是我的人，洗都洗不干净，你刚才怎么还下得去手？”
　　“都给我闭嘴！”夏寞烦躁地抬手，手背贴上脸颊，消了些疼痛，“你们要脸不要？你们不要我还要。”
　　塞巴斯蒂安上前，伸手握住了夏洛的胳膊，制止他的下一步动作：“少爷，我已经定好了这附近的一个包厢，大街上讨论这些问题，总归是不好的。”

　　吴修挎着包准备去学校附近的电脑店，休整休整坏了几个键的笔记本，走过了两条街忽然觉得不对劲，或许是做过了亏心事所以总是警觉性比以往要大许多，他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
　　哎呦喂不得了，条子？
　　他将电脑夹在腰下，蹲下身低头系了鞋带，故作不经意扭回身。
　　大学城旁边的小街区总是很繁华，来来往往的男学生女学生，叽叽喳喳说说笑笑，指不定哪些个曾经在某堂课上见过。
　　吴修搜寻了许久，目光对准了一处，忍不住笑，他嚷嚷：“蠢蛋么你，出来。”
　　他咧开嘴，露出排又白又整齐的牙，眉眼弯弯的漂亮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喜欢：“周穆，说你呢，滚出来。”
　　缩在广告牌下的周穆有些尴尬地看躲开周围由于吴修的喊话看过来的视线，乖乖巧巧小媳妇样跑到他身边，黑黝黝湿漉漉的眼瞅着他，就差安条尾巴在身后甩。
　　吴修斜眼似笑非笑，问他：“讨好是没用的周同学，你放着好好的功课不去做，顶着大太阳跑到大街上，就是为了给人当义务模特？”
　　失去身为大学生智商的周穆嘿嘿傻笑，不说话。
　　吴修讨了个没趣，摸着鼻子哼了声，扭头准备继续走。
　　意识到跟了一路的骨头将要跑掉的周穆拦在他面前，说：“吴修，你……你饿了没？”
　　对方思考了片刻，慢条斯理道：“乖，狗狗，要求喂食自己去肯德基，凌小骨夏洛他们今天有事离开，养的那一个寝室的宠物今天中午都得自己解决，我这不给寄养。”
　　周穆急赤白脸地辩驳：“不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是是……你要是没吃咱们可以拼饭嗯拼饭。”
　　吴修抬手，中指顺着鼻梁往上顶了顶眼镜，忽地笑了：“你付账？”
　　“啊……嗯！”
　　他满意微笑，把电脑提包递过去，看着他背好，赞道：“乖孩子。”
　　这应是怎么说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周穆跟在他身后，低低叫了他一句：“吴修……”
　　他随意嗯了声，恍惚觉得他语气不太对劲，又补充道：“怎么？”
　　街边小店放着近日在排行榜上占领头筹的歌曲，嘈杂又不嘈杂，俩人靠得距离不远，所以他能极其清晰地听见周穆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干了什么。”
　　吴修脊背一凉，扭转过身，冷静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些什么，考试作弊，这种事我就不信你没做过。”
　　周穆突然苦笑道：“是啊，考试这种事……”
　　他低头，手指摩挲着肩带：“嗯，是我说错话了。”

　　“嗯，你说吧，我听着。”夏洛注视着面前被缓缓注满的咖啡杯，眼角一弯笑了，三个人的场合，两个人的对话，夏寞因为身体不舒服先回去，“我好奇不为别的，怀孕了，没问题，打掉；上过床了，没问题，现在技术什么手脚动不得……不过你究竟是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老爷子才肯把自己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女儿嫁给你？”
　　“不是我说你，几十岁的人了，不去找那些随时可以一蹦一跳往你床上跑的女人，却对人身份证都没领做什么得出示户口本的女孩子做不要脸的事，你就能饥渴成那样？”
　　塞巴斯蒂安放下咖啡壶，站在一边。
　　赵殷点了根烟：“小子，别一天到晚说得自己好像多有能耐，我实在看你也算我大舅子，之前你说的话我就当你是放屁，一点也不往心里头去，说难听点，要是你再这么没眼力劲瞎扯淡，事情发生得绝对会比你预料得差。”
　　他斜了眼塞巴斯蒂安，讽刺地：“连个奶妈都没法甩掉，和我摆出个谈判的模样，吓唬谁呢你。”
　　“你清楚些什么？”
　　“夏老爷子把他女儿疼得跟宝贝似的？这种话也确实只有你说得出来。”
　　“你整天就知道跟个男人鬼混，和一个应该去蹲大牢的混混在一起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你以为你懂些什么？”
　　夏洛咬牙，偏过脸看向塞巴斯蒂安：“你又知道了？”
　　塞巴斯蒂安垂眼，一个相当精致的弧度：“是。”
　　夏洛安静下来，他点头：“我懂了，我他娘的就是个傻子，你们什么都知道，嗯，你们什么都知道。”
　　“看来你现在可以把对我是【强|奸犯】的这件事放下来，平心静气地听我说说了。”赵殷把烟碾灭了，冷哼，“上面下来人了。”
　　“擅用官职这种事情，你养的那个混账小男人，以及你的前途需要的，就这样。”他拿过一边的公文包，抽出了一沓资料递过去，“这是已经办好的手续，我会让夏寞在国外过得很好、相当好，这里的事情不会对她造成丝毫影响，这些我能做到，你能？”
　　夏洛笑了：“都是我造的孽？”
　　“嗯，除了你还有谁，你以为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是怎么解决的，一个两个白痴小子，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笑话。”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行了，我只说这些，你家老爷子会怎么着自己心里头清楚，这算是一场交易，夏寞人是我的，她的一切我负责。”
　　“先把老子整治好你的中二病再提负责吧，还是那句话，你懂什么。”
　　夏洛终于笑不出来了，他低头，将脸埋进自己手掌里：“凌小骨再怎么混账，有一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塞巴斯蒂安单膝跪下，替他扣上领口以及袖口的扣子，他淡淡应了声，正对上他极其怨毒的目光：“遇上你，真是……够了。”
　　“少爷，”他伸手拂过他的发，丝毫不介意，“您依旧是准备把过错推到我身上么？”
　　“不，”他掸了掸身上的灰，“你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么？”
　　就像人总是会不顾一切地寻找保护伞。
　　“别和老子说什么心理学博士，我脑子再蠢还不至于进水了。”
　　“我愿意付出一切。嗯，是一切。”
　　“你总得先证明给我看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