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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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瑶没想到胤禩的动作那么快，很快就将婚期定下聘礼下好。当她看见叶夫人给自己忙前忙后操办婚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种如坠云雾的感觉，真是太不真实了，好像会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在若瑶强烈的要求和威胁下，胤禩不得不答应这场婚礼举办成她口中说道西式婚礼，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听若瑶描述后胤禩对这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婚礼也产生了着浓厚的兴趣。
婚纱、礼服都是若瑶画出样子云想衣制作的，布料什么的同真正的婚纱、礼服不同，但在这个三百年前的清朝也不能太吹毛求疵。西式的婚礼筹备起来也是很复杂，叶夫人虽然不舍得女儿嫁人也不想女儿嫁给胤禩，但那毕竟是女儿的心尖尖上的人，再多的不满不能耽误了自家明珠的幸福，所以也跟着若瑶忙前忙后的操心起来。虽然若瑶是个机灵能干的人，但这婚姻大事毕竟两辈子也只有着头一遭，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有着叶夫人的帮衬也省了好些冤枉事，只是每每看见自家娘亲累的满头大汗的，她心里就过意不去、内疚万分。
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成亲虽然说是在杭州，但康熙不可能会让胤禩这样安于一隅，总有一天会回到京城，到时想要见上叶胜天夫妇都是不易的，心里就越发的不舍起来。
一转眼就到了婚期，若瑶竟然有些急躁起来，她心里暗笑自己得了婚前忧郁症，活了两辈子也太没出息了。
成亲的这天是个大晴天，天气暖和，但穿着婚纱仍旧是极冷的，还好若瑶考虑到天气的原因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坎肩，披在身上也抵御些许的寒冷。杭州有一间西方传教士的教堂，那个神父年纪也大了但也乐于给他们主持婚礼。
亲朋满座，恭贺不断，连在京城的王鸿明、苏潮生等人还有扬州的南宫瑾、冯云鹤、苏州的柳雨涵都赶了过来，何况这个婚礼那么与众不同，自然是热闹非凡的。
胤禩看着那个一身洁白的女子挽着自己父亲的手慢慢的向自己走来，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带着明媚笑容的女子再也没有其他，那些未来、那些后果、那些不得不背负的东西早就烟消云散。他晓得自己这些年来终究是得偿所愿，以后可以和自己爱着的人天长地久。生死锲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情话，可真真轮到自己身上却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话。
他是该高兴的，终究可以在这个世上握住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为自己绽开的笑容，只因自己而有的幸福。他何其有幸，能遇见一个白首不相离的人，上天也不是不眷顾他的吧。曾经的凄苦悲伤终究是过去，额娘的不幸又有多少人能记得，而他这般的有幸，比起额娘和皇阿玛不知道幸福多少了，还有什么可哀叹的呢。别人都道自己只是一时情迷，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她的笑容就是自己在要窒息时抓住的唯一能解救自己的稻草，她是他这辈子有幸遇见的救赎——在他对这人世的感情心灰意冷的时候。现在她终于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他甚至觉得此生若是可能的话就这样老死在江南这样一方人家天堂也不失一种幸运。
叶胜天将若瑶的手交到胤禩手中，忍不住叮嘱一番：“我的宝贝女儿可是交给你了的，若是待她不好叶家定然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胤禩握紧若瑶的手笑得像个得到长久以来期盼的东西的孩子，声音圆润：“您放心，瑶瑶是我妻子待她好是应该的。”
那个传教士在絮絮叨叨念着那些《圣经》里的话的若瑶低下头掐了一下胤禩的手低声问：“这不是在做梦么？”
他回握着她汗湿了的小手，低低地笑：“当然不是。你身边的人是我，这场怪异的婚礼的男主角也是我，今天过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若瑶余光看着他难得的失常，忍不住抿嘴笑着睨他一眼：“你比我还紧张。”
“是啊，我紧张的不得了，就怕这个关键时刻有人来抢婚那可就糟糕了。”
若瑶羞怯得说不出话来，低头去嗅手中的捧花脸颊绯红。
艾德神父看着这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般配得让人不忍心去打扰，用大清朝的话来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後才回答。”艾德看向胤禩缓声问：“爱新觉罗胤禩，你是否愿意娶叶若瑶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声音醇厚温和，透着笑意和坚定，一旁的若瑶听得忍不住想落泪，暗地里笑自己矫情。
“叶若瑶，你是否愿意嫁爱新觉罗胤禩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现在交换戒指。”
胤禩带着笑容拿起竹韵托在一旁的盒子中羊脂白玉制作的对戒中小的那枚，神色认真的给若瑶戴上，像是要这样圈住她一辈子一般口中还说：“这个好，把你套住一辈子。”
若瑶抿嘴笑着拿起另外一只戒指，忍不住嗔怪：“早知道当初就不跟你说这东西意义了。”
“礼成，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听到这儿胤禩忍不住咧开嘴笑得揶揄，将若瑶拥如怀中附在她耳边说：“这个婚礼就这个地方最可取。”说罢也不等那人着恼的深情便深情的吻上去。
若瑶瞪着他一副享受的模样，脸色红的跟柿子一样，暗中道：他一个古代人都能这么奔放，我一现代人我怕谁？
一旁充当伴娘的菊香羡慕的看着那两个幸福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满眼憧憬。苏潮生见状揽过她的肩，低声道：“回头咱们成亲的时候也这样。”一句话说的菊香红着脸不敢抬头，谁知苏潮生还兀自点评一句：“唔，这个婚事哪里都不算上好，就这儿不错。”气恼的菊香粉拳砸在他身上，惹得苏潮生沉声地笑。
那厢也要成亲的南宫瑾赖在柳雨涵身上，亲昵的蹭蹭她有些讨好：“雨涵，咱们成亲也这样吧，我觉着吧挺不错的。”
柳雨涵扒开像个八爪鱼全然没有平常人眼中目中无人的模样的南宫瑾，余光觑他一眼：“你同我的婚事打算就在这样一个小教堂里办？那些江湖人你都不请？你若是说好我是没什么意见。”
南宫瑾委屈的瘪瘪嘴退回去，理好衣袍心里不痛快：天知道他今儿看到了是多想这样办，可他们的婚事定然是不许这样消无声息的只请些好友。江湖两大世家联姻是桩大事，哪能这般。
有人羡慕有人不羡慕，那边雨愁依偎在王鸿明怀中，见状忍不住拍拍心口庆幸道：“幸好咱们的当时成婚的时候没让若瑶插手，若是我的婚事弄成这样，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定然是不乐意的。”
王鸿明宠溺地拍拍她的肩，心里庆幸幸好雨愁不是那个疯丫头，以后就让八贝勒头疼去吧。口中道：“她脑子见天乱七八糟的，别理她就是。”语气温婉，标准的二十四孝好男人。
冯云鹤此时含笑着同身边的叶胜天低语，稳重有持：“叶伯父这下可该是放心了。”
“哪里能放心，这丫头从来就不是个让人能省心的。”叶胜天叹着气同身旁的妻子对视一眼。此时叶夫人接话道：“云鹤你也该成亲了，听说是要同苏家联姻。”
“嗯。婚事可能是在开春后，指不定那时候瑶瑶都要有孩子了。想不到这三人里我最大却最后一个成家，真是惭愧。”
听冯云鹤说到以后的外孙，叶胜天夫妇眼里都是忍不住的高兴，叶胜天拍拍冯云鹤的肩，俨然一副关心小辈的长辈模样：“这有什么。男儿当先成家后立业，你如今也是不迟。”
“伯父的意思是说鸿鸣那小子不务正业了。”一向稳重的冯云鹤今儿高兴难得开起玩笑话儿，还是在长辈面前，连威严的叶胜天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婚礼过后还是要办酒席的，这酒席可不能再只请几个好友就算了的，江南地带都知晓叶家今日要将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姓云的公子，那些同叶家交好的人前来贺喜的自然是多。若瑶同胤禩二人换了衣服出来敬酒时虽然好些人都觉得诧异，这新娘子怎么不在洞房里呆着，但看叶老爷同叶夫人都没说话，那新郎官也没有不快的表情都识趣的没有说什么。王鸿明等人都是知道若瑶不沾酒，难得今儿有机会当然不客气，至于胤禩，他们灌的就更狠了，本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平常哪有灌他酒水的机会，如今自然是不能放过，尤其以王鸿明闹得最凶。好在冯云鹤看胤禩脸越来越白，而若瑶本就不善饮酒，忙拦了王鸿明一群人这才作罢。喝过酒，他又嚷嚷着要闹洞房，正要往洞房去的时候只听厅外有人冷然道：“我的小师妹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不等我来这怎么成事？”
胤禩眉毛一挑，小师妹？这又是什么说法？这个丫头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胤禩这样想着的时候侧头看身边笑容浅浅的女子，眼里似乎有着什么令人折服的光芒。
“唐宁，还以为你今儿不得来了。”若瑶站在胤禩身边看着那个冷然的男子从外面走来，身边还跟着另外四人，其中有一个娇小灵动的女子。看着这几人的阵仗若瑶心思一转便知晓这几人是何人，她似笑非笑：“你能来就已经是不易，竟然还给我带来几个人，你是要帮着付礼金了？”上下打量唐宁模样说不出的鄙视，“你有这钱财吗？”
唐宁瞪了若瑶一眼对胤禩抱拳道：“在下唐宁，恭贺云公子大婚之喜，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叶家对外公布的是要将若瑶嫁给姓云的一个公子，自然他们不能说出胤禩的真实身份。
身后的雁晓川等人依次道：“在下雁晓川，这是舍妹雁晓语，贺云公子新婚之喜。”说着拎出身边眼睛乱瞅的雁晓川，笑容明朗。
“在下白问君，贺云公子大喜。”白问君温如君子，人如其名。
“展鸿飞也祝贺云公子大喜了。”展鸿飞依旧是那副轻佻、花心公子的模样，风流不羁。
言罢，已经有人将他们的贺礼奉上。
“传言江湖上洞庭四君子亲如手足形影不离，皆是侠义做派，文韬武略，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云逸得你四人祝贺是我之福。”胤禩同样抱拳回礼，吩咐人招呼他们入座。
此时他四人走之南宫瑾和柳雨涵身边，雁晓川先恭恭敬敬的唤柳雨涵一声：“雨涵姐。”然后方对一旁眼也没抬的南宫瑾道：“瑾。”
“柳庄主，南宫阁主武林大会之后又见面了，只是不知今儿你们二位怎会在此？”展鸿飞笑容满面的抛出刁难的问题。
柳雨涵端起酒杯，冲展鸿飞举杯端庄浅笑，进退得宜：“可不巧瑾同冯公子是旧识，前段时间我们一同去京城游玩，因着冯公子的介绍认识叶姑娘，我同叶姑娘一见如故，她今日大喜我自然是要前来祝贺的。”柳雨涵一双眉目流转向展鸿飞，说不出的好看动人，“倒是江湖上人人都道洞庭四君子清高自傲，不与世俗同流合污，除了晓川身负雁荡山庄山庄实属无奈以外，洞庭四君子一向独来独往，连我们明玉山庄和缭云阁都不入你们的眼，怎么唐公子竟然是叶姑娘的师兄么？何时唐门小公子竟然同叶家有着这样不同寻常的关系了？叶姑娘大喜竟然能请得动你们洞庭四君子一同前往道贺。”
白问君按下要出声的展鸿飞，欠身浅笑：“柳庄主哪里的话，鸿飞只是好奇柳庄主同南宫阁主二位怎么会出现在此而已，个中缘由我们不过是好奇罢了，柳庄主又何必想这么多呢。我们今日会来只是因为唐宁要来给自己曾经的小师妹贺喜，我们自然是要陪同的。”
一直在一旁转着杯子不说话的南宫瑾此时抬起头，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笑容看向唐宁：“唐小公子还有心思来给人贺喜么？唐门满门葬身火海似乎对唐公子的影响不大啊。果然是冷清的人。”
唐宁眉毛一皱不知道这两人今儿怎么要来刁难人，但还是道：“南宫阁主说笑了。在下曾经说过同唐门再无瓜葛，明玉山庄和缭云阁耳目众多自然不会相信江湖上那些不靠实际的传闻，在下同唐门之间具体内幕如何想来二位不会不知，如今又何必说这种话呢。今日是瑶瑶大喜之日，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吧，免得败了主人家的兴致。”
南宫瑾正要说话，一旁柳雨涵却拉着他示意他向外看去。南宫瑾狐疑的转过头，竟然看到段翎自外走来，脸上比原先更加的冷硬，想来君无双的事情对他的影响还真是挺大的。
段翎看到唐宁和柳雨涵等人也是一愣，随即步履如常的走到胤禩面前。心中想：胤禩同这些人都没有瓜葛，那他们就是冲着新娘子来的了。想到这不由的细细地打量着胤禩身边的那个姑娘，果然是同胤禩说的一般气质非同寻常，一看上去就是一个灵动聪慧的女子，却还有着清澈明亮的眼眸，人也标志。这个叶小姐不简单呐，竟然同明玉山庄、缭云阁还有极为清高自傲的洞庭四君子有瓜葛。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是难得能看见胤禩，这些想法自然是不会表露在面上，人也温和了许多不像方才八丈之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带着笑意的拍拍胤禩的肩膀，扬眉道：“可以啊都成婚了，动作挺快的。”
胤禩捶他一拳，同方才对唐宁他们的客套的笑容不同，这是真心实意流露出的欢喜，人也生动许多，笑骂：“得了吧你，你自己把人放跑了能怪谁呢。不过你来迟了，先前的婚礼可没了你的份，只能喝这喜酒。”
段翎耸耸肩不可置否：“我还当你连喜酒都不会留给我。你忙吧，我还有几个故友在这儿。”
胤禩也不同他多说什么，看看柳雨涵那边，同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若瑶转向旁边的一桌客人中去。
低声附在若瑶耳边道：“想不到你竟然认识不少江湖上的人。”
若瑶暗自白他一眼笑容不变地道：“你不也是。那人是清水山庄的庄主段翎吧。”眼角的余光瞥到已经同柳雨涵、南宫瑾他们聊起来的段翎若瑶撇嘴。
胤禩不在意地笑笑，紧紧若瑶的手又松开。
酒席过后就是闹洞房，还在有王鸿明、柳雨涵这几个比较泰然的人，将吵着要闹洞房和看热闹的人给弄走，等所有人基本上走的差不多时候时间已近不早了。忙了一天，总算能喘口气的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新房里忍不住拥抱在一起。
“累了？”胤禩给若瑶揉揉肩，低声问。
“还好，就是酒喝多了。”若瑶闷在胤禩怀中，不肯抬头怕他看见自己满面的云霞。这个成婚了就是那个洞房，想起昨日她娘给她说的、看的东西，虽然略有耳闻，却也是羞得不敢抬头了。起先还好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两个人独处不知怎的脑子里就冒出了昨日里看的春宫册的画面，真是太。。。太羞人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都被弄得面红耳赤的。
“唔，我也喝多了。”胤禩看着若瑶逃避的害羞模样，心里早就明白她想的是什么，忍下嘴角要扬起的弧度低下头将怀里那个缩成一团的人拽出来，亲吻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含着戏谑：“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不过酒喝多了也好，方便酒后乱性。”
“你。。。啊。。。”若瑶的惊呼还没有完成就让那个坏笑的人吻住压在床上，脸上红的几乎都要到了脖子上了，她心里紧张紧紧地抓着胤禩的衣服闭上眼睛，心想：嗯，这是正常的有什么可害羞的，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想着竟然回吻了过去，胤禩心中暗笑她拙略的模样微微起身将帐子放下来，掩去一帐春色。
“雨涵姐，我明日便会回清水山庄，就不奉陪望雨涵姐莫要怪罪。”临别的时候段翎对柳雨涵道。
“嗯。我同瑾可能会在杭州再逗留几日，那我们明日也不去送你了。”
“保重。”段翎翻身上马背，对柳雨涵、南宫瑾、雁晓川等人抱拳告辞。
“段翎哥哥，你。。。你有无双和少霆哥哥的消息吗？”雁晓川瞅着自家兄长不注意的时刻抬头看已经上马的段翎，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问。天知道她有多想找到莫少霆，尤其是唐门的事情之后她更加坚定莫少霆没死，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寻找现在更加肯定以后更不可能放弃，只是她哥哥管的死死的，任自己怎么撒娇耍赖都不松口，见天将她带在身边生怕他一个不留神自己就跑了，其实真的是他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溜走的，只可惜除了自己哥哥外还有三个人也看着她，她多次想溜走都失败告终。本想着借这次他们来杭州参加一个婚事的机会在混乱中溜走，她哥哥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似的，整个酒宴上眼睛就没怎么从她身上离开过，她连个机会都没有寻到。如今看见段翎，想着他同无双关系好，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放弃找人想看看他有没有线索的。
雁晓川瞪了雁晓语一眼，雁晓语却是渴望的看着段翎丝毫不在意自家哥哥吃人的目光，旁边的白问君神色却是暗了暗，有些黯然神伤，她终究还是记挂着那个人。
段翎一愣随即摇头，看着雁晓语的脸色却是温和的：“没，若是有了我定然要告诉你。”段翎弯腰摸摸马边的雁晓语的头，转而想雁晓川道：“晓川，我明日有事要回庄中，下次我再去雁荡山庄拜访，我们好些时候没一起喝酒了。”
雁晓川拉过雁晓语笑声朗朗：“扫榻以待。”
段翎也不多留对众人抱拳扬鞭同身边的周晔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色中。柳雨涵不忍的看着沮丧的雁晓语，走过去拍拍她：“晓语，你。。。”这个丫头还对莫少霆念念不忘么？可莫少霆现在的身份，她。。。
“雨涵姐，你们都别劝我了。我定然是要找他的，谁劝都没有用。”雁晓语抬起头虽然眼里有着闪烁的泪花可仍然是开朗的笑着，语气坚定的让柳雨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的执着终究会受伤的。看向她身后头痛的雁晓川柳雨涵明白要是让她打消这样的念头是多么的不容易，恐怕不仅仅是不容易该是不可能的吧，晓川想必没为这个少费心。又看见一旁月色下身影萧条孤寂的白问君，柳雨涵了然。
“雨涵姐我们先告辞了。”雁晓川揉揉雁晓语的脑袋终究不忍心责备她，也为自己这个妹妹心疼着。
看着离去的无人柳雨涵转过头看着醉有着醉意恍惚的被冯云鹤和雨愁扶着王鸿明，忍不住皱眉。南宫瑾更甚直接用袖子当着鼻子一脸嫌恶：“云鹤我同雨涵先走，继任仪式我们回头再商量，这个风流鬼就交个你同雨愁。”
“好，你们赶快回吧。这里离我们的府邸都挺远，倒是离叶家近些我们今儿就安置在那。”说话间冯云鹤吩咐要的马车已经来了，忙扶着王鸿明上车同柳雨涵和南宫瑾告辞。
马车晃晃悠悠的倒教王鸿明原本有些恍惚不清的神智因难受而清晰起来，看尽自己被雨愁拥在怀里觉得也舒服就找了个更好的位子靠着，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兴味盎然的看戏的冯云鹤是连忙坐得端正，惹得雨愁和冯云鹤都笑出声来。王鸿明冷哼一声，反正在这个家伙面前面子已经没了，干脆没了顾忌靠到与雨愁的身上闭目养神去了。
冯云鹤见状只当没看见闭上眼睛养神，只是心思百转想到那个端庄的女子，心里不由得哀叹：世间情字弄人啊。想到不久也将同自己成亲的那个温顺的有些胆怯的女子，冯云鹤心境竟然开阔些的弯弯嘴角。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