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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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阶之上，一名青衣散发的剑客倏然出现，缓缓踏阶而下。
剑客望着江楼月，道：“高手！汝，足以让吾出剑！”
江楼月止步站定，小心戒备。
剑客出现时，潇湘凝神竖耳，仔细分辨之下，除了山风呼啸依旧，并没有听到任何出场伴奏配乐。
由此看来，这位剑客不是什么自带BGM超级先天，也难怪学长们一开始也没认出来——这类普通级的高手，江楼月应该尚能应付一二，于是略略安心。
江楼月此刻却没潇湘这么轻松，剑客露面时，他便觉浑身一凛，知道自己已被剑客的气机锁定了。
在系统衡量下，彼此实力伯仲之间，或实力更在自己之上时，被敌方锁定后，己方就会有这种仿若寒毛倒竖的压迫感——江楼月当下不敢大意，手捏剑诀，运指一挥，喝道：“醉月出鞘！”
话音未落，江楼月背负的蓝色剑匣内冲出一道金色剑光，剑光挟风雷之声划开天穹，又轰隆隆电射而回，降至江楼月身前稳定悬浮，青、蓝、紫三色护体剑光缓缓绕向醉月剑金色剑身，环绕游走。
逍遥剑愁等人何曾见过这等神兵，一个一个望着灵剑醉月眼光发直，只差把口水流下来了。
醉月一出，江楼月周身压迫感顿减。
对方眼神一亮，赞道“好剑！”孟白云一手按住剑柄，身形压低，对江楼月沉声道：“吾之佩剑名为——还珠！注意来！”话音方落，剑未出鞘，江楼月周身压迫感复又加重，这是经过系统对双方实力值的评估后，胜负的天平又倾斜向了对方的表示。
江楼月心里一沉，心知对手佩剑必定不是凡兵。
孟白云这柄还珠剑，来历不小，他当年参加一个纯女性的剑术门派——“红楼剑阁”所召开的“比武招亲”活动时，佩剑被竞争对手击毁，“红楼剑阁”的大宫主便将此名剑赠送，作为弥补。
居住在灵蛊山上的蛊后“绯羽怨姬”原是“红楼剑阁”内的三宫主。孟白云也是为了心上人才去参加的比武招亲——虽然当时孟白云因武艺不精而落败，但这把剑对孟白云而言，等于是绯羽怨姬的娘家人赠送的，意义非凡，是以孟白云对此剑视若珍宝，从不轻出。
玩家之前曾数度试探着围攻孟白云，孟白云对付这些未筑基的玩家显得游刃有余，一次也未曾拔出还珠剑。
如今，江楼月出现——道门玄宗的筑基高手实力不凡，逼得孟白云不得不出剑了！
众人凝神屏息，紧紧盯住战圈之中的两人——观摩高手对战也能对自己的“武学理论”带来或多或少的增益，自然不能错过。
江楼月凝神以待，剑客孟白云手按剑柄，气机牢牢锁定江楼月，剑招蓄势待发。
倏然！冷冽剑光一闪，还珠剑出，带起一段荡气回肠耳熟能详的BGM——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段鬼狐狼嚎的声波音量恐怖，如同蒸汽时代的火车头，以气吞山河之势，雷霆万钧地从山阶上疾驰而下，山下观战的玩家们受此波及，无一幸免，纷纷绝倒。
江楼月毫无心理防备，正面近距离遭到这种惨无人道的精神冲击，直挺挺地往后一仰，凌乱地从山阶上滚了下来。
逍遥剑愁反应迅速，冲上去将江楼月一把托住扶稳，框框君则以OTZ的标准姿势跪在地上，抡起双臂无力地砸着地，小脸憋得通红，五官扭曲，奄奄一息道：“救……命……”
潇湘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笑得气都快喘不匀了：“当……当……”
江楼月站起，收剑还鞘，灰头土脸地拍着灰，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俊脸铁青道：“现在说‘当心’有个屁用！”
他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一滚，令玩家们心目中的大神形象轰然崩塌，饶是江楼月心大，这会儿也有点挂不住——周围玩家都笑疯了！
潇湘好容易忍了笑，解释道：“……那个BGM是……《当》！”
江楼月恍然，难怪听着那么耳熟！
潇湘上前，对着江楼月好生察看——还好，虽然有些狼狈，但终究筑基高人的根基尚在，一点没摔着。
孟白云维持着拔剑的姿势，茫然地望着自动滚下山的江楼月。
从孟白云的反应可以看出，系统从玩家和守关BOSS势均力敌的试探过程中，计算出彼此之间会爆发一场凶险的恶战，并且赋予NPC各种应对方式——但江楼月被还珠剑自带BGM雷得不战而败，自动滚下山这种结局却是在系统的计算之外的……
还珠剑的自带BGM快“啊——”到尾声的时候，框框君抬头，憋着嗓子情深款款地唱道：“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一句唱罢，马上就有玩家接续：“当河水不再流~~~~~~”尾音颤颤微微，显然是还没笑够。
这下一发不可收拾——在场的玩家都起哄地和了起来：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须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潇湘哈哈大笑，江楼月泪流满面——这帮人！这帮人简直太坏了！
练武的玩家中气十足，唱起歌来一个个歇斯底里地，把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嚎得如同狼群啸月，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狂笑，山林无数飞鸟纷纷惊起，呼啦啦地四散逃命。
后面赶到的抚州玩家一看，满头雾水——什么情况？不是说有高手砸场子么？怎么搞起大合唱来了？
孟白云凝神听了半晌，收剑回鞘，赞道：“好词！”说罢，走下山来。
江楼月见剑客收了兵器，看情况不必再战，便抱了胳膊站开。
周围玩家见守关boss一脸心有戚戚和颜悦色，不由囧了，这也行？
用小言歌词卖萌感动古人，并且获取好感度这类狗血剧情，难道不是小白玛丽苏的穿越剧里专用的么！
潇湘上前一步，施礼道：“前辈，晚生潇湘，儒门儒生，特来求见蛊后。”
孟白云看了眼潇湘，没理他，看着江楼月，道：“看你武功路数乃是道门正宗——你是玄宗弟子？赭杉军是你什么人？为何来到灵蛊山？”
通常来说，江楼月只解决非战不可的战斗任务，但凡稍有交涉余地的NPC都由潇湘负责沟通。此刻孟白云放着魅力值逆天的潇湘不理不睬，反过来和江楼月搭腔，这种情况他们倒是一次遇见。
江楼月愣了一下，道：“是，晚辈是玄宗剑修，赭杉军是我太师伯。特来拜见蛊后。”
孟白云闻言，神情喜悦，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江楼月的肩膀，道：“不错不错，难怪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既然是故人门人求见，自然好说，你随我来吧。绯羽见了你，一定也很欢喜！”
潇湘愣了——他这还没来得及把赭杉军的介绍信掏出来呢！这事也太顺了吧！
江楼月有点受宠若惊，试探性地对剑客道：多谢前辈引荐，但这位儒生是与我一起来的，能不能同去拜见蛊后。
孟白云看了眼潇湘，迟疑了一下，还是肯了。
逍遥剑愁见状，站在不远处情意绵绵地喊了一声：师兄……
孟白云迅速冷下脸来，双目如电，瞥过去哼了一声：“尔等数度寻衅不成，苦守在此，莫非尚未死心么！”
这话一出，拒绝意味明显，玩家们听得心都凉了。
江楼月安抚地望了眼逍遥剑愁，同潇湘一起，被玩家们殷殷期盼的眼神目送着踏上了山阶。
二人由孟白云领着，踏入花云月榭时，并未受到任何结界阻挡。
过了界碑，再行一段山路，眼前出现一棵大树，巨大树冠上绽放了无数月白色的花朵，花瓣随风零落，美轮美奂，宛如月宫琼桂。
树下宽广的平台上，铺着晶莹雪白的绒毯，一个美丽如精灵的少女静静地坐在琴台之后，玉指纤纤，轻抚着绘有红色蝶纹的乌木古琴，乐声如脉脉流水，沁人心田。
孟白云带着二人，在平台之外几步站定，痴痴地看着那位女子，好一会才出声唤道：“绯雨……”
绯羽怨姬乌发如黛，五官精致绮丽，睫毛宛如蝶翼，一双翦水明眸盈若秋水，气质清淡高雅，端得是一位绝代佳人，难怪引得孟白云倾心不已。
潇湘和江楼月也不敢惊扰，提起小心，放轻了脚步，屏息以待。
绯羽怨姬抬头，目光掠过众人，最后看着潇湘，淡淡道：“汝之来意，我已知晓。会客总有个会客的规矩。你可愿接受我的考验。”
潇湘听她说罢，心情反而安定下来——先天们都是有些性情的，本不可能轻轻松松地随意说动，如今既然蛊后提出要求，自己只能见招拆招了。
“前辈请说。”
绯羽怨姬开口道：“在我一曲弹完前，你若能打败他，我就如你所愿。”
江楼月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怕是换了自己，和孟白云之间也必定会是一场好战，胜负也难说，潇湘他就更别提了！这蛊后分明是不愿出诊，刻意用此刁难！果然越美丽的女人，脾气就越难捉摸。
孟白云看了看潇湘，又望向绯雨，不可置信地问道：“绯雨，你是在开玩笑么？”
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别说让潇湘在一曲的时间内打败孟白云，就是弹上一整场演奏会，潇湘也绝对赢不了。
绯羽怨姬望着孟白云，道：“白云兄，你见我开过玩笑么。”
江楼月忙催潇湘赶紧把介绍信拿出来，潇湘摇了摇头。
蛊后方才说了已知道来意，必定是赭杉军早先知会过了。此刻自己能见到蛊后已经是欠了赭杉军的人情。此刻再掏介绍信，那就是强卖赭杉军的人情，别说潇湘心理不愿意，说不定还起到反效果。
潇湘对孟白云拱了拱手，道“晚生潇湘，不擅武艺，请前辈手下留情。”
孟白云点点头，无奈道：“好吧，不过吾不会放水。你自己注意留神！”
江楼月虽然担心，但看潇湘似乎并非毫无准备，便没再说什么，站开了一些，让出场地。
蛊后提出的考验是让潇湘在她一曲弹奏完毕之前，打败孟白云，并不是让孟白云把潇湘往死里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孟白云身体重心略沉，气机锁定潇湘，潇湘头皮一麻，瞬间寒毛倒竖，只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这是他更换设备以来，首次被实力强大的人以具有敌意的气机锁定。
本来，即使玩家被再怎么弱小的怪物的气机锁定，也是会有微弱的感应的，之前游戏效果全关，潇湘根本不会有这样细腻的感觉——这就是武侠玄幻小说里通常所说的——有杀气！
绯羽怨姬一手微扬，缓缓抚上红蝶乌琴。
双方各自凝神，只待第一声琴音响起。
一时间，落木萧萧，气氛十分肃杀。
这样凝重的气氛之下，江楼月都做好了被动力火车的咆哮声再一次荼毒精神的准备。
潇湘紧紧盯着孟白云，待到蛊后手指触上琴弦那一瞬间的微响入耳，当即开口道：“肋下。”
一声清音渺渺响起，一曲便告结束。
孟白云的手指堪堪触到潇湘的咽喉。虽然未及皮肤，潇湘却能感到孟白云指尖凝聚的剑气直砭咽喉的尖锐触感。
江楼月的心刚提到嗓子口，就沉了下去：一个音？这么快就结束了，输了？
孟白云收了手，道：“绯雨你看，他只是一介书生，怎可能赢我。”
绯羽怨姬叹了口气，道：“白云兄，是你败了。”
孟白云猛地抬头望着心上人，神情莫名委屈：“绯雨，你说我败了？为什么这么说？明明他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个人。”
江楼月摸了摸鼻子——说实在的，他也没看明白。
潇湘是松口气，对孟白云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承让。”若不是潇湘意外获得了一个后天天赋，也没把握能过这关考验。
这个后天天赋，还是和潇湘的门派职业有关。
儒门儒生在阅读、鉴定、修复以及抄录书籍时，可以获得阅历值，增长学识。阅读、鉴定、修复以及抄录武功秘籍时，则能增长一项每个练武玩家都拥有的技能——“武学理论”的熟练度。
玩家的“武学理论”级别越高，就越不容易走火入魔，心法的运行就越稳定，是个相当实用的人物技能。
在游戏里，像潇湘这样经手无数武功秘籍，并对武功秘籍进行鉴定、修复和抄录的玩家，可谓凤毛麟角。
一般的玩家都是在心法晋级以后，才能增长一些武学理论的熟练度，要么就是遇到高人点拨的机缘，或者通过与高手喂招，额外获取“武学理论”的熟练度。
人物技能分不通、略通、熟练、精通、大成这五级，玩家们的“武学理论”级别大多为“略通”，只有极少数玩家达到“熟练”级，而潇湘的“武学理论”，已经达到了“精通”。
潇湘“武学理论[精通]”，加上他所修心法所带来的“耳清目明”效果，配合上他医生的副职，学识、武功和副职的组合，意外地让潇湘拥有了一个相当逆天的后天天赋——初级识破。
这个后天天赋可以让潇湘大致预判对手的攻击线路，找出对手的破绽。
看过天龙八部的朋友们一定对这个技能很眼熟吧，没错，潇湘获取的这个后天天赋就是冰雪聪慧的王语嫣王姑娘博览武学秘籍之后，修炼出来的近乎外挂一般的武侠界最高buff——“指点江山”的雏形版。
在游戏里，这个后天天赋的获得并不容易，需要玩家博览秘籍，眼神锐利并且熟悉人体构造，这三个因素缺一不可。潇湘也是误打误撞得到——对潇湘来说，这个后天天赋可以让他在打架时少挨点揍，还是挺实用的。
面对孟白云的抱怨，绯羽怨姬神情依旧淡然，静静听完后，才开口对孟白云道：“白云兄，你最大破绽的被他点出，尤不自知么，你啊，也太漫不经心了。”
孟白云想了想，忽然脸色一变，低头叹了一声：“果真如此。”然后一言不发，抱着剑退至一旁。
绯羽怨姬又望向潇湘，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潇湘道：“晚生略通岐黄，见孟前辈真气运转之间，略有滞涩，似乎经脉受过重创，四肢尤甚，功体也似是尽废之后重修而来。加之前辈对晚生手下留情，这才让晚生有投机取巧之机。”
孟白云抱剑，对潇湘洒然一笑，道：“你说得不错，不必自谦。但有一说一，我未曾放水。”
绯羽怨姬点点头，道：“潇湘公子过谦了，你精于医术，洞察力惊人，竟是怎样的病症，让你手足无措，令我好奇了。”
潇湘察言观色，听她言下之意已是答应接诊，连忙道谢，并取出神针惠比寿的诊断书和药师慕少艾的医疗方案，递给孟白云。
孟白云眼神赞许地看了看潇湘，将诊断书接了，转递给绯羽怨姬。
绯羽怨姬看罢，叹道：“武林三大神医之神针与药师，我慕名已久，但未尝幸得见，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虚传。”绯羽怨姬又道：“药师之诊疗方案周密无失，我无异议，只待你取得关键药物，知会与我，我便前往患者居处，与两位神医会诊。”
潇湘大喜过望，和江楼月一起谢过蛊后。
绯羽怨姬摇头，望着潇湘，道：“只是，我有一事为难，我有一药童咩咩，尚且年幼，若白云兄随我一起前往出诊，此处无人照料，她又天真烂漫，只怕受人蛊惑，跑出结界……”
潇湘也认为确实没有把小孩子一个人扔在家不管的道理，但是青鸾峰那里没人给医生和病人彼此引见，却是个麻烦。霹雳世界的医生给仙四世界的野人瞧病，本来就有点荒诞，说不定双方一言不合就得打起来。
潇湘左右为难，最后想想，其实自己不一定要去看着三神医为云天青诊治，便道：“此事确实是晚生思量不周。前辈若信得过晚生，可否容晚生留下，代为看顾此地，青鸾峰上那位病患与玄宗一位太上长老交好，晚生可去请玄宗长老随同前辈，一并前往青鸾峰。”
说罢，便觉得自己有点一厢情愿——虽然看似安排妥当，但初次见面，别人凭什么相信自己呢。
一般来说，玩家在没有取得先天一定信任度前，冒冒失失地接近先天手无缚鸡之力的亲友，具备高AI的先天会作出“玩家具有敌意和威胁”的判定。
潇湘是儒门儒生，说服力强，素行良好，职业又相当于教书先生，自然不会产生这种误会。
绯羽怨姬闻言，略略点头，眼神略带赞许地望着潇湘，道：“潇湘公子慈心，这原也不失为一个妥当的办法，只是……”
“晚生唐突。”潇湘脸一下子红了，果然，人家信不过自己。
江楼月看了眼潇湘，开口道：“就你那小身板，留十个八个在这，又能顶什么用啊？”
潇湘恍然，他倒没想过这茬，忙点头称是。
绯羽怨姬看着两人，眼带笑意，略略侧了头，素手掩唇，无声浅笑。
孟白云忽然开口，道：“绯雨，咩咩这两天还问我，史波浪这些天怎么没来找她玩，不如我就将她送去黑狗堂住几天，等绯雨你医治好病人，咱就把她接回来好了。”他一本正经地说罢，迅速背过身，剑客清俊的脸颊泛红，神情忸怩，看着颇有点少女怀春的意思。
潇湘和江楼月相视一眼，心头皆是一乐。
江楼月也道：“蛊后若是出诊，我可在界碑之外为花云月榭护法，若有意外，我也会请玄宗同修来此，请蛊后放宽心便是。”
绯羽怨姬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多谢你。”又对潇湘道：“待潇湘公子取得关键药材，我便随你往青鸾峰一行。”
如此，神针、药师以及蛊后三位神医都允诺出诊，天时、人和齐备，只欠东风。
此间事了，江楼月临行前，又向蛊后请教抚州玩家身上蛊毒的解法。
蛊后取出一物，赠送给江楼月，道是故友后辈来探望，自己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只百年蛊母可化解一些寻常蛊毒，不算太拿得出手的宝贝，随意留着傍身吧。
江楼月被馅饼砸中，愣了又愣，明白了蛊后的意思，忙小心收好百年蛊母，谢过蛊后，与潇湘一道辞别，下山为逍遥剑愁等人解蛊不提。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 54 章
